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经历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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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经历的战争-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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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的第9机械化步兵师在我军中有个外号叫“乌龟”,他们的防御就好象乌龟壳般坚固,让人无从措手。巴比伦人则将第9机械化步兵师称为“铁盾”,也是巴比伦军队在战争后期出现的几支真正的王牌之一。    
  激烈的战斗一直持续到9月初,这时离军委下的死命令还有不多几天,部队都杀红了眼,日夜不停的进攻。巴比伦城整个西区和北区几乎被炮火轰成了平地,而城外的战斗也在持续,我调动113机械化步兵师截断了巴比伦城东部的退路,巴比伦城里的巴比伦军队拼命进攻想要打通这条补给要道,城外的援军也很努力的进行夹击,但113机械化步兵师(这个师已经不是我在东丹岛时所在的师了,但是继承了原来113机械化步兵师的番号和徽章)依托空军优势和我们精确的炮火掩护,死守了五天,终于把从两边进攻的敌人都顶了回去。    
  9月7日,我们在一个突袭中占领了巴比伦国防部大楼,8日,占领巴比伦政府所在地巴比伦宫。巴比伦的政府首脑这时早已逃往南方,但是攻下这些象征着昔日巴比伦的权力和荣耀的特殊建筑,还是大大鼓舞了士气。部队继续发动猛攻,而巴比伦守军的士气日益低落,他们的补给越来越少,只能依赖从西南山区运来的一点点给养作战,战斗力自然也是大大下降了。9月12日,巴比伦人留下一部分人应付我们的攻击,其余的人则开始通过巴比伦峰的山路撤退,他们在通过后就炸毁了在巴比伦峰上修筑的道路和隧道,以阻挡我们尾随而至的追击。我们的侦察飞机发现了这个情况,空军于是派出飞机轰炸,但是在山区气候多变,飞机投掷的炸弹精度大大降低,我们并没能给予他们有效的杀伤。有组织的撤退持续了3天,巴比伦通过这次运输一共撤出了5个师约40000人。    
  9月16日,在巴比伦城留下驻守残余的巴比伦军队只剩下最后的1200多人,并且大部分都是伤员。我们这时已经把他们压缩到巴比伦海边上,这时的巴比伦城其实已经基本被占领了,这些残余的士兵逃到巴比伦城内的古代奇迹“空中花园”上,依托上面的假山和花木防御。远征军架起了高音喇叭,呼吁他们放下武器投降,以免战火损坏这巴比伦古代的重要建筑奇迹。经过两小时的喊话,这些巴比伦士兵终于答应投降,并在一名中校的指挥下向我军移交了武器和伤员。也就在这一天,历时两个月的巴比伦城攻防战终于以我们的胜利告终。    
  在巴比伦战役中我军的伤亡是阵亡14874人,伤32342人,被击毁坦克112辆,装甲车539辆,被击落飞机64架。巴比伦没有公布伤亡数字,但我们估计他们的伤亡大概在10~12万之间,而我们清点到的被击毁的巴比伦坦克就有311辆,装甲车973辆,可以说,巴比伦最后不多的一点本钱也几乎在这里全赔了。    
  9月17日,中国政府开动一切宣传机器对攻占巴比伦城的消息进行极力宣传。东大陆远征军几乎被吹捧的上了天,所有的军人在那一天都成了英雄。甚至连《中国新报》也登了一篇祝捷的稿子,但是在结尾处仍不忘要谈撤军的问题,并且认为中国在这场战争中没有得到什么好处,攻占敌人的首都不是荣誉而是沉重的包袱之类云云。不过在举国狂欢的气氛下,这点小小的酸溜溜的攻击早被欢呼胜利的呼声盖过了。    
  巴比伦城陷落以后,巴比伦政府迁都到圣乔亚山脉以东的巴比伦第三大城市兴达纳,9月18日,巴比伦政府在兴达纳发布通告,承认巴比伦城陷落的消息,并号召全国军民“奋起抵抗,用一切可使用的手段打击侵略者”。这个文告有一点效果,因为巴比伦游击队明显比以前增多了,但是单凭这些游击队又怎么是我们的对手。    
  在整个中部集群在巴比伦城驻扎期间,我们前后一共打死打伤了一万多名巴比伦游击队队员,俘虏了约二万多人,我并不认为在那种时候单靠游击队作战有什么作用。他们的装备很差,都是些民用武器,好点的有几把“荣耀”步枪,大部分都是些猎枪之类的货色。我记得1881年11月被我们击溃的在巴比伦城附近最强的一支巴比伦游击队,这个游击队是当地游击队中装备最“豪华”的,但也不过是每人都配备了一把“荣耀”步枪,每人只有寥寥几发子弹,成员也没有受到过什么系统训练,对我们身经百战的士兵来说,这些游击队构成的威胁很小。      
第三卷 第二次东大陆战争 第三十章    
  攻占巴比伦城之后,中部集群进入休整,对巴比伦作战的任务又由朱梁国的南方集群接手。在1881年5月初到9月中旬的整个“夏季攻势”中,中部集群连续打了几个大仗,损失是巨大的,当然战果也很可观。我下令中部集群各部队全部进入巴比伦城,进行集中补给和休整,同时也是为了弹压巴比伦城里的反华骚动。当时巴比伦城尚有一百多万居民,绝大部分是巴比伦族,他们几乎全部都对我军的占领怀有浓厚的敌意,游击队和民族主义分子也不停的搞出许多恶性破坏事件。仅仅九月的最后一周,针对我军的袭击事件就多达362起,可以说每天每时都在发生也不为过。巴比伦政府依然在号召巴比伦族人起来反抗我们的占领,而且也的确得到了不少响应。但是巴比伦游击队的行动没有什么大效果,一来他们没有足够的兵力和火力与我们的优势部队对抗,二来我们在城内集结了大量部队,整个中部集群之外还有新从本土调来驻守巴比伦城的三个新编成的机械化步兵师,总数超过二十万人。这样庞大的兵力集中在巴比伦城内,巴比伦游击队就是想搞花样也要先摸摸自己有几个脑袋。(巴比伦城的抵抗运动历时相当长。自然,开始时比较明目张胆,比如刚被占领时的那几个月,到1882年1月,巴比伦城内有组织的抵抗运动已经不多见了,但巴比伦民族分子还在继续发动袭击,只不过频率和程度都大大下降了而已。巴比伦城的抵抗一直持续到巴比伦政府彻底垮台,前后长达三年之久,这给我们一种它受到巴比伦政府帮助的感觉。而事实上,也的确存在这种帮助。)    
  但那个时候,我所头痛的并非巴比伦人的反抗,经历过罗马战争的我对于敌国人民对我军的反抗已经习惯了。罗马如此,巴比伦城自然也是如此。而眼前最突出的问题就是部队的补充和养活那些巴比伦族的居民。巴比伦军队撤退时破坏了全部粮仓,烧毁了大部分存粮。而由于战争的破坏,这一年巴比伦平原的农业又几乎没有什么收成,我军占领了巴比伦城,其实是接收了一百多万张嗷嗷待哺的嘴,这样沉重的包袱对我军的运输力量是一大考验。巴比伦军队撤离时没有来得及破坏巴比伦城的机场,于是从本土来的补给物资源源不断的通过空运运抵巴比伦城,加上从西边圣雷吉斯调拨来的补给物资,勉强能应付二十万军队的需要。但是军队的补给解决了,居民怎么办?虽然我下令用各部队减少部分配给口粮定量,将节省下的粮食用于救济当地居民,但这根本是杯水车薪。从战争开始时巴比伦人向南方的逃亡就一直没有中断过,这时还在继续,我们也并不加以阻止,因为我们根本无力解决他们的吃饭问题。大规模的难民潮一直持续到第二年三月,前后共有三十多万人口离开巴比伦城,加上由于饥荒引发的各种疾病和营养不良死去的人,巴比伦城的人口在我们接管后的几个月里几乎下降了一半。国内的反战派和三盟国的宣传机构得到了最好的宣传材料,宣称我们正在有计划的灭绝巴比伦民族,但事实上在那种时间和情况下,无论是谁都没有办法能阻止这样的悲剧发生。    
  1881年10月1日,我在巴比伦宫前面的广场上主持了授勋仪式,给在“夏季攻势”中立功的人员颁发了勋章。在这个仪式之后,他们中有许多人将组成“东大陆远征军事迹报告团”回国参加国内的宣传活动,这是国防部新想出来的花样,让这些真正在战场上厮杀过的人到本土各地巡回演讲,以唤起人们对战争的支持。的确,在1881年到1882年,中国民众对于在东大陆进行的战争还是比较支持的。一方面由于战争是由敌人挑起,我们被动应战;一方面是节节胜利给人们带来了荣誉和自豪感;而国防部采取相当灵活而正确的公关政策也起了相当重要的作用。    
  整个“夏季攻势”我们的伤亡合计是78956人,其中阵亡了30511人,他们现在都安葬在乌尔的士兵公墓里,被我们歼灭的巴比伦军队约有五十万人。总的来说,我们的损失比要比南部集群的损失比高(他们在之前的战役中损失比一般在1:9左右),但是我们攻下了坚城乌尔和巴比伦城,这在政治上的意义十分重大,因此我们受到了军委和国防部的通令嘉奖,我也被授予国家议会勋章,我随后把它捐给了乌尔的士兵纪念馆。因为我始终觉得,功勋是属于那些在那个阴雨连绵的夏天里,在泥泞和瓦砾间浴血奋战的普通士兵们的。    
  从巴比伦平原往南,是被称为巴比伦森林的大片原始森林和山地。那里处于亚热带,气候炎热潮湿。虽然和我国南方的南京处于相同的纬度上,但是由于地理条件不同,两边的气候也是截然不同。我在南京一直生活到18岁,那里的气候宜人,冬暖夏凉,而东大陆的这一区域,由于大西洋暖流带来的暖湿空气遇到了高耸的圣乔亚山脉的阻挡在此停滞下来,无法再南进,暖湿气流在此盘旋不去,造成这里的天气十分炎热潮湿,几乎无日不雨,可是气温却又始终是那么高,就算是冬天,这里的日平均气温也在25度以上。大片的亚热带森林一直向南延伸,与南方属于希腊的奥林匹亚热带雨林连接在一起。这一整片森林在地理上非常重要,被称为“东大陆的肺”,它是一个天然的地理标志,将南方温暖湿润的平原和北方的干燥平原及沙漠隔开。    
  在西大陆上也有类似地形,不过那是在云岭山脉以南的阿兹特克境内,东起大东洋海边,西边一直延伸到西班牙山脉的阿兹特克雨林。而由于地形的限制,历史上我国军队从未涉足其间,只有不多几位中国人随着商队或者沿着古代朝圣的路线,曾经到过这片神秘的丛林。根据古代几位著名旅行家的著作,其中“瘴疠横行,蚊虫肆虐,外人至此,多生疾病”(《南方揽密》,刘隆及,1214~1279)、“林木参天,枝叶茂密,上不可见线天;地气暖湿,多孳蛇虫,而灌木丛生,蔽地尽是,以至闻水声而不见清流”(《异域记》,乔德,1398~1445)。自古以来,这两个森林分别给东大陆和西大陆流下了众多可怕的传说和神话。 1881年10月3日,“响尾蛇集群”跟着他们著名的指挥官朱良国踏入了这片数千年来一直少人涉足的原始丛林。      
第三卷 第二次东大陆战争 第三十一章    
  朱良国在丛林中奋战的时候,我正在巴比伦城“享着清福”,这是朱良国有一次在跟我联络补给问题的时候说的。我苦笑着,在这么一个遍地都是反抗分子和饥民的城市里整天跟刚到的新兵打交道,这种生活叫做“享清福”?跟这样的福气比,我倒情愿上战场去真刀真枪的和敌人干。    
  朱良国的进展还是比较顺利的,巴比伦的剩下的军力已经不多了,他们那残破的经济也负担不起大部队作战那庞大的作战费用。虽然有些游击队不断进行一些袭击,但是在我军的优势兵力面前不堪一击。中国空军完全掌握着制空权,前进基地就设在巴比伦城郊外,巴比伦游击队一露头就是铺天盖地的炸弹倾泻而下,炸得这些装备都不齐全的游击队伤亡惨重。不同于现在许多描写巴比伦森林战斗的书中所提到的,其实朱良国根本不把与游击队的战斗放在心上,他最关心的是特殊的自然环境和气候对部队战斗力和士气的影响,同时努力保持补给线的畅通。事实上,在那里“天气和地形造成的伤亡比战斗还大”。仅在进入巴比伦森林的第一周,南方集群中被毒蛇咬死咬伤的官兵就有23人,而同一时期在战斗中的伤亡人数甚至还不到100人。    
  巴比伦人原先在巴比伦森林中修筑过一条铁路和几条公路。这些横亘整个森林的道路是巴比伦人在付出了巨大代价后建成的,它们保证了巴比伦平原和巴比伦南方国土之间的联系。而现在为了阻挡我军的迅速推进,巴比伦人对这些道路进行了不遗余力的破坏。根据事后的统计,这些道路上有80%的桥梁被破坏,有23%的路段埋上了地雷,还有许多地方的路基被彻底破坏。根据这一情况,东大陆远征军总司令部调拨了东大陆所有的工程部队大约十万人投入到对这些路段的抢修。这些工程部队简直就几乎是不眠不休的紧跟着部队推进,他们负责迅速修复所有被破坏的路段,清除路障和地雷,还在沿途重要的地点搭设补给站和临时营房。工程部队做了非常多的工作,虽然他们没有正面与巴比伦人交锋,但是他们和看不见的敌人(丛林恶劣的环境、疾病、野兽和糟糕的天气)作战却取得了重大胜利。在巴比伦战役的最后几个月,通过这些铁路和道路向前方运送的补给物资达到每个月八十万吨的惊人数字,甚至超过了和平年景这些道路所负担的运输量。可以说,我们的胜利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这样一支高素质高效率的工程部队。    
  朱良国后来曾跟我谈起,在巴比伦森林行军时他最受不了的倒不是恶劣的天气和糟糕的自然环境,而是路边无数的巴比伦难民尸体。巴比伦难民向南前进的途中是必然要经过这片森林的,在巴比伦城以南最近的巴比伦城市是尼尼微,两地间的航空距离约为1000公里,而连接两地的道路则长达1400公里,其中有800多公里路程是在巴比伦森林中穿行。而除了少部分坐飞机南逃的高层人士外,大部分的难民是只能靠两条腿走完这漫长的路程。他们扶老携幼,带着不多的一点物资走入这片荒无人际的原始森林。在道路被破坏,沿途几乎没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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