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人从水中浮出之后，能够维持在水面上，环顾四周，并且开始渡水呢？
即有人对于善法有信心，具足清净的德行、布施、学习、智慧，修习善法，不会失
去对善法的信心，不会失去清净的德行、布施、学习、智慧，不断善法之修习，如
实地知见苦、苦的起因、苦的寂灭、灭苦的方法。因为如此的知见，便能永断三种
会导致生死轮回的束缚，即身见、戒取见、疑，并且减弱贪、瞋、痴的程度，证得
二果，最多一次往来天上人间，便可断尽一切苦。这样的人就是从水中浮出之后，
能够维持在水面上，环顾四周，并且开始渡水的人。譬如有人溺水，浮出之后，能
够维持在水面上，环顾四周，并且开始渡水，这是第五种以水为譬喻，在世间确实
存在的人。”
13。 “云何有人出已而住，住已而观，观已而渡，渡已至彼岸？谓人既出，得信善法，
持戒、布施、多闻、智慧，修习善法，彼于后时信固不失，持戒、布施、多闻、智
慧，坚固不失，住善法中，知苦如真，知苦集、知苦灭、知苦灭道如真。如是知、
如是见，五下分结（47）尽，谓贪欲、瞋恚、身见、戒取、疑。五下分结尽已，生于彼间
，便般涅槃（48），得不退法（49），不还此世。是谓有人出已而住，住已而观，观已而渡，
三七 中阿含经卷第一
三八 七法品第一 （4）水喻经第四
渡已至彼岸。犹人溺水，出已而住，住已而观，观已而渡，渡已至彼岸，我说彼人
亦复如是，是谓第六水喻人，世间谛如有也。”
“什么样的人从水中浮出之后，能够维持在水面上，环顾四周，开始渡水，并且到
达对岸呢？即有人对于善法有信心，具足清净的德行、布施、学习、智慧，修习善
法，不会失去对善法的信心，不会失去清净的德行、布施、学习、智慧，不断善法
之修习，如实地知见苦、苦的起因、苦的寂灭、灭苦的方法。因为如此的知见，便
能永断五种较粗的，会导致生死轮回的束缚，即贪欲、瞋恚、身见、戒取见、疑，
证得三果，并且在〔色界或无色界〕天上得到解脱，不再受生于人间。这样的人就
是从水中浮出之后，能够维持在水面上，环顾四周，开始渡水，并且到达对岸的人
。譬如有人溺水，浮出之后，能够维持在水面上，环顾四周，开始渡水，并且到达
对岸，这是第六种以水为譬喻，在世间确实存在的人。”
14。 “云何有人出已而住，住已而观，观已而渡，渡已至彼岸，至彼岸已，谓住岸梵志
？谓人既出，得信善法，持戒、布施、多闻、智慧，修习善法，彼于后时信固不失
，持戒、布施、多闻、智慧，坚固不失，住善法中，知苦如真，知苦集、知苦灭、
知苦灭道如真。如是知、如是见，欲漏心解脱，有漏、无明漏（3）心解脱，解脱已，便
知解脱：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25）。是谓有人出已而住，
住已而观，观已而渡，渡已至彼岸，至彼岸已，谓住岸梵志。犹人溺水，出已而住
，住已而观，观已而渡，渡已至彼岸，至彼岸已，谓住岸人，我说彼人亦复如是，
是谓第七水喻人，世间谛如有也。我向所言，当为汝说七水人者，因此故说。”
“什么样的人从水中浮出之后，能够维持在水面上，环顾四周，开始渡水，到达对
岸，并且上岸成为高地上的婆罗门呢？即有人对于善法有信心，具足清净的德行、
布施、学习、智慧，修习善法，不会失去对善法的信心，不会失去清净的德行、布
施、学习、智慧，不断善法之修习，如实地知见苦、苦的起因、苦的寂灭、灭苦的
方法。因为如此的知见，便解脱爱欲的烦恼、执着再生的烦恼及未证悟真理的烦恼
。当他解脱时，便知道解脱：‘没有再生，尽苦之道已经圆满成就，应做之事已经完
成，命终之后没有来生。’这样的人就是从水中浮出之后，能够维持在水面上，环
顾四周，开始渡水，到达对岸，并且上岸成为高地上的婆罗门。譬如有人溺水，浮
出之后，能够维持在水面上，环顾四周，开始渡水，到达对岸，并且上岸成为高地
三九 中阿含经卷第一
四○ 七法品第一（4）水喻经第四
上的婆罗门，这是第七种以水为譬喻，在世间确实存在的人。这些就是我刚才为你
们所说七种在水中的人。”
15。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佛陀如是说完之后，诸比丘对于佛陀所说，都很欢喜地接受。
（五）中阿含七法品木积喻经第五
1。 我闻如是：一时，佛游拘萨罗（1），在人间，与大比丘众翼从而行。
以下是我所听到的：曾经有一次，佛陀与比丘众一起在拘萨罗国托钵游行。
2。 尔时，世尊则于中路，忽见一处有大木积，⊕炯燃俱炽。世尊见已，便下道侧，更就
余树敷尼师檀（50），结跏趺坐（51）。世尊坐已，告诸比丘：“汝等见彼有大木积，炯燃俱
炽耶？”
有一次，在托钵游行的路上，佛陀看到了一堆燃烧非常激烈的木柴。于是佛陀就走
到路边，在一棵树下铺上垫布，盘腿而坐。佛陀坐定了之后，便问比丘众：“你们有
看见一堆燃烧非常激烈的木柴吗？”
3。 时，诸比丘答曰：“见也，世尊！”
比丘众回答说：“佛陀！我们看到了。”
4。 世尊复告诸比丘曰：“于汝意云何？谓大木积炯燃俱炽，若抱、若坐、若卧；谓刹利
女，梵志、居士、工师女（52），年在盛时，沐浴香熏，着明净衣，华鬘、璎珞严饰其身
四一 中阿含经卷第一
四二 七法品第一（5）木积喻经第五
，若抱、若坐、若卧，何者为乐？”
佛陀又问比丘众：“你们认为哪一个比较快乐？一个是去抱、坐、或躺在一堆燃烧非
常激烈的木柴旁边；另一个是去抱、坐、或躺在一位年轻貌美、沐浴清香、身着干
净衣物、又用花鬘与璎珞装饰的王族武士、婆罗门、居士或工师阶级女人的身边？
”
5。 时，诸比丘白曰：“世尊！谓大木积炯燃俱炽，若抱、若坐、若卧，甚苦。世尊！谓
刹利女，梵志、居士、工师女，年在盛时，沐浴香熏，着明净衣，华鬘、璎珞严饰
其身，若抱、若坐、若卧，甚乐。世尊！”
比丘众回答说：“佛陀！如果去抱、坐、或躺在一堆燃烧非常激烈的木柴旁边，将是
一件痛苦的事。佛陀！如果去抱、坐、或躺在一位年轻、沐浴清香、身着干净衣物
、又用花鬘与璎珞装饰的王族武士、婆罗门、居士或工师阶级女人的身边，将是一
件快乐的事情。”
6。 世尊告曰：“我为汝说，不令汝等学沙（9）失沙门道（53）。汝欲成无上梵行（54）者，宁抱木积
炯燃俱炽，若坐、若卧，彼虽因此受苦或死，然不以是身坏命终，趣至恶处，生地
狱中。若愚痴人犯戒不精进，生恶不善法，非梵行称梵行，非沙门称沙门，若抱刹
利女，梵志、居士、工师女，年在盛时，沐浴香熏，着明净衣，华鬘、璎珞严饰其
身，若坐、若卧者，彼愚痴人因是长夜不善不义，受恶法报，身坏命终，趣至恶处
，生地狱中。是故汝等当观自义、观彼义、观两义（55），当作是念：我出家学，不虚不
空，有果有报，有极安乐，生诸善处而得长寿，受人信施衣被、饮食、床褥、汤药（56）
，令诸施主得大福佑，得大果报，得大光明者，当作是学！”
佛陀便说：“为了不让你们出家修行却失去修行人的目标，我现在告诉你们，如果你
们想要成就最究竟的解脱道，宁可去抱、坐、或躺在一堆燃烧非常激烈的木柴旁边
，虽然你们可能因此受到痛苦，甚至因此而死亡，但是绝对不会在命终身体坏散之
后，轮回至恶处，乃至地狱中。如果有一个愚痴人违犯戒律，懈怠不努力，造作邪
恶不善的行为，不是梵行者却自称梵行者，不是修行人却自称修行人，并且去抱、
坐、或躺在一位年轻貌美、沐浴清香、身着干净衣物、又用花鬘与璎珞装饰的王族
武士、婆罗门、居士或工师阶级女人的身边，则该愚痴人因为经常造作不善又无利
益的行为，必受恶报，命终身体坏散之后，将轮回至恶处，乃至地狱中。所以你们
四三 中阿含经卷第一
四四 七法品第一（5）木积喻经第五
应当学习观照对自己的利益、对他人的利益、对自他彼此的利益，使自己的内心有
如此的想法：‘我出家修行，并非虚妄空幻，而是有果有报，有大安乐，可得长寿，
得生善处，我受人布施衣服、食物、卧具、医药，应当要使布施者得到大福佑、大
果报、大光明。’”
7。 世尊复告诸比丘曰：“于意云何？若有力士以紧索毛绳绞勒其⊕蹲（57）断皮，断皮已断肉
，断肉已断筋，断筋已断骨，断骨已至髓而住；若从刹利、梵志、居士、工师受其
信施，按摩身体、支节手足，何者为乐？”
佛陀又问比丘众：“你们认为哪一个比较快乐？一个是被大力士以坚韧的绳索紧紧地
绞勒双腿直到皮破、肉破、筋断、骨断，乃至见到骨髓为止；另一个是接受王族武
士、婆罗门、居士或工师的按摩手足、身体各处？”
8。 时，诸比丘白曰：“世尊！若有力士以紧索毛绳绞勒其蹲断皮，断皮已断肉，断肉已
断筋，断筋已断骨，断骨已至体而住，甚苦！世尊！若从刹利、梵志、居士、工师
受其信施，按摩身体、支节手足，甚乐！世尊！”
比丘众回答说：“佛陀！如果被大力士以坚韧的绳索紧紧地绞勒双腿直到皮破、肉破
、筋断、骨断，乃至见到骨髓为止，将是一件痛苦的事。佛陀！如果接受工族武士
、婆罗门、居士或工师的按摩手足、身体各处，将是一件快乐的事。”
9。 世尊告曰：“我为汝说，不令汝等学沙门失沙门道。汝欲成无上梵行者，宁令力士以
紧索毛绳绞勒其蹲断皮，断皮已断肉，断肉已断筋，断筋已断骨，断骨已至髓而住
，彼虽因此受苦或死，然不以是身坏命终，趣至恶处，生地狱中。若愚痴人犯戒不
精进，生恶不善法，非梵行称梵行，非沙门称沙门，从刹利、梵志、居士、工师受
其信施，按摩身体、支节手足，彼愚痴人因是长夜不善不义，受恶法报，身坏命终
，趣至恶处，生地狱中。是故汝等当观自义、观彼义、观两义，当作是念：我出家
学，不虚不空，有果有报，有极安乐，生诸善处而得长寿，受人信施衣被、饮食、
床褥、汤药，令诸施主得大福佑，得大果报，得大光明者，当作是学！”
佛陀便说：“为了不让你们出家修行却失去修行人的目标，我现在告诉你们，如果你
们想要成就最究竟的解脱道，宁可被大力士以坚韧的绳索紧紧地绞勒双腿直到皮破
、肉破、筋断、骨断，乃至见到骨髓为止，虽然你们可能因此受到痛苦，甚至因此
而死亡，但是绝对不会在命终身体坏散之后，轮回至恶处，乃至地狱中。如果有一
四五 中阿含经卷第一
四六 七法品第一（5）木积喻经第五
个愚痴人违犯戒律，懈怠不努力，造作邪恶不善的行为，不是梵行者却自称梵行者
，不是修行人却自称修行人，并且接受王族武士、婆罗门、居士或工师的按摩手足
、身体各处，则该愚痴人因为经常造作不善又无利益的行为，必受恶报，命终身体
坏散之后，将轮回至恶处，乃至地狱中。所以你们应当学习观照对自己的利益、对
他人的利益、对自他彼此的利益，使自己的内心有如此的想法：‘我出家修行，并非
虚妄空幻，而是有果有报，有大安乐，可得长寿，得生善处，我受人布施衣服、食
物、卧具、医药，应当要使布施者得到大福佑、大果报、大光明。’”
10。 世尊复告诸比丘曰：“于意云何？若有力士以莹磨利刀截断其髀（58）；若从刹利、梵志
、居士、工师受信施礼拜，恭敬将迎，何者为乐？”
佛陀又问比丘众：“你认为哪一个比较快乐？一个是被大力士以光亮锋利的刀切割臀
部；另一个是接受王族武士、婆罗门、居士或工师的恭敬礼拜，送往迎来？”
11。 时，诸比丘白曰：“世尊！若有力士以莹磨利刀截断其髀，甚苦！世尊！若从刹利、
梵志、居士、工师受信施礼拜，恭敬将迎，甚乐！世尊！”
比丘众回答说：“佛陀！如果被大力士以光亮锋利的刀切割臀部，将是一件痛苦的事
。佛陀！如果接受王族武士、婆罗门、居士或工师的恭敬礼拜，送往迎来，将是一
件快乐的事。”
12。 世尊告曰：“我为汝说，不令汝等学沙门失沙门道。汝欲成无上梵行者，宁令力士以
莹磨利刀截断其髀，彼虽因此受苦或死，然不以是身坏命终，趣至恶处，生地狱中
。若愚痴人犯戒不精进，生恶不善法，非梵行称梵行，非沙门称沙门，从刹利、梵
志、居士、工师受信施礼拜，恭敬将迎，彼愚痴人因是长夜不善不义，受恶法报，
身坏命终，趣至恶处，生地狱中。是故汝等当观自义、观彼义、观两义，当作是念
：我出家学，不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