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住！不复得与比丘众会，从今已去，非是比丘。”闭门下钥，还诣佛所，稽首
佛足，却坐一面，白曰：“世尊所为比丘说此众中有一比丘已为不净，我已逐出。世
尊！初夜既过，中夜复讫，后夜垂尽，将向欲明，明出不久，佛及比丘众集坐极久
，唯愿世尊说从解脱！”
五六三 中阿含经卷第九
五六四 未曾有法品第四（37）瞻波经第六
尊者大目揵连便从禅定中起，走到不清净比丘的面前，拉着该比丘的手臂，开门将
他赶到室外，告诉他：“你这个愚痴者远离这里吧！不可以再住在这里！不可以再
参与比丘僧团的集会，从现在开始，你已经不是比丘了。”然后关门上锁，回到佛
陀的面前，顶礼佛足后，坐在一旁，告诉佛陀：“佛陀您所说的不清净比丘，已经
被我赶出僧团了。佛陀！初夜、中夜都已经过了，后夜也已经结束了，太阳已经升
起，天色已亮，佛陀您及比丘众也已经在这里坐了很久，请佛陀为比丘众诵说戒条
！”
9。 世尊告曰：“大目揵连！彼愚痴人当得大罪，触娆世尊及比丘众。大目揵连！若使如
来在不净众说从解脱者，彼人则便头破七分。是故，大目揵连！汝等从今已后说从
解脱，如来不复说从解脱。所以者何？大目揵连！如彼大海，从下至上，周回渐广
，均调转上，以成于岸，其水常满，未曾流出（505）。大目揵连！我正法律亦复如是，渐
作渐学，渐尽渐教（518）。大目揵连！若我正法律渐作渐学，渐尽渐教者，是谓我正法律
中未曾有法。”
佛陀回答说：“大目揵连！那位愚痴的比丘，因为扰乱佛陀及比丘僧团，将会得到
大罪。大目揵连！如果如来在有不清净者的僧团中诵说戒条，则该不清净者的头会
破裂成七块。所以，大目健连！从今以后你们自己诵说戒条，如来不会再为你们诵
说戒条。为什么呢？大目揵连！譬如大海是渐渐地变深，渐渐地往下降，渐渐地变
倾斜，没有突然的断崖。大目揵连！同理，我的教法与戒律也是一样，是渐渐学习
，渐渐练习，渐渐前进，没有突然的成就。大目揵连！我的教法与戒律是渐渐学习
，渐渐练习，渐渐前进，没有突然的成就。这是我的教法与戒律中了不起、不可思
议的特质。”
10。 “复次，大目揵连！如大海潮，未曾失时（506）。大目揵连！我正法律亦复如是，为比丘
、比丘尼、优婆塞、优婆私（176）施设禁戒（85），诸族姓子乃至命尽，终不犯戒（519）。大目揵连
！若我正法律为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私施设禁戒，诸族姓子乃至命尽，终
不犯戒者，是谓我正法律中未曾有法。”
“第二、大目揵连！譬如大海的潮汐是因定的，时间从来没有混乱。大目揵连！同
理，我的教法与戒律也是一样，我为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所制定的学处
，即使有生命的危险，他们也不会违犯。大目揵连！在我的教法与戒律中，我为比
五六五 中阿含经卷第九
五六六 未曾有法品第四（37）瞻波经第六
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所制定的学处，即使有生命的危险，他们也不会违犯
。这是我的教法与戒律中了不起、不可思议的特质。”
11。 “复次，大目揵连！如大海水，甚深无底，极广无边（507）。大目揵连！我正法律亦复如
是，诸法甚深，甚深无底，极广无边（520）。大目揵连！若我正法律诸法甚深，甚深无底
，极广无边者，是谓我正法律中未曾有法。”
“第三，大目揵连！譬如大海是极为深的，几乎是没有底，而且是极为广的，几乎
是没有边。大目揵连！同理，我的教法与戒律也是一样，我的教法是非常深奥的，
几乎是没有底，而且是非常广泛的，几乎是没有边。大目揵连！在我的教法与戒律
中，我的教法是非常深奥的，几乎是没有底，而且是非常广泛的，几乎是没有边。
这是我的教法与戒律中了不起、不可思议的特质。”
12。 “复次，大目揵连！如海水咸，皆同一味。大目揵连！我正法律亦复如是，无欲为
味，觉味、息味及道味。大目揵连！若我正法律无欲为味，觉味、息味及道味者，
是谓我正法律中未曾有法。”
“第三，大目揵连！譬如大海只有一种咸味。大目揵连！同理，我的教法与戒律也
是一样，只有无欲、觉悟、寂静及解脱一种味道。大目揵连！在我的教法与戒律中
，只有无欲、觉悟、寂静及解脱一种味道。这是我的教法与戒律中了不起、不可思
议的特质。”
13 “复次，大目揵连！如大海中多有珍宝，无量瑰（508）异，种种珍⊕琦，充满其中。珍宝
名者，谓金、银、水精、琉璃、摩尼、真珠、碧（509）玉、白珂（510）、车渠（511）、珊瑚、⊕琥珀
、⊕玛瑙、玳瑁（512）、赤石、旋（513）珠。大目揵连！我正法律亦复如是，多有珍宝，无量瑰
异，种种珍琦，充满其中。珍宝名者，谓四念处（521）、四正勤（522）、四如意足（523）、五根（524）、五
力（525）、七觉支（154）、八支圣道（190）。大目揵连！若我正法律多有珍宝，无量瑰异，种种珍琦
，充满其中。珍宝名者，谓四念处、四正勤、四如意足、五根、五力、七觉支、八
支圣道者，是谓我正法律中未曾有法。”
“第五，大目揵连！譬如大海中有许多不同的珍奇宝物，例如金、银、水晶、琉璃
、摩尼宝珠、真珠、青石、白珂、瑞玉圜、珊瑚、琥珀、玛瑙、玳瑁、赤石、美玉
。大目揵连！同理，我的教法与戒律也是一样，具有许多不同的珍贵宝物，例如四
念处、四正勤、四如意足、五根、五力、七觉支、八正道。大目揵连！在我的教法
五六七 中阿含经卷第九
五六八 未曾有法品第四（37）瞻波经第六
与戒律中，具有许多不同的珍贵宝物，例如四念处、四正勤、四如意足、五根、五
力、七觉支、八正道。这是我的教法与戒律中了不起、不可思议的特质。”
14。 “复次，大目揵连！如大海中，大神所居。大神名者，谓阿修罗（371）、干沓和（372）、罗刹（373）
、鱼摩竭（514）、龟、鼍（515）、婆留泥（516）、帝麑、帝麑伽罗、提帝麑伽罗（517）。复次，大海中甚奇
！甚特！众生身体有百由延（18），有二百由延，有三百由延，有至七百由延，身皆居海
中，大目揵连！我正法律亦复如是，圣众大神皆居其中。大神名者，谓阿罗诃（26）、向
阿罗诃、阿那含（49）、向阿那含、斯陀含（46）、向斯陀含、须陀洹（44）、向须陀洹（526）。大目揵连
！若我正法律圣众大神皆居其中。大神名者，谓阿罗诃、向阿罗诃、阿那含、向阿
那含、斯陀含、向斯陀含、须陀洹、向须陀洹者，是谓我正法律中未曾有法。”
“第六，大目揵连！譬如大海中住有许多不同的众生，例如阿修罗、干达婆、罗刹
、鱼摩竭、龟、鳄鱼、海蛇、帝麑、帝麑伽罗、提帝麑伽罗。奇特的是，这些众生
的身体有一百由旬长、二百由旬长、三百由旬长，甚至七百由旬长。大目揵连！同
理，我的教法与戒律也是一样，住有许多圣人，例如阿罗汉、向阿罗汉、阿那含、
向阿那含，斯陀含、向斯陀含、须陀洹、向须陀含。大目揵连！在我的教法与戒律
中，住有许多圣人，例如阿罗汉、向阿罗汉、阿那含、向阿那含、斯陀含、向斯陀
含、须陀洹、向须陀含。大目揵连。这是我的教法与戒律中了不起、不可思议的特
质。”
15。 “复次，大目揵连！如大海清净，不受死尸，若有命终者，过夜风便吹着岸上。大
目揵连！我正法律亦复如是，圣众清净，不受死尸，若有不精进人恶生，非梵行师称
梵行，非沙门个称沙门，彼虽随在圣众之中，然去圣众远，圣众亦复去离彼远。大目
揵连！若我正法律圣众清净，不受死尸，若有不精进人恶生，非梵行称梵行，非沙
门称沙门，彼虽随在圣众之中，然去圣众远，圣众亦复去离彼远者，是谓我正法律
中未曾有法。”
“第七，大目揵连！譬如大海是清净的，不容死尸共住。大海中如果有命终者的尸
体，到了晚上，风便会把尸体吹到岸上。大目揵连！同理，我的教法与戒律也是一
样，是清净的，不与不清净者共住。如果有邪恶懈怠者，不是梵行者却自称梵行者
，不是修行人却自称修行人，混杂于清净者之中，他们会远离清净者，清净者也会
远离他们。大目健连！我的教法与戒律是清净的，不与不清净者共住。如果有邪恶
五六九 中阿含经卷第九
五七○ 未曾有扶品第四（37）瞻波经第六
懈怠者，不是梵行者却自称梵行者，不是修行人却自称修行人，混杂于清净者之中
，他们会远离清净者，清净者也会远离他们。这是我的教法与戒律中了不起、不可
思议的特质。”
16。 “复次，大目揵连！如彼大海阎浮洲（86）中有五大河（87），一曰恒伽，二曰摇尤那，三曰
舍牢浮，四曰阿夷罗婆提，五曰摩企，皆入大海，及大海中龙水从空雨堕，渧如车⊕
轴（534），是一切水不能令大海有增减也。大目揵连！我正法律亦复如是，刹利种族姓子
，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不移动心解脱（535），自作证成就游。大
目揵连！不移动心解脱，于我正法律中无增无减（536）。如是梵志种、居士种、工师（52）种
族姓子，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不移动心解脱，自作证成就
游。大目揵连！不移动心解脱，于我正法律中无增无减。大目揵连！若我正法律刹
利种族姓子，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不移动心解脱，自作证
成就游。大目揵连！不移动心解脱，于我正法律中无增无减。如是梵志种、居士种
、工师种族姓子，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不移动心解脱，自
作证成就游。大目揵连！不移劝心解脱，于我正法律中无增无减者？是谓我正法律
中未曾有法。”
“第八，大目揵连！譬如阎浮洲有五条河流，恒河、摇尤那、舍牢浮、阿夷罗婆提
、摩企，都是流入大海。此外，雨水也从天而降，但是这一切都不会使大海水有所
增减。大目揵连！同理，我的教法与戒律也是一样，不论是王族武士、婆罗门、居
士或工师的子弟，剃除须发，身着袈裟，正当地从俗家离开，成为无家者，过着游
行的修行生活，证得无余涅槃的境界，但是涅槃的境界不会因此而有所增减。大目
揵连！在我的教法与戒律中，不论是王族武士、婆罗门、居士或工师的子弟，剃除
须发，身着袈裟，正当地从俗家离开，成为无家者，过着游行的修行生活，证得无
余涅槃的境界，但是涅槃的境界不会因此而有所增减。这是我的教法与戒律中了不
起、不可思议的特质。”
17。 佛说如是，尊者大目揵连及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佛陀如是说完之后，尊者大目揵连及诸比丘对于佛陀所说，都很欢喜地接受。
五七一 中阿含经卷第九
五七二 未曾有法品第四（37）瞻波经第六
（三八）中阿含未曾有法品郁伽长者经（上）第七
1。 我闻如是：一时，佛游鞞舍离（89），住大林中。
以下是我所听到的：曾经有一次，佛陀住在鞞舍离的树林中。
2。 尔时，郁伽（537）长者唯妇女侍从，在诸女前从鞞舍离出。于鞞舍离大林中间唯作女妓，
娱乐如王。于是，郁伽长者饮酒大醉，舍诸妇女，至大林中。郁伽长者饮酒大醉，
遥见世尊在林树间，端正殊好，犹星中月，光耀暐晔（280），晃若金山，相好具足，威神
巍巍，诸根寂定，无有蔽碍，成就调御，息心静默。彼见佛已，即时醉醒。郁伽长
者醉既醒已，便往诣佛，稽首礼足，却坐一面。
有一次，只以女人为侍从的郁伽长者，带领着众多女侍，从鞞舍离城出发，到树林
之中，犹如国王般地享受唱妓的娱乐。郁伽长者因为饮酒大醉，离开女侍，单独在
树林中走动。此时，酒醉的郁伽长者从远处看见佛陀坐在树林中，端正美好，如众
星之中的明月，光明照耀，犹如金山之明亮，相貌庄严，有大威神，六根寂静，不
受干扰，内心调伏，平静默然。他看到佛陀后，立刻从酒醉中清醒过来。清醒之后
五七三 中阿含经卷第九
五七四 未曾有法品第四（35）郁伽长者经（上）第七
，他便走到佛前，顶礼佛足，坐在一旁。
3。 尔时，世尊为彼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无量方（38）为彼说法，劝发渴仰，成就
欢喜已，如诸佛法，先说端正法（385），闻者欢悦，谓说施、说戒、说生天法，毁呰欲为
灾患，生死为秽，称叹无欲为妙，道品白净（386）。世尊为彼说如是法已，佛知彼有欢喜
心、具足心、柔软心、堪耐心、胜上心、一向心、无疑心、无盖心（387），有能有力，堪
受正法，谓如诸佛说正法要（388），世尊即为彼说苦、⊕集、灭、道（42）。彼时郁伽长者即于
⊕座中见四圣谛，苦、集、灭、道。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