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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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李白-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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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那妖物的双手又将抓住唯希,一个人影却在这紧急时刻突然从上空出现,白光纵向划过,那妖物的两只手臂被砍了下来,随即粉末般消散。 
  “师父。” 
  李白与小五意外地叫出声,眼前这位皓眉白发的老者正是他们的师父─崖虚。他稳稳落在地上,手中握着刚刚砍去妖物手臂的兵器。 
  那是一把奇特的剑,森白晃亮的剑身隐约泛出透明的蓝光。剑身粗细均匀,但在底端有菱形突起,剑柄的造型夸张但美观,至于那样的造型有没有实用价值,就不得而知了。 
  唯希吃惊地盯着眼前的老者,指着他喊道,“你……你不就是那个……打铁的老翁?” 
  崖虚对唯希笑道,“小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他说完,纵身跃上前面一处房顶。 
  “师父,你怎么会……” 
  李白本想问什么,但话刚出口,崖虚就伸出手做了个停止的动作。 
  “白小子,我已经找到对付这些妖怪的方法了。”他沟壑纵横的老脸上展露出得意的神情。 
  妖物再次重塑手臂,跟着崖虚追过去,并伸长新的手臂向屋顶上的崖虚展开攻击,被崖虚躲开。 
  李白疑惑地皱起眉头。 
  难道师父昨天就是为了这个?可是他是怎样得知这里有妖物的呢? 
  他抬头冲屋顶上的老头挑衅似地淡淡喊道,“师父,你可别又是吹牛皮不打草稿呀。” 
  “臭小子,现在还轮不到你当师父我当徒弟,居然敢怀疑你师父我的能力?马上就让你见识一下。” 
  崖虚在上面被气得跳脚,一边像跳蚤似的躲避妖物的攻击,一边大叫。 
  李白看着他滑稽的身姿,嘴角不禁弯出浅浅的弧度。这师父真是好好逗。 
  而处在这样的紧急情况下,这对师徒竟还有时间斗嘴,更是让旁人看傻了眼。 
  只见崖虚避过妖物一击,他跳到离妖物较远处,挥剑在头顶横向划出井字图形,发出剑气对准井字中心。 
  “扩。” 
  那井字图形随声向上空升起,并开始扩大,瞬间将方圆两百米以内都纳入它的红光之中。 
  “原来如此……” 
  李白凝眉肃穆地站在原地,看着师父的动作自言自语,似乎已经明白他的用意了。 
  妖物狂怒地踏出沉重的脚步扑向崖虚,他的动作明显已经慢了下来,但气势如同在对这面前的小老头儿示威,整个地面都在他刻意弄出的大动作中震颤着。 
  而在众人全神贯注于崖虚与妖物的对峙时,谁也没有注意到另一只妖物的突然出现。 
  这只妖物的形态与前一只完全相同,此刻正悄无声息地立于唯希身后,并开始塑造黑色的手臂。 
  突然意识到落在身上的雨量减少,唯希猛然抬头,身体却已被裹进黑色大手之中,并脱离地面。 
  她哑然,大概是因为一直处于惊恐的颠峰,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被紧张与恐惧感填充到饱和,此刻已没有更多的空间给她提升这种感觉。 
  唯希与妖物对视着,她看得出这妖物白色如空洞般的眼在她身上探究,似乎想要从她的身体中读取出什么资讯。 
  她想叫,但发不出声音,直到妖物握着她开始转身奔跑,她才终于从喉咙管里挤出一点声音,让其他人注意到。 
  “救命!” 
  听见唯希的求救声,所有人都惊异地将目光扫向唯希的方向,包括那只与崖虚对峙着的妖物。 
  又一只妖物?谁也没料到。他们一起向抓住唯希的妖物拔腿追赶。 
  “你给我站住,妖怪,你的对手是我!” 
  崖虚跳至空中,一剑劈向跑在他前面的妖物,那妖物转身闪躲的同时,掌风也顺势扫开,将正处于他左侧的小五弹开了去,但手臂划过空中再次被崖虚的剑砍断。 
  小五跌撞在地,又立刻爬了起来,正欲继续追赶,忽见晕厥在墙边的克纱儿动了动,似乎在恢复意识,于是上前扶她。 
  克纱儿努力地抬起眼皮,头痛欲裂,全身筋骨有如断裂掉的疼痛也同时向她袭来。 
  她费力地支起上身,环顾四周,没有找到唯希和李白的身影,对面却有个陌生的老者正在与妖物纠缠,而小五正向她跑过来。 
  “你没事吧?” 
  小五仓促又关心地问。 
  克纱儿点点头,虚弱道,“唯希和李白呢?他们不会?”她以为他们被妖物吞噬了。 
  “唯希被另一只妖物抓走,白少爷去追了,我也正要去帮少爷,你没事那就太好了。” 
  小五说完,站起来准备要走,克纱儿却突然从后面将他的手腕紧紧握住。 
  “什么事?”小五回头问道。 
  “小心点。” 
  克纱儿注视着小五的眼,勉强地笑了笑,倾国倾城,那笑容中似隐藏着某种不安定的因素,然后她放开小五的手。 
  小五没有察觉到手腕的异样,却被克纱儿的眼神盯到脸红。 
  “我知道了。”他赶紧扭头离开。 
  “五小子,你要去哪?” 
  崖虚看到小五要离开,在后面大叫起来,手中并没有停止与妖物的缠斗。 
  “师父,我要去找少爷。” 
  小五边说边往前跑,没有回头。 
  “你这死小子,居然把你师父晾在这边一个人打妖怪,你太没有良心了你!” 
  崖虚气得不轻,他的喝骂犹如定身术一般灵验,让小五突然暂停了动作,保持着迈步的姿态变化石,巨大的汗珠从他为难的脸上挂出。 
  没良心?有这么严重吗? 
  只听崖虚接着嚷道,“我好心过来帮你们杀妖,当事者自己却跑光了,真没天理呀─” 
  崖虚将后面几个字嚷得格外大声,简直就像个小孩子在撒泼。 
  “可是妖怪将唯希……” 
  小五没说完,崖虚继续大声道,“你要给我留下帮忙!”听似不容反对的命令。 
  “可是……” 
  小五还想说服师父,但见师父的目光突然跃向远处,他也回头望去。 
  远处的山脚下,又有一个红色的井字图形开始向上空扩张开来。 
  崖虚眯了眯他那透射出坚毅光芒的细长双眼,嘴角在那一瞬间上扬。他相信他的好徒儿有能力跟他做得一样好,而他也必须让他一个人去面对。 
  眼下他所要做的,是立刻结束眼前这只妖怪,才不会有失他作为师父的颜面。 
  李白追逐着抓走唯希的妖物,一直来到山脚下的树林中。 
  令他庆幸的是,妖物似乎完全没有发现他的存在,他只是带着唯希一直前进,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上,并且,他也没有施展出战斗时的那种神速,不然自己又如何能够跟得上他? 
  阵雨稍有停歇,但仍有细小的雨粒在空中纷纷扬扬地荡着。 
  薄而清澈的几丝阳光,从此刻不再浓厚的乌云中透射下来,穿透树林茂密的枝叶,落于泥土中、草叶上,被雨雾折射出一道道细小的彩虹于林间悬挂。 
  那妖物自进入树林后,明显又放慢了速度,只是地层依然被他沉重的脚步震得轰隆作响。 
  那声响伴随着树叶与枝条碰撞厮磨的沙沙声,一起在林间震荡。 
  枝叶上的雨水被悉数抖落,连同那些将落的、不将落的树叶们,也在此刻被迫一一下坠。 
  黄色、绿色的个体,加上晶亮的五色水珠混合在一起,于空中旋动搅舞着,让人误以为那是多么浪漫的彩色的雪。 
  妖物终于停住脚步。 
  唯希被他像对待玩具一般握于面前,端看少时,他又伸长手臂将她举向高空,停顿一会再拉回至面前,上下不合适,又左右搁置,这样来来回回数次,晕得唯希直想将内脏从体内统统吐出。 
  唯希自知自己对于过山车之类的游戏一向不在行,小时侯曾被哥哥骗上去过一次,下来之后,哭着将杜西垣拳打脚踢了近半个钟头还不肯罢手。 
  而现在这样被妖物捏于空中翻来覆去的,跟坐过山车,又有什么两样? 
  唯一的不同是,此时的她,被对眼前妖物的恐惧遮罩了懦弱哭泣的本能,并且也没有能让她撒娇哭泣的怀抱与时间,她只能逼自己超越坚强来承受。 
  唯希想尖叫,张口还没发出声音,就见李白的身影突然闪现在妖物后上方。 
  他的剑反射着四周绚烂的光辉,被他举于头顶上空,趁妖物毫无防备之时从空中劈下。 
  那妖物身体的移动使李白没能劈中他的头部,但他握住唯希的那条手臂,连同半个肩膀都被肢解了下来。 
  包裹着唯希身体的黑色手掌,在她眼前化为零星碎片消散,然后在眨眼之间,她已经被李白接住,甚至还来不及意识到自己将会摔落地面。 
  李白将唯希推到一棵树后隐蔽,没等那妖物从惊愕中清醒,他立刻仿照刚才师父的方式,在空中布下井字咒结界。 
  如果他想得不错,这种方法一定是将井字咒的正常使用程序颠倒,先将束缚的咒力布下,然后再对妖物贴符,符纸所碰之处,只要念动咒文就会立刻使攻击力生效。 
  这样做确实可以避免妖物快速躲过符咒,灵活度大大增加,说不定还可以约束妖物一定力量的发挥。 
  可是自己要如何才能赶上妖物的速度? 
  李白在施布井字咒的时间里,这些念头在他脑海里快速闪过,现在他唯一要考虑的,就是如何让符纸碰触妖物。 
  妖物立刻重塑起失去的一部分身体,另外一只手同时横向挥出。 
  气流猛灌而来,让刚刚布完井字咒的李白猝不及防,向后弹开了去,狠狠地撞在一棵粗树干上,震落树上所剩不多的雨水,与大量潮湿的叶片,在他向前俯倒在地之时,覆盖他的身体。 
  还好这妖物刚才不是用那一招,不然他死定了。 
  他暗自庆幸自己命大,一边强忍着背部因撞击而产生的剧烈疼痛,快速支起身来,从后背贯穿至前胸的剧痛,让他不得不腾出一只手来暂时按住胸口。 
  糟糕的是,他抬头之时,唯希从妖物的眼皮底下向他奔来的画面,跃入他的视线,让他于心中大呼不好。 
  “李白。” 
  她第一次呼唤了他的名字。 
  他在心神微颤的同时,看见她向后飘飞的透明薄纱长裙上的宝石,与发丝上甩出的细碎水珠,在漫天旋舞的黄与绿中,一起折射着耀眼的璀璨光华,将她衬托得宛若神灵。 
  她担心他? 
  她因为担心他而从隐藏的地方就这样跑了出来? 
  他冲上前去,在妖物向唯希伸出手的那一刻,从那黑掌之下将她架了出来。他不知道自己竟也能爆发出这样的速度。 
  此刻,他只担心唯希再次落入妖物手中,而担心归担心,话一出口就变了样儿。 
  “你跑出来干什么?真是笨到不行。”他在她耳边吼道。 
  一句话问到唯希心里去了。 
  是呀,她跑出来就是给他添麻烦的,可是她担心他的安危,她的冲动没有办法经过大脑的思量与过滤。 
  唯希气恼自己在这种时刻竟还有时间脸红心跳,虽然只是短暂的。她羞愧得只能埋头沉默,他的话让她觉得自己真的很笨。 
  李白带着唯希在树木生长密集的区域穿梭着。 
  那妖物紧追于两人身后,身体带出的强势气流,折碎两边的枝叶为他开路。但他的神速却依然发挥不出,不知是咒力的束缚有效,还是纯粹因为树木阻挡着他巨大的身体。 
  妖物突然停止追赶,李白因地震的暂停也止住脚步。他与唯希一同回头观望,那妖物已于双眼之下裂出白色大口。 
  “不好,又来了。” 
  李白全身每一个细胞都绷紧着,没有小五的帮忙,这次他只能一个人抵挡妖物的攻击,心中不免惶惶。 
  他放下唯希,剑在前方划出蓝色五芒星的同时念动咒文。 
  五芒星迅速向前扩张,在妖物与他二人之间形成一道淡蓝色屏障之时,妖物口中旋出的气压也冲击而来。 
  五芒星向后被缓慢压退。而气流被五芒星向四面八方反射开去,所及之处,黄黄绿绿的叶片全数被撕裂成碎灰,连同被剥裂的树木碎片与枝干一起,以五芒星为中心向外盘旋飞射。 
  泥土的地面也被直窜的气流划出一道道放射状碾痕,并持续扩展着它们的长度。 
  五芒星不断被妖物的气压向后压退,李白全力抵抗,也只能短暂维持五芒星停在原位,之后又被继续向他和唯希迫近。 
  细密的汗珠从他额头上渗出。他必须坚持到最后,不然,他和唯希都会死得很惨。 
  五芒星停停退退数次,李白的力量持续消耗得很快,而妖物的攻击力也直线减弱下来。 
  当五芒星被压退至他面前时,他能感觉到那股压力已经所剩无几,但自己也没有更多的力量可以抵挡。 
  构成五芒星的蓝色光线在空中缓缓消失成断线,继而又化为蓝色光点。 
  当这仅剩的一点防御力量都消散时,他转身将唯希挡入怀中,然后两人一起被猛扑而来的气流冲击得向后飞出数十米,撞倒一棵树木后又飞撞在另一棵结实的树干上,这才停了下,跌落地面。 
  唯希费力地从李白怀中爬了出来,她并没有受到多大伤害,所有的撞击全都被他一个人挡了,直到落地,他都依然保护着她。 
  “你有没有怎么样?”她焦急地推耸着李白的身体几欲哭出来。 
  他趴在地上,看起来很痛苦。 
  “说话啊,你到底怎样?是不是伤得很严重? 
  “你不要吓我,你不能有事啊……” 
  李白本就被撞得不轻,现在再被唯希这一推一耸的,哪里受得了?若是不赶快告诉她自己还活着,只怕现在没死,一会不死都难了。 
  咬咬牙,他勉强支起上半身,脸部线条全都扭曲着,一口鲜血从口中咳出,他捂住胸口。 
  这一连串的动作更将唯希吓坏了,她却手足无措,全身冒着冷汗,紧咬着下嘴唇跪在旁边干着急。 
  停顿片刻,李白定了定气,才艰难地伸出手做了个不要慌张的动作,并对唯希勉强露出笑容。 
  “放心,还没死……” 
  他低哑着声音说道。 
  都这样了,他居然有心情笑着说这种奇怪的话?唯希气得想扁他,要不是看他伤得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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