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陀进入房间后不久，尊者舍梨子告诉比丘众：“各位贤者！最初，佛陀问我从未
想过的问题时，我心里想：我恐怕无法回答。各位贤者！当佛陀认可我对第一个问
题所做的回答时，我心里想：如果佛陀用不同的句子、不同的语词，以一天一夜的
时间，问我相关的问题，我也可以用不同的句子、不同的语词，以一天一夜的时间
，来回答佛陀的问题。如果佛陀用不同的句子、不同的语词，以二、三、四、五、
六、七天七夜的时间，问我相关的问题，我也可以用不同的句子、不同的语词，以
二、三、四、五、六、七天七夜的时间，来回答佛陀的问题。”
39。 黑齿比丘闻尊者舍梨子说如是已，即从座起，疾诣佛所，白世尊曰：“世尊入室不久
，尊者舍梨子所说至高，一向师子吼（327）：‘诸贤！我始未作意，而世尊卒问此义，我
作是念：恐不能答。诸贤！我初说一义，便为世尊之所赞可，我复作是念：若世尊
一日一夜，以异文异句问我此义者，我能为世尊一日一夜，以异文异句而答此义。
诸贤！若世尊二、三、四……至七日七夜，以异文异句问我此义者，我亦能为世尊
二、三、四……至七日七夜，以异文异句而答此义。’”
黑齿比丘听到尊者舍梨子这样的说法，立刻从座起身，前往佛陀的房间，告诉佛陀
：“佛陀进入房间后不久，尊者舍梨子就作出如狮子吼般的说法：‘各位贤者！最
初，佛陀问我从未想过的问题时，我心里想：我恐怕无法回答。各位贤者！当佛陀
认可我对第一个问题所做的回答时，我心里想：如果佛陀用不同的句子、不同的语
词，以一天一夜的时间，问我相关的问题，我也可以用不同的句子、不同的语词，
以一天一夜的时间，来回答佛陀的问题。如果佛陀用不同的句子、不同的语词，以
二、三、四、五、六、七天七夜的时间，问我相关的问题，我也可以用不同的句子
、不同的语词，以二、三、四、五、六、七天七夜的时间，来回答佛陀的问题。’”
三一一 中阿含经卷第五
三一二 舍梨子相应品第三（23）智经第三
40。 世尊告曰：“黑齿！如是！如是！若我一日一夜，以异文异句问舍梨子比丘此义者，
舍梨子比丘必能为我一日一夜，以异文异句而答此义。黑齿！若我二、三、四……
至七日七夜，以异文异句问舍梨子比丘此义者，舍梨子比丘亦能为我二、三、四…
…至七日七夜，以异文异句而答此义。所以者何？黑齿！舍梨子比丘深达法界（328）故。
”
佛陀回答说：“黑齿！的确如此！如果我用不同的句子、不同的语词，以一天一夜
的时间，来问舍梨子比丘相关的问题，舍梨子比丘也可以用不同的句子、不同的语
词，以一天一夜的时间，来回答我的问题。黑齿！如果我用不同的句子、不同的语
词，以二、三、四、五、六、七天七夜的时间，来问舍梨子比丘相关的问题，舍梨
子比丘也可以用不同的句子、不同的语词，以二、三、四、五、六、七天七夜的时
闲，来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呢？黑齿！因为舍梨子比丘能透彻缘起法。”
41。 佛说如是，尊者舍梨子及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佛陀如是说完之后，尊者舍梨子及诸比丘对于佛陀所说，都很欢喜地接受。
（二四）中阿含舍梨子相应品师子吼经第四
1。 我闻如是：一时，佛游舍卫国（1），在胜林给孤独园（2）。
以下是我所听到的：曾经有一次，佛陀住在舍卫城的胜林给孤独园。
2。 尔时，世尊与大比丘众俱，于舍卫国而受夏坐（112），尊者（77）舍梨子（119）亦游舍卫国而受夏
坐。于是，尊者舍梨子舍卫国受夏坐讫，过三月已，补治衣竟，摄衣持钵（115），往诣佛所
，稽首礼足，却坐一面，白曰：“世尊！我于舍卫国受夏坐讫，世尊！我欲游行人
问（329）。”
有一次，佛陀与众多比丘在舍卫城结夏安居，尊者舍梨子也在舍卫城结夏安居。尊
者舍梨子经过三个月的结夏安居之后，修补衣服，收摄卧具，执持衣钵，前往佛陀
的住处，顶礼佛足后，坐在一旁，告诉佛陀：“佛陀！我在舍卫城结夏安居之后，
我想到各处游行。”
3。 世尊告曰：“舍梨子！汝去随所欲（330），诸未度（331）者当令得度，诸未脱者当令得脱，诸
未般涅槃（48）者令得般涅槃。舍梨子！汝去随所欲。”
三一三 中阿含经卷第五
三一四 舍梨子相应品第三（24）师子吼经第四
佛陀回答说：“舍梨子！现在正是时候，你可以去做你认为适当的事，使尚未得度
者得度，尚未解脱者得以解脱，尚未般涅槃者得到般涅槃。”
4。 于是，尊者舍梨子闻佛所说，善受善持，即从⊕座起，稽首佛足，绕三匝（303）而去。还
至已房，收举床座，摄衣持钵，即便出去游行人间。
尊者舍梨子得到佛陀的同意之后，受持佛陀的教诲，从座起身，顶礼佛足，右绕三
圈后离去。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收舍卧具，执持衣钵，便到各处游行。
5。 尊者舍梨子去后不久，有一梵行在于佛前犯相违法（332），白世尊曰：“今日尊者舍梨子
轻慢我已，游行人间。”
尊者舍梨子离开后不久，有一位比丘，在佛陀的面前，表现讥嫌瞋恨的样子，告诉
佛陀：“尊者舍梨子冒犯我之后，没有向我道歉，就到各处游行。”
6。 世尊闻已，告一比丘：“汝往舍梨子所，语舍梨子：‘世尊呼汝。汝去不久，有一
梵行在于我前犯相违法，而作是语：世尊！今日尊者舍梨子轻慢我已，游行人间。’
”
佛陀听到这样的话，便告诉一位比丘说：“你去找舍梨子，告诉他说：‘佛陀找你
。你离开后不久，有一位比丘，在我面前表现讥嫌瞋恨的样子，告诉我说：佛陀！
尊者舍梨子冒犯我之后，没有向我道歉，就到各处游行。’”
7。 一比丘受教已，即从座起，礼佛而去。于是，尊者阿难住世尊后执拂侍佛。
该比丘接受佛陀的指示，立刻从座起身，顶礼佛足后离去。此时，尊者阿难站在佛
陀身后，以扇子扇佛。
8。 一比丘去后不久，尊者阿难即持户钥，遍至诸房，见诸比丘便作是语：“善哉！诸
尊！速诣讲堂，今尊者舍梨子当在佛前而师子吼（327）。若尊者舍梨子所说甚深，息中之
息，妙中之妙，如是说者，诸尊及我得闻此已，当善诵习，当善受持。”彼时，诸
比丘闻尊者阿难语已，悉诣讲堂。
该比丘离开后不久，尊者阿难就到每个房间，告诉诸比丘：“各位尊者！赶快前往
讲堂，尊者舍梨子将在佛陀的面前作出如狮子吼般的说法。尊者舍利子的说法有非
常深的道理，是一切寂静法中最寂静的法，是一切妙法中最妙的法，各位尊者及我
自己，在听过这样的法之后，应当忆持诵习，好好地受持奉行。”于是，诸比丘听
完尊者阿难的话之后，便前往讲堂。
三一五 中阿含经卷第五
三一六 舍梨子相应品第三（24）师子吼经第四
9。 尔时，一比丘往诣尊者舍梨子所，白曰：“世尊呼汝。汝去不久，有一梵行在于我
前犯相违法，而作是语：“世尊！今日尊者舍梨子轻慢我已，游行人间。’”
后来，该比丘找到了尊者舍梨子，告诉他说：“佛陀找你。你离开后不久，有一位
比丘，在佛陀面前表现讥嫌瞋恨的样子，告诉佛陀说：‘佛陀！尊者舍梨子冒犯我
之后，没有向我道歉，就到各处游行。’”
10。 于是，尊者舍梨子闻已，即从座起，便还诣佛，稽首礼足，却坐一面。佛便告曰：
“舍梨子！汝去不久，有一梵行在于我前犯相违法，而作是语：‘世尊！今日尊者
舍梨子轻慢我已，游行人间。’舍梨子！汝实轻慢一梵行已而游人间耶？”
于是，尊者舍梨子听到这样的话，立刻从座起身，前往佛陀的住处，顶礼佛足后，
坐在一旁。佛陀说：“舍梨子！你离开后不久，有一位比丘，在我面前表现讥嫌瞋
恨的样子，告诉我说：‘佛陀！尊者舍梨子冒犯我之后，没有向我道歉，就到各处
游行。’舍梨子！你真的有冒犯其他比丘，没有向他道歉，就到各处游行吗？”
11。 尊者舍梨子白曰：“世尊！若无身身念者（333），彼便轻慢于一梵行而游人间。世尊！我
善有身身念，我当云何轻慢一梵行而游人间？世尊！犹截角牛，至忍温良，善调善
御，从村至村，从巷至巷，所游行处，无所侵犯。世尊！我亦如是，心如截角牛，
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世尊！若无身
身念者，彼便轻慢于一梵行而游人间。世尊！我善有身身念，我当云何轻慢一梵行
而游人间？”
尊者舍梨子回答说：“佛陀！凡是对于自身的行为没有维持正念的人，他可能会冒
犯其他比丘，没有道歉，就到各处游行。佛陀！我对于自身的行为时时维持正念，
怎么会冒犯其他比丘，没有道歉，就到各处游行呢？佛陀！譬如被切除头角的牛是
经过训练，有温和善良的脾气，它所到之处，不论是村庄、巷弄，都不会造成伤害
。佛陀！我也是如此，我的心就像是被切除头角的牛，没有烦恼与怨恨，没有瞋恚
与诤论，心量甚广甚大，无量地修习，遍满一切世间而生活。佛陀！凡是对于自身
的行为没有维持正念的人，他可能会冒犯其他比丘，没有道歉，就到各处游行。佛
陀！我对于自身的行为时时维持正念，怎么会冒犯其他比丘，没有道歉，就到各处
游行呢？”
12。 “世尊！犹旃陀罗子（334）而截两手，其意至下，从村至村，从邑至邑，所游行处，无所
三一七 中阿含经卷第五
三一八 舍梨子相应品第三（24）师子吼经第四
侵犯。世尊！我亦如是，心如截手旅陀罗子，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
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世尊！若无身身念者，彼便轻慢于一梵行而游人间
。世尊！我善有身身念，我当云何轻慢一梵行而游人间？”
“佛陀！譬如被切除双手的贱民童子或贱民童女，极为卑下，所到之处，不论是村
庄、都市，都不会造成伤害。佛陀！我也是如此，我的心就像是被切除双手的贱民
童子或贱民童女，没有烦恼与怨恨，没有瞋恚与诤论，心量甚广甚大，无量地修习
，遍满一切世间而生活。佛陀！凡是对于自身的行为没有维持正念的人，他可能会
冒犯其他比丘，没有道歉，就到各处游行。佛陀！我对于自身的行为时时维持正念
，怎么会冒犯其他比丘，没有道歉，就到各处游行呢？”
13。 “世尊！犹若如地，净与不净、大便、小便、涕、唾悉受，地不以此而有憎爱，不
羞不惭，亦不愧耻（335）。世尊！我亦如是，心如彼地，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
，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世尊！若无身身念者，彼便轻慢于一梵行而游
人间。世尊！我善有身身念，我当云何轻慢一梵行而游人间？”
“佛陀！譬如大地可以承受东西，无论是干净或不干净、大便、小便、鼻涕、唾液
，大地都不会因此而有不安、烦恼、厌恶。佛陀！我的心就像是大地，没有烦恼与
怨恨，没有瞋恚与诤论，心量甚广甚大，无量地修习，遍满一切世间而生活。佛陀
！凡是对于自身的行为没有维持正念的人，他可能会冒犯其他比丘，没有道歉，就
到各处游行。佛陀！我对于自身的行为时时维持正念，怎么会冒犯其他比丘，没有
道歉，就到各处游行呢？”
14。 “世尊！犹若如水，净与不净、大便、小便、涕、唾悉洗，水不以此而有憎爱，不
羞不惭，亦不愧耻。世尊！我亦如是，心如彼水，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
，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世尊！若无身身念者，彼便轻慢于一梵行而游
人间。世尊！我善有身身念，我当云何轻慢一梵行而游人间？”
“佛陀！譬如水可以洗涤东西，无论是干净或不干净、大便、小便、鼻涕、唾液，
水都不会因此而有不安、烦恼、厌恶。佛陀！我的心就像是水，没有烦恼与怨恨，
没有瞋恚与诤论，心量甚广甚大，无量地修习，遍满一切世间而生活。佛陀！凡是
对于自身的行为没有维持正念的人，他可能会冒犯其他比丘，没有道歉，就到各处
游行。佛陀！我对于自身的行为时时维持正念，怎么会冒犯其他比丘，没有道歉，
三一九 中阿含经卷第五
三二○ 舍梨子相应品第三（24）师子吼经第四
就到各处游行呢？”
15。 “世尊！犹若如火，净与不净、大便、小便、涕、唾悉烧，火不以此而有憎爱，不
羞不惭，亦不愧耻。世尊！我亦如是，心如彼火，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
，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世尊！若无身身念者，彼便轻慢于一梵行而
游人间。世尊！我善有身身念，我当云何轻慢一梵行而游人间？”
“佛陀！譬如火可以烧东西，无论是干净或不干净、大便、小便、鼻涕、唾液，火
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