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2),世尊!”
于是,佛陀问尊者乌陀夷:“乌陀夷!你认为以心所成的天界是什么?”尊者乌陀
夷回答佛陀:“佛陀!他们是由想所成,而且没有形体的天人。”
13。 世尊面诃乌陀夷曰:“汝愚痴人,盲无有目!以何等故,论甚深阿毗昙(313)?”于是,
尊者乌陀夷为佛面诃已,内怀忧戚,低头默然,失辩无言,如有所⊕伺。
佛陀当面诃责乌陀夷:“你怎么会说出如此愚痴不聪明的话呢?”于是,尊者乌陀
夷被佛陀当面诃责后,心生忧愁,若有所思地低头,沉默不语,无话可说。
14。 世尊面诃尊者乌陀夷已,语尊者阿难(314)曰:“上尊名德长老比丘为他所诘,汝何以故
,纵而不捡?汝愚痴人,无有慈心,舍背上尊名德长老。”
二八九 中阿含经卷第五
二九○ 舍梨子相应品第三(22)成就戒经第二
佛陀当面诃责乌陀夷之后,告诉尊者阿难说:“有德行的长老比丘被其他人反驳,
你为什么放纵彼人而不加以制止?你是个愚痴者,没有慈悲心,舍弃背离有德行的
长老比丘。”
15。 于是,世尊面诃尊者乌陀夷及尊者阿难已,告诸比丘:“若比丘成就戒,成就定,
成就慧者,便于现法出入想知灭定,必有此处。若于现法不得究竟智,身坏命终,
过搏食天,生余意生天中,于彼出入想知灭定,必有此处。”佛说如是,即入禅室
,宴坐(80)默然。
于是,佛陀当面诃责尊者乌陀夷及尊者阿难之后,告诉比丘众:“如果比丘能够具
足戒律、禅定、智慧,便可以在现世进出想知灭定。如果在现世未能得到究竟解脱
的智慧,在死亡身体坏散之后,会超越以物质食物为食的天界,而再生至其他以心
所成的天界之中,并且可以进出想知灭定。”佛陀说完之后,便进入房间,禅坐思
惟。
16。 尔时,尊者白净(315)比丘在于众中,尊者阿难白尊者白净:“是他所作,而我得责。尊
者白净!世尊晡时(79)必从禅室出,至比丘众前,敷座而坐,共论此义。尊者白净应答
此事,我极惭愧于世尊所及诸梵行。”
当时,尊者白净也在比丘众之中,尊者阿难对尊者白净说:“别人做错事,我却被
佛陀诃责。尊者白净!午后接近黄昏时,佛陀一定会从房间出来,来到比丘众的面
前,坐在已准备好的座位,谈论这件事。因为我对于佛陀及其他梵行者感到惭愧,
所以请你〔代替我〕来回答佛陀所问的事。”
17。 于是,世尊则于晡时从禅室出,至比丘众前,敷座而坐,告曰:“白净!长老比丘
为有几法,为诸梵行者爱敬尊重?”
于是,在午后接近黄昏时,佛陀从房间出来,来到比丘众的面前,坐在已准备好的
座位,然后说:“白净!长老比丘有哪些成就,是值得所有梵行者的爱敬尊重呢?
”
18。 尊者白净白曰:“世尊!长老比丘若有五法,为诸梵行者爱敬尊重。云何为五?世
尊!长老比丘修习禁戒(85),守护从解脱(301),又复善摄威仪礼节,见纤芥罪,常怀畏怖
,受持学戒。世尊!禁戒长老上尊比丘,为诸梵行者爱敬尊重。复次,世尊!长老
比丘广学多闻,守持不忘,积聚博闻,所谓法者,初善、中善、竟亦善,有义有文
二九一 中阿含经卷第五
二九二 舍梨子相应品第三(22)成就戒经第二
,具足清净,显现梵行(25)。如是诸法广学多闻,玩习(39)至千,意所惟观,明见深达。
世尊!多闻长老上尊比丘,为诸梵行者爱敬尊重。复次,世尊!长老比丘得四增上
心(36),现法乐居,易不难得。世尊!禅⊕思长老上尊比丘,为诸梵行者爱敬尊重。复
次,世尊!长老比丘修行智慧,观兴衰法,得如是智,圣慧明达,分别晓了,以正
尽苦。世尊!智慧长老上尊比丘,为诸梵行者爱敬尊重。复次,世尊!长老比丘诸
漏(3)已尽,无复有结,心解脱、慧解脱(24),于现法中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 生已
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25)。世尊!漏尽长老上尊比丘,为诸梵
行者爱敬尊重。世尊!长老比丘若成就此五法,为诸梵行者爱敬尊重。”
尊者白净回答说:“佛陀!长老比丘有五个成就是值得所有梵行者的爱敬尊重。是
哪五个成就呢?佛陀!长老比丘能够遵守戒律,以戒条的规定来守护身体、嘴巴、
意念的行为,并且注意自己的行为礼仪,即使是微小的过失,也会心生畏惧,不违
反戒条的规定。因此,佛陀!遵守戒律的长老比丘是值得所有梵行者的爱敬尊重。
第二,佛陀!长老比丘能够广泛学习文义上彻底清净,会导致尽苦之法,并且守持
不忘,反覆学习,忆念于心,以正慧彻底地观照。因此,佛陀!广泛学习的长老比
丘是值得所有梵行者的爱敬尊重。第三,佛陀!长老比丘能够随所欲求,很容易得
到四种禅定。因此,佛陀!有禅定的长老比丘是值得所有梵行者的爱敬尊重。第四
,佛陀!长老比丘能够修习智慧,观生灭法,以此缘起的智慧了知世间的现象,彻
底断尽一切苦。因此,佛陀!有智慧的长老比丘是值得所有梵行者的爱敬尊重。第
五,佛陀!长老比丘断尽一切烦恼,不再有束缚,没有贪欲与无明,当下能够以自
已的智慧,亲自体验、知道:‘没有再生,尽苦之道已经圆满成就,应做之事已经
完成,命终之后没有来生。’因此,佛陀!断尽一切烦恼的长老比丘是值得所有梵
行者的爱敬尊重。佛陀!具足这五个成就的长老比丘是值得所有梵行者的爱敬尊重
。”
19。 世尊问曰:“白净!若长老比丘无此五法,当以何义使诸梵行者爱敬尊重?”尊者
白净白曰:“世尊!若长老比丘无此五法者,更无余事使诸梵行爱敬尊重,唯以老耄
(316)、头白、齿落、盛壮日衰、身曲脚戾、体重气上、拄杖而行、肌缩皮缓、皱如麻子
、诸根毁熟、颜色丑恶,彼因此故,使诸梵行爱敬尊重。”
佛陀又问:“白净!如果长老比丘没有这五个成就,要如何才能得到所有梵行者的
二九三 中阿含经卷第五
二九四 舍梨子相应品第三(22)成就戒经第二
爱敬尊重呢?”尊者白净回答说:“佛陀!如果长老比丘没有这五个成就,就没有
其他成就是值得所有梵行者的爱敬尊重,只能以年迈、白发、无牙、衰弱、驼背、
头重脚轻、扶拐杖而行、萎缩松弛的肌肉、皱如麻子的皮肤、退化的六根、不好的
气色,而得到所有梵行者的爱敬尊重。”
20。 世尊告曰∶ “如是!如是!若长老比丘无此五法,更无余事使诸梵行爱敬尊重,唯
以老耄、头白、齿落、盛壮日衰、身曲脚戾、体重气上、拄杖而行、肌缩皮缓、皱
如麻子、诸根毁熟、颜色丑恶,彼因此故,使诸梵行爱敬尊重。白净!舍梨子比丘
有此五法,汝等应当爱敬尊重。所以者何?白净!舍梨子比丘修习禁戒,守护从解
脱,又复善摄威仪礼节,见纤芥罪,常怀畏怖,受持学戒。复次,白净!舍梨子比
丘广学多闻,守持不忘,积聚博闻,所谓法者,初善、中善、竟亦善,有义有文,
具足清净,显现梵行。如是诸法,广学多闻,玩习至千,意所惟观,明见深达。复
次,白净!舍梨子比丘得四增上心,现法乐居,易不难得。复次,白净!舍梨子比
丘修行智慧,观兴衰法,得如是智,圣慧明达,分别晓了,以正尽苦。复次,白净
!舍梨子比丘诸漏已尽,无复有结,心解脱、慧解脱,于现法中自知自觉,自作证
成就游: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白净!舍梨子比丘成
就此五法,汝等应共爱敬尊重。”
佛陀说:“的确如此!如果长老比丘没有这五个成就,就没有其他成就是值得所有
梵行者的爱敬尊重,只能以年迈、白发、无牙、衰弱、驼背、头重脚轻、扶拐杖而
行、萎缩松弛的肌肉、皱如麻子的皮肤、退化的六根、不好的气色,而得到所有梵
行者的爱敬尊重。白净!舍梨子比丘有这五个成就,所以你们应当爱敬尊重舍梨子
比丘。为什么呢?白净!首先,舍梨子比丘能够遵守戒律,以戒条的规定来守护身
体、嘴巴、意念的行为,并且注意自己的行为礼仪,即使是微小的过失,也会心生
畏惧,不违反戒条的规定。第二,白净!舍梨子比丘能够广泛学习文义上彻底清净
,会导致尽苦之法,并且守持不忘,反覆学习,忆念于心,以正慧彻底地观照。第
三,白净!舍梨子比丘能够随所欲求,很容易得到四种禅定。第四,白净!舍梨子
比丘能够修习智慧,观生灭法,以此缘起的智慧了知世间的现象,彻底断尽一切苦
。第五,白净!舍梨子比丘断尽一切烦恼,不再有束缚,没有贪欲与无明,当下能
够以自己的智慧,亲自体验、知道:‘没有再生,尽苦之道已经圆满成就,应做之
二九五 中阿含经卷第五
二九六 舍梨子相应品第三(22)成就戒经第二
事已经完成,命终之后没有来生。’白净!舍梨子比丘有这五个成就,所以你们应
当爱敬尊重舍梨子比丘。”
21。 佛说如是,尊者白净及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佛陀如是说完之后,尊者白净及诸比丘对于佛陀所说,都很欢喜地接受。
(二三)中阿含舍梨子相应品智经第三
1。 我闻如是:一时,佛游舍卫国(1),在胜林给孤独园(2)。
以下是我所听到的:曾经有一次,佛陀住在舍卫城的胜林给孤独园。
2。 尔时. 牟利破群兔(317)比丘舍戒罢道(318),黑齿(319)比丘闻牟利破群兔比丘舍戒罢道,即诣尊
者(77)舍梨子(119)所,稽首礼足,却坐一面。坐已,白曰:“尊者舍梨子!当知牟利破群
兔比丘舍戒罢道。”
有一次,牟利破群兔比丘舍弃佛陀的教诫而还俗,黑齿比丘知道了牟利破群兔比丘舍
弃佛陀的教诫而还俗,便前往尊者舍梨子的住处,顶礼之后,坐在一旁,然后说:
“尊者舍梨子!牟利破群兔比丘已经舍弃佛陀的教诫而还俗了。”
3。 尊者舍梨子曰:“牟利破群兔比丘于此法中而爱乐耶(320)?”
尊者舍梨子说:“那么,尊者牟利破群兔对于佛陀的教法与戒律并未感到自在。”
4。 黑齿比丘问曰:“尊者舍梨子于此法中而爱乐耶(321)?”
黑齿比丘说:“想必尊者舍梨子对于佛陀的教法与戒律已经得到自在了。”
二九七 中阿含经卷第五
二九八 舍梨子相应品第二(23)智经第三
5。 尊者舍梨子答曰∶“黑齿!我于此法无有疑惑。”
尊者舍梨子回答说:“黑齿!对于佛陀的教法与戒律,我是没有疑惑的。”
6。 黑齿比丘即复问曰:“尊者舍梨子于当来事复云何耶?”
黑齿比丘又问:“尊者舍梨子!那么,对于未来呢?”
7。 尊者舍梨子答曰:“黑齿!我于来事亦无犹⊕豫。”
尊者舍梨子回答说:“黑齿!对于未来,我也没有疑惑。”
8。 黑齿比丘闻如是已,即从⊕座起,往诣佛所,稽首作礼,却坐一面,白曰:“世尊!
尊者舍梨子今自称说得智: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25)。”
黑齿比丘听到这样的回答,立刻从座起身,前往佛陀的住处,顶礼佛足之后,坐在
一旁,告诉佛陀:“佛陀!尊者舍梨子宣称〔得到解脱的〕智慧:没有再生,尽苦
之道已经圆满成就,应做之事已经完成,命终之后没有来生。”
9。 世尊闻已,告一比丘:门汝往舍梨子所,语舍梨子:‘世尊呼汝。’”
佛陀听了之后,告诉某一位比丘:“你去舍梨子的住处,告诉舍利子说:‘佛陀找
你。’”
10。 一比丘受教已,即从座起,礼佛而去,往诣尊者舍梨子所,白曰:“世尊呼尊者舍
梨子。”尊者舍梨子闻已,即往诣佛,稽首作礼,却坐一面。
该比丘接受佛陀的指示,立刻从座起身,顶礼佛陀后,便前往舍梨子的住处,对尊
者舍梨子说:“佛陀找你。”尊者舍梨子听到之后,便前往佛陀的住处,顶礼佛足
之后,坐在一旁。
11。 世尊问曰:“舍梨子!汝今实自称说得智: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
有,知如真耶?”
佛陀问说:“舍梨子!你是否宣称〔得到解脱的〕智慧:没有再生,尽苦之道已经
圆满成就,应做之事已经完成,命终之后没有来生?”
12。 尊者舍梨子白曰:“世尊!不以此文,不以此句,我但说义(322)。”
尊者舍梨子回答说:“佛陀!我不是用这样的句子,不是用这样的语词,来说这件
事。”
13。 世尊告曰:“舍梨子!族姓子随其方便(38),称说得智者即说得智(323)。”
佛陀说:“舍梨子!善男子不论用什么方法宣称〔得到解脱的〕智慧,所做的宣称
二九九 中阿含经卷第五
三○○ 舍梨子相应品第三(23)智经第三
就是这个意思。”
14。 尊者舍梨子白曰:“世尊!我向已说,不以此文,不以此句,我但说义。”
尊者舍梨子说:“佛陀!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不是用这样的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