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乱魂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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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乱魂书-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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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你还顾着我的安危,要我怎么能眼睁睁看他用怪法术诳你下来!”七月咬着牙根挤出声音,“你都不怕我连累,还肯带着我。那我怎么也不能……看着他把你……”
他看着她那张扭曲变形的脸不开口,七月眼底已经泛出泪花,眼前光圈乱转,让他的面容让她眼底朦胧不清。他的温度此时与她无二,不,要比她温暖几分可以安宁她的情绪。只是波澜起伏之间难以平静,点点滴滴此时皆上心头。一时间只觉头重千百斤,忘乎所以只想寻个依靠。霎那的刚猛不过只是一时,事后的恐惧与无措都想有所依托,于是便歪了头靠上他的肩膀,说不出话来只愿就此沉睡!
她轻的若羽毛,捧在手上像随时会凭风而去。即便有泪雾蒙蒙,依旧难阻眼底璀灿,如此便让他依依不舍想千里相陪。莫明奇妙被牵引因此而放不开,无形无影虚无缥缈但与她一起便自在。不能解释何时而起,只是此时很清晰。正是因为带了她才不能轻易认了输更不肯轻易死,在那瞬间,深铭于心的竟然不是流炎未尽的仇恨。而是他若死了,半空碎裂陨若流星,那七月便会与他一起跌在林中化成沙尘。那一刻,他们的生命连在一起不可分割。
而此时平静,那怅惘便堆心。他们终将分道扬镳,她与他在一起的结果便是如此。最会连累人的那个不是她而是他自己。他是妖灵,火息日强终将害她!她是他不可奢求的平静,而他的前路看不到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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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PK最后一天,非常感激大家一个月以来的支持与陪伴。明天是五一,在这里祝大家有个愉快的假期。这几天在外面,所以更新时间不定。请多多包涵,节日快乐!
第034章 意外的相逢
七月时昏时醒,只觉光影明灭不知度过几天。不时有人在身边摆弄,她有时会被痛醒,有时僵木难觉。但无论她何时睁开眼,总能看到那双给她安慰和勇气的眼睛!她虽然一直灾祸不断,但十几年加起来也这般伤病缠身过。身体的极度虚弱让她觉得死亡与她只隔一线,但同样的,十几年加起来也没此时这般平静踏实过。
今天已经八月二十了,这桩意外让他们的行程止步在逢城。流火坐在床畔,手里端着一碗米粥喂七月吃。她身上大伤小伤加在一起十好几处,也少不了烫伤,可见他当时滚烫的程度。
七月乖乖的张口喝粥,右手打着木板吊在胸前。这几天因着身上的伤,整个人又瘦了一圈下去,此时都有些陷了腮了。日子一天天过去,七月也明白他能耽搁在她身上的时间越来越少。心中常常会隐隐作痛,莫明间总会觉得有些感伤。以前的那些不舍,此时有了新的诠释,只是这种滋味于她也有些陌生。心底深处,更觉得他只是她该仰望的美丽风景!凌翔于天之涯,那丝丝甜暖,只是他暂时憩息而给她带来的美好,如此便足够,值得她一生回忆!不敢也不奢求,她肋下无双翼,又如何与他比肩?
她微吸了一口气,他极是敏感,微抬了眼看她:“哪疼?”
七月摇摇头,不敢对上他的眼睛,低声说:“我快好了,能自己回去的。”
流火的手微微僵住,唇边似笑非笑。他们都在挣扎,不愿意开口说离别。一天又一天,催促他们的,不是光阴。其实她比他有勇气!
他静了半晌,又送了一口粥到她唇边:“我九月初八之前与他们见了便是,还有十来天呢。回去了,你要做什么?”
“帮家里干点活吧。”七月勉强笑笑,机械的吞下米粥,“也不……”
她话刚说了一半,突然房门“咣”的一声像是让人给一脚跺开,两人惧是一惊,同时看去皆目瞪口呆。站在门口的,正是萧无仰!伙计一脸讪笑退了两小步,点头哈腰的冲着流火和七月说:“他,他说……”
“是认识的。”流火话音刚落,无仰已经一步迈进来,随之脚朝后一踢把门关上。指着七月说:“你就这样保她无事?”
七月张着嘴半晌回不过闷来,本能的看门口不见石横跟进来。只见他蓝衫青靴风采依旧,但面色有些难看,挑着眉毛睨着流火。
流火一时也是微怔,他完全感觉不到无仰灵罩之气。此时就算萧无仰站在他面前,依旧半点未觉。登时觉得这厮诡异的不是一般二般,就算没带灵物,他自体法血也不该半点无罩息。一时听他问,流火不由的看了一眼七月说不出话来。
无仰几步便迈到床边,弯腰盯着七月的脸,七月让他盯得有些毛骨悚然。怔愣着终于开口:“你,你怎么在这儿?”
“石连屏南围子那里焦黑一大片,就说现在秋燥,老天爷也不会专找没人的地方点吧?”无仰哼着,狭长的眼微微眯着,“夏七月,你诳我是吧?”
“我我我,我哪里诳你了?”七月都结巴了,还没从他突然出现的震惊回过闷来,又因他这话没头没脑的冒出来,更让她脑筋直发皱。
“当时说什么来?出了碧游宫就去给我干活。你这会子往家跑什么?”
“吓?你怎么知道我回家?”七月一口就直接招了。
“火息从南围子往西去,你不回家你赶集去?”无仰笑得很恐怖,伸出手指冲着她的鼻尖,“回家干什么?等他们再拿扫帚把你轰出来是吧?”
流火坐在床边,不是因为他无视自己,而是因他对七月动手动脚让流火十分不爽!突然伸手把他往外一挡,睨着眼:“她以后都不给你干活,你找别人吧!”
无仰被他一搡,身子一扛生顶回去,丧声歪气的说:“你,管,不,着!”
流火一噎,呼一下站起身来,肩膀一顶说:“出来说话,让她歇着。”无仰撇了嘴,突然换上阳光灿烂脸,笑眯眯的冲七月说:“小七,我一会过来瞧你。”
七月声音哽在喉咙里,眼瞅两人往外走,还是没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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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廊上,流火和无仰倚栏而站带起多少风景!此时正值晚饭时间,楼下大厅客来人往,流火这间房正在大厅正上方,处于二楼正中央的位置。流火一身玄衣,暗沉颜色因五官身形而卓然华丽,清朗若月耀庭生辉,让那厅中熙攘瞬成优雅。无仰深蓝长衣,但因他眉眼带笑而变成绚彩,狭眼带媚却毫无女态,只因轮廓如裁,宛如傍晚流霞变生诡美。一时间人们纷纷仰望,像是看花了眼,厅里有短时窒静。
流火一回身反靠住栏杆背冲众人,无仰撑着栏笑眯眯的看着下面,突然把手攥成拳扬了扬,没什么威胁表情但就是生了效。霎时众人低头,大厅又热闹起来恢复正常!
无仰十分满意,双手交握笑的十分开怀,像是把方才的不愉快全忘光。
“你居然还在月耀?”流火先开口。
“我一等良民为什么不能来?”无仰轻哧一声,指着楼下一桌中央的骨汤乱炖冲柜台喊,“我也要这个,少放葱蒜!”
流火回头睨了一眼,微皱了眉:“你真要把她带到凌佩去?”
“说了你管不着。”无仰叹一口气,“你罩不住她,就少咸吃萝卜淡操心!她好像没跟你签卖身契吧?她想往哪去,你管不着!”
“轩辕凌回京述职还未回返,江苇跟他一道去了。”无仰反身也倚着栏杆,唇边抖出一个戏笑,突然岔开话题说。
“嗯,反正紫卷我还没拿到。”流火低垂了眼。
“桐慕流火,别跟我逗闷子了。”无仰笑眯眯的说,“我根本不是说紫卷。”
流火睨眼,见他的表情心下微是一沉:“你什么意思?”
“轩辕凌回京述职了,这当口你突然跑出来送她,还让我撞见了。碧游宫打算过境杀人呢!”无仰见他眼中带戾,笑意更深,“怎么?想杀人灭口啊!两月不见,罩气增强了。南围子那里得了便宜,尝到好处了吧?”
流火微缓了面色,低声说:“你说出来,是打算让我出钱买吗?”
“聪明啊。”无仰啧啧叹了两声,“老相识了,算你个优惠价。不然我回去可保不齐说给哪个听呢。”他一脸无赖,笑道,“要不你现在弄死我,也算给碧游宫立个功!”
“没钱。”流火咬牙,指节微响,他现在半分罩气没有,真真是怪到家。但这人诡异的很,不然凭他干的行当,早死一百回了!
“那没办法了,我回去只好标个价卖消息出去了。”无仰拍拍手,直了腰就要走。流火一把摁住他,掌心间探了些气出去,一放之间手腾的缩了回来,表情有些错愕。
无仰睨着自己的肩头笑:“你现在有钱了吗?”
“没有!”流火冷哼,这家伙没六脉了,但体息像个无底洞一样,感觉不到法血但可以逆收火气,太诡异了。他盯着无仰,只觉一颗心在往下沉。他此时来了月耀,别是想趁火打劫吧?
无仰笑笑:“没钱,又弄不死我,哎呀真是伤脑筋!”一边说着,一边摇头往回走。直把流火气个目瞪口呆。
第035章 笑语连连,听之悟之(上)
无仰往门边踱了两步,可巧送骨汤炖菜的伙计端着热气腾腾的炭锅一路吆喝着上来。无仰顺手推了门让他进去,回眼见流火正欲往楼下走。轻声笑着:“哎,我一会要把小七带走喽?”
流火哼了一声并不理会,此时他心里乱如麻絮,轩辕凌回京述职,东关无守将。而他出宫正让无仰碰上。两相联系,无仰猜的半点不错。阻止他泄密的方法,最好当然就是灭口。而且他的灵物不在身边,是取他性命的最好机会!
但是却不能够!就算抛开七月的想法不去理会,就算无仰的灵物不在身边,就算他这般毫不防备中门大开,也不能够!潜藏于心底深处的野兽直觉在提醒流火,这个人相当危险,不要擅动不要贸然,最好不要靠近!这是一种抛开五感的第六感觉,一看到他就浑身不自在。
严千雪的灵力在体内蠢蠢欲动,混和了她的驭主法血的力量,汇入流火的体脉让他有种刺芒加身的痛楚。他知道这是化力带给他的负面效果,对方强他许多,当下他最好是找个宁静的地方好好调息,而不是在这里白耗时光。
但亦不能够,与理智相悖总不肯这样抛下七月离去。总想再看一眼,等她再好一些。如此一天又一天,让他每一步都像踏在刀尖。他依旧优雅从容,只是这从容之下在忍受来自灵脉的痛楚。之前虽然身体煎熬,但至少心灵平静。看她渐渐康复于他是种安慰,但萧无仰的出现,把这种平静也夺走。他无法不去想,萧无仰猜到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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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他杀了严千雪?”无仰微微惊愕,手端着炕桌半晌都没想起放下,“你晕了头了吧?听错了吧?”
“没,她是叫严千雪。”七月靠着枕头低声说,“跟个男人一起,那男人还带着一只猴子。”她身子微微向前,“你看,我就是让他揍成这样的。”
“那就不可能是严千雪和严泾远。若你落在严泾远的手上,怎么可能只伤这些?”
“只伤这些?”七月眨巴着眼一脸的不可思议,“那就是不相信我的说的喽?你的意思是我被打死了才对哦!”
“我只是就事论事么。”无仰见她满红耳赤,伸手把炕桌架上,“来,以形补形,牛骨汤,吃了保你像牛一样壮实。”
“我刚喝完粥。”七月瞄了眼汤,复又看他,“那人真的叫严千雪,是只大猫。会飞的猫,她还说要把我和东家一起剁了给泾远哥哥下酒。”
“那还真是怪了。”无仰睨着她突然笑笑,“严千雪是只山猫没错,严泾远最擅于驯兽也对。但折在那小子手里,还带着你这个拖油瓶,真是好奇怪啊!”
七月的脸黑了一半,他张嘴就来百无禁忌,听到七月耳里真是打击得她体无完肤。无仰笑眯眯的摆摆手:“我的意思是,小七你又不是个粗人。抡拳这样的事你自然是不屑于做的嘛,别往心里去!”他支着肘一脸好奇,“你细与我说说嘛,你这样说的不清不楚,我怎么相信。”
七月听了,便将他们如何出门,如何在客栈流火突然带她破窗跑掉细细述来,当然略过了流火如何用木灵散热的法子这段。七月说的绘声绘色,听得无仰眉飞色舞,直觉比唱板书的还要过瘾!
听到后来,无仰的表情慢慢变得凝重,直至说到七月与严泾远互殴,事实上就是被殴这段。无仰眼神越发闪烁不定,七月说罢,觉得口干舌燥,盯着汤,伸出左手去拿筷子:“你不相信算了,反正东家打赢了。虽然我吃过粥了,但再喝点汤也好。”
无仰回过神来微笑,突然轻叹一口气:“还好小七没死,还好还好。”
七月喉间一哽。吸吸鼻子说:“其实我就是拖油瓶了,没我的话东家早跑了。”
无仰凝了眼,岔开话题低声道:“一出门就碰上严千雪,也不知是流火倒霉还是幸运!”
“怎么说?”
“那严泾远和严千雪,在凌佩也算是臭名昭著。千雪是成灵之后跟了严泾远的姓,他们一向是靠在各地吸收强灵来增功,有些驭者也会被他们杀掉,因此才在凌佩混不下去。我看他们跑到月耀是打算在这里取强灵。不过我奇怪的是,既然已经折了严千雪,那为何要放了严泾远?没有灵物就没了利刃,杀他并不难吧?”
“我看她还动呢,虽然都焦了但还在动,这但估计也活不长了。”七月复一想突然没了食欲,那场面有些恶心。
“严千雪不知吃掉多少强灵,收取多少血力。也正是因此,她才吸引了更强的驭者注意,严泾远才会跑出来避风头。流火若真是收了她的血……”无仰不由的打了一个冷战,看起来那小子实力平平,无论如何也难想像。难怪每次一看到他老觉得毛毛的,说不出的别扭!
“流火何必到头来放他们一马?直接收干法血那才痛快。”无仰冷笑。
“那样就跟他们没有分别了。”七月盯着炭锅,热气氲的脸有些微潮,让她的眼神也有些朦胧,“若是像你所说的,他们自己也是别人眼中的猎物。为了活命跑到别的国家来,看到了比自己弱的,就要出来猎杀。如此还不够,还要先嘲笑讽刺一下别人的孱弱无力。”
七月微牵了一下唇角:“我爷爷说过,世上只有人这种动物是以猎杀为乐的。胡狼要是吃饱了,就是大活人站在它面前,它也看都不看一眼的,它吃人是为了活命。他们杀人是为了再强更强,还有就是为了取乐!东家跟他们打是为了活命,打输了就得死。但打赢了,命保住了,就没必要再进一步。反正没了灵物,他以后也不能再害人,他得承担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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