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丘善护持戒者，亦复为彼生不可、不忍。乌陀夷！是故彼痴人所缚极坚极牢，转
增转急，不可断绝，不得解脱。乌陀夷！若有族姓子我为其说：‘汝等断此。’彼不
作是说：‘此是小事，何足断之？而今世尊教我断此，善逝令我绝此。’亦不如是
说：‘此大沙门不能消食。’彼便断此，彼不于我生不可、不忍，及余比丘善护持戒
者，亦不为彼生不可、不忍。乌陀夷！是故彼族姓子所缚不坚不牢，不转增急，而
可断绝，则得解脱。”
佛陀赞叹说：“很好！很好！乌陀夷！你不像那些愚痴者。当我对那些愚痴者说：‘
五七七 中阿含经卷第五十
五七八 后大品第十六（192）加楼乌陀夷经第一
你们应当断除这个。’他们回答说：‘这个只是小事，有什么好计较的。现在佛陀却
要我们断除这个，要我们远离这个。’他们还说：‘这位修行人过度禁欲。’他们不
断除这个，还对我与其他守护戒律的比丘感到不悦，心生烦恼。乌陀夷！对他们而
言，这个是有力的束缚、坚固的束缚、强固的束缚、不会腐蚀的束缚、粗大的圆木
。乌陀夷！当我对良家子弟说：‘你们应当断除这个。’他们不会回答说：‘这个只
是小事，有什么好计较的。现在佛陀却要我们断除这个，要我们远离这个。’他们
也不会说：‘这位修行人过度地禁欲。’他们断除这个，不会对我与其他守护戒律的
比丘感到不悦，心生烦恼。乌陀夷！对他们而言，这个是无力的束缚、脆弱的束缚
、腐烂的束缚、不坚实的束缚。”
36。 佛说如是，尊者乌陀夷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佛陀如是说完之后，尊者乌陀夷对于佛陀所说，很欢喜地接受。
（一九三）中阿含后大品牟犁破群那经第二
1。 我闻如是：一时，佛游舍卫国（1），在胜林给孤独园（2）。
以下是我所听到的：曾经有一次，佛陀住在舍卫城的胜林给孤独园。
2。 尔时，牟犁破群那（1821）与比丘尼数共集会。若有人向牟犁破群那比丘道说（1822）比丘尼者，
彼闻已，便瞋恚憎嫉，乃至斗诤；若有人向诸比丘尼道说牟犁破群那比丘者，诸比
丘尼闻已，便瞋恚憎嫉，乃至斗诤。
当时，牟犁破群那比丘与比丘尼往来非常密切。如果有人在牟犁破群那面前诉说关
于比丘尼的不名誉，牟犁破群那听了之后，便心生瞋恨、愤怒，甚至与人诤论；如
果有人在比丘尼面前诉说关于牟犁破群那的不名誉，比丘尼听了之后，便心生瞋恨
、愤怒，甚至与人诤论。
3。 众多比丘闻已，便往诣佛，稽首佛足，却坐一面，白曰：“世尊！牟犁破群那比丘
与比丘尼数共集会。若有人向牟犁破群那比丘道说比丘尼者，彼闻已，便瞋恚憎嫉
，乃至斗诤；若有人向诸比丘尼道说牟犁破群那比丘者，诸比丘尼闻已，便瞋恚憎
五七九 中阿含经卷第五十
五八○ 后大品第十六（193）牟犁破群那经第二
嫉，乃至斗诤。”
比丘众知道这件事之后，便前去拜见佛陀，顶礼佛足之后，坐在一旁，告诉佛陀：“
佛陀！牟犁破群那比丘与比丘尼往来非常密切。如果有人在牟犁破群那面前诉说关
于比丘尼的不名誉，牟犁破群那听了之后，便心生瞋恨、愤怒，甚至与人诤论；如
果有人在比丘尼面前诉说关于牟犁破群那的不名誉，比丘尼听了之后，便心生瞋恨
、愤怒，甚至与人诤论。”
4。 世尊闻已，告一比丘：“汝往牟犁破群那比丘所，而语之曰：‘世尊呼汝。’”
佛陀听完之后，告诉某一位比丘：“你去牟犁破群那比丘的住处，告诉牟犁破群那
说：‘佛陀找你。’”
5。 一比丘闻已：“唯然，世尊！”即从⊕座起，稽首佛足，绕三匝（303）而去，至牟犁破群那
比丘所，而语之曰：“世尊呼汝。”牟犁破群那闻已，来诣佛所，为佛作礼，却坐
一面。
该比丘接受佛陀的指示，回答说：“是的，佛陀！”便立刻从座起身，顶礼佛足，右
绕三圈后离去，前往牟犁玻群那比丘的住处，对牟犁破群那说：“佛陀找你。”牟
犁破群那听到之后，便来到佛陀的住处，顶礼佛足之后，坐在一旁。
6。 世尊告曰：“破群那！汝实与比丘尼数共集会。若有人向汝道说比丘尼者，汝闻已，
便⊕瞋恚憎嫉，乃至斗诤；若有人向诸比丘尼道说汝者，诸比丘尼闻已，便瞋恚憎嫉
，乃至斗诤。破群那！汝实如是耶？，”
佛陀便问：“破群那！你是否与比丘尼往来非常密切。如果有人在你面前诉说关于
比丘尼的不名誉，你听了之后，便心生瞋恨、愤怒，甚至与人诤论；如果有人在比
丘尼面前诉说关于你的不名誉，比丘尼听了之后，便心生瞋恨、愤怒，甚至与人诤
论。破群那！你真的是这样吗？”
7。 破群那答曰：“实尔，世尊！”
牟犁破群那回答说：“是的，佛陀！ ”
8。 世尊复问曰：“破群那！汝非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耶？”
佛陀又问：“破群那！难道你不是正当地从俗家离开，成为无家者，过着游行的修行
生活吗？”
9。 破群那答曰：“唯然，世尊！”
五八一 中阿含经卷第五十
五八二 后大品第十六（193）牟犁破群那经第二
牟犁破群那回答说：“是的，佛陀！”
10。 世尊告曰：“破群那！是以汝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者，应当学：‘若有欲有念依家，
断是；若有欲有念依于无欲，是习是修，是广布也（1823）。’破群那！汝当如是学可！”
佛陀便说：“破群那！你是良家子弟，正当地从俗家离开，成为无家者，过着游行的
修行生活，你与比丘尼过度地往来接触是不适当的。因此，破群那！于此，如果有
人在你的面前诉说关于比丘尼的不名誉，你应该舍弃那些依止于在家生活的欲望与
想法。于此，你应当学习：‘我的心不会变异，我不说恶言，我应当是悲愍者，有慈
心而无瞋心。’破群那！这就是你应当学习的。”
11。 尔时，世尊问诸比丘曰；“汝等非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耶？”
于是，佛陀便问比丘众：“诸比丘！难道你们不是正当地从俗家离开，成为无家者，
过着游行的修行生活吗？”
12。 诸比丘答曰，“唯然，世尊！”
比丘众回答说：“是的，佛陀！”
13。 世尊复告诸比丘曰∶“是以汝等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者，应当学：‘若有欲有念依家
，断是；若有欲有念依于无欲，是习是修，是广布也。’汝等当如是学！昔时我曾
告诸比丘：‘汝等！若有比丘多所知识，若有比丘少所知识，彼一切尽学一坐食（1824），
学一坐食已，无为无求，无有病痛，身体轻便，气力康强，安隐快乐（1825）。’彼诸比丘
多所知识及少知识，尽学一坐食，学一坐食已，无为无求，无有病痛，身体轻便，
气力康强，安隐快乐。彼诸比丘可于我心，我亦不多教诃，诸比丘因此生念向法次
法（1826）。”
佛陀便告诉比丘众：“诸比丘！你们是良家子弟，正当地从俗家离开，成为无家者，
过着游行的修行生活，你们与比丘尼过度地往来接触是不适当的。因此，诸比丘！
于此，如果有人在你们的面前诉说关于比丘尼的不名誉，你们应该舍弃那些依止于
在家生活的欲望与想法。于此，你们应当学习：‘我的心不会变异，我不说恶言，我
应当是悲愍者，有慈心而无瞋心。’诸比丘！这就是你们应当学习的。过去，我曾
经告诉比丘众：‘诸比丘！不论是长老上尊比丘或是年轻初学比丘，都应受持一坐食
，因为受持一坐食，便得无病、健康、轻快、有力、安住。’于是，长老上尊比丘
或是年轻初学比丘，都受持一坐食，因为受持一坐食，便得无病、健康、轻快、有
五八三 中阿含经卷第五十
五八四 后大品第十六（193）牟犁破群那经第二
力、安住。诸比丘！对于这些比丘，我不需要教诫，只需要唤起他们的正念。”
14。 “犹如马车，御者乘之，左手执辔（1827），右手执策（1828），随八道行，⊕任意所至。如是诸比
丘可于我心，我亦不多教诃，诸比丘因此生念向法次法。犹如良地有娑罗树林（457），彼
治林者，聪明黠慧而不懈怠，彼随时治娑罗树根，数数锄粪，以水溉灌，高者掘下
，下者填满。若边生恶草，薅除弃之。若并生曲戾恶不直者，拔根着外；若枝生横
曲，则落治之。若近边新生调直好者，便随时治，数数锄粪，以水溉灌，如是彼良
地娑罗树林转转茂盛。如是诸比丘可于我心，我亦不多教诃。”
“譬如驾御马车的御者，左手捉住缰绳，右手拿着马鞭，可以在各条道路任意行进
。同理，对于这些比丘，我不需要教诫，只需要唤起他们的正念。譬如在良好土地
上有一片娑罗树林，守护树林的人聪明勤奋，会适时地用锄头去掘整土地，使之平
整，又用粪肥灌溉树根。如果附近有杂草生起，便尽拔除去。如果附近有蔓草盘缠
，便尽别除去。对于良好正直的树，便细心照顾，适时地用锄头去掘整土地，使之
平整，又用粪肥灌溉树根，使得娑罗树林更加茂盛。同理，对于这些比丘，我不需
要教诫，只需要唤起他们的正念。”
15。 “◎我不说彼善语恭顺，谓因衣钵、饮食、床榻、汤药（56），诸生活具故。所以者何？
彼比丘若不得是还不善语恭顺，成就不善语恭顺法。若有比丘为远离、依远离、住
远离，善语恭顺，成就善语恭顺法者，我说彼善语恭顺（1829）。所以者何？”
“诸比丘！〔如果〕比丘为了得到衣服、食物、卧具、医药，而成为顺从者、柔和
者，我不会称呼他为从顺者。为什么呢？诸比丘！因为如果他没有得到衣服、食物
、卧具、医药，他就不会成为从顺者、柔和者。诸比丘！〔如果〕比丘因为尊敬法
、重视法、敬重法，而成为从顺者、柔和者，我会称呼他为从顺者。因此，诸比丘
！你们应当学习：‘我们应该因为尊敬法、重视法、敬重法，而成为从顺者、柔和者
。’诸比丘！这就是你们应当学习的。”
16。 “或有一善护善逝行者，谓因他无恶语言也。若他不恶语言者，便不瞋恚，亦不憎
嫉，不忧缠住，不憎瞋恚，不发露恶（1830）。彼诸比丘见已，便作是念：此贤者（120）忍辱温
和堪耐，善制善定善息。若他恶语言者，便瞋恚憎嫉，而忧缠住，憎恚发恶。彼诸
比丘见已，便作是念∶此贤者恶性急弊粗犷，不定不制不息。所以者何？”
“诸比丘！有一类比丘只要不接触不可意的言谈方式，他就是非常的柔和、谦逊、
五八五 中阿含经卷第五十
五八六 后大品第十六（193）牟犁破群那经第二
寂静。其他的比丘看到这样的比丘，心里便想：‘这位贤者是柔和者、谦逊者、寂静
者。’可是当他接触不可意的言谈方式，他就失去柔和、谦逊、寂静。其他的比丘
看到这样的比丘，心里便想：‘这位贤者不是柔和者、谦逊者、寂静者。’”
17。 “比丘！昔时有居士妇，名鞞陀提（1831），极大富乐，多有钱财，畜牧产业不可称计，封
户、食邑、米谷丰饶，及若干种诸生活具。尔时，居士妇鞞陀提如是大有名称，流
布诸方：居士妇鞞陀提忍辱堪耐温和，善制善定善息。尔时，居士妇鞞陀提有婢名
黑（1832），本侍者，有妙善言，少多行善（1833）。彼黑婢作是念：我大家居士妇鞞陀提如是有
大名称，流布诸方：居士妇鞞陀提忍辱堪耐温和，善制善定善息。我今宁可试大家
居士妇鞞陀提，为实瞋？为实不瞋耶？”
“诸比丘！过去，有一位居士妇，名为‘鞞陀提’，拥有无数的财宝，还有不可计数
的牲畜、事业，并且有许多的封地与谷物，及各种生活用品。居士妇鞞陀提的名声
远播，周遍十方，称说她是柔和者、谦逊者、寂静者。居士妇鞞陀提有一位侍奉她
的奴婢名为‘黑’，是敏捷、勤奋、工作井然有序的人。有一次，黑婢心里想：‘我
的主人居士妇鞞陀提的名声远播，周遍十方，称说她是柔和者、谦逊者、寂静者。
我来试探她，看看她是否有瞋恨？或真的没有瞋恨？’”
18。 “于是，黑婢卧不早起，夫人呼曰：‘黑婢！何不早起耶？’黑婢闻已，便作是念：
我大家居士妇鞞陀提实瞋，非不瞋也，但因我善能料理家业、善经营、善持故，令
我大家居士妇鞞陀提如是有极大名称，流布诸方：居士妇鞞陀提忍辱堪耐温和，善
制善定善息。我今宁可复更大试大家居士妇鞞陀提，为实瞋？为实不瞋耶？”
“于是，黑婢晚起，居士妇鞞陀提便问她：‘黑婢！为何这么晚才起床呢？’黑婢听
了之后，心里想：我的主人居士妇鞞陀提是有瞋恨，不是没有瞋恨，只是因为我把
工作处理得宜，把她侍奉得好好的，所以我的主人居士妇鞞陀提的名声远播，周遍
十方，称说她是柔和者、谦逊者、寂静者。我再来试探她，看看她是否有瞋恨？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