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真爱是一种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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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真爱是一种悲伤-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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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琪正在会议室里,为职业路途上第一次独当一面的阐述做最后准备,放下手机时,心情黯然,转念又恨自己不争气。这几天里,她顶着半废状态的右手,在S分和软件园里进出,无数人看见,无数人问起,唯独那个人,就算从过道经过,眼神瞥见,都未曾开口问过一句。
比起她手上的伤,他应该更在意另一个人。
作为高级副总裁的肖亦群,很少能准点下班。外面办公区的人一个个走了,最后李慕雪来和他说“肖总,没事我先走了,今晚会刮台风,你也早点回去”时,他仍在埋首工作。
直到手边的事情告一段落,他才点开了邮箱里的一封邮件。下午上班时,评审组发了会议通告,南大信息平台项目的投标书最后拿到79分。
在信软的评审系统里,70分意味着对框架、内容、技术参数等基本满意,文档稍作调整就可以对外提交。陆琪拿到这样的成绩,也是意料之中,并不算有多出色。资料库里,曾经有一份投标书拿到了95分的罕见成绩。
这两天,台风压境,风雨不歇。雨在傍晚时停了一下,这会又下了起来。窗边飘落进丝丝细雨,肖亦群起身把门窗关了,然后点了根烟,吸两口后回到桌前,双击屏幕上的文档,一页页翻着。
到全部看完,已经过了九点,外间一片漆黑,悉悉索索的雨声变大了,像小沙子一样敲打着窗户。他关了笔记本,再把烟灰缸里的烟灰和烟蒂清理完,也熄了办公室的灯,锁门,打算回家。搭电梯时,他却没有按1的楼层,而是去到了四楼。这几天,陆琪都在那里办公。
陆琪正从会议室里出来,黑黝黝的过道上,就她一个人,背对着他,往茶水间的方向走,背影窈窕,那只受了伤的手就垂在身侧。
她还没走到茶水间,就被突如其来的“哗啦啦”声给吓了一跳,往回看才知,是风吹得呼呼的响,挨着窗边的办公桌上,纸张四散,于是她赶紧去关窗户。
关好这扇之后,她又去查看其他的关紧了没有。一间近千平米的办公区,一面墙就开了十来个窗户,她用左手一个个的去推或者拉,走到最右边时,才看见门口站着一个人。
陆琪还是不争气,看到肖亦群时,就掉了眼泪,喊了声:“肖总好。”
“还在加班?”
陆琪“嗯”了声,往回走。手废成这样,做事当然比较慢了。
“那份投标书,架构安排上没有问题,语言也通俗简洁,富有针对性,这是很好的风格。”陆琪回望,肖亦群接着说,“也有些问题,项目交付时间的安排上,有些过于紧凑,有些又拖得过长。”
陆琪没意识到这个问题,评审组也没注意。虽然看似是小事,中标后也不可能说,完全按照标书或合同所定节点交付实施,但尽可能的为公司人员和时间安排留出空隙转圜,以及最大程度的避免法律争端也是项目经理职责所在。
而肖亦群能够在这么厚的标书中发现这个问题,只能说明他已经通读过了,估计晚上加班就是在看这个。
陆琪的心口又酸又甜,瞥了他一眼,再回到会议室里,翻到文档中间,细细一看,果然是,她把太多任务压在了前期。肖亦群见她用左手笨拙的去按鼠标,坐在了旁边,把笔记本移了过去:“你哪些要改的,我帮你。”
陆琪第一次做这种统筹安排的工作,拿着水笔在打印出来的时间表上磨磨蹭蹭划了半天,才拿给肖亦群过目。肖亦群略略一看,再帮她修改了两个小地方,重新做了项目推进图。再然后,他也没走,从文档最上端一页一页翻,帮着修改措辞。
若是信软所有的投标书都得由副总裁来改,他忙得吐血都改不过来。陆琪在旁边晾了十来分钟,没事干,想起她的咖啡还没泡,起身再去茶水间,顺便帮他泡了杯茶。
再回来时,陆琪顺手,不,顺脚关门时,合页发出“吱吱”声,肖亦群抬头来看,两人目光就这样撞在了一起。
这样的夜晚,没有人有心情加班,大家都听从了气象预报的忠告,赶在七点钟之前就回去了,好躲过这深夜加速袭来的台风。所以,今晚的办公室里格外的安静,在那声尖锐的关门声后,更觉得静,只有肖亦群敲键盘的声音在这不透风的空间里越来越响亮。
陆琪恍然的听着,声音骤然停时,她还有些不适应,以为文档内容有问题,正要挨过去看,肖亦群已经走到门边关了灯。
会议室里瞬间黑得可怕,衬得液晶屏上的白光惨淡,肖亦群过来一把盖住,接着搂过陆琪,抱在了桌上。下一秒唇齿相战,两人紧紧的吻在了一起。
令人想念已久的淡淡烟草味席卷口腔,陆琪身子不自觉的抖了起来。
肖亦群并无不良嗜好,唯独会抽烟,但也不凶。陆琪曾经问过,为什么不戒掉?现在想来,这是用来迷惑她的,如同她的短裙丝袜和高跟鞋。
衬衫半开未脱,一步裙往上翻到腰间,随着亲吻愈来愈热烈,从嘴唇移到了胸前,陆琪顺势被压在了桌上。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在办公间里做,只是每一次他们的爱都身处在浓得划不开的黑暗中,太过黑,太过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欲望在云朵上翻腾。
作者有话要说:越到后面,越难写,目前正行进在最难的一部分上,暂定下次更新时间周五上午十点。有童鞋说过的小老板会否爆发的问题。答,会。但某个事件只能是导火索,而不是火药库,火药库已经深埋在心中了。高昕把陆琪和小老板的关系爆出来,表面看上去是想害陆琪一次,但实际上是帮她的。叶海宁和小老板的关系,已如海面薄冰,虽然完整无恙,但却来不得一丝气力。


、第五十五章

陆琪不是天生就性*解放,相反比起大多数的同龄女孩,她偷尝禁果太早,非但没什么美好初体验,而且所受到的惩罚也太过严重。在内心深处,她是抗拒这种事的。
交往过那么多男朋友,绝大多数都只进行到亲吻阶段,她就觉得恶心,闭着眼睛都没法想象下面的事情,立马甩人,心理障碍未除,甩人也就甩成了习惯,花心女郎的名号从此而来。不过也确实有两任,条件真的很不错,她希望以后能结婚,水到渠成下,该做的也都做了。
但那和现在做的不是一回事,山路车厢那晚是她人生中的第一个性高*潮。它来得太突然、太刺激、太兴奋,潜藏在她心底的那些小人还没来得及整装待发,就已经被肖亦群的单刀直入杀得片甲不留。
在两人还打得火热的那个冬天,对彼此身体的兴趣都异乎寻常的高。某个夜晚也如此刻,陆琪溜进了肖亦群的办公室。起初只是磨叽,后来惹上了火,他们也不管地方合不合适,就干起了大阵仗。一不小心,把桌子边缘的文件立给碰翻了,于是怔了两秒。
结果那么重的文件夹摔在地毯上,也只是哑哑的“砰”了一声,两人都以为没事。正办得热乎,办公区最外面亮了一排白炽灯,然后由外到里,一刷溜的全都亮灯了。
陆琪反射性的转头,避开光线,半*裸的身子却僵在桌子上:完了,保安巡楼了,就要当场被捉奸了。
肖亦群同步把她给搂了下来,藏在桌下狭窄的空间里。陆琪憋着呼吸,感觉保安的脚步声一步一步踏在了心口上。另外一个当事人却镇定得出奇,翻过她的身体,分开双腿勾住他的腰,再一点点进去,继续刚才未做完的事情。
这层楼的灯光,陆琪觉得亮了一个小时那么长。保安不像往常那样例行巡楼,开灯看一眼就走人,而是围着转了一圈,她甚至还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可身上那人还在缓慢持续的冲撞着她,每一次,她都觉得顶到了胸口,心脏的跳跃到达忍耐的极限,她需要咬紧嘴唇才能不叫出声来。
她紧紧拽着肖亦群的衣服,用眼神求他不要再做了,可没有用。就在门外保安开始讲话时,猛然到来的痉挛感让她再也无法控制,嘴唇张开,一口咬在了肖亦群的肩上。最隐秘的地方传来致命的、不可言喻的咬紧感,一点一点的吸允着闯入者,她都快要昏过去了。
肖亦群凑在耳边,笑着说:“真没用。”
陆琪好一会才恢复正常,去看肖亦群的眼神,他在笑,在笑她。她当时就想,怎么以前就不觉得他坏呢。他坏透了,比那些自封大众情人、风流倜傥的种*马哥都要坏,那种人,你还知道要留个心眼,可他呢,无从抵御。
悄无声息的黑暗里,陆琪的叫声低不可闻。肖亦群俯上身来,亲吻她耳边,那里的绒发细软,就像刚出生的婴儿一样。
他低低的说,一向冷淡的声音中带着三分蛊惑:“叫出声来。”
“不要,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过了几秒,肖亦群才暂停亲吻,望向她双眼:“那就被发现好了。”
陆琪仰躺在桌子上,望了一眼外面,会议室面对着办公区的那面墙全是玻璃的,连百叶窗都没有拉下,假如像上次那样,只要一开灯,他们将无所遁形。
陆琪笑了,这么一刻,她巴不得坐实奸*情。最好,所有的人都看到,那些议论纷纷的同仁们、蒋林珊、肖亦玮、梁勇仕、曾雅娴,高琛、高昕,邢堃,全都看到好了。还有谁?最好叶海宁也在、肖亦群的爸妈也在,当然还有她陆琪的爸爸妈妈,三姑六婆。
全都看到好了,上司和女下属深夜偷*情,当场捉住?她陆琪的人生从来都不顺畅,要毁灭为什么不来得彻底一点,不还有这个人愿意陪着她?
可会吗?梁勇仕让邢堃承担了一切,黯然离开工作了七年才熬出头的地方,肖亦群会舍弃更美好的一切,为她承担吗?
他永远都无法知道她对他的爱如此浓郁而悲哀。
陆琪抱着肖亦群的脖子,问他:“你会这么玩叶海宁吗?”
肖亦群没有回答,她眼泪溢出眼角,推他,又捧着他的脸,直视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她有我这么荡吗?”
这话彻底激怒了肖亦群,一场办公间的活色生香变成了赤*裸裸的肉搏战。在这个男人面前,陆琪头一次,想把所谓自尊自爱的衣服给穿起来,可她力气不敌肖亦群,到最后都被压制得死死的。
等肖亦群终于到达顶峰,俯在陆琪身上,才松开箍住她的手。被禁锢的欲望释放,跟随而来的是与这黑夜一样无边无际的空虚疲惫感,而他一直在坠落,始终踏不到地。
退出来时,看见陆琪在转动被抓疼了的右手腕,他说了句:“sorry。”
他又想抽烟。
陆琪撑着左手想坐起来,听到这话,差点没力气撑住。
在今天之前,不对,在此刻之前,她一点都不想恨肖亦群。他没什么对不起她,他从未说过“我爱你,陆琪”,也未给过她“与子携手”的承诺,至于上了她,那是她心甘情愿的。她只是想,如果他要走他的路,为何不能再绝情一点?难道不知道,她就是那种捡粒芝麻,就敢当成西瓜的天真妄想派?
他不该惹她的,惹得她发疯似的喜欢他,他就回报一场性*爱和一句对不起?
陆琪默不作声,擦拭干净后,把衣服穿好,再把笔记本装在包里,神色恢复如常,笑着说:“改得差不多了,那我先走了。”
走到门口,她仍觉得伤心难堪,回头就说:“听说肖总要在世界末日那天结婚,真是浪漫极了。恭喜了!”
话刚说完,脸上的泪水又像泉涌一般,擦都擦不掉,肖亦群站在原地,叫她名字:“陆琪,……。”
她又哭又笑着说:“肖总,你不用担心,这个项目,我势在必得。”
陆琪走后,肖亦群坐在会议室里,呆了一刻。手机铃声响起,有短信,他拿起来一看,叶海宁发的,说台风变成了强热带风暴,让他加班不要太晚。他回了两个字“好的”,随即把手机扔在桌上。
几天前的一个深夜,叶海宁过来找他。事先未打电话就突然来,并不像她的作风,但这也未能让肖亦群吃惊。他们太过了解彼此,少年时期在同一栋house里生活,后来又同属于另一个家庭的多余者;甚至分别多年再次相遇,还让两人惊奇的发现,他们都习惯了和周围保持一定距离的生活方式。
在真正重要的问题上,叶海宁一点都不懂得修饰或者掩藏。肖亦群记得,那时她尚站在门口,脸色苍白,就问了出来:“那天,露台上的那个女孩子,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肖亦群搭在门上的手一滞,先让她进来:“你听说些什么了?”
叶海宁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她不善于拐弯抹角,更不觉得在她和肖亦群中间,需要隐藏些什么。肖亦群倒了茶水过来,看着沙发上环抱双手的女孩,心底突然开了个小差,如果今天来的是陆琪,会是怎样的场景?
她会哭、会闹,一进门鞋都不脱,就把包甩在他身上。如果他反问,你听说些什么。她一定会流一脸的眼泪,然后瞪着眼睛说,我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知道。
他心想,如果叶海宁也像陆琪那样撒泼任性,抱着他,眼泪鼻涕全抹到他衣服上,可怜巴巴的说:“艾伦,我真的不敢相信,你不要离开我。”那他心底的内疚会不会多出那么一些。
可叶海宁不会,她的教养太好,她温和的问他,平静的诉说,甚至连眼底的怪责都掩饰得相当好,她从来都不是陆琪那种只会甩小心眼搞破坏的女人。可当她把宴会上发生的事说出来时,肖亦群发现自己关心的竟然不是未婚妻有没有因此伤心难过,而是陆琪她又打算和高琛好吗?
他终于意识到了,他对这个陪伴了六年的女孩太过残忍。
他没有否认,更无狡辩。叶海宁问他,你们是不是发生过关系?他回答是。叶海宁再问,你喜欢她吗?他没有做声。
叶海宁觉得胸腔里生出凉意,直到喉间。男人的沉默,只是最后的仁慈,真相比你所以为的要残忍百倍。沉默,意味着他放弃一切辩解,更意味着他放弃一切挽回。
那些准备好的问题,叶海宁一个都没敢问出口,很久很久后,她才说:“我们会结婚的,对不对?”
“如果你还愿意。”
叶海宁笑了一声:“那她呢,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此刻,肖亦群呆在这无人的会议室里,想起陆琪离去时哭得一脸的稀里哗啦,就像个被人丢弃的小孩,才想清楚,他为何对叶海宁缺乏内疚感。因为他把这个都给了陆琪,一直以来,他的打算都是要丢掉她。
叶海宁那里,他有一生的时间去守护去偿还,所以他给她承诺、给她婚约、给她未来,那也是他给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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