因为生的灭尽而灭尽老、死、忧愁、悲泣、痛苦、懊恼、绝望,这就是一切苦的寂
灭。这样就是如实地知见苦的寂灭。如何才是如实地知见灭苦的方法呢?即〔知道
〕八正道,正见、正思惟、正语、正业、正命、正精进、正念、正定。这样就是如
实地知见灭苦的方法。”
49。 说此法已,须闲提异学远尘离垢,诸法法眼(293)生。于是,须闲提异学见法、得法,觉
白净法,断疑度惑,更无余尊,不复从他,无有犹豫,已住果证,于世尊法得无所
畏。即从座起,稽首佛足,白曰∶“世尊!愿令我得出家学道,受具足(653),得比丘。
”
当佛陀在说这个法的时候,须闲提游行者远离烦恼污秽,生起清净的智慧,能够了
五三五 中阿含经卷第三十八
五三六 梵志品第十二(153)须闲提经第十二
知缘起法。于是,须闲提游行者亲自体证佛陀所说的法,断除一切的疑惑,不会再
接受其他的宗教导师及其说法,不再有犹豫,证得初果,对于佛陀的教法有坚定的
信心,没有丝毫的疑惑犹豫。他从座起身,顶礼佛足,告诉佛陀:“佛陀!请接受
我,让我出家修行,受具足戒,成为比丘,修习梵行。”
50。 世尊告曰:“善来比丘!修行梵行。”
佛陀回答说:“来吧!比丘!努力修习梵行吧!”
51。 须闲提异学即是出家学道,受具足,得比丘。须闲提出家学道,受具足,知法已,
至得阿罗诃(26)。
须闲提游行者便出家修行,受具足戒,成为比丘。须闲提游行者出家修行,受具足
戒,成为比丘之后,努力修习梵行,并且成为阿罗汉。
52。 佛说如是,尊者须闲提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佛陀如是说完之后,尊者须闲提对于佛陀所说,很欢喜地接受。
(一五四)中阿含梵志品婆罗婆堂经第十三
1。 我闻如是:一时,佛游舍卫国(1),在东园鹿子母堂(294)。
以下是我所听到的:曾经有一次,佛陀在舍卫城的东园鹿母讲堂。
2。 尔时,有二人婆私吒(1415)及婆罗婆(1400)梵志(9)族,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
道。诸梵志见已,极诃责数。甚急至苦,而语之曰:“梵志种胜,余者不如;梵志
种白,余者皆黑;梵志得清净,非梵志不得清净。梵志梵天(99)子,从彼口生,梵梵所
化(1365)。汝等舍胜从不如,舍白从黑,彼秃沙门为黑所缚,断种无子(1155)。是故汝等所作
大恶,极犯大过。”
有一次,婆私吒及婆罗婆,这二位婆罗门剃除须发,身着袈裟,正当地从俗家离开
,成无家者,过着游行的修行生活。其他的婆罗门看见他们,便极端地诃责他们
,不断地辱骂他们:“婆罗门是尊贵的阶级,其他的阶级是卑劣的;婆罗门〔的肤色
〕是白色的,其他〔阶级〕的〔肤色〕是黑色的;婆罗门是清净的,非婆罗门不是
清净的。婆罗门是梵天的儿子,是梵天的子嗣,生自于梵天的口中,是梵天所生的
五三七 中阿含经卷第三十九
五三八 梵志品第十二(154)婆罗婆堂经第十三
,是梵天所创造的,是梵天的继承人。你们却舍弃尊贵的阶级,去跟随低贱的阶级
,舍弃白色的,去跟随黑色的,这些秃头的修行人是卑贱的、黑皮肤的、〔梵天〕
脚下所生的子孙。所以你们已经做了大恶,犯了大错。”
3。 尔时,世尊则于晡时(79)从燕坐(80)起,堂上来下,于堂影中露地经行(384),为诸比丘说甚深
微妙法。尊者(77)婆私吒遥见世尊则于晡时从燕坐起,堂上来下,于堂影中露地经行,
为诸比丘说甚深微妙法。尊者婆私吒见已,语曰:“贤者(120)婆罗婆!当知世尊则于晡
时从燕坐起,堂上来下,于堂影中露地经行,为诸比丘说甚深微妙法。贤者婆罗婆
!可共诣佛,或能因此从佛闻法。”
佛陀在午后接近黄昏时,从禅坐中起来,在室外空地的荫凉处经行。尊者婆私吒从
远处看见佛陀在午后接近黄昏时,从禅坐中起来,在室外空地的荫凉处经行,便说
:“贤者婆罗婆!佛陀已经从禅坐中起来,在室外空地的荫凉处经行。贤者婆罗婆!
我们一起去拜见佛陀,或许我们可以因此听到佛陀说法。”
4。 于是,婆私吒及婆罗婆即诣佛所,稽首作礼,从后经行。
于是,婆私吒及婆罗婆便来到佛陀的面前,顶礼佛足,跟随佛陀经行。
5。 世尊回顾,告彼二人:“婆私吒!汝等二梵志舍梵志族,剃除须鬃,着袈裟衣,至信
舍家,无家⊕学道,诸梵志见已,不大责数耶?”
佛陀回头,对他们说:“婆私吒!你们二位婆罗门剃除须发,身着袈裟,正当地从俗
家离开,成为无家者,过着游行的修行生活,其他的婆罗门看见你们,难道没有极
端地诃责你们吗?”
6。 彼即答曰∶“唯然,世尊!诸梵志见已,极诃责数,甚急至苦。”
婆私吒回答说:“有的,佛陀!婆罗门看见我们,便极端地诃责我们,不断地辱骂我
们。”
7。 世尊问曰:“婆私吒!诸梵志见已,云何极诃责数,甚急至苦耶?”
佛陀又问:“婆私吒!婆罗门看见你们,是如何极端地诃责你们,不断地辱骂你们呢
?”
8。 答曰:“世尊!诸梵志见我等已,而作是说∶‘梵志种胜,余者不如;梵志种白,
余者皆黑;梵志得清净,非梵志不得清净。梵志梵天子,从彼口生,梵梵所化。汝
等舍胜从不如,舍白从黑,彼秃沙门为黑所缚,断种无子。是故汝等所作大恶,极
五三九 中阿含经卷第三十九
五四○ 梵志品第十二(154)婆罗婆堂经第十三
犯大过。’世尊!诸梵志见我等已,如是极诃责数,甚急至苦。”
婆私吒回答说:“佛陀1 婆罗门看见我们,便说:‘婆罗门是尊贵的阶级,其他的阶
级是卑劣的;婆罗门〔的肤色〕是白色的,其他〔阶级〕的〔肤色〕是黑色的;婆
罗门是清净的,非婆罗门不是清净的。婆罗门是梵天的儿子,是梵天的子嗣,生自
于梵天的。中,是梵天所生的,是梵天所创造的,是梵天的继承人。你们却舍弃尊
贵的阶级,去跟随低贱的阶级,舍弃白色的,去跟随黑色的,这些秃头的修行人是
卑贱的、黑皮肤的、〔梵天〕脚下所生的子孙。所以你们已经做了大恶,犯了大错
。’佛陀!婆罗门看见我们,就是如此极端地诃责我们,不断地辱骂我们。”
9。 世尊告曰:“婆私吒!彼诸梵志所说至恶,极自无赖。所以者何?谓彼愚痴,不善
晓解,不识良田,不能自知,作如是说:‘我等梵志是梵天子,从彼口生,梵梵所
化。’所以者何?婆私吒!我此无上明行作证,不说生胜,不说种姓,不说憍慢,
彼可我意,不可我意,因坐因水,所学经书。婆私吒!若有婚姻者,彼应说生,应
说种姓,应说侨慢,彼可我意,不可我意,因坐因水,所学经书。婆私吒!若有计
生、计姓、计慢者,彼极远离于我无上明行作证。婆私吒!说生、说姓、说慢,彼
可我意,不可我意,因坐因水,所学经书者,于我无上明行作证别。”
佛陀便说:“婆私吒!婆罗门所说的话是完全错误,又没有任何意义。为什么呢?因
为他们愚痴、不明了、不知道,才会说:‘婆罗门是梵天的儿子,是梵天的子嗣,生
自于梵天的口中,是梵天所生的,是梵天所创造的,是梵天的继承人。’婆私吒!
我的教法是经由无上的解脱慧与德行所体证的,所以不谈出生的胜劣、不谈种姓的
胜劣、不倚靠傲慢、不谈是否适可我意、无关于坐的事情〔即苦行〕与奉事水、不
论所学的经书为何。婆私吒!要结婚的人,应该谈论出生的胜劣、谈论种姓的胜劣
、值得骄傲之事、谈论是否适可我意、如何坐、如何奉事水、谈论经书中的规定。
婆私吒!计较出生胜劣、计较种姓胜劣、倚靠傲慢的人,将会远离由我无上的解脱
慧与德行所体证的教法。婆私吒!谈论出生的胜劣、谈论种姓的胜劣、倚靠傲慢、
谈论是否适可我意、谈论坐的事情〔即苦行〕与奉事水、谈论所学的经书为何,这
些都是无关于经由我无上的解脱慧与德行所体证的教法。”
10。 “复次,婆私吒!谓有三种,令非一切人人共诤,杂善不善法,彼则为圣所称不称(1416)
。云何为三?刹利种、梵志种、居士(52)种。婆私吒!于意云何?刹利杀生、不与取、
五四一 中阿含经卷第三十九
五四二 梵志品第十二(154)婆罗婆堂经第十三
行邪淫、妄言……乃至邪见,居士亦然,非梵志耶?”
“婆私吒!有三种种姓,有善有恶,有被智者称赞的,也有被智者诃责的。是哪三
种呢?即王族武士、婆罗门、居士。婆私吒!你认为如何?是否只有王族武士与居
士会造作杀生、偷盗、邪淫、妄语、挑拨离间、恶口、无意义的言语、贪欲、瞋恨
、邪见的恶业,而婆罗门不会造作这些恶业吗?”
11。 答曰∶ “世尊!刹利亦可杀生、不与取、行邪淫、妄言……乃至邪见,梵志、居士
亦复如是。”
婆私吒回答说:“佛陀!王族武士与居士会造作杀生、偷盗、邪淫、妄语、挑拨离间
、恶口、无意义的言语、贪欲、瞋恨、邪见的恶业,婆罗门也会造作这些恶业。”
12。 世尊问曰:“婆私吒!于意云何?梵志离杀、断杀、不与取、行邪淫、妄言……乃
至离邪见,得正见,刹利、居士为不然耶?”
佛陀又问:“婆私吒!你认为如何?是否只有婆罗门会远离杀生、断除杀生、远离偷
盗、远离邪淫、远离妄语、远离挑拨离间、远离恶口、远离无意义的言语、远离贪
欲、远离瞋恨、远离邪见、断除邪见,具足正见,而王族武士与居士不会造作这些
善业吗?”
13。 答曰:“世尊!梵志亦可离杀、断杀、不与取、行邪淫、妄言……乃至离邪见得正
见,刹利、居士亦复如是。”
婆私吒回答说:“佛陀!婆罗门会远离杀生、断除杀生、远离偷盗、远离邪淫、远离
妄语、远离挑拨离间、远离恶口、远离无意义的言语、远离贪欲、远离瞋恨、远离
邪见、断除邪见,具足正见,王族武士与居士也会造作这些善业。”
14。 世尊问曰∶ “婆私吒!于意云何!若有无量恶不善法,是刹利、居士所行,非梵志
耶?若有无量善法,是梵志所行,非刹利、居士耶?”
佛陀又问:“婆私吒!你认为如何?是否只有王族武士与居士会造作各种邪恶不善的
行为,而婆罗门不会造作邪恶不善的行为吗?是否只有婆罗门会造作各种善良的行
为,而王族武士与居士不会造作善良的行为吗?”
15。 答曰∶ “世尊!若有无量恶不善法,彼刹利、居士亦可行,梵志亦复如是。若有无
量善法,彼梵志亦可行,刹利、居士亦复如是。”
婆私吒回答说:“佛陀!王族武士与居士会造作各种邪恶不善的行为,婆罗门也会造
五四三 中阿含经卷第三十九
五四四 梵志品第十二(154)婆罗婆堂经第十三
作各种邪恶不善的行为。婆罗门会造作各种善良的行为,王族武士与居士也会造作
各种善良的行为。”
16。 “婆私吒!若有无量恶不善法,一向刹利、居士行,非梵志者;若有无量善法,一
向梵志行,非刹利、居士者,彼诸梵志可作是说:‘我等梵志是梵天子,从彼口生
,梵梵所化。’所以者何?婆私吒!见梵志女始婚姻时,婚姻已后,见怀妊身时;
怀妊身己后,见产生时,或童男,或童女。婆私吒!如是诸梵志亦如世法,随产道
生,然彼妄言⊕诬谤梵天而作是说:‘我等梵志是梵天子,从彼口生,梵梵所化。’
”
“婆私吒!如果只有王族武士与居士会造作各种邪恶不善的行为,而婆罗门不会造
作邪恶不善的行为;如果只有婆罗门会造作各种善良的行为,而王族武士与居士不
会造作善良的行为,那么婆罗门便可以说:‘婆罗门是梵天的儿子,是梵天的子嗣,
生自于梵天的口中,是梵天所生的,是梵天所创造的,是梵天的继承人。’为什么
呢?婆私吒!因为我们看见婆罗门妇女结婚,结婚后会怀孕,怀孕后会生产,可能
是男孩,也可能是女孩。婆私吒!所有的婆罗门都是如此,由女人的产道生出来,
可是婆罗门却说谎,诬蔑梵天,说:‘婆罗门是梵天的儿子,是梵天的子嗣,生自于
梵天的口中,是梵天所生的,是梵天所创造的,是梵天的继承人。’”
17。 “婆私吒!若族姓子,若干种姓、若干种名,舍若干族,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
信舍家,无家,从我学道,应作是说:‘我等梵志是梵天子,从彼口生,梵梵所化(1417)
。’所以者何?婆私吒!彼族姓子入我正法律中,受我正法律,得至彼岸,断疑度
惑,无有犹豫,于世尊法得无所畏,是故彼应作是说:‘我等梵志是梵天子,从彼
口生,梵梵所化。’婆私吒!彼梵天者,是说如来、无所著、等正觉(109)。梵是如来,
冷是如来,无烦无热,不离如者,是如来也(1418)。”
“婆私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