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着游行的修行生活，是以断尽一切苦为目的，努力于现世中，能够自知自觉，亲
自体验、知道：‘没有再生，尽苦之道已经圆满成就，应做之事已经完成，命终之后
没有来生。’”
25。 “昔者阎王在园观中而作是愿。于是颂曰（693）：
为天使所诃，人故放逸者，长夜则忧戚，谓弊欲所覆。
为天使所诃，真实有上人，终不复放逸，善说妙圣法。
见受（404）使恐怖，求愿生老尽，无受灭无余，便为生老讫。
彼到安隐乐，现法得灭度，度一切恐怖，亦度世间⊕流。”
于是，佛陀说以下之偈颂：
“被天使所警告而依旧放逸的人，会坠入卑贱的状态，长期忧愁。
但是正直的人，由于天使的警告，对于正法会精进不放逸。
了知执着会引起生死的恐惧，所以他们会断除执着，灭尽生死。
他们超越一切的仇恨、恐惧与痛苦，于现世中得到安隐快乐。”
26。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佛陀如是说完之后，诸比丘对于佛陀所说，都很欢喜地接受。
二一一 中阿含经卷第十二
二一二 王相应品第六（64）天使经第七
乌鸟喻．说本．天捺林．善见
三十喻． 转轮． 婢肆最在后。
（六五）中阿含王相应品乌鸟喻经第八
1。 我闻如是：一时，佛游王舍城（110），在竹林⊕迦兰哆园（111）。
以下是我所听到的：曾经有一次，佛陀住在王舍城的竹林精舍。
2。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昔转轮王（383）欲试珠宝时，便集四种军，象军、马军、车军、
步军，集四种军已，于夜闇中竖立高幢，安珠置上，出至园观，珠之光耀，照四种
军，明之所及，方半由延（18）。彼时，有一梵志（9）而作是念：我宁可往见转轮王及四种
军，观琉璃珠。尔时，梵志复作是念：且置见转轮王及四种军，观琉璃珠，我宁可
往至彼林间。”
有一次，佛陀告诉比丘众：“曾经有转轮王要测试珠宝的光芒时，便集合四种军队
，即骑象部队、骑马部队、乘车部队、步兵部队，之后更在黑夜中竖立高高的旗帜
二一三 中阿含经卷第十三
二一四 王相应品第六（65）乌鸟喻经第八
，把珠宝放在旗帜的顶端，然后前往园林观看，珠宝的光辉，普照四种军队，达到
方圆半由旬的范围。当时，有一位婆罗门心里想：我何不去看看转轮王及他的四种
军队与琉璃宝珠。后来，他又想：我先放下观看转轮王及他的四种军队与琉璃宝珠
，先到树林吧！ ”
3。 “于是，梵志便往诣林，到已入中，至一树下。坐已未久，有一獭兽来，梵志见已
而问之曰：‘善来，獭兽！汝从何来？为欲何去？’答日：‘梵志！此池本时清泉盈
溢，饶藕多华，鱼龟满中，我昔所依，而今枯⊕槁。梵志当知：我欲舍去，入彼大
河，我今欲去，唯畏于人。’时，彼獭兽与此梵志共论是已，便舍而去，梵志故
坐。”
“于是，该婆罗门便前往树林，坐在树下。才坐不久，他就看到一只水獭，便问它
说：‘水獭！你从哪里来？要去哪里呢？’水獭回答说：‘婆罗门！这里的水池本
来清澈盈满，有许多莲花、莲藕，以及鱼、龟，是我依住之处，但是现在已经干枯
了。因为害怕人类，所以我要离开这狸，前往大河。’水獭与婆罗门交谈之后便离
去。而婆罗门继续坐在树下。”
4。 “复有究暮鸟来，梵志见已而问之曰：‘善来，究暮鸟！汝从何来？为欲何去？’答
曰：‘梵志！此池本时清泉盈溢，饶藕多华，鱼龟满中，我昔所依，而今枯槁。梵志
当知：我欲舍去，依彼死牛聚处栖宿（694），或依死驴，或依死人聚处栖宿，我今欲去，
唯畏于人。’彼究暮鸟与此梵志共论是已，便舍而去，梵志故坐。”
“接着，婆罗门看到一只究暮鸟，便问它说：‘究暮鸟！你从哪里来？要去哪里呢
？’究暮鸟回答说：‘婆罗门！这里的水池本来清澈盈满，有许多莲花、莲藕，以
及鱼、龟，是我依住之处，但是现在已经干桔了。因为害怕人类，所以我要离开这
里，前往弃置死牛、死驴或死人之处，作为我休息止宿的地方。’水獭与婆罗门交
谈之后便离去，而婆罗门继续坐在树下。”
5。 “复有鹫鸟来，梵志见已而问之曰：‘善来，鹫鸟！汝从何来？为欲何去？’答曰：
‘梵志！我从大墓复至大墓杀害而来。我今欲食死象之肉，死马、死牛、死人之
肉，我今欲去，唯畏于人。’时，彼鹫鸟与此梵志共论是已，便舍而去，梵志故
坐。”
“接着，婆罗门看到一只鹫鸟，便问它说：‘鹫鸟！你从哪里来？要去哪里呢？’
二一五 中阿含经卷第十三
二一六 王相应品第六（65）乌鸟喻经第八
鹫鸟回答说：‘婆罗门！我本来依住在坟场，以猎食而活。现在我想依死象、死马
、死牛或死人之肉而活，但是又害怕人类，所以要离闭这里。’鹫鸟与婆罗门交谈
之后便离去，而婆罗门继续坐在树下。”
6。 “复有食吐鸟来，梵志见已而问之曰：‘善来，食吐鸟！汝从何来？为欲何去？’答
曰：‘梵志！汝见向者鹫鸟去耶？我食彼吐，我今欲去，唯畏于人。’彼食吐乌与此
梵志共论是已，便舍而去，梵志故坐。”
“接着，婆罗门看到一只食吐乌，便问它说：‘食吐鸟！你从哪里来？要去哪里呢
？’食吐鸟回答说：‘婆罗门！你看见刚才离开的鹫鸟吗？我就是吃它所吐出的，
因为害怕人类，所以要离开这里。’食吐鸟与婆罗门交谈之后便离去，而婆罗门继
续坐在树下。”
7。 “复有豺兽来，梵志见已而问之曰：‘善来，豺兽！汝从何来？为欲何去？’答曰：
‘梵志！我从深涧（564）至深涧，从榛莽（695）至榛莽，从僻静至僻静处来。我今欲食死象？之
肉，死马、死牛、死人之肉，我今欲去，唯畏于人。’时，彼豺兽与此梵志共论是
已，便舍而去，梵志故坐。”
“接着，婆罗门看到一只豺狼，便问它说：‘豺狼！你从哪里来？要去哪里呢？’
豺狼回答说：‘婆罗门！我本来依住于两山之间的流水，或是草木茂盛的地方，或
是幽静的地方。现在我想依死象、死马、死牛或死人之肉而活，但是又害怕人类，
所以要离闭这里。’豺狼与婆罗门交谈之后便离去，而婆罗门继续坐在树下。”
8。 “复有乌鸟来，梵志见已而问之曰：‘善来，乌乌！汝从何来？为欲何去？’答曰：
‘梵志！汝强额痴狂，何为问我：汝从何来？为欲何去？’彼时，乌鸟面诃梵志
已，便舍而去，梵志故坐。”
“接着，婆罗门看到一只乌鸦，便问它说：‘乌鸦！你从哪里来？要去哪里呢？’
乌鸦回答说：‘婆罗门！你自己是个顽固又愚痴的人，为何还问我：你从哪里来？
要去哪里呢？’乌鸦当面呵责婆罗门之后便离去，而婆罗门继续坐在树下。”
9。 “复有狌（696）狌兽来，梵志见已而问之曰：‘善来，狌狌兽！汝从何来？为欲何去？’
答曰：‘梵志！我从园至园，从观至观，从林至林，饮清泉水，食好果来，我今欲
去，不畏于人。’彼狌狌兽与此梵志共论是已，便舍而去，梵志故坐。”
“接着，婆罗门看到一只猩猩，便问它说：‘猩猩！你从哪里来？要去哪里呢？’
二一七 中阿含经卷第十三
二一八 王相应品第六（65）乌鸟喻经第八
猩猩回答说：‘婆罗门！我依住在园林或森林，饮用清净的泉水，食用天然的水果
，我不害怕人类，我只是要去觅食。’猩猩与婆罗门交谈之后便离去。”
10。 佛告诸比丘：“吾说此喻，欲令解义，汝等当知此说有义。时，彼獭兽与此梵志共论
是已，便舍而去。吾说此喻有何义耶？若有比丘依村邑行，比丘平旦着衣持钵，入
村乞食，不护于身，不守诸根，不立正念，而彼说法，或佛所说，或声闻（697）所说，因
此得利，衣被、饮食、床褥、汤药（56），诸生活具。彼得利已，染着触猗，不见灾患，
不能舍离，随意而用。彼比丘行恶戒（374），成就恶法，最在其边，生弊腐败，非梵行（25）称
梵行，非沙门（9）称沙门。犹如梵志见獭兽已，而问之曰：‘善来，獭兽！汝从何来？为
欲何去？’答曰：‘梵志！此池本时清泉盈溢，饶藕多华，鱼龟满中，我昔所依，而
今枯槁。梵志当知：我欲舍去，入彼大河，我今欲去，唯畏于人。’吾说比丘亦复
如是，⊕依恶不善秽污法中，为当来有本（249）、烦热苦报、生老病死因，是以比丘莫行
如獭，莫依非法以自存命，当净身行，净口、意行，住无事中，着粪扫衣（344），常行乞
食，次第乞食，少欲知足，乐住远离而习精勤，立正念、正智（22）、正定（190）、正慧，常当
远离，应学如是。”
佛陀告诉比丘众：“我说这些譬喻，是要你们了解法义，你们应当学习这些法义。
我说：‘水懒与婆罗门交谈之后便离去。’你们是否了解这个譬喻的法义呢？如果
有比丘住在村落的附近，在夜过天亮后，着衣持钵，进入村落乞食，但是不好好地
守护身体的行为，摄持六根，维持正当的忆念。或许他能宣说佛陀或其他佛弟子所
说过的法，并且因此而得到利益，例如饮食、衣服、卧具、医药等维持生活的公需
品。但是他对于利益产生染着，不知道染着的危险，不能断除染着，随意地受用这
些利益。所以他是一位没有遵守戒律，具足严重的邪恶行为，内心积弊败坏的人，
不是梵行者却自称梵行者，不是修行人却自称修行人。譬如婆罗门看到一只水獭，
便问它说：‘水獭！你从哪里来？要去哪里呢？’水獭回答说：‘婆罗门！这里的
水池本来清澈盈满，有许多莲花、莲藕，以及鱼、龟，是我依住之处，但是现在已
经干枯了。因为害怕人类，所以我要离开这里，前往大河。’同理，比丘也是一样
，他所做的邪恶不善污秽的行为，是造成轮回的根本，是遭受烦恼痛苦报应、生老
病死的原因。所以比丘不应该如水獭一样，不应该为了生存而从事不如法的行为，
应当清净身体的行为，清净嘴巴、意念的行为，学习住在没有干扰之处，穿着从污
二一九 中阿含经卷第十三
二二○ 王相应品第六（65）乌鸟喻经第八
物堆捡来的衣服，过着乞食的生活，次第乞食，少欲知足，安住于偏远处，努力修
习正念、正智、正定、正慧，使心离欲。”
11。 “彼究暮鸟与此梵志共论是已，便舍而去。吾说此喻有何义耶？若有比丘依村邑
行，比丘平旦着衣持钵，入村乞食，不护于身，不守诸根，不立正念，彼入他家教化
说法，或佛所说，或声闻所说，因此得利，衣被、饮食、床褥、汤药，诸生活具。
彼得利已，染着触猗，不见灾患，不能舍离，随意而用。彼比丘○ 行恶戒，成就恶
法，最在其边，生弊腐败，非梵行称梵行，非沙门称沙门。犹如梵志见究暮○ 鸟已，
而问之曰：‘善来，究暮○ 鸟！汝从何来？为欲何去？’答曰：‘梵志！此池本时清泉
盈溢，饶藕多华，鱼龟满中，我昔所依，而今枯槁。梵志当知：我今欲去，依彼死
牛聚处栖宿，或依死驴，或依死人聚处栖宿，我今欲去，唯畏于人。’吾说比丘亦
复如是，依恶不善秽污之法，为当来有本、烦热苦报、生老病死因，是以比丘莫行
如究暮，莫依非法以自存命，当净身行，净口、意行，住无事中，着粪扫衣，常行
乞食，次第乞食，少欲知足，乐住远离而习精勤，立正念、正智、正定、正慧，常
当远离，应学如是。”
“我说：‘究暮鸟与婆罗门交谈之后便离去。’你们是否了解这个譬喻的法义呢？
如果有比丘住在村落的附近，在夜过天亮后，着衣持钵，进入村落乞食，但是不好
好地守护身体的行为，摄持六根，维持正当的忆念。或许他能到居士家中宣说佛陀
或其他佛弟子所说过的法，并且因此而得到利益，例如饮食、衣服、卧具、医药等
维持生活的必需品。但是他对于利益产生染着，不知道染着的危险，不能断除染着
，随意地受用这些利益。所以他是一位没有遵守戒律，具足严重的邪恶行为，内心
积弊败坏的人，不是梵行者却自称梵行者，不是修行人却自称修行人。譬如婆罗门
看到一只究暮鸟，便问它说：‘究暮鸟！你从哪里来？要去哪里呢？’究暮鸟回答
说：‘婆罗门！这里的水池本来清澈盈满，有许多莲花、莲藕，以及鱼、龟，是我
依住之处，但是现在已经干枯了。因为害怕人类，所以我要离开这里，前往弃置死
牛、死驴或死人之处，作为我休息止宿的地方。’同理，比丘也是一样，他所做的
邪恶不善污秽的行为，是造成轮回的根本，是遭受烦恼痛苦报应、生老病死的原因
。所以比丘不应该如究暮鸟一样，不应该为了生存而从事不如法的行为，应当清净
身体的行为，清净嘴巴、意念的行为，学习住在没有干扰之处，穿着从污物堆捡来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