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
鞞摩那修游行者回答说：“佛陀！在黑暗的夜晚中一堆燃烧非常激烈的木柴所发出的
光芒，胜过在黑暗的夜晚中点燃的油灯所发出的光芒。”
13。 世尊问曰∶ “迦旃！于意云何？谓燃大木积火在夜闇中光明照耀，及太白星平旦无
曀光明照耀（2061），于中光明，何者最上、为最胜耶？”
佛陀又问：“迦旃！你认为哪一个发出较亮的光芒？是在黑暗的夜晚中一堆燃烧非常
激烈的木柴，还是在黎明时，清明无云之天空中的太白星呢？”
14。 异学鞞摩那修答曰∶“瞿昙！太白星光于燃大木积火光，最上、为最胜也。”
鞞摩那修游行者回答说：“佛陀！在黎明时，清明无云之天空中的太白星所发出的光
芒，胜过在黑闇的夜晚中一堆燃烧非常激烈的木柴所发出的光芒。”
三四七 中阿含经卷第五十七
三四八 晡利多品第十七（209）鞞摩那修经第八
15。 世尊问曰：“迦旃！于意云何？谓太白星平旦无曀光明照耀，及月殿光夜半无曀光
明照耀（2062），于中光明，何者最上、为最胜耶？”
佛陀又问：“迦旃！你认为哪一个发出较亮的光芒？是在黎明时，清明无云之天空中
的太白星，还是在月圆十五布萨日的半夜，清明无云之天空中的月亮呢？”
16。 异学鞞摩那修答曰：“瞿昙！月殿光明于太白星光，最上、为最胜也。”
鞞摩那修游行者回答说：“佛陀！在月圆十五布萨日的半夜，清明无云之天空中的月
亮所发出的光芒，胜过在黎明时，清明无云之天空中的太白星所发出的光芒。”
17。 世尊问曰：“迦旃！于意云何？谓月殿光夜半无曀光明照耀，及日殿光秋时向中，
天净无曀光明照耀（2063），于中光明，何者最上、为最胜耶？”
佛陀又问：“迦旃！你认为哪一个发出较亮的光芒？是在月圆十五布萨日的半夜，清
明无云之天空中的月亮，还是在秋季雨期的最后一个月时，在清明无云之天空中，
正午时的太阳呢？”
18。 异学鞞摩那修答曰：“瞿昙！日殿光明于月殿光，最上、为最胜也。”
鞞摩那修游行者回答说：“佛陀！在秋季雨期的最后一个月时，清明无云之天空中
，正午时的太阳所发出的光芒的月亮所发出的光芒，胜过在月圆十五布萨日的半夜，清明无云之夭空中
的月亮发出的光芒。”
19。 世尊告曰：“迦旃！多有诸天，今此日月虽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佑，有
大威神，然其光明故不及诸天光明也。我昔曾与诸天共集，共彼论事，我之所说，
可彼天意，然我不作是说：‘彼妙色最妙色，彼色最胜，彼色最上。’迦旃！而汝
于萤火虫光色最弊最丑，说彼妙色最妙色，彼色最胜，彼色最上，问已不知（2064）。
佛陀便说：“此外，迦旃！我知道有许多天人的光芒胜过此等日月的光芒。但是，我
不会说：‘没有其他的光芒比这个光芒更上、更殊胜。’而你，迦旃！却把那个比萤
火虫更卑下、更低劣的光芒，说成：‘这是最上的光芒。’而且没有说明那个光芒为
何。”
20。 于是，异学鞞摩那修为世尊面诃责已，内怀忧戚，低头默然，失辩无言，如有所
伺。
于是，鞞摩那修游行者被佛陀当面诃责后，心生忧愁，若有所思地低头，沉默不语
，无话可说。
三四九 中阿含经卷第五十七
三五○ 晡利多品第十七（209）鞞摩那修经第八
21。 于是，世尊面诃责已，复令欢悦，告曰：“迦旃！有五欲功德（19），可喜、意、⊕念、⊕
爱欲相应乐：眼知色、耳知声、鼻知香、舌知味、身知触。迦旃！色或有爱者，或
不爱者。若有一人，彼于此色可意、称意、乐意、足意、满愿意，彼于余色虽最上
、最胜，而不欲、不思、不愿、不求，彼于此色最胜、最上。迦旃！如是声、香、
味、触。迦旃！触或有爱者，或不爱者。若有一人，彼于此触可意、称意、乐意、
足意、满愿意，彼于余触虽最上、最胜，而不欲、不思、不愿、不求，彼于此触最
胜、最上。”
佛陀当面诃责鞞摩那修游行者之后，为了使他欢喜，便对他说：“迦旃！有五种欲望
令人感到可爱、可念、美妙、带来欲望、使人快乐。是哪五种欲望呢？即尚眼睛认
知到物质、耳朵认知到声音、鼻子认知到气味、舌头认知到滋味、身体认知到接触
所生起之欲望。迦拼！对于同样的物质，有的人喜爱，有的人不喜爱。当一个人对
于这个物质感到可意、称意、乐意、足意、满意时，他不会对其他更好、更珠胜的
物质，产生欲望、思念、意愿、渴求，对他而言，这个令他满意的物质是最好、最
殊胜的物质，同理，迦旃！声音、气味、滋味、接触也是一样。迦旃！对于同样的
接触，有的人喜爱，有的人不喜爱。当一个人对于这个接触感到可意、称意、乐意
、足意、满意时，他不会对其他更好、最殊胜的接触，产生欲望、思念、意愿、渴
求对他而言，这个令他满意的更接触最好、最殊胜的接触。”
22。 于是，异学鞞摩那修叉手向佛，白曰：“瞿昙！甚奇！甚特！沙门瞿昙为我无量方
便（38）说欲乐，欲乐第一（2080）。瞿昙！犹如因草火燃木火，因木火燃草火。如是沙门瞿昙
为我无量方便说欲乐，欲乐第一。”
于是，鞞摩那修游行者合掌告诉佛陀：“佛陀！真是奇特！你用各种方法告诉我：‘
由诸欲生欲乐，〔但是〕欲乐之外有比欲乐更上的乐，那个乐被称为最上之乐。’
佛陀！譬如由草火可以点燃木火，由木火可以点燃草火。同理，佛陀用各种方法告
诉我：‘由诸欲生欲乐，〔但是〕欲乐之外有比欲乐更上的乐，那个乐被称为最上之
乐。’
23。 世尊告曰：“止！止！迦旃！汝长夜异见、异忍、异乐、异欲、异意故不得尽知
我所说义。迦旃！谓我弟子初夜、后夜常不眠卧，正定正意，修习道品，生已尽，
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25），彼尽知我所说（2081）。”
三五一 中阿含经卷第五十七
三五二 晡利多品第十七（209）鞞摩那修经第八
佛陀回答说：“迦旃！够了！够了！你长期以来主张不同的见解、接受不同的见解、
以不同的见解为满足、以不同的见解为欲求、思惟不同的见解，你不会完全了知我
所说的法。迦旃！那些烦恼已断尽、尽苦之道已成就、应做之事已完成、重担已放
下、妙义已达成、有结已遍断、有正慧解脱的阿罗汉比丘，会知道欲、欲乐、比欲
乐更上的乐。”
24。 于是，异学鞞摩那修向佛瞋恚，生憎嫉、不可，欲诬谤世尊，欲堕世尊。如是诬谤
世尊，如是堕世尊，语曰∶“瞿昙！有沙门、梵志（9），不知世前际，不知世后际，不
知无穷生死，而记说得究竟智：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
。瞿昙！我如是念：云何此沙门、梵志，不知世前际，亦不知世后际，不知无穷生
死，而记说得究竟智：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耶？”
鞞摩那修游行者听了之后，非常生气，便批评、毁谤、责骂佛陀。他批评、毁谤、
责骂佛陀，说：“佛陀！有些修行人、婆罗门不知过去，不知未来，不知无边的生死
，就宣称已得到究竟智：‘没有再生，尽苦之道已经圆满成就，应做之事已经完成，
命终之后没有来生。’佛陀！我心里想：为什么有些修行人、婆罗门不知过去，不
知未来，不知无边的生死，就宣称已得到究竟智：‘没有再生，尽苦之道已经圆满成
就，命终之后没有来生’呢？”
25。 于是，世尊便作是念：此异学鞞摩那修向我瞋患，生憎嫉、不可，欲诬谤我，欲堕
于我。如是诬谤我，如是堕我，而语我曰：“瞿昙！有一沙门、梵志，不知世前际
，不知世后际，不知无穷生死，而记说得究竟智：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
不更受有，知如真。瞿昙1 我作是念：云何此沙门、梵志，不知世前际，不知世后
际，不知无穷生死，而记说得究竟智：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
知如真耶？”
于是，佛陀心里想：鞞摩那修游行者听了我的话之后，非常生气，便批评、毁谤、
、责骂我。他批评、毁谤，责骂我，说：“佛陀！有些修行人、婆罗门不知过去，不知
未来，不知无边的生死，就宣称已得到究竟智：‘没有再生，尽苦之道已经圆满成就
，应做之事已经完成，命终之后没有来生。’佛陀！我心里想：为什么有些修行人、
婆罗门不知过去，不知未来，不知无边的生死，就宣称已得到究竟智：‘没有再生
，尽苦之道已经圆满成就，，应做之事已经完成，命终之后没有来生’呢？”
三五三 中阿含经卷第五十七
三五四 晡利多品第十七（209） 鞞摩那修经第八
26。 世尊知已，告曰：“迦旃！若有沙门、梵志，不知世前际，不知世后际，不知无穷
生死，而记说得究竟智：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者，彼
应如是说：‘置世前际，置世后际。’迦旃！我如是说：‘置世前际，置世后际。
’设不忆一生，我弟子比丘来，不谀谄、无欺诳、质直，我教化之。若随我教化，
如是行者，必得知正法（2082）。”
佛陀心里想过之后，便告诉他：“迦旃！如果有修行人、婆罗门不知过去，不知未来
，不知无边的生死，就宣称已得到究竟智：‘没有再生，尽苦之道已经圆满成就，应
做之事已经完成，命终之后没有来生。’他可以被如法地斥责。但是，迦旃！搁置
过去，搁置未来。让诚实、诚挚、正直的智者来吧！我教导他，以法教化他。如果
他奉行如我所教导的那样，不久之后，他便能自知自见：‘如是，的确有从束缚彻底
解脱者，即从无明的束缚解脱者。’”
27。 “迦旃！犹如婴孩童子，少年柔软，仰向卧，父母缚彼手足。彼于后转大，诸根成
就，父母解彼手足，彼唯忆解缚时，不忆缚时也（2083）。如是，迦旃！我如是说：‘置世
前际，置世后际。’设令忆一生，我弟子比丘来，不谀谄、不欺诳、质直，我教
化之。若随我教化，如是行者，必得知正法。”
“迦旃！譬如身体柔软，仰向而卧的年幼婴儿，被父母亲束缚手脚。后来渐渐长大
懂事，父母亲便为他解开束缚，他会知道：‘我是解脱者，没有束缚。’同理，迦旃
！搁置过去，搁置未来。让诚实、诚挚、正直的智者来吧！我教导他，以法教化他
。如果他奉行如我所教导的那样，不久之后，他便能自知自见：‘如是，的确有从束
缚正解脱者，即从无明的束缚解脱者。’”
28。 “迦旃！譬若因油因炷而燃灯也，无人益油，亦不易炷者，前油已尽，后不更益，
无所受已，自速灭也。如是，迦旃！我如是说：‘置世前际，置世后际。’设令不
忆一生，我弟子比丘来，不谀谄、不欺诳、质直，我教化之。若随我教化，如是行
者，必得知正法。”
“迦旃！譬如因为有油与灯心，油灯才能点燃，如果油与灯心耗尽，无人再添加油
，更换灯心，则油灯将因为没有燃料而熄灭。同理，迦旃
！搁置过去，搁置未来。让诚实、诚挚、正直的智者来吧！我教导他，以法教化他
。如果他奉行如我所教导的那样，不久之后，他便能自知自见：‘如是，的确有从束
缚正解脱者，即从无明的
三五五 中阿含经卷第五十七
三五六 晡利多品第十七（209）鞞摩那修经第八
29。 “迦旃！犹如十木聚，二十、三十、四十、五十、六十木聚，以火烧之，⊕炯然俱炽
，遂见火焰，后无有人更益草、木、糠、粪扫者，前薪已尽，后不更益，无所受已
，自速灭也。如是，迦旃！我如是说：‘置世前际，置世后际。’设令不忆一生，
我弟子比丘来，不谀谄、不欺诳、质直，我教化之。若随我教化，如是行者，必得
知正法。”
“迦旃！譬如以十、二十、三十、四十、五十、六十支木柴堆积，燃烧非常激烈的
火堆，如果木柴烧尽，无人再添加草、木、谷皮、牛粪，则火堆将因为没有燃料而
熄灭。同理，迦旃！搁置过去，搁置未来。让诚实、诚挚、正直的智者来吧！我教
导他，以法教化他。如果他奉行如我所教导的那样，不久之后，他便能自知自见：‘
如是，的确有从束缚正解脱者，即从无明的束缚解脱者。’”
30。 说此法时，异学鞞摩那修远尘离垢，诸法法眼（293）生。于是，异学鞞摩那修见法得法，
觉白净法，更无余尊，不后由他，断疑度惑，无有犹豫，已住果证，于世尊法得无
所谓，稽首佛足，白曰：“世尊！愿得从佛出家学道，受具足（653），得比丘，行梵
行。”
当佛陀在说法的时候，鞞摩那修游行者远离烦恼污秽，生起清净的智慧，能够了知
缘起法。于是，鞞摩那修游行者亲自体证佛陀所说的法，断除一切的疑惑，不会再
接受其他的宗教导师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