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方，称说她是柔和者、谦逊者、寂静者。我再来试探她，看看她是否有瞋恨？或
真的没有瞋恨？”
19。 “于是，黑婢卧极晚不起，夫人呼曰∶‘黑婢！何以极晚不起耶？’黑婢闻已，作
是念：我大家居士妇鞞陀提实瞋，非不瞋也，但因我善能料理家业、善经营、善持
故，令我大家居士妇鞞陀提如是有极大名称，流布诸方：居士妇鞞陀提忍辱堪耐温
和，善制善定善息耳。我今宁可复更极大试大家居士妇鞞陀提，为实瞋？为实不瞋
五八七 中阿含经卷第五十
五八八 后大品第十六（＇ 93）牟犁破群那经第二
耶？”
“于是，黑婢更晚起，居士妇鞞陀提便问她：‘黑婢！为何这么晚才起床呢？’黑婢
听了之后，心里想：我的主人居士妇鞞陀提是有瞋恨，不是没有瞋恨，只是因为我
把工作处理得宜，把她侍奉得好好的，所以我的主人居士妇鞞陀提的名声远播，周
遍十方，称说她是柔和者、谦逊者、寂静者。我再来试探她，看看她是否有瞋恨？
或真的没有瞋恨？”
20。 “于是，黑婢卧至晡时（79）乃起，夫人呼曰：‘黑婢！何以乃至晡时起？既不自作，亦
不教作。此黑婢不随我教！此黑婢轻慢于我！’便大瞋恚而生憎嫉，额三脉起，皱
面自往，闭户下关，手执大杖以打其头，头破血流。于是，黑婢头破血流，便出语
比⊕邻，讼声纷纭，多所道说：‘尊等！见是忍辱行人堪耐温和，善制善定善息行耶
？骂我曰：黑婢！何以乃至晡时起？既不自作，亦不教作。此黑婢不随我教！此黑
婢轻慢于我！便大瞋恚而生憎嫉，额三脉起，皱面自来，闭户下关，手执大杖以打
我头，头破血流。’尔时，居士妇鞞陀提如是便有极大恶名，流布诸方：居士妇鞞
陀提恶性急弊粗犷，不定不制不息。”
“于是，黑婢睡到午后接近黄昏时才起床，居士妇鞞陀提便问她：‘黑婢！为何睡到
午后接近黄昏时才起床呢？你自己的工作不做，也不教人做。你这个黑婢真是不受
教，不尊重我！’便心生瞋恨、愤怒，血脉贲张，扳着脸关闭门窗，手持木棍猛打
黑婢的头，使她头破血流。于是，黑婢血流满面，冲出屋外，大声喧闹，告诉邻居
：‘各位尊者！你们各位看看柔和者、谦逊者、寂静者所做的事情！我的主人居士妇
鞞陀提骂我：黑婢！为何睡到午后接近黄昏时才起床呢？你自己的工作不做，也不
教人做。你这个黑婢真是不受教，不尊重我！便心生瞋恨、愤怒，血脉贲张，扳着
脸关闭门窗，手持木棍猛打我的头，使我头破血流。’于是，居士妇鞞陀提的恶名
远播，周遍十方，批评她是不柔和者、不谦逊者、不寂静者。”
21。 “如是或有一善护善逝行者，谓因他无恶语言也。若他不恶语言者，便不瞋恚，亦
不憎嫉，不忧缠住，不增瞋恚，不发露恶。彼诸比丘见已，便作是念：此贤者忍辱
温和堪耐，善制善定善息。若他恶语言者，便瞋恚憎嫉，而忧缠住，瞋恚发恶。彼
诸比丘见已，便作是念：此贤者恶性急弊粗犷，不定不制不息。”
“同理，诸比丘！有一类比丘只要不接触不可意的言谈方式，他就是非常的柔和、
五八九 中阿含经卷第五十
五九○ 后大品第十六（193）牟犁破群那经第二
谦逊、寂静。其他的比丘看到这样的比丘，心里便想：‘这位贤者是柔和者、谦逊者
、寂静者。’可是当他接触不可意的言谈方式，他就失去柔和、谦逊、寂静。其他
的比丘看到这样的比丘，心里便想：‘这位贤者不是柔和者、谦逊者、寂静者。’”
22。 “复次，有⊕五言道（1834），若他说者，或时或非时，或真或非真，或软或坚，或慈或恚
，或有义或无义。汝等！此五言道，若他说时，或心变易者，或口恶言者，我说汝
等因此必衰。汝等当学：‘此五言道，若他说时，心不变易，口无恶言，向怨家人，
缘彼起慈愍心，心与慈俱，遍满一方成就游。如是二三四方，四维上下，普周一切
，心与慈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
如是悲、喜，心与舍（107）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
间成就游（1835）。’汝等当学如是！”
“诸比丘！他人与你交谈时，可能会用这五种言谈方式，即适时或非时，真实或不
真实，柔软或粗恶，以慈心或瞋恨，有义利或无义利。诸比丘！如果你们的心会随
着这五种言谈方式，而变异或口出恶言，你们会因此而衰败。诸比丘！你们应当学
习：‘他人与我交谈时，可能会用这五种言谈方式，即适时或非时，真实或不真实，
柔软或粗恶，以慈心或瞋恨，有义利或无义利。我的心不会变异，我不说恶言，我
应当是悲愍者，有慈心而无瞋心，以俱慈之心对待彼人，遍满而住，并且以他为所
缘，而以广大、无量、无怨、无害俱慈之心对待一切世间，遍满而住。’诸比丘！
这就是你们应当学习的。”
23。 “犹如有人持大铧锹（651）来，而作是语：‘我能令此大地，使作非地。’彼便处处掘复
掘，唾溺污之，说恶语者，作如是说：‘令大地非地。’于意云何，彼人以此方便（38）
，能令大地作非地耶？”
“诸比丘！譬如有人拿着掘土耕地的工具，然后说：‘我要使这个大地不成大地。’
于是，他便到处掘土，并且用口水、尿液来污染大地，又说：‘我要使这个大地不成
大地。’诸比丘！你们认为如何，他用这个方法，能够使这个大地不成大地吗？”
24。 诸比丘答曰：“不也，世尊！所以者何？此大地甚深极广而不可量，是故彼人以此方
便，不能令此大地使作非地。世尊！但使彼人唐自疲劳也。”
比丘众回答说：“不会的，佛陀！为什么呢？因为这个大地又深又广，不可计量，所
以他用这个方法，无法使这个大地不成大地。佛陀！他的作法是徒劳无益的。”
五九一 中阿含经卷第五十
五九二 后大品第十六（193）牟犁破群那经第二
25。 “如是此五言道，若他说者，或时或非时，或真或不真，或软或坚，或慈或恚，或
有义或无义。汝等！此五言道，若他说时，或心变易者，或口恶言者，我说汝等因
此必衰。汝等当学：‘此五言道，若他说时，心不变易，口无恶言，向言说者，缘彼
起慈愍心，心行如地，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
成就游。’汝等当学如是！”
“同理，诸比丘！他人与你交谈时，可能会用这五种言谈方式，即适时或非时，真
实或不真实，柔软或粗恶，以慈心或瞋恨，有义利或无义利。诸比丘！如果你们的
心会随着这五种言谈方式，而变异或口出恶言，你们会因此而衰败。诸比丘！你们
应当学习：‘他人与我交谈时，可能会用这五种言谈方式，即适时或非时，真实或不
真实，柔软或粗恶，以慈心或瞋恨，有义利或无义利。我的心不会变异，我不说恶
言，我应当是悲愍者，有慈心而无瞋心，以俱慈之心对待彼人，遍满而住，并且以
他为所缘，而以广大、无量、无怨、无害如地之心对待一切世间，遍满而住。’诸
比丘！这就是你们应当学习的。”
26。 “犹如有人持大草炬，作如是语：‘我以此草炬，用热恒伽（87）水，令作沸汤。’于意
云何？彼人以此方便，能令恒伽水热作沸汤耶？”
“诸比丘！譬如有人拿着以干草作成的大火炬，然后说：‘我要用这个干草作成的大
火炬，把恒河加热，并使之沸腾。’诸比丘！你们认为如何，他用这个方法，能够
把恒河加热，并使之沸腾吗？”
27。 诸比丘答曰：“不也，世尊！所以者何？世尊！彼恒伽水甚深极广，不可度量，是
故彼人以此方便，不能令恒伽水热使作沸汤。世尊！但使彼人唐自疲劳也。”
比丘众回答说：“不会的，佛陀！为什么呢？因为恒河水又深又广，不可计量，所以
他用这个方法，无法把恒河水加热，并使之沸腾。佛陀！他的作法是徒劳无益的。
”
28。 “如是此五言道，若他说者，或时或非时，或⊕真或不真，或软或坚，或慈或恚，或
有义或无义。汝等！此五言道，若他说时，或心变易者，或口恶言者，我说汝等因
此必衰。汝等当学：‘此五言道，若他说时，心不变易，口无恶言，向言说者，缘彼
起慈愍心，心行如恒伽水，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
世间成就游。’汝等当学如是！”
五九三 中阿含经卷第五十
五九四 后大品第十六（193）牟犁破群那经第二
“同理，诸比丘！他人与你交谈时，可能会用这五种言谈方式，即适时或非时，真
实或不真实，柔软或粗恶心，以慈心或瞋恨，有义利或无义利。诸比丘！如果你们的
心会随着这五种言谈方式，而变异或口出恶言，你们会因此而衰败。诸比丘！你们
应当学习：‘他人与我交谈时，可能会用这五种言谈方式，即适时或非时，真实或不
真实，柔软或粗恶，以慈心或瞋恨，有义利或无义利。我的心不会变异，我不说恶
言，我应当是悲愍者，有慈心而无瞋心，以俱慈之心对待彼人，遍满而住，并且以
他为所缘，而以广大、无量、无怨、无害如恒河之心对待一切世间，遍满而住。’
诸比丘！这就是你们应当学习的。”
29。 “犹如画师、画师弟子，持种种彩来，彼作是说：‘我于此虚空画作形像，以彩庄染
。’于意云何？彼画师、画师弟子以此方便，宁能于虚空画作形像，以彩庄染耶？
”
“诸比丘！譬如画师及其弟子带着各种涂料，然后说：‘我要用这些涂料，在虚空中
作画。’诸比丘！你们认为如何，画师及其弟子用这个方法，能够在虚空中作画吗
？”
30。 诸比丘答曰：“不也，世尊！所以者何？世尊！此虚空非色、不可见、无对，是故
彼画师、画师弟子以此方便，不能于虚空画作形像，以彩庄染。世尊！但使彼画师
、画师弟子唐自疲劳也。”
比丘众回答说：“不会的，佛陀！为什么呢？因为虚空没有形体、不可见、无法触摸
，所以他用这个方法，无法在虚空中作画。佛陀！他的作法是徒劳无益的。”
31。 “如是此五言道，若他说者，或时或非时，或真或不真，或软或坚，或慈或恚，或
有义或无义。汝等！此五言道，若他说时，或心变易者，或口恶言者，我说汝等因
此必衰。汝等当学：‘此五言道，若他说时，心不变易，口无恶言，向言说者，缘彼
起慈愍心，心行如虚空，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
问成就游。’汝等当学如是！”
“同理，诸比丘！他人与你交谈时，可能会用这五种言谈方式，即适时或非时，真
实或不真实，柔软或粗恶，以慈心或瞋恨，有义利或无义利。诸比丘！如果你们的
心会随着这五种言谈方式，而变异或口出恶言，你们会因此而衰败。诸比丘！你们
应当学习：‘他人与我交谈时，可能会用这五种言谈方式，即适时或非时，真实或不
五九五 中阿含经卷第五十
五九六 后大品第十六（193）牟犁破群那经第二
真实，柔软或粗急，以慈心或瞋恨，有义利或无义利。我的心不会变异，我不说恶
言，我应当是悲愍者，有慈心而无瞋心，以俱慈之心对待彼人，遍满而住，并且以
他为所缘，而以广大、无量、无怨、无害如恒河之心对待一切世间，遍满而住。’
诸比丘！这就是你们应当学习的。”
32。 “犹如猫皮囊柔治极软，除⊕甄甄⊙声，无甄甄声（1836）。彼或有人以手拳扠（414），石掷杖打
，或以刀斫，或扑着地。于意云何？彼猫皮囊柔治极软，除甄甄声，无甄甄声，彼
宁复有甄甄声耶？”
“譬如有一个极为柔软滑顺，没有沙沙声，也没有啪啪声的猫皮囊。如果有人或用
拳头打，用石头丢，或用木杖打、用刀砍，或丢在地上。诸比丘！你们认为如何，
这个极为柔软滑顺，没有沙沙声，也没有啪啪声的猫皮囊，会发出声音吗？”
33。 诸比丘答曰：“不也，世尊！所以者何？世尊！彼猫皮囊柔治极软，除甄甄声，无
甄甄声，是故无复有甄甄声。”
比丘众回答说：“不会的，佛陀！为什么呢？佛陀！因为这个猫皮囊极为柔软滑顺，
没有沙沙声，也没有啪啪声，所以不会发出声音。”
34。 “如是诸比丘！若有他人拳扠石掷，杖打刀斫。汝等若为他人拳扠石掷，杖打刀斫
时，或心变易者，或口恶言者，我说汝等因此必衰。汝等当学：‘若为他人拳扠石掷
，杖打刀斫时，心不变易，口不恶言，向捶打人，缘彼起慈愍心，心行如猫皮囊，
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汝等当学如
是！”
“同理，诸比丘！或许有人对待你们，会用拳头打，用石头丢，或用木杖打、用刀
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