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内在的特性，为了不生起忿怒诤论，我应当守护眼根。为了使心中不生起贪念、
忧愁、邪恶不善之法，我应当守护眼根。同理，耳朵、鼻子、舌头、身体也是一样
，当意念意识到概念时，不欢喜概念外在的表相，也不贪着概念内在的特性，为了
不生起忿怒诤论，我应当守护意根。为了使心中不生起贪念、忧愁、邪恶不善之法
，我应当守护意根。’你们心里可能会想：‘我们身体、嘴巴、意念及活命方式已是
清净的，而且能够守护六根，这样的程度已经足够了，这样的程度已经完成了，修
行人的目标已经被我们达成了，没有什么更上的事是我们应做的。’你们可能会以
此为满足。”
10。 “比丘！我为汝说，莫令求沙门义失沙门义。若欲求上学者，比丘！身、口、意、
命行清净，守护诸根，当复作何等？比丘当学正知出入，善观分别，屈伸低仰，仪
容庠序，善着僧伽梨（487）及诸衣钵，行住坐卧，眠寤语默，皆正知之。若汝等作是念：
我身、口、意、命行清净，守护诸根，正知出入，我所作已办，不复更学；已成德
义，无复上作。”
“诸比丘！为了不让你们出家修行却失去修行人的目标，我现在告诉你们，尚有更
上的事是你们应做的。诸比丘！当身体、嘴巴、意念及活命方式清净，而且能够守
护六根时，还有什么是你们应做的呢？诸比丘！你们应当学习：‘正知出入时的行为
举止，即清楚地观察分别屈伸低仰、穿着袈裟及执持钵具时的威仪是否端正，乃至
一切的行、住、坐、卧、眠、寤、语、默都很清楚地知道。’你们心里可能会想：‘
我们身体、嘴巴、意念及活命方式已是清净的，而且能够守护六根、正知出入时的
行为举止，这样的程度已经足够了，这样的程度已经完成了，修行人的目标已经被
我们达成了，没有什么更上的事是我们应做的。’你们可能会以此为满足。”
11。 “比丘！我为汝说，莫令求沙门义失沙门义。若欲求上学者，比丘！身、口、意、
命行清净，守护诸根，正知出入，当复作何等？比丘！当学独住远离，在无事处，
或至树下空安⊕静处、山岩石室、露地穣积，或至林中，或在冢间。彼已在无事处，
或至树下空安静处，敷尼师⊕檀（50） ，结跏趺坐（51） ，正身正愿，反念不向，断除贪伺，心
四○五 中阿含经卷第四十八
四○六 双品第十五（182）马邑经（上）第一
无有诤。见他财物诸生活具，不起贪伺，欲令我得，彼于贪伺净除其心。如是瞋恚
、睡眠、掉悔、断疑度惑（217），于诸善法无有犹豫，彼于疑惑净除其心。”
“诸比丘！为了不让你们出家修行却失去修行人的目标，我现在告诉你们，尚有更
上的事是你们应做的。诸比丘！当身体、嘴巴、意念及活命方式清净，而且能够守
护六根、正知出入时的行为举止时，还有什么是你们应做的呢？诸比丘！你们应当
学习：独自住在偏远、没有干扰之处，或前往安静的树下，深山石洞、野外空地，
或住在树林中，或住在坟场。在没有干扰之处，或在安静的树下，铺上垫布，盘腿
而坐，端正身心，努力不懈，断除贪念，心存无诤。对于他人的财物及各种维持生
活的资具，不起贪念：‘希望我能得到别人的这些财物。’心中彻底清净，毫无贪
欲之心。同理，也应断除瞋恨与嫉妒、昏沈与睡眠、激动不安与后悔，断除一切的
疑惑，对于一切善法没有犹豫，心中彻底清净，毫无疑惑之心。”
12。 “彼断此五盖（217）、心秽（275）慧羸（276），离欲、离恶不善之法（20）……室得第四禅成就游（23）。彼
已得如是定，心清净，无秽无烦，柔软善住，得不动心，趣向漏（3）尽智通作证，彼便
知此苦如真，知此苦⊕集、知此苦灭、知此苦灭道如真（42），亦知此漏如真，知此漏集
、知此漏灭、知此漏灭道如真。彼如是知、如是见已，则欲漏心解脱，有漏、无明
漏心解脱，解脱已，便知解脱：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25）
。是说沙门，说梵志，说圣，说净浴（1706）。”
“在断除五种障碍〔即贪欲、瞋嫉、昏沈与睡眠、激动不安与后悔、疑惑〕、内心
的污秽、使智慧薄弱的行为之后，因为远离欲，远离邪恶不善之法，具足初禅而生
活，即有觉、有观，而且从远离〔欲、不善之法〕生起喜乐；因为觉观的息灭，具
足第二禅而生活，即内心的平静与专注，而且从无觉无观的定生起喜乐；因为远离
喜而达到内心平衡，并且有正念正智，会以身体经验圣者所宣说之乐，即‘内心平
衡，并具足正念者，其生活是快乐的’，具足第三禅而生活；因为乐灭、苦灭、过去
的喜与忧已经灭，具足第四禅而生活，即不苦、不乐、〔只有〕由内心平衡所生起
之念的清净。在得到如此的禅定后，内心清净，没有污秽与烦恼，内心柔软，不受
影响，成就〔神足通、天耳通、他心通、宿命通、天眼通、〕漏尽通，如实地知见
苦、苦的起因、苦的寂灭、灭苦的方法，也如实地知见烦恼、烦恼的起因、烦恼的
寂灭、断烦恼的方法。因为如此的知见，便解脱爱欲的烦恼、执着再生的烦恼及未
四○七 中阿含经卷第四十八
四○八 双品第十五（182）马邑经（上）第一
证悟真理的烦恼。当他解脱时，便知道解脱：‘没有再生，尽苦之道已经圆满成就
，应做之事已经完成，命终之后没有来生。’诸比丘！这样的比丘被称为‘沙门、
婆罗门、圣者、净浴者’。”
13。 “云何沙门？谓息止诸恶不善之法，诸漏秽污，为当来有本（249）、烦热苦报、生老病死
因，是谓沙门。云何梵志？谓远离诸恶不善之法，诸漏秽污，为当来有本、烦热苦
报、生老病死因，是谓梵志。云何为圣？谓远离诸恶不善之法，诸漏秽污，为当来
有本、烦热苦报、生老病死因，是谓为圣。云何净浴？谓净浴诸恶不善之法，诸漏
秽污，为当来有本、烦热苦报、生老病死因，是谓净浴。是谓沙门，是谓梵志，是
谓为圣，是谓净浴。”
“什么样的比丘是‘沙门’呢？如果比丘能够止息会造成轮迥，会遭受烦恼痛苦、
生老病死的种种不善污秽行为，这样的比丘就是‘沙门’。什么样的比丘是‘婆罗门
’呢？如果比丘能够远离会造成轮回，会遭受烦恼痛苦、生老病死的种种不善污秽
行为，这样的比丘就是‘婆罗门’。什么样的比丘是‘圣者’呢？如果比丘能够舍离
会造成轮迥，会遭受烦恼痛苦、生老病死的种种不善污秽行为，这样的比丘就是‘
圣者’。什么样的比丘是‘净浴者’呢？如果比丘能够净除会造成轮迥，会遭受烦恼
痛苦、生老病死的种种不善污秽行为，这样的比丘就是‘净浴者’。”
14。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佛陀如是说完之后，诸比丘对于佛陀所说，都很欢喜地接受。
四○九 中阿含经卷第四十八
四一○ 双品第十五（182）马邑经（上）第一
（一八三）中阿含双品马邑经（下）第二
1。 我闻如是：一时，佛游鸯骑国（531），与大比丘众俱，往至马邑（1701），住马林寺，及比丘众
。
以下是我所听到的：曾经有一次，佛陀在鸯伽国游行时，与比丘众一起来到马邑，
住在马林寺。
2。 尔时，世尊出藷比丘：“人见汝等沙门（9）是沙门。人间汝等沙门，汝自称沙门耶？”
有一次，佛陀告诉比丘众：“当人们看见你们时，称呼你们为沙门。当人们问你们是
否为沙门时，你们是否自称为沙门呢？”
3。 诸比丘白曰：“尔也，世尊！”
比丘众回答说：“是的，佛陀！”
4。 佛复告曰：“是以汝等以此要，以此沙门，当学沙门道迹，莫非沙门。学沙门道迹已
，要是真谛沙门、不虚沙门，若受衣被、饮食、床榻、汤药及若干种诸生活具者，
彼所供给，得大福，得大果，得大功德，得大广报。汝等当学如是（1707）。”
四一一 中阿含经卷第四十八
四一二 双品第十五（183）马邑经（下）第二
佛陀便说：“诸比丘！既然那是你们的称呼，是你们所宣称的，诸比丘！你们应当学
习：‘我们将遵循适合沙门的道迹，如此，我们的称呼才会是真实的，我们所宣称的
才会是如实的，那些人对我们所做的，我们受用他们的衣服、食物、卧具、医药，
将会〔为他们〕带来大果报、大利益，我们的出家将不会白费，而会有果报，会有
利益。’”
5。 “云何非沙门道迹，非沙门（1708）？若有贪伺（212）不息贪伺，有恚不息恚，有瞋不息瞋，有
不语（928）不息不语，有结不息结，有悭不息悭，有嫉不息嫉，有谀谄不息谀谄，有欺诳
不息欺诳，有无惭不息无惭，有无愧不息无愧，有恶欲不息恶欲，有邪见不息邪见
，此沙门垢、沙门谀谄、沙门诈伪、沙门曲，趣至恶处未尽已，学非沙门道迹，非
沙门（1709）。”
“诸比丘！什么样的比丘没有遵循适合沙门的道迹呢？如果比丘有贪念而不舍断贪
念，有瞋恨而不舍断瞋恨，有忿怒而不舍断忿怒，有覆藏恶法而不舍断覆藏恶法，
有恶意而不舍断恶意，有吝啬而不舍断吝啬，有嫉妒而不舍断嫉妒，有阿谀谄媚而
不舍断阿谀谄媚，有欺骗不实而不舍断欺骗不实，有无惭而不舍断无惭，有无愧而
不舍断无愧，有邪恶的欲望而不舍断邪恶的欲望，有邪恶的见解而不舍断邪恶的见
解，诸比丘！我说：因为他不舍断这些会导致恶处，应受恶趣报之沙门的污垢、沙
门的缺失、沙门的瑕庛，所以他没有遵循适合沙门的道迹。”
6。 “犹如铁（1710）斧，新作极利，有头有刃，僧伽梨（487）所裹。我说彼痴学沙门道亦复如是，
谓有贪伺不息贪伺，有恚不息恚，有瞋不息瞋，有不语不息不语，有结不息结，有
悭不息悭，有嫉不息嫉，有谀谄不息谀谄，有无惭不息无惭，有无愧不息无愧，有
恶欲不息恶欲，有邪见不息邪见，持僧伽梨，我不说是沙门。”
“譬如新制成的铁斧，两边都极为锐利，用袈裟包裹着。我说：那位愚痴的比丘也
是一样，因为他有贪念而不舍断贪念，有瞋恨而不舍断瞋恨，有忿怒而不舍断忿怒
，有覆藏恶法而不舍断覆藏恶法，有恶意而不舍断恶意，有吝啬而不舍断吝啬，有
嫉妒而不舍断嫉妒，有阿谀谄媚而不舍断阿谀谄媚，有欺骗不实而不舍断欺骗不实
，有无惭而不舍断无惭，有无愧而不舍断无愧，有邪恶的欲望而不舍断邪恶的欲望
，有邪恶的见解而不舍断邪恶的见解，他只是穿着袈裟而已，他不是沙门。”
7。 “若持僧伽梨者，有贪伺息贪伺（1711），有恚息恚，有瞋恚瞋，有不语息不语，有结息结
四一三 中阿含经卷第四十八
四一四 双品第十五（183）马邑经（下）第二
，有悭息悭，有嫉息嫉，有谀谄息谀谄，有无惭息无惭，有无愧息无愧，有恶欲息
恶欲，有邪见息邪见者，彼诸亲亲（206）朋友往诣而作是说（1712）：‘贤人（120）！汝当学持僧伽梨。
贤！汝学持僧伽梨，有贪伺息贪伺，有恚息恚，有瞋恚瞋，有不语息不语，有结息
结，有悭息悭，有嫉息嫉，有谀谄息谀谄，有无惭息无惭，有无愧息无愧，有恶欲
息恶欲，有邪见息邪见。’若以我见持僧伽梨，有贪伺、恚、瞋、不语、结、悭、
嫉、谀谄、无惭、无愧、恶欲、邪见，是以我持僧伽梨，我说非是沙门。”
“诸比丘！如果只是因为穿着袈裟，穿着袈裟而有贪念的人便能舍断贪念，有瞋恨
的人便能舍断瞋恨，有忿怒的人便能舍断忿怒，有覆藏恶法的人便能舍断覆藏恶法
，有恶意的人便能舍断恶意，有吝啬的人便能舍断吝啬，有嫉妒的人便能舍断嫉妒
，有阿谀谄媚的人便能舍断阿谀谄媚，有欺骗不实的人便能舍断欺骗不实，有无惭
的人便能舍断无惭，有无愧的人便能舍断无愧，有邪恶欲望的人便能舍断邪恶的欲
望，有邪恶见解的人便能舍断邪恶的见解，那么他的朋友、同伴、亲戚在他出生时
，就会使他成为穿着袈裟的人，劝导他成为穿着袈裟的人：‘贤者！你应当成为穿着
袈裟的人。贤者！只要你成为穿着袈裟的人，有贪念便能舍断贪念，有瞋恨便能舍
断瞋恨，有忿怒便能舍断忿怒，有覆藏恶法便能舍断覆藏恶法，有恶意便能舍断恶
意，有吝啬便能舍断吝啬，有嫉妒便能舍断嫉妒，有阿谀谄媚便能舍断阿谀谄媚，
有欺骗不实便能舍断欺骗不实，有无惭便能舍断无惭，有无愧便能舍断无愧，有邪
恶的欲望便能舍断邪恶的欲望，有邪恶的见解便能舍断邪恶的见解。’但是，我看
到穿着袈裟的人，仍然有贪念、瞋恨、忿怒、覆藏恶法、恶意、吝啬、嫉妒、阿谀
谄媚、欺骗不实、无惭、无愧、邪恶的欲望、邪恶的见解，所以我不会说：只是因
为穿着袈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