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之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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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之井-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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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谦人敏感地察觉到直树有些惊讶的表情后,自己简单地这样解释。 

  不过看着换上家居服的谦人,直树觉得很新鲜。 

  果真是穿什么都看起来很有清洁感的人。 

  直树注意到谦人的七分长宽裤下所露出的一大截小腿。 

  他发觉自己真的是无可救药地想要抚髑那裸露出来的有着美妙弧线的白净柔和的皮肤,下流的想象不停地在他的脑中闪过。 

  晚餐两人简单地吃了微波的义大利面。 

  餐后各自洗完澡,谦人和直树随意看着电影台播出的片子,不过直树的心思完全不在电影上。 

  谦人则不知为何显得很疲累,看着看着便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谦人半坐半卧地枕在沙发上,身体无防备地伸展着。 

  直树的脑子因为一直乱七八糟地想象着,以致于身体温度持续升高。 

  谦人的右脚不经意地垂碰到直树的大腿,直树便感到下腹部开始蓄积着急待排遣的热意。 

  直树用手指轻轻触着谦人的脚指,描摩着那小小的山丘起伏。 

  直树还发现谦人的脚板很像小孩子,柔软而滑顺。 

  谦人的睡脸,出乎意料地显得天真,长而密的睫毛会因呼吸而轻轻颤动着。 

  挺直的鼻梁下,是樱花色的嘴唇,在瓜子脸上恰到好处地展现诱人的曲线。 

  直树早就知道谦人如果微笑起来还会有两个浅浅的酒涡。不过现在则看不出那两个改变谦人脸部气氛的肌肉组成确切之处。 


  直树愈近地俯看谦人的睡脸,就觉得地心引力愈来愈大。 

  正当他天人交战之时,谦人突然睁开湿润的双眼,凝视着直树。 

  直树的心脏差点休克,而且他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几乎是撑着身体以极近的距离,在谦人的身体上方注视着他。 

  直树很想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直接紧紧压住在自己身体下方的谦人,让他知道自己是多么渴望他。 

  但是,谦人却先伸出细长的双手环抱住在自己身体上方直树的颈部。 

  「你可以不必这么辛苦地像在做伏地挺身。想抱我吗?」出乎意料外的直接。 

  「可以吗?」直树问了之后觉得自己这样说似乎有点蠢,便弯下身拥抱住谦人。 

  谦人就这样自然地接受了直树。 

  直树缓缓地将自己的身体覆在谦人身上,深怕自己的体重带给纤细的谦人过大的负担,他于是将谦人的身体往沙发的内部挪了一下,让两个人侧身相对。 

  直树就这么静静拥抱着谦人,他太过兴奋因此必须等身体的战栗稍稍平复。 

  直树在谦人的瓜子脸上像蝴蝶停在花朵般轻啄着,最后停在谦人薄薄的双唇上,用舌头侵入谦人的内部彼此交缠着。 

  直树兴奋到连捧着谦人的手指都抖个不停,等他稍微镇定一些时,才注意到谦人也微微颤抖着,他的浓长睫毛尤其泄露出这个秘密。 

  直树用一双长腿夹住谦人的身体,谦人整个人便被收纳在直树的怀抱里。 

  直树的手从谦人的背部潜入衣服底下,当他抚摸着谦人微热的肌肤时,感觉到谦人的柔嫩的肤触微泛起小小小小的疙瘩,他知道谦人的身体也正在发情,更让他感到无比亢奋。 


  直树起先小心翼翼地用手掌轻抚着谦人的胸前,那压制着的渴望透过皮肤传达到谦人的心里,谦人觉得自己的身体深处,好像有千万只蝴蝶同时拍起翅膀一般,让谦人的意识不自觉地有些漂浮了起来。 

  直树拉开自己长裤的拉链,将衬衫抽出来,用一只手快速地脱掉,另一只手则跟脚并用地将裤子扯掉。 

  直树的下腹部已经按捺不住,那昂扬起的勃发顶在谦人的腹部,颤动着的顶端开始渗出透明的液体,将谦人白色薄。恤染湿成透明状。 

  直树于是将谦人身上的衣物剥掉,以便能更仔细地看着谦人身躯。 

  直树用舌头舔上谦人的胸前。 

  在前一阵子直树陷入苦恼之时,他偷偷地看了一些关于男同志性交的书及杂志,现在总算派得上一点用处。 

  直树只能努力地让自己别太丢脸,他知道谦人应该也是第一次,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冲动而弄伤了他,至于技巧好不好,他也只能按表操课。 

  直树执拗地玩弄着谦人粉红色娇嫩的小巧乳头,有时用牙齿轻轻地啃咬他细致的锁骨及胸前,有时则用嘴唇略为用力的吸吮,并不时以手指画圈武地抚按揉捏。 

  谦人的乳头逐渐立起坚硬,洁白的身体渐渐染上一层浅绯,口中也溢出断断续续的低浅呻吟。 

  谦人的身体还是很矜持。直树希望自己用心的爱抚能让矜持的身驱开展。 

  谦人的身躯开始无意识地产生小小的扭动,腰部与修长的双腿细细不停地颤抖着。 

  直树这边却已经克制到一个极限,很难再忍耐下去。 

  他将左手伸人谦人的腿间,将修长的手指包覆在谦人的分身上,以修长的手指上下摩擦着,谦人于是将脸整个紧贴在直树的胸前磨蹭,直树知道这是谦人羞赧不已的反应。 

  「好可爱。」直树心中这样想着,但没有说出口。 

  直树的另一只手则潜移至谦人浅丘的深处,将一只手指轻轻地在后蕾入口抚触着,然后试着插入一点点,不过谦人的身体马上呈现异常的僵硬。 

  谦人的身体是处女地,没被任何人开发过,因此拒绝了直树的手指。 

  可是直树很骄傲自己是拓荒者。 

  虽然可能是一个很糟糕的拓荒者,直树在心里闪过一丝自嘲。 

  直树只好将谦人的身体拉到自己正下方,然后用自己的身体将谦人的双腿压开。他将舌头从谦人的身上往下移,然后印在让谦人浑身一颤的秘处。 

  左手仍然摩擦着谦人的分身,右手则将谦人的左腿往上抬,然后用舌头将唾液送进入仍然瑟缩着的地方,并用指腹按压着入口处的肌肤。 


  谦人缩抬起上身,双手无力地要将直树的头推开,细致的手指头插入直树满是汗水的头发上轻轻地使力,但是徒劳无功。 

  直树执拗地想要探触那深处。 

  谦人明白直树是多么努力地想要自己。谦人插入直树头发里的手指转为温柔的抚摸,就像抚摸孩子的头发一样。 

  直树于是抬头望向谦人。 

  「怎么了?有感觉吗?」直树问道。 

  谦人轻轻地摇摇头,湿润的眼睛看着直树。 

  直树再度试着将手指插入。 

  经由舌头的努力,柔软的内壁开展了一些,直树再插人另一根手指,并用口舌不停地加以湿润。 

  身体徐徐地打开了。 

  内壁嫩红的颜色以及异常灼热的柔滑触感让直树着迷。 

  内壁紧缩地缠绕吸往直树的手指。 

  直树想起来杂志上的指示,他必须要尽快找到内部的性感带加以磨擦,才能待会在插入的时候,使得谦人不致于过度疼痛。 

  直树以两根指头在里头慢慢扩展按压,按到某一点时,谦人的腰部无法自制的颤抖了起来,而且分身也开始挺立。 

  谦人从齿列泄出引人遐思的呻吟,直树知道自己做对了。 

  谦人那细致修长且洁白的腿,开始缠绕住直树的腰部,时而紧张时而无力,仿佛自己也无法控制。 

  直树将自己异常坚硬涨大的分身,顶在谦人的入口处磨蹭着,然后用双手将谦人的腿拉得更开往上推高,让自己的顶端缓缓进人。 

  顶端特别涨大的部分一进入,仍然感觉到一股推拒感,直树用力地慢慢挺进撑开那紧实的内璧,里头柔滑灼烧般的肤触让直树顶端几乎有被沉化的错觉。 

  他一点一点地慢慢深入,直到连根部都完完全全地没人。 
                  。 

  「啊……啊……」谦人释出痛苦的喘息,双手紧抱住直树的背。 

  谦人端丽的五官痛得扭曲了,湿润的眼睛倏地睁大,纤细的身躯及骨胳似乎会被拆散一般。 

  直树不敢一下动作过大,于是缓缓地往外拉出一些。 

  但内壁似乎缱绻地想留住直树而紧缩着缠绕过来,直树于是又往内推送。 

  「谦人,你放松一点。」直树这样说服谦人,然后将谦人的喘息锁入自己唇中。 

  直树感觉得到谦人其实非常痛。 

  谦人的脸色变得苍白,嘴唇也褪去了之前湖红的颜色,额头上有着细细的汗珠。 

  但是谦人的手还是紧紧地抱住直树的颈项,双腿也紧勾住直树蠢蠢欲动挺进的腰部。 

  直树慢慢加快在谦人身体里头的动作,他虽然想要节制一些,但雄性的征服欲望却超越理性将他慢慢吞噬。 

  谦人在过程里没有喊一声痛,他连做爱时都很安静。 

  他非常努力配合直树的动作,温柔包容直树年轻的冲动。 

  谦人先一步解放。 

  直树却仍然享受着在谦人内部穿透的快感,在一阵阵时快时慢的律动下,直树达到绝顶,便在谦人身体里射出了滚烫的白色热情。 

  直树仍然依恋地不想抽出,谦人便在连结的情况下转过了身,就让直树从他背后静静地拥抱着,并将上身缩成一团,双手抵在自己胸前,可爱得就像婴儿在子宫内的睡姿一样。 


  直树从谦人的背后紧紧地包覆着他,这样的姿势使得直树的分身能更紧密地贴合谦人的浅丘深处,在安静地躺了一会后,直树在谦人内部的阴茎又开始缓缓涨大,他又想要了。 

  谦人当然感觉得到直树在自己体内的变化,他伸出自己的一只手,绕到身后,抚触两人连结的地方,侧过头以眼睛询问着直树。 

  「我又想要了,怎么办?」直树有点无赖地向谦人撒娇。 

  「没关系,只要直树想要,来几次我都没关系。」谦人轻轻地笑了。 

  直树内心一阵激动,将谦人的上半身微微扭转,并从谦人的耳根一直吻到谦人的鼻子与嘴唇,手也获刮着谦人早巳被揉捏得泛红的胸前。 

  直树将谦人压在身下,从谦人的背部占领他。 

  他用双手将谦人的腰部抬高,让谦人用双肘抵在沙发上支撑住自己的上半身。 

  这姿势使得直树更能灵活地移动自己的身体。 

  他就这样尽情地享受着谦人的身体,一直到夜幕低垂,谦人累得完全瘫软脱力为止。 

  做爱让直树年轻的身体获得实实在在的满足。 

  他从没想要眼自己爱的人做爱是那么快乐舒服的事。 

  不像自慰一样只是宜泄性欲,与谦人做爱,让直树第一次体会到幸福的滋味。 

  直树第一次真切感受到情欲是这样一种好像从身体最深处不断涌出的甘美却疼痛的需索,而且就如黑洞一般让人陷入。 

  每一次做爱都像云端上。每一次每一次他都觉得更需索谦人的身体,简直是上瘾,不可自拔。 

  而且谦人的身体,就是有种纯洁的感觉。 

  不管直树跟他做过了几次,都觉得好像是第一次抱他一样。 

  直树每回在性交结束后,总是非常依恋地将自己埋在谦人身体深处没有马上抽出,谦人便会让自己从背部被直树拥抱着,两手轻轻交握在胸前,就像初体验时一样地将身体绻曲成像婴儿在子宫里的可爱姿势。 

  直树很享受两人这样拥抱着的余韵,简直让他深深着 
                  迷;两人互相连结着的器官,让他产生某种共生一体的蒙胧错觉。 

  直树一直非常喜欢谦人的颈项。 

  他常常在学校里也情难自禁地将目光落在那迷人的地方。 

  谦人虽然纤细但其实并不娇小,比起鹤立鸡群高人好几等的直树也不过矮了四、五公分。 

  因此只要直树与谦人一起走着时,视线最自然停驻的地方便是谦人那有如女人般细致的颈部。 

  直树曾经听过有人说日本女人穿着和服的魅力,就是和服领子里露出的那截如瓷器般细致的粉颈。 

  谦人的颈子便让直树有同样的感觉,充满着一种静谧却十分性感的挑逗。 

  不,不只是他的颈项,更正确地说,应该是谦人整个人给直树的致命吸引力,正是这种沉静的魅惑感。直树很轻易地常常就被谦人挑起在他处无法排解的情欲。 

  直树一直觉得自己并不是那么精虫冲脑性欲旺盛的人,至少在遇到谦人之前,他在这方面还算是淡薄的高中男生。 

  只有谦人的身体能快速点燃直树欲望深处的白色焰火,直树相当执迷在谦人内部盈满自己的感觉。 

  他想要谦人也如此需要自己的盈满。 

  但是直树也发现,虽然谦人总是来者不拒地迎接直树,但却从来没有自己主动求欢过。 

  这点让直树感到有些自尊受挫。 

  直树也察觉到谦人的家庭关系异于常人。 

  但因为他自己是单亲家庭的关系,他明白那种被人刺探隐私的不适感,所以他并没有向谦人探问。 

  有天下午,两人做完功课后,随意地坐在书房的地板上看着课外书。 

  直树翻看着谦人书架上的书,非常多自己连听都没没听过的书籍,尤其是还有很多外国翻译的纯文学小说。 

  本国的小说家他当然认得,不过对欧洲的小说家及作品,他就不如谦人那样博闻。 

  直树当然知道谦人非常聪明,虽然不是很用功,不过成绩却一直是全学年第一,直树从没能超越过他。 

  直树还知道谦人对艺术与文学有兴趣,品味也比自己好多了。 

  在谦人书房的大书架上,摆放着安迪渥荷、巴斯奇亚、波依斯、莫迪里亚尼、席勒、克林姆……等画家的传记或画册,另外也有一些独立制片如美国导演吉姆贾木许等人的电影作品;而这些人名,在直树没来到谦人书房以前,压根连听都没听过。 


  「想象力是人类最了不起的能力,它让人们可以逃脱牢笼而得到自由。」 

  直树记得有一次谦人这样说过。 

  谦人也说过他喜欢莫迪里亚尼画里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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