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你被这世界温柔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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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你被这世界温柔以待-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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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岛上刚回来,身后的娃娃脸的女子却不一样,手不停的在手里的文件和平板上转换,耳朵上挂着的蓝牙耳机一直都在接听电话,忙得不可开交……
  “让你晚几天再回来非不听劝,弄得我现在手忙脚乱,你……等等,越,你往哪里走?”身后的女子抬眼一望,差点没吓死,赶忙把正欲往正常通道出去的人拉回来。
  “我的祖宗,你知道外面现在的状况吗,记者已经把这通道围堵,你一出去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你淹死,我已经给你安排了特殊通道,我们往那儿走。”
  “不。”为首的男子语调却异常坚定否决,抬头望了一眼窗外刺眼的阳光,他伸出手,阳光便撒在他的手心,他手指慢慢收拢,似是要把这阳光握在手心,唇角勾起了一丝微笑语调轻柔得似是对着爱人的呢喃:“小夏,我已经在黑暗中呆了太久的岁月,她肯定已经等急了,我要去见她。”
  “一直听你提起却无缘得见,不知道这一次有没有机会见上一面?”身后的小夏一愣,继而笑道。
  “当然,她最喜欢交朋友,你去看她她肯定很高兴的。”
  他站定,门外人声鼎沸,他握住门把手,手指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抖,这一刻他却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推开这扇门,所有的一切都会坍塌毁灭,多好,他终于站在了这里看这些发生在眼前,疯狂而惨烈。
  一步,两步,三步……他推开门,无数的镁光灯几乎晃得人睁不开眼睛,人群开始涌动……。
  “出来了!”
  “请问您此次归国时真的准备转投国内市场了吗?”
  “您一直以来长期定居纽约,低调行事到现在又为何突然高调回国,请问您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
  “是不是因为S城现在孙氏相争引起了您的兴趣,您更看好哪一家呢?”
  一语出口,全场却出奇的安静了下来,众人都看向发问的记者,那女孩却顿时羞红了脸,也有些懊恼,因为看见有人出来太激动所以口不择言的这么直白的问出口。
  坐在办公室里双手交叠在办公桌上的孙怀瑾一瞬不瞬的盯着屏幕里的人,没有一丝表情,似乎一点都不惊讶,于意看着有些奇怪。
  镜头里那个被机场地勤和警卫护在中间的带着墨镜穿着白色休闲装的男人却笑了,笑容优雅而矜贵,他抬手摘掉了墨镜,拨开了右侧头发,众人却倒吸了一口凉气,甚至有人失声尖叫出来,那个男人从右边从发际线蜿蜒至额角竟有一块烫伤的疤痕,显得有些狰狞。
  他丝毫不在意的指了指额头上的烫伤,笑容调侃:“诺,原因就在这里。”
  “至于我看好哪一家企业……嗯,我看好的是孙氏。”
  那人一本正经认真的答道,没有一丝开玩笑的语气,众人皆是一愣,谁都知道先如今就是孙氏内部之争,他说看好孙氏,究竟是哪一边却未道明,众人还想追问,他身后却突然窜出一个娃娃脸的女孩。
  “抱歉,今日就到此为止,之后的记者发布会上我们会详细解答各位的疑惑……”
  镜头里那个白色休闲装的男人便不再多言,把墨镜重新带上,孙怀瑾却偏偏能从镜头的余光看清楚这个人的眼神,憎恨,深可见骨的憎恨。
  “这消息你是从哪里来的?”
  “今早孙氏董事会后,我离开时无意听见秦峻和子公司建安下面的人正在说起这事,还说等世越的人回来要找机会谈合作,我就急忙赶了过来。”
  他抬手关了电视,拿起笔继续刚才的工作,头也不抬的说道:“回去吧。”
  “可是……世越现在进来插上一脚肯定有问题,孙总……”
  “我说,回去。”孙怀瑾抬起眉一字一顿的说道,眼神锋利似刀刃,却没有任何情绪。
  于意叹了一口气,抬脚正欲出门,身后却突然响起声音。
  “于意,不要乱了自己的方寸。”
  于意拉住门把手的手一顿,几乎立刻冷静下来,世界上哪有这样巧的事情?世越今早在纽约一举成名回国,秦峻先他们一步得到消息却这么“不小心”的让他听见,言下之意就是让孙怀瑾知道,秦峻与孙思维明里暗里争斗多年,谁都知道快人一步拿到情报和动作是先机,任谁都不会犯这样的错误,秦峻摸爬滚打多年,自然也不会,那么今日之事……是他故意的,原因他大概也猜到了,他虽是直属孙怀瑾,可到底挂名在孙思维下面,换句话来讲,他现在的所有做法信息上报的是孙思维,孙怀瑾已经不止一次告诉过他不必插足孙氏之争,他如今这样越级的做法虽然孙思维不会说什么,可倒是会让拥护孙思维的人心生间隙,他们本就对孙怀瑾放弃孙氏主位一事颇有怨言,这间隙只要一旦生成沟渠,他也许根本无法在孙氏立足。
  “抱歉,孙总,这样的错误我不会再犯,您要的名单我会尽快交给您。”他有些羞愧,到底是他失了冷静,才会犯这样愚蠢的错误,到头来还要孙怀瑾提醒。
  莫绛心回到半山腰的房子里已是傍晚,看到门口没有停着孙怀瑾的卡宴就知道他今天又加班,今天下午易家言也是接了一个电话就匆忙离去,她就和陆尔冬在海中月磨蹭了许久才回来。
  夕阳的余韵洒在房子外围的白色栅栏上,整个房子镀上了一层金色,从外面远远望过去能看见刺槐的树干,那栅栏上面似乎还有些什么,她走近蹲下突然发现白色栅栏底下什么时候竟被孙怀瑾种了许多黄蔷薇,微小的花骨朵已经有了开花的趋势,大片大片的倚在栅栏上,和她妈妈的园子里种的品种一模一样。
  她摸了摸细小的花骨朵,孙怀瑾种了这么些居然都不跟她讲,要不是今天她无意看到,说不定要等这些开花的时候她才会注意到,那个傻子,可是唇角却不自觉的勾起了一个细小的弧度。
  “想不到阔别多年,这里竟还有人住。”一个低沉醇厚的声音自莫绛心身后响起。
  莫绛心奇怪的回过头,一个白色休闲装的男子一手插着口袋看着她,逆着光莫绛心的眼睛看得不太真切,她站起身,细细打量面前的人。
  这个男人有一双很特别的眼睛,足以令人过目不忘,当然,令人过目不忘的不是只有眼睛,还有就是他从发际线蜿蜒至额角的一块烫伤伤疤。
  她皱了皱眉,这样的一个人,如果她见过她必不会忘记,况且她从10岁开始就住在这里,这里就没有易主过,听这人的语气似是从前住在这里。
  与此同时,对面的人也在打量她,目光深不见底,令她感觉有些不舒服。看到她右手无名指上的碧绿通透的戒指时眼神一顿,随即便调开目光,莫绛心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你是孙家的人?”
  那男子抬眉,有些嗤笑的说道:“孙家?孙家家大业大,我们这样的人可高攀不上!”
  明明是恭维的话,从这人口里说出来却说不出的讽刺和不屑。
  “你叫什么?”他又继续问道。
  “问别人姓名之前不是应该先自报家门,这是基本礼貌。”
  “许越。”
  ”哦。不认识。”莫绛心想了想,果然不认识,掏出钥匙准备进门。
  “喂,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只是告诉你可以问,可这构不成我必须回答的理由。”莫绛心关上门,走向庭院,丝毫不顾及身后的人。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遥遥的声音传来。
  莫绛心脚步不停,神情逐渐有些冷冽,这个人给她的感觉只有两个字:危险。这是从骨子到眼神散发出来的讯息,再加上这个人似乎跟孙氏有瓜葛,孙氏现如今动荡不平,孙怀瑾已经再三叮嘱她近日少跟孙氏有交集,这样的人还是不惹为好。
  身后的许越看她远去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庭院的花丛拐角处,他眼睛眯了眯,看着这幢熟悉又陌生的房子,已经区别了当年冷漠的模样,到处都是温暖的气息,可他眼里的温度却越来越冰冷,逐渐凝固成冰。
  半响他怀里的电话响个不停,他望了这个房子许久才从怀里掏出手机接起来,眼里明明还是刺骨的寒冰,可嘴角的笑意越异常愉悦,有些违和的怪异。
  “建安想和我们合作?”
  “恩。”电话背后的小夏按了按额头,看着电脑上面铺天盖地的关于今早许越归国的消息,她就知道,一回来准没好事,刚才接到建安打过来的电话,有意无意透露出来的意向想与世越合作,天知道她有多不想趟这一趟浑水。
  “F&T有什么消息?”
  小夏被他这样风马牛不相及的问话弄得愣了一愣,半天才回道:“ 没,F&T现在只怕自己都应顾不暇,孙怀瑾估计分了大部分的精力都去帮他爸去了,只余得一个现在还不成气候的江沅在身边,而秦子棠手里握着一个建安,几乎用了全部的精力来对付他,一个□□乏术,一个心无旁骛,结果应该很明显了。”
  “小夏,你所了解的孙怀瑾永远只是电视、报纸、网络上的这样一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天之骄子,你以为孙氏的光环给了他什么,尊贵的身份?富可敌国的财富?还是万千羡慕仇恨于一身的地位?”
  他系上安全带,点了一支烟,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高处不胜寒,孙氏本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他从善如流的活了二十多年还没有被‘意外’致死,稳坐孙氏嫡孙的地位,光这一点就不容小觑。”
  “他这样聪明,那为何他又要放弃孙家主位?”小夏在电话里撇撇嘴道。
  许越却沉默了下来,半响才笑道:“我也不知道,你个小丫头怎么这么关心孙怀瑾的事了,不会是看上他了吧,那可不成,孙怀瑾已经结婚了。”
  他手一顿,电光火石间便想到了刚才的长发女子,孙怀瑾的妻子,这个身份倒是有些有趣,又是一个权力争斗下的联姻牺牲品?
  不,那个女子眼里的桀骜不驯,决不是所谓的名媛大家该有的姿态。
  “喂……喂喂,许越,你有没有在听?”
  许越回过神:“上次,让你查孙怀瑾的老婆的事你查了吗?”
  “查了,但很奇怪,她的资料似乎全部被人抹去了一样,无论怎么深查都只能看到她作为画家参赛拿到的一些奖项,她的身份,生活过往痕迹,交往人群一个字都查不到。”
  “这就对了。”因为查不到,所以能够大约估量这女子在他心中的重量,这女子大约在他心上呢,这可真是件稀奇事。
  “什么跟什么啊,那你还要我查?”
  许越几乎想象得到她无语的表情,径自笑开来:“好了,我等会儿会回公司,我先去见一个老朋友,这么多年没见,不知道还记不记得我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丁香结

  孙怀瑾轻手轻脚的打开玄关的门就看到像猫一样蜷缩在沙发上的莫绛心,她整个人缩进奶白色的毛毯里,整个人都融进了橘黄色的灯光里,等他走近了,关掉电视,用手拨开她凌乱的头发,才发现她的眉头是皱着的,似乎是因为在沙发上睡觉的姿势极不舒服。
  他轻轻抬起她的头,想把她抱回卧室,刚一抬起她就呓语般的嘤咛了一声,他再不敢动,以为她醒了过来,她却翻个身直扑进他怀里,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得站不稳跌坐在地毯上,她却从善如流的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好便不再动弹,似是本能的反应。
  他有些哭笑不得得看着她像个无尾熊一样挂在他身上,明明是极不舒服的姿势,可唇角的笑意却温柔得不像样,索性五指为梳,一下一下的理顺她的头发,温柔而蜷舒。
  她一定又是这样一边看电视一边等他回来的吧,这习惯已经持续了许久,她不是黏腻的女子所以不会时时要求他时刻在身边,也不会因为他工作忙而抱怨他没时间陪她,她只是固执的坚守自己的准则,爱一个人也是这样,并不是一定要睁着眼睛等他回来才去睡觉,大约只是希望他回来的时候家里永远有一盏灯是亮着的,那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几乎在他二十几年的生命里只有这个家里才能感觉到他是被守护的那一个,无关自身强大与否,只是被珍惜,温柔对待。
  他抬眼看了一眼墙上悬挂的钟摆,已经指向凌晨两点,看了看怀里熟睡的人,眉头已经不再皱在一起,平和安静的姿态却让他连日来一直处于高强度工作的状态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随后而来巨大的疲累使得他的眼皮极其沉重,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在她耳边轻声道了一句:“晚安。”
  说罢便沉沉睡去,夜色静谧……
  一阵尖锐的电话铃声却撕破了夜的寂静,他昏昏沉沉的醒过来,却因为怕吵到怀里的人异常迅速的拿过,看都未看便接了起来。
  还未开口,电话里面已经有了嘈杂的声音,交谈的声音,哭泣的声音不绝于耳……
  “容之,爷爷突发脑溢血休克现在在天和医院。”电话里传来孙母清晰的声音。
  孙怀瑾手指一僵,几乎立刻就清醒了过来,冷声道:“我马上过来。”
  莫绛心是隐约听到电话声才醒过来,醒来睁开眼便看见孙怀瑾脸色一变,握着电话的手指都有些僵直。
  “容之,怎么了?”她坐起身,握住他冰凉的手担忧的问道。
  他抬起头来,脸上却带着安慰的表情:“爷爷突发脑溢血,现在在医院,你继续睡吧,我去就行了。”
  “我跟你一起去。”她坚定的看着他说道,不容拒绝的姿态。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作罢,点了点头。
  凌晨的路上车辆稀少,银灰色的卡宴像一道银色的闪电疾驰呼啸而过,四周景物飞快倒退,莫绛心从来没有见过孙怀瑾开车开成这样,他虽然安慰她,可心里到底还是心急如焚,爷爷在他心里是极其重要的长辈,她是完全知晓的。
  不过片刻便到了医院,到达手术室门口的时候,已经有一大群人早已在外等候,还有人陆续在往这里赶,莫绛心抬眼望了望,除了她所熟识的孙思维夫妇,秦峻秦子棠之外,有许多都是上次孙怀瑾带她到三里苑见的孙氏长辈,孙母为首一列,秦峻为首一众,泾渭分明的对峙姿态,她就不免有些奇怪,孙氏的宗系旁系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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