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犯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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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犯桃花-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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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家侯爷?宁致远听著,笑容不自觉地放大。   
  “没错,管家,这些日子的确辛苦你了。”   
  宁致远这一句话,让老管家差不多老泪纵横了。“侯爷这是哪儿的话,这都是下人们应该做的。”   
  “侯爷好,我叫望岳,五岳的岳。”望月笑吟吟地自我介绍,希望给这位初见面的新主子留个好印象。   
  宁致远开始细细打量起他这名“贴身护卫”,长得倒是不错,就是似乎太眉清目秀了些,声音似乎太纤细了些,身子也似乎单薄了些……忽然,他目光瞥到了对方干净的锁骨上方。   
  那里,竟没有凸出应有的喉结……   
  近年的军旅生涯,让他在观察力上较旁人又多了几分敏感,尤其在身分的辨识上。   
  忽然间,对方作为男子略微矮小的身材及过于清脆的声音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释。   
  原来如此!     
第二章 
 莲花池畔,芳香醉人。   
  往常,宁致远总喜欢一个人在此小寐,但如今伯是不成了。   
  “侯爷侯爷!”   
  过于兴奋的声音让宁致远不得不从恬淡的氛围中抽身,眼看一抹淡蓝身影快步而来。   
  望月一路兴高采烈的端著一碗粥奔到宁致远跟前。   
  “侯爷侯爷,你快尝尝,这可是阿桂姐姐起了个大早,特意给你做的冰镇莲子粥呢。”   
  宁致远接过粥碗,有些好笑地看著她。他真不明白,为什么他府里的下人给他做东西吃这种理所当然的事,也会被她形容得天花乱坠,好像他应该多么感动似的。   
  “侯爷,这么热的天很容易中暑,吃这个会凉快些。”望月抬起袖子罩在他上方,希望能为宁致远挡住些阳光。   
  宁致远见到她这样的举动,唇畔不禁浮起淡淡笑意。   
  其实这里并不热,有著浓浓的树荫、清新爽神的莲花香,酷暑仿佛被严格地限制在这个范围外。反倒是她,一整个上午都在跑来跑去,额问渗出丝丝细汗。   
  明里暗里观察了几天后,虽然他还摸不出对方是什么底细,为何要欺瞒身分接近他,但有一点毋庸置疑,那就是:他很不希望她会是宫里派来的人。   
  如果宫里有内应渗入到这里,以后连日常起居也要装得无害是件很累人的事情。这样的话,和五弟会面也得更加秘密才行。   
  再者,他真的不希望那澄澈如水般的笑容背后却是隐藏著深深的城府。看著一件原本以为美好的事物渐渐变质,向来不是他所乐见的。   
  静观不变,这是他目前唯一能做的。他只是时而虚虚实实地探探她的底细,看看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半晌,太阳似乎不似正午那般毒了。   
  望月这才收回衣袖,甩了甩微酸的胳膊,迳自靠在栏杆边坐下。   
  侯爷府内的人,意外的都非常好相处,就连这个侯爷也只是每天若有所思地望著莲花池,并没有对她发过任何脾气。虽然她总觉得看不透宁致远这个人,也有些好奇他心里在想什么,但是也仅止于好奇罢了。   
  甚至,有的时候她会觉得宁致远其实很可怜。   
  曾经,他是驰骋沙场、杀敌无数、英勇威猛的大将军,那样的心是怎样的自由和放纵;如今,他却只能守在轮椅上,靠那笨重的轮子代替自己的双腿,会感到沮丧是当然的。就算他发发脾气来发泄一下,她想,也没有人会怪他吧。   
  宁致远却只是静静地思考,就奸像是想用思绪代替双腿,在其他的空问内继续奔跑。看著这样的他,竟然令她有些不忍。不过,她不可以想太多,有些事情想得太深,往往会变得非常复杂。   
  望月在心里默默盼望著,一直就这样好了。   
  一直就这样下去,生活这么美好,就像这夏日的午后一样平静。然后,等师父来了,她就可以如愿追随师父去修行。   
  这些年来,她一直谨记师父送她的那四个字:柳暗花明。   
  凭著那份对未来的希望,最暗无天日的日子她也熬过来了,并且很幸运地给她找到机会溜出宫。   
  如今她又好命地找到了这么轻松的差事,—切似乎都在朝著最好的方向发展,一定是因为这些年她做了许多好事的关系吧,她的功德终于要积满了吗?想著多年的心愿就快要达成,望月心中涌出丝丝喜悦。   
  回过神,猛然发现宁致远正在看著她,望月有些尴尬自己刚才的失神。   
  “啊……侯爷,你慢慢吃,我等你吃完了,还得把碗给阿桂姐姐送回去。”望月只有换个话题,企图转移宁致远的注意力。   
  宁致远有些诧异自己盯著她看的举动。回想起方才那丫头单手托著下巴,望著天空出神的娇俏模样。   
  是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吗?那么向往的神情,让他想起他们五兄弟在山里的日子,宁静无忧。   
  “想到什么?”看来自己的好奇心似乎增强了些,竟然对别人的心事感兴趣了,宁致远有些无奈地想。   
  “也没有想什么,呵呵。”   
  “心上人?”见爽朗多话的她难得地出现了推托的意思,宁致远直觉地猜想到这个可能。   
  “哈哈,当然不是。”望月是喜欢将想法表现在脸上的姑娘,她否认的时候,便完全没有把对方的话往心里放。   
  本想看到她脸红模样的宁致远只有微笑叹息。不知为何,这样的答案却也令他觉得心情轻松。   
  “对了,望岳,你家乡在哪儿?”谈笑的同时,宁致远没忘记对方日前还身分不明。他把握时机,决定微一试探。   
  “我就是这儿的人啊。”她从小到大一直在宫里,哪儿也没去过。   
  “就在皇城?”   
  “是啊,我家就在……”陡然间,望月脑海中出现高大的红色宫墙,以及彷佛永远没有尽头的曲折长廊,缠绕多年的恶梦令她顿时浑身一僵。   
  宁致远自然注意到她的异样。   
  一会儿,望月抬起头,依旧是面不改色的灿烂笑容,薄唇开合问吐出无比坚定的话语:“没有。我没有家。”   
  没有家?宁致远没放过她眼底一闪而逝的复杂情绪。   
  似忧伤,似厌恶,更似是……恐惧。   
  她不断的叮咛自己,不能恨,不可以恨。因为恨始终代表著在乎,那里从来没有人在乎过她,而她对那里也早就没有了丝毫的期望,所以她要忘却。她要忘却十几年来恶梦般的日子,从出宫的那一刻起,她要做全新的自己,再也不用回去了,再也不要回去了,再也不想回去了……   
  气氛忽然陷入诡异的沉默。   
  宁致远有些诧异她的反应。   
  方才,他的话似乎是碰触到了什么,令她吃痛逃避。那神态像极了受伤的小动物,只是她更聪明,不是用利爪而是用笑容来掩饰自己的伤疤。   
  “望岳,这粥我吃不下了,你先送回去吧。”宁致远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转移话题替她解围,只是顺著自己的心意去做了。   
  “好。”望月顺从地走开。   
  好险!望月拍拍胸口。差点就漏馅了。   
  这永靖侯虽然看起来很亲切,但望月就是觉得他好像隐藏了什么。那一双眸子虽然常常是闭著,可一旦睁开却是精得很。反正她只要混门饭吃就好,并不想惹是生非,老天保佑别让他看出什么来。   
  望月,已经走到这一步了,绝对不可以出错啊!她在心里默默地说。   
  随著那抹淡蓝的身影离去,宁致远缓缓摊开手心。   
  想不到有—天,他也需要用这么卑鄙的手段来弄清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手心静静躺著一块琥珀色的古玉,在午后的光照下,散发苦柔和的光辉。然而,在宁致远眼里,它却刺目异常。   
  这类玉佩,他是见过的,在龙继宁身上。据说这种玉佩在宫里很是流行。   
  刚刚她过来的时候,玉佩从她身上滑落。他抬手接住,那玉还带著她暖暖的体温,然而,在看清所握之物的那一瞬间,他却只觉得浑身寒冷。   
  她果然是宫中之人。   
  那深宫之中千方百计想要接近他的,似乎就只有那一伙人了。   
  ☆        ☆        ☆     
  听到宁致远的消息,龙继宁赶了过来。   
  “四哥,什么事这么急著把我找来?”他前几天才刚来过而已,而且似乎已经被某些可疑的人盯上了。怎么向来谨慎的四哥竟然会派人进宫找他?   
  宁致远背对著他坐在轮椅上,知道他进来,也没有回头。   
  “你看看桌上那块玉,是不是宫里的东西?”   
  龙继宁被宁致远话语中透出的冰冷吓了一跳,快步来到桌前,想看看到底是什么让宁致远的心情差到了极点。将玉在手中把玩了半晌后,龙继宁点点头。   
  “不错,这玉的确出自宫廷匠师之手,你是在哪儿发现的?”龙继宁亦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难道平王那伙人已经注意到了这边?   
  “玉是我府里一个新来的护卫的。”宁致远语调又恢复了从前的平静。   
  当得知那个望岳可能是平王派来试探他的卧底时,他说不上来心里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是很深很深的失望吧。   
  他始终觉得她是个天性纯真的姑娘,到底是怎样的理由让她愿意投入到这么危险的任务中去?荣华富贵,还是其他不得已的苦衷?   
  “四哥,你怀疑这个护卫是平王派来你身边打采消息的?”换了是他,他也会这么想。   
  “我不能确定,但是,府内的消息走漏了,却是不争的事实。”所以他才冒险把老五找来,想听听对宫中形势颇为了解的龙继宁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龙继宁又沉默了一会儿。   
  “我想,这其中还有其他的误会也说不定。”   
  “说说看。”宁致远对这个说法倒是很有兴趣。   
  龙继宁拿著玉又端详了一会儿,缓缓开口道:“我没记错的话,这玉是父皇前些年大寿的时候发给皇子和公主们的。皇子为龙,公主为凤。”龙继宁来到宁致远身边,指著那玉上栩栩如生的凤凰,继续说道:“你看,这玉上刻的是凤凰,并非龙,可见,这玉虽出自宫中,却并非十四皇子的东西。”   
  平王和十四皇子结党,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四哥,那护卫叫什么?”   
  “望岳。”   
  “望月?”龙继宁一怔,脑海中某些记忆似被唤醒了。   
  “是五岳的岳。”宁致远发觉自己说话的语气像极了某人。   
  “他长得什么样子?”   
  “五官清秀,眼睛很大,说起话来经常是长长一串,让你无从插嘴。”宁致远回忆起她每回端吃的来时那无限夸张的表情,眼里竞映出浓浓的笑意。   
  越说越像,只是……龙继宁始终不敢肯定。印象中,他似乎真的见过这么一个人,而且的确是在宫里。   
  “四哥,可否让我见他一面?”只要见面,他也许真的可以认出对方也说不定。   
  “可以,但……若是这人先认出你怎么办?”身为东宫太子,认识他的人怕是远远要多过他认识的吧。   
  “我可以……”   
  话音未落,清脆的呼声已然传来。   
  “侯爷侯爷!管家说你有客人,叫我送热茶过来。”   
  那门外之人,正是他们话题中的主角。   
  屋内,宁致远与龙继宁交换了下眼色。   
  人已到门口,若龙继宁此时躲起来倒显得不够自然,既然他们的行动已被对方知晓,那么索性将计就计好了。   
  “进来吧。”   
  门一开,望月端著两杯热茶进来,“王……”笑意在见著面前的龙继宁时僵在嘴角。   
  茶杯落地碎裂,茶水溅了一地。   
  “对……对不起、对不起。”望月忙低头去收拾地上的碎片,慌乱问碎片割破了手也毫无知觉。   
  就在她低头的一瞬,龙继宁头脑中骤然闪过一些片段。   
  “等等,你……”   
  “对不起,我一会儿叫别人端新的茶水来。”话音未落,望月已经冲出书房。   
  屋内两人呆呆地望著破门而去的背影。   
  她这反应,过于激烈了吧?   
  “四哥。”龙继宁回过头来,“我见过他。”虽然还是有些模糊,但他已经可以确定这一点了。   
  “他的确是宫里的人,但是我可以确定,他绝对不是平王的人。”   
  宁致远点头,那一瞬间,心里竞像是松了口气。看来,她身上果然有些秘密,但龙继宁的保证让他心情愉悦。   
  “四哥?”宁致远一回头,正对上龙继宁促狭的笑意,    “你知道自己刚才是什么样的表情吗?”那好似大大松了一口气的模样,他已经八百年没在宁致远脸上看到过了。   
  他忽然想到方才一照面问那过于清秀的眉眼以及单薄的身形,顿时省悟了什么。怪不得四哥急著确定人家的身分,难道……   
  “瞧你贼头贼脑、眼珠子乱转,想到什么了?”宁致远被他看得有些不自然。   
  “没什么。”龙继宁暗笑,也许四哥自己心里也还没有留意到吧。   
  “对了,四哥,我跟你说……”   
  ☆        ☆        ☆     
  为什么太子会出现在永靖侯府?望月已经乱了阵脚。   
  她已经逃到这里了,为什么还会遇见宫中之人?   
  师父不是说她会“柳暗花明”吗?她难道还没有到柳暗花明的时候,那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不行,她得逃,继续逃,逃得远远的,到天涯海角去。   
  对!就这么办,绝不能让他们抓回宫去。   
  “决定了,我一定要走!”   
  下一刻,望月已经手脚俐落地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跑路。   
  衣服,银两,玉……咦?   
  “我的玉佩呢?”望月这才发觉自己竟然丢了贴身的物品。   
  怎么办,回去找?不行,她连丢到哪儿都不知道。再者,现在回去不是要被太子逮个正著?   
  可是……算了!   
  她都已经决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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