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真爱是一种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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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真爱是一种悲伤-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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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高兴的。”
这话正中陆妈下怀,“哈哈”笑了起来,有文化有涵养的亲家就是不一样,这年头,别说要媳妇孝敬,能够不挑公婆的刺已是极为难得的了。
下午5点迎宾,6点半婚宴正式开始,陆琪一干同事就赶在这婚宴前几分钟冲了进来。陆爸只认识郑睿,赶紧去握手,“欢迎,欢迎。”
“下班就往市里赶,堵在关口了,急得我们啊。”他特意从上海赶来的,先去公司和同事会和,然后全体坐公司班车过来,这时陆琪已经往台上走,看见厅外的动静,又折了回来:“睿哥。”
郑睿满心欢喜:“丫头今天漂亮啊。”
肖亦群就在旁边,无奈陆爸不认识他,还以为今天来的最大头头就是郑睿。陆琪只得把爸爸扯过来,看着肖亦群笑:“爸爸,这才是我老大,营销总监肖亦群,肖总。”
婚宴场合哪能事事周全,陆爸赶紧再握手:“肖总,失敬,失敬。”
再和其他人一一握手,“欢迎”、“恭喜”声此起彼落,宾客们鱼贯入场。
徐陆两家摆合酒,泱泱的真坐满了五十桌,新人们几乎已必死的决心从第一桌敬到最后一桌,回头一看,一些不太熟稔的宾客吃饱喝足后,都已经离了场。不过两位新人交友甚众,过了十点半婚宴结束,仍有不少同事朋友还在场喝酒,他俩今日结婚有点不随惯例,一大早先去民政局,接新娘这一出没闹成,闹新房也不在议程之内,自然只剩喝酒担待。
信软的同事也有好些没走,肖亦群又在当中坐着,陆琪拎了酒就过去再敬,然后再和郑睿喝,招呼两句,又跑去了其他桌上,她自小到大,都是在S市念书,所以同窗来了不少。这酒喝得多了,她就想上厕所,大宴厅的右边角上有专供新人的休息室,她拎着身上这套大红嫁衣的下摆就过去了。
转角有个中式屏风,再要上两级台阶,陆琪喝得微醺,鞋子踢在台阶上,整个身体都往前冲,赶紧伸手去抓屏风,却抓住了一个人的胳膊,转头一望,是肖亦群,此时他正躲在屏风后面打电话。
陆琪笑着说谢了,正要推洗手间的门进去,突然又转了身,望着还未来得及走的肖亦群轻声说道:“老大,我今天漂亮吗?”
肖亦群嘴角抿紧,连眼神中都带着一丝不悦,看着陆琪的时候又像是在审视,似乎并不打算回答这个无聊的问题。陆琪像是遮掩眼中的尴尬,冲着他笑笑,似乎那句话她是见个人就要问一遍的。
洗手间出来时,肖亦群已经和信软那一帮人走到大厅门口,看来是要离场了。陆爸远远看见她在最里面,赶紧招手:“哎,哎,新娘子跑哪里去了,同事都要走了,快来送送。”
徐清平正在到处找人,这会看见她,拽着手就往厅口走去,肖亦群看着那个身材娇小的女孩正小快步往自己走来,脸上妆容精致,挽了新娘髻,穿上这古典的嫁服,比以往多了些婉约静雅。他猛然想起她的问话,脸上带着那么点红晕和傻气,直愣愣的看着他:“老大,我今天漂亮吗?”
他把手放进裤兜,垂下眸子,心想能不漂亮吗?长得本来就不错,一向会打扮,还这么爱折腾,今天怕是把满身家当都拿出来显摆了一番。
出了饭店,大家男女搭配,拼车回家。出租车后座,两位女孩子已经聊开了:“陆琪今天穿的就是秀禾服吧,听说要挺多钱的,也不知是买的,还是租的。”
前头的郑睿回头说道:“陆琪的个性,怎么肯租,又不是没这个钱,她娘家亲戚找潮汕师傅给做的。”
这些年来国人结婚追求新意,但在S市这样的岭南城市,中式风格却一直是主打。手工旗袍都不够浓重,一定要满清时的那种龙凤褂,也就是秀禾服。量身定制不打紧,有钱人还要找绣工上佳的师傅用金丝银线绣上龙凤、牡丹等图案。陆琪今日身上的那件就是,潮汕手工,如今是做这活技艺最娴熟的。
听得女同事们一阵羡慕嫉妒恨,就算关系好也免不了酸几句:“哎,我们还在为房贷车贷卖命,她就两套礼服,都能花上20来万。”
作者有话要说:如无意外,每天早九点半更。


、第十四章

原本计划是有蜜月的,但徐清平请假已久,CB日本代表处来了多次电话要求他缓缓蜜月,先回去把工作处理好。他只得征询新婚妻子意见,陆琪耸肩表示可以接受,看了他两眼之后又说:“现在这么冷,要去也只能去澳大利亚,要不缓到八月,我俩去趟北欧。”
翌日一家人就送徐清平去机场,徐家父母对儿媳的宽容大度再次感到无比宽慰,而陆琪却对公婆如此客套周全的待媳方式感到明显不适。一家人上了车,陆爸问道:“闺女,那你要做什么?婚假还休不休?”
陆琪想了想:“先休吧,玩它几天,要不,我们蒸桑拿去?”
四个老人陪着陆琪玩了两天,她装乖女儿乖媳妇,累得慌,便让他们各回各家,说自己还是去上班好了。这婚一结,她心里那些七想八想也就散得差不多了。肖亦群面前,举止越发坦然,再说暧昧这种事,就和虱子一样,多了你也就不怕了。
起初她是住在美兰山居的新房里,一个人住着冷清,晚上想出来去超市商场溜个弯什么的。一出自家门,亮的只有街灯,林荫小道上连个人影都没有;除了一家小便利店,去吃个夜宵都得走两里路。
不是大家都忘了她,只是不少人知道她还在蜜婚期,少打扰为好。她住了半个月后,终于熬不住,收拾包裹搬回了自己小公寓。房子小,起码她镇得住,不至于屋子内走三两圈,跟个孤魂野鬼似的。
可搬过来没两天,就被老妈发现了:“为什么要搬过来,那边住着多宽敞。你看看这里,又小还乱,放得下你这么多东西?”
“不方便,我每天要早起1个小时,上班才能不迟到。一个最北边,一个最南面,这大冷天的,路上就冻死了。”
也是实情,陆妈再问了句:“清平同意不?”
“跟他说了,有什么不同意?他又不回国。”
陆妈赶紧的把她公寓里给收拾了一下,那句“新婚就没人住新房,不吉利”的话就给咽下去了,转念一想,也是他们房子多,爱住哪就住哪呗。
这新婚的余劲一过,陆琪又恢复了婚前生活,这日在市里和一帮朋友吃喝,若不是人一句你老公在干吗,她真有错觉,自己从未结过婚。哎,搞那么大阵仗,原以为能让自己铭记一生,其实也不过二十天想头,扔下筷子就想真没劲。这时她才想起,自己还有一婚礼画册没出,翌日上班先和那位赵大摄影师联系。
“我还再想,别人找我拍片的,婚后第三天就开始催,你倒好,快一个月了,都没想起找我。”
“我这活你又不挣钱,哪敢催你。”
“还真别说,慢工出细活,你的片子修一下后,张张都是上品,钱我也不收你的,免费送,不过拿两张给我做做广告吧。”
“照片你选就得了,我上班,不能随便收发外网附件。”
“相信我眼光?没问题。哦,有一张照片,特有意境,我特想上,只不过有点小伤感,还是问问你意见吧。”
赵摄影师发过来的图片,好半天都显示不出来,陆琪打印完一份紧急文件回来后才看到,一下就怔了,那是她的背影,穿着那袭洁白的婚纱,就站在窗前。那是刚到酒店时,她忙里偷闲小憩了一下。
照片的最远处是窗外的温暖,四点半的时候,太阳将落未落悬在半空,陆琪面对的便是一片和煦的柳橙色,可那样暖人心扉的颜色却无法透射进来,屋内仍是冬天,下午时分色调沉重光线阴暗,而她就站在那样的分界点上,半仰着头,双手轻轻至于窗棱上,背影单痩,似乎带着希冀,又有些许落寞,如此光影交合的空间感,莫名让人生出几分惆怅意味来。
QQ不断的在响着:“你看到了吗?这张怎样,我爱死了,光线、角度,还有韵味简直就是完美。”
“永远都笑容满面的婚照,太千篇一律了,婚姻是生活,有爱也有伤感,为了小徐不得已放弃整个森林,那一刻你在想哪个帅哥?”
“琪琪,这才是最真实的你,对不对?洗出来后我都想哭,要不给你放大一张?”
陆琪滚动鼠标,左手托腮,一直在看这张照片,都没留意背后站了人。
“文件打好了没有?”
“啊!”陆琪赶紧起来转身,上班开小差被老板抓到,多少有点心虚:“老大,好了,正要给你送过去。”
肖亦群接过文件检查了一遍:“下午找行政部订机票,我明天去成都出差。”
“好的。”
文件检查无误,肖亦群放进公文包里,临往外走时,又撇了一眼电脑屏幕,别有意味的道了句:“这一张,照得很好。”
肖亦群去成都出一个星期的差。
国内五大区中,南方区和华东区一直在你争我赶,北方区这几年上升势头也很明显,只剩下西南区和西北区,一直增长乏力。西北区目前缺乏大规模铺开的条件,而西南区在去年营销总监辞职当口,也爆发了人事管理危机,七八名销售精英被在地一家软件公司先后撬走,第四季度的业绩是一落千丈。
西南区的总监闵佳无奈,年前就向总部汇报要求重新部署前线队伍,春节一过刚开工就招了近二十名的高中级经理,肖亦群不仅要去做最后的面试,还得把西南区的销售格局摸个透清回来。
苦了陆琪,她原以为老大出差,自己能过几天清闲日子,没想到这指派只多不少,无数的事情要传达知会,一时间忙得不可开交。虽说现在是现代化办公,邮件、电话、视讯会议,能够最大程度的解决远程办公的问题,但这也不能解决所有紧急而临时的事情。比如说一个系统里要评审的合同,下面事业部催得要死,把肖亦群手机都给打爆了,可他当时正在一个潜在大客户那里拜访调研,开一个产品交流会,只好趁着中间休息,要陆琪以他的用户名登上系统,把合同中的重要项念给他听,认为无虞,便让陆琪代批了。
陆琪第一次做这种事,颤悠悠的去点同意那个键,还在问:“老大,真的要我批吗?这个案子的金额有1。8亿啊,我怕还有哪些地方不对的,出了事不会让我来负责吧。”
她这日加班回去,一看通讯记录,肖亦群居然一天打了她13个电话。他就一个星期时间,忙着面试,忙着开业绩穿透会,忙着和那边的客户打交道,总部许多临时琐碎的事情都无法在上班时间处理,便让陆琪就事情轻重分个类,到了晚上十点再跟他电话汇报。可陆琪哪分得清什么轻重缓急,谁催她催得比较急,她就先捡谁的说,这不,说了半个小时,往往还没把应该讲的那件说出来。
这个时候,肖亦群也不催她,也没有不耐的蹙着眉“说重点”,总是等她讲完,再言简意赅的重复一遍,反问:“是不是这样?”陆琪“嗯嗯”的点头。然后他再指示明日如何去做,遇上要回邮件的,他偶尔也会说:“这个你替我回吧,酒喝多了点。”
陆琪以前做过销售,知道这几大区中,南方区和华东区算好的,其他三个区,喝酒都是把人往死里整的,见肖亦群喝成这样,还得强打精神办公,语气中不免透出点情绪:“哎,老大,你悠着点。”
正因为是替老大回信,她压力倍增,一封两三百字的邮件在床头憋了一个小时才敢发出去,尽量希望把事情讲得不丢面,发出去了也提心吊胆,没料到下一秒就有了回信,居然是肖亦群自己回给自己的:“做得不错。”
她眼角湿润,爬上床之后,拿着手机不停的画圈圈,莫名的就想给他打电话,想听他在电话那头回答自己“嗯”的声调,看似随意,实则低沉有力。陆琪闭上双眼,双手伸向空中,几乎都可以触摸到他发出这个音节时喉结的轻微震动。可还没翻开通讯录,就接到了徐清平打开的跨洋电话,他俩约定过,每周通话三次,知道陆琪的迷糊猫个性,所以每次都是徐清平打过来,周二、周四、周六,晚上十点,雷打不动。
“琪琪,和谁聊那么久,一直都打不通。”
那颗心再次跌落胸腔,陆琪无力的躺在床上:“还能有谁?资产剥削阶级。他出差一个星期,要求我每晚十点汇报工作。”
“怎么?情绪不好?”
“能情绪好吗?压力超级山大。”
徐清平电话那头笑笑:“好了,忙完这个星期,去逛街买点衣服鞋子,吃点好吃的。”
“嗯。”
“这个月家用,还是打你招行那张卡上,需要什么和我说。”
“知道了,我妈生日,你也记得打电话。”
等肖亦群一个星期后回来上班,陆琪才算舒了口气,一大早就拿了一包东西送进去。还未拆包装,他就问:“这是什么?”
“保肝茶,我爸喝过的,有效果。”
看来西南区的事情进展顺利,肖亦群也是一脸春风:“怎么送我这个?”
陆琪还真的规规矩矩鞠了个躬:“多谢老大的信任和培养。”


、第十五章

到了三月,肖亦群真的像总监样一般忙了起来,出差的时间明显增多,周二飞上海,周四去北京,周六才回来,在S市呆上几天,又是下一轮的出差行程。他在总部无派无系无亲信,各项工作本都是亲历亲为,可现在出差频繁,再也无法全部顾及。许多事情只要觉得陆琪能够胜任,便交给她去安排,尤其是系统里那些多如牛毛的各类审批,自从把账号告诉陆琪后,便让她把这工作接了过去。
陆琪刚刚感叹自己换了份清闲的秘书工,立马就开始忙得陀螺转,白天干不完的,晚上还得带回家。她刚开始处理这些五花八门的审批,不仅涉及销售管理、产品评审、还经常连带着人事、财务、合同、法务、行政等等,这万千头绪一起,她就经常陷入泥潭沼泽,四处都摸不着上岸的路。
往往花一个小时看完几单,愣是没有一单自己有保票该批过还是打回。这一着急,只能啰啰嗦嗦的,事无巨细全都讲给肖亦群听,于是这晚十点的通话就一日长过一日。还好,肖亦群并不嫌弃她心眼笨,打到手机没电,也会用酒店座机打来。事到如今,她才知道这秘书工作以往做得轻松,不是自己心灵手巧、机灵聪明,而是肖亦群对她太好,自己依赖性在那儿,太习惯一有事情就找老大。
也想对得起他付出的一万薪水,更想自己能够把这些不重要却必须做的事情给处理妥当,好让他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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