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南山，到达南山后，住在南山北边的尸摄和林之中。
32。 于是，彼一比丘往诣尊者舍梨子所，稽首礼足，却坐一面。
于是，该比丘前往尊者舍梨子的住处，顶礼之后，便坐在一旁。
三六一 中阿含经卷第六
三六二 舍梨子相应品第三（27）梵志陀然经第七
33。 尊者舍梨子问曰：“贤者！从何处来？何处游行？”
尊者舍梨子问该比丘：“贤者！你从什么地方来？在什么地方游行呢？”
34。 比丘答曰：“尊者舍梨子！我从王舍城来，游行王舍城。”
该比丘回答说：“尊者舍梨子！我从王舍城来，在王舍城游行。”
35。 复问：“贤者！知王舍城有一梵志，名日陀然，是我昔日未出家友耶？”答曰：“知
也。”
尊者舍梨子又问：“贤者！在王舍城有一位婆罗门，名为‘陀然’，他是我过去未出
家前的朋友，你认识他吗？”该比丘回答说：“我认识他。”
36。 复问：“贤者！梵志陀然住王舍城，身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欲
数见佛，乐闻法耶？”答曰：“尊者舍梨子！梵志陀然欲数见佛，欲数闻法，但不安
快，气力转衰。所以者何？尊者舍梨子！梵志陀然今者疾病，极困危笃，或能因此
而至命终。”
尊者舍梨子又问：“贤者！陀然婆罗门住在王舍城，他的身体是否健康、没有病痛、
行动便利、气力依旧，而且会想去拜见佛陀，听闻教法呢？”该比丘回答说：“尊者
舍梨子！陀然婆罗门想去拜见佛陀，听闻教法，但是他的身体有病、不健康，气力
衰弱。尊者舍梨子！陀然婆罗门已经生病，极为严重，可能会有生命的危险。”
37。 尊者舍梨子闻是语已，即摄衣持钵，从南山出，至王舍城，住竹林迦兰哆园。
尊者舍梨子听到这样的话之后，立刻收摄卧具，执持衣钵，从南山出发，前往王舍
城，到达王舍城后，住在竹林精舍。
38。 于是，尊者舍梨子过夜平旦，着衣持钵，往诣梵志陀然家。梵志陀然遥见尊者舍梨
子来，见已便欲从床而起。尊者舍梨子见梵志陀然欲从床起，便止彼曰：“梵志陀然
！汝卧勿起，更有余床，我自别坐。”
于是，尊者舍梨子在夜过天亮后，着衣持钵，前往陀然婆罗门的住处。陀然婆罗门
看见尊者舍梨子从远处走来，便想下床迎接尊者舍梨子。尊者舍梨子看见陀然婆罗
门准备下床，便制止他，对他说：“陀然婆罗门！你快躺下不要下床，尚有其他的座
位，我自己会找座位。”
39。 于是，尊者舍梨子即坐其床。坐已，问曰：“陀然！所患今者何似？饮食多少？疾苦
转损，不至增耶？”
三六三 中阿含经卷第六
三六四 舍梨子相应品第三（27）梵志陀然经第七
尊者舍梨子坐定之后，问陀然婆罗门：“陀然！你感觉如何？你的食欲好吗？你的病
痛是否有比较减轻呢？”
40。 陀然答曰：“所患至困，饮食不进，疾苦但增而不觉损。尊者舍梨子！犹如力士以利
刀刺头，但生极苦，我今头痛亦复如是。尊者舍梨子！犹如力士以紧索绳而缠络头
，但生极苦，我今头痛亦复如是。尊者舍梨子！犹屠牛儿而以利刀破于牛腹，但生
极苦，我今腹痛亦复如是。尊者舍梨子！犹两力士捉－羸（276）人在火上炙（367），但生极苦
，我今身痛，举体生苦，但增不减，亦复如是。”
陀然婆罗门回答说：“我感觉到非常痛苦，没有食欲，病痛只有增加没有减轻。尊者
舍梨子！譬如大力士以锐利的刀刺伤头部，会产生极大的痛苦，我现在的头痛就是
如此。尊者舍梨子！譬如大力士以坚韧的绳索紧紧地缠缚头部，会产生极大的痛苦
，我现在的头痛就是如此。尊者舍梨子！譬如杀牛的屠夫以锐利的刀割破牛腹，会
产生极大的痛苦，我现在的腹痛就是如此。尊者舍梨子！譬如两个大力士把一个弱
者捉到火中烧烤，会产生极大的痛苦，我现在全身上下疼痛不已，只有增加没有减
轻，就是如此。”
41。 尊者舍梨子告曰：“陀然！我今问汝，随所解答。梵志陀然！于意云何？地狱、畜生
，何者为胜？”陀然答曰：“畜生胜也。”
尊者舍利子说：“陀然！我现在问你，你可以依据你认为是对的来回答。陀然婆罗门
！你认为如何？地狱与畜生道，哪一个比较殊胜？”陀然婆罗门回答说：“畜生道比
较殊胜。”
42。 复问：“陀然！畜生、饿鬼（368），何者为胜？”陀然答曰；“饿鬼胜也。”
尊者舍梨子又问：“陀然！畜生道与饿鬼道，哪一个比较殊胜？”陀然婆罗门回答说
：“饿鬼道比较殊胜。”
43。 复问：“陀然！饿鬼比人，何者为胜？”陀然答曰：“人为胜也。”
尊者舍梨子又问：“陀然！饿鬼道与人道，哪一个比较殊胜？”陀然婆罗门回答说：
“人道比较殊胜。”
44。 复问：“陀然！人、四王天（106），何者为胜？”陀然答曰：“四王天胜。”
尊者舍梨子又问：“陀然！人道与四王天，哪一个比较殊胜？”陀然婆罗门回答说：
“四王天比较殊胜。”
三六五 中阿含经卷第六
三六六 舍梨子相应品第三（27）梵志陀然经第匕
45。 复问：“陀然！四王天、三十三天，何者为胜？”陀然答曰：“三十三天胜。”
尊者舍梨子又问：“陀然！四王天与三十三天，哪一个比较殊胜？”陀然婆罗门回答
说：“三十三天比较殊胜。”
46。 复问：“陀然！三十三天、○ 焰摩天，何者为胜？”陀然答曰：“焰摩天胜。”
尊者舍梨子又问：“陀然！三十三天与焰摩天，哪一个比较殊胜？”陀然婆罗门回答
说：“焰摩天比较殊胜。”
47。 复问：“陀然！焰摩天、兜率陀天，何者为胜？”陀然答曰：“兜率陀天胜。”
尊者舍梨子又问：“陀然！焰摩天与兜率陀天，哪一个比较殊胜？”陀然婆罗门回答
说：“兜率陀天比较殊胜。”
48。 复问：“陀然！兜率陀天、化乐天，何者为胜？”陀然答曰：“化乐天胜。”
尊者舍梨子又问：“陀然！兜率陀天与化乐天，哪一个比较殊胜？”陀然婆罗门回答
说：“化乐天比较殊胜。”
49。 复问：“陀然！化乐天、他化乐天，何者为胜？”陀然答曰：“他化乐天胜。”
尊者舍梨子又问：“陀然！化乐天与他化乐天，哪一个比较殊胜？”陀然婆罗门回答
说：“他化乐天比较殊胜。”
50。 复问：“陀然！他化乐天、梵天（ 99），何者为胜？”陀然答曰：“梵天最胜，梵天最胜。
”
尊者舍梨子又问：“陀然！他化乐天与梵天，哪一个比较殊胜？”陀然婆罗门回答说
：“梵天最为殊胜，梵天最为殊胜。”
51。 尊者舍梨子告曰：“陀然！世尊知见、如来、无所著、等正觉（109）说四梵室（107），谓族姓男
、族姓女修习多修习，断欲、舍欲念，身坏命终，生梵天中。云何为四？陀然！多
闻圣弟子心与慈俱，遍满一方成就游，如是二三四方，四维上下，普周一切，心与
慈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如是悲
、喜，心与舍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
游。是谓，陀然！世尊知见、如来、无所著、等正觉说四梵室，谓族姓男、族姓女
修习多修习，断欲、舍欲念，身坏命终，生梵天中。”
尊者舍梨子又说：“陀然！有知、有见的世尊、阿罗汉、正等正觉者曾经教导四无量
心，如果良家子弟能够再三地修习，并且舍断欲爱，在命终身体坏散之后，会再生
三六七 中阿含经卷第六
三六八 舍梨子相应品第三（27）梵志陀然经第七
至梵天。什么是四无量心呢？陀然！广泛学习的圣弟子内心充满慈，遍满一方，具
足〔慈心〕而生活。同理，二三四方乃至上下十方，遍满一切，内心充满慈，没有
烦恼与怨恨，没有瞋恚与诤论，心量甚广甚大，无量地修习，遍满一切世间具足〔
慈心〕而生活。同理，内心充满悲、喜、舍，没有烦恼与怨恨，没有瞋恚与诤论，
心量甚广甚大，无量地修习，遍满一切世间具足〔悲、喜、舍心〕而生活。陀然！
这就是有知、有见的世尊、阿罗汉、正等正觉者曾经教导的四无量心，如果良家子
弟能够再三地修习，并且舍断欲爱，在命终身体坏散之后，会再生至梵天。”
52。 于是，尊者舍梨子教化陀然，为说梵天法已，从座起去。尊者舍梨子从王舍城出，
未至竹林迦兰哆园，于其中间，梵志陀然修习四梵室，断欲、舍欲念，身坏命终，
生梵天中。
于是，尊者舍梨子为陀然婆罗门教导再生至梵天的方法后，起座离去。尊者舍梨子
从王舍城出发，尚未来到竹林精舍，还在途中的时候，陀然婆罗门因为修习四无量
心，即慈、悲、喜、舍，并且舍断欲爱，在命终身体坏散之后，再生至梵天。”
53。 是时，世尊无量大众前后围绕而为说法。世尊遥见尊者舍梨子来，告诸比丘：“舍梨
子比丘聪慧、速慧、捷慧、利慧、广慧、深慧、出要慧、明达慧、辩才慧，舍梨子
比丘成就实慧，此舍梨子比丘教化梵志陀然，为说梵天法来，若复上化者，速知法
如法（369）。”
此时，佛陀被众多比丘围绕，为他们说法。佛陀看见尊者舍梨子从这处走来，就告
诉比丘众：“舍梨子比丘是聪明的人，他的反应迅速、敏捷，思惟锐利、广泛、深入
，具足出离烦恼、解脱、辩才无碍的智慧，他是真正成就解脱智慧的人，可是当舍
梨子应该对陀然婆罗门做更上一步的教化时，却停留在低下的梵天界，起座离去。
”
54。 于是，尊者舍梨子往诣佛所，稽首礼足，却坐一面。世尊告曰：“舍梨子！汝何以不
教梵志陀然过梵天法，若上化者，速知法如法？”
于是，尊者舍利子前往佛陀的住处，顶礼佛足后，坐在一旁。佛陀问舍梨子：“舍梨
子！为什么当你应该对陀然婆罗门做更上一步的教化时，却停留在低下的梵天界，
起座离去呢？”
55。 尊者舍梨子白曰：“世尊！彼诸梵志长夜爱着梵天，乐于梵天，究竟梵天，是尊梵天
三六九 中阿含经卷第六
三七○ 舍梨子相应品第三（27）梵志陀然经第七
，实有梵天，为我梵天，是故，世尊！我如是应。”
尊者舍梨子回答说：“佛陀！陀然婆罗门执着于梵天、以梵天为快乐、以梵天为究竟
、尊崇梵天、认为梵天为恒常不变之处，所以我才告诉他生梵天之法。”
56。 佛说如是，尊者舍梨子及无量百千众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佛陀如是说完之后，尊者舍梨子及众多比丘对于佛陀所说，都很欢喜地接受。
（二八）中阿含舍梨子相应品教化病经第八
1。 我闻如是：一时，佛游舍卫国（1），在胜林给孤独园（2）。
以下是我所听到的：曾经有一次，佛陀住在舍卫城的胜林给孤独园。
2。 尔时，长者给孤独（370）疾病危笃。于是，长者给孤独告一使人：“汝往诣佛，为我稽首
礼世尊足，问讯世尊：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耶（361），作如是语：
‘长者给孤独稽首佛足，问讯世尊，圣礼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耶
？’汝既为我问讯佛已，往诣尊者（77）舍梨子（119）所，为我稽首礼彼足已，问讯尊者：圣
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不，作如是语：‘长者给孤独稽首尊者舍梨
子足，问讯尊者，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不？尊者舍梨子！长
者给孤独疾病极困，今至危笃，长者给孤独至心欲见尊者舍梨子，然体至羸（276）乏，无
力可来诣尊者舍梨子所。善哉！尊者舍梨子！为慈愍故，愿往至长者给孤独家。’”
有一次，给孤独长者罹患重病，极为痛苦。于是，给孤独长者就告诉一位使者：“你
前往佛陀的住处，为我顶礼佛足，问候佛陀，是否身体健康、没有病痛、行动便利
三七一 中阿含经卷第六
三七二 舍梨子相应品第三（28）教化病经第八
、气力依旧，即告诉佛陀：‘给孤独长者要我为他顶礼佛足，问候佛陀，是否身体健
康、没有病痛、行动便利、气力依旧？’之后，再前往尊者舍梨子的住处，为我顶
礼尊者舍梨子，问候尊者舍梨子是否身体健康、没有病痛、行动便利、气力依旧，
即告诉尊者舍梨子：‘给孤独长者要我为他顶礼尊者舍梨子，问候尊者舍梨子是否身
体健康、没有病痛、行动便利、气力依旧？尊者舍梨子！给孤独长者罹患重病，极
为痛苦，虽然给孤独长者一心想要来拜见尊者舍梨子，但是由于他的身体虚弱，无
法来到尊者舍梨子的住处。祈请尊者舍梨子能慈悲去探望给孤独长者。’”
3。 于是，使人受长者给孤独教已，往诣佛所，稽首礼足，却住一面，白曰：“世尊！长
者给孤独稽首佛足，问讯世尊：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耶？”
于是，这位使者接受了给孤独长者的吩咐之后，前往佛陀的住处，顶礼佛足，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