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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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李白-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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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希吃惊得两颗眼珠子爆出眼眶半米长,直直地瞪着眼前这个俊逸非凡的男生,仿佛自己成了重要的历史见证人。 
  只是没时间给她宽心,那两个跌在地上的黑衣人又立刻爬了起来,还抽出腰间晃亮的弯刀,与刚才没出手的第三个人一起冲了上来。 
  见这三人要拼命的架式,李白一把将唯希拉至身后。 
  “快躲开。” 
  他说着,倾身夺过第一个杀上来的黑衣人手上的弯刀,一脚踹开他,然后一个转身,长发回旋之际,就势将另两个人砍倒。这一切完成得十分轻松漂亮,而那三个人也不是他对手。 
  三个黑衣人东倒西歪地滚在地上,惨叫不绝,有两个被刀砍到的,似乎伤得不轻,腥红的鲜血顺着他们按压伤口的手指往外浸染,让唯希看得心悸,嘴张得合都合不拢。 
  “可恶的波斯女贼,我们……还会再来的,殿下……不会放过你……”当头的黑衣人踉跄地站起身来,对唯希投来恶狠的目光。 
  “走!”他对另两个依然歪在地上的黑衣人发号司令。 
  见他们连滚带爬地狼狈而逃,唯希这才眨了眨眼,完全不敢相信危机这么快就解除了。 
  她惊叹地看着眼前的人,在脑海中努力搜寻有关于李白的一切,但是怎么也无法与这个英姿勃发、武功高强的翩翩少年联系在一起。 
  她瘪瘪嘴,表情怪异地摇着头。看来,现代人对于古人的研究,真是不到位到了可怜的地步。 
  “谢谢你……相信我不是波斯人。”接着,她向正在河边清洗弯刀的李白说道。 
  “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关系?”李白淡然一笑,眼神专注在退去血迹的弯刀上。他举起它,探究地凝视它良久。 
  这是怎样奇特的材质啊!沾着水珠的刀身,在阳光的照射下,泛出淡淡蓝紫色,如同宝石般的透明光泽,这般的与众不同,他从那黑衣人手中夺过来的那刻就意识到了。 
  “走吧。” 
  当唯希听见李白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时,她才发现,自己在那刀身泛出的紫光中走了神。再转头去看,他已从她跟前经过,并往她身后的林边道走去。 
  “……我真的……可以跟着你吗?” 
  她跟上他,却十分不确定,刚才他是否真的叫她跟他走,明明之前他还要撇下她的。 
  李白停下脚步,被她这么一问,自己倒也觉得奇怪起来。他怎么会让一个麻烦的陌生人一直跟着他?这实在不像他的作风。 
  但回头看见满脸写着疑惑的女孩那认真的表情,又让他顿觉可笑,忍不住想要耍耍她。 
  “当然可以……”他以坏坏的表情柔声回答。举起手中的刀,用透明的刀背托着唯希的下巴,俯身靠近她,又缓声道,“你当然要跟我走,因为……” 
  唯希惊慌失措地瞪着他,双颊因他的动作而迅速窜红。 
  这家伙突然靠这么近干什么?近得她绝对不会看漏他脸上的任何一处细节,一个原因还要卖关子?再不说,她就要紧张得窒息而死了。 
  正不知如何是好,就见他笑着挑眉道,“因为,你是我从别人手中抢到的战利品呀。” 
  “战……战─利─品?” 
  唯希愣在原地好一会,愤怒的“战利品”三个字,一个一个的从她嘴里生硬地蹦了出来。 
  她回过神来看向李白,却发现那家伙已经悠闲地走到前面去了。 
  “你很过分诶……” 
  她顶着气大的脑袋,冲他的背影撒手大喊,“……还以为你是好心帮我解围,原来只当是抢了个战利品呀……过分……” 
  叫完了才发现,她怀中的小动物因她一撒手,掉在地上,摔得叽咕直叫。 
  “啊,吉鬼,对不起,吉鬼。”唯希抱歉地将它拾起来,匆忙之间竟连名字都为它取好了。 
  李白在前面听得莫名其妙,“吉鬼?那是什么?”他回头问道。 
  “就是这个东西呀!”唯希举起被她命名为吉鬼的动物来,凶巴巴地瞪着李白,又发现自己好像不该叫它东西,立刻改口道,“哦,它不是东西,是动物……不,不是动物,是吉鬼。” 
  李白蹙了蹙眉头,听得更加莫名其妙了。什么动物啊,吉鬼啊的,这个不是动物还能是什么?这女孩也太有意思了点,一生起气来说出的话怎么都乱七八糟的。 
  “你是说,你给它取了名字,叫吉鬼?可是,你叫什么我还不知道呢。”他对她微笑。 
  “杜,唯,希。”唯希没好气地回答。 
  “唯希啊……唯此稀有吗?” 
  “谁让你擅自把我的姓去掉的啊?”唯希别扭地吼道。 
  李白却不以为然地笑着转身,将刀扛在肩上。 
  “那么,杜姑娘,作为我的战利品,你还是快点跟上来比较好。不然,若是再被人抓到,我可帮不了你了。”他说着,迳自沿着林边道往前走去。 
  唯希嘟着小嘴正要反驳,却又因他最后一句话而动容。原来他还担心她的安危啊。 
  她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不许叫我杜姑娘,不许叫我战利品。”到他身边,唯希噘着嘴大声强调。 
  还没等李白发表意见,她又低沉沉地问,“我们去哪?” 
  “找个最近的地方,给你怀里的小东西疗伤,然后再回家。” 
  他双手背在脑后,眼睛斜睨向她怀中的吉鬼,却发现那小东西跟唯希一样,正凶巴巴地瞪他。 
  唯希倒提了一口气,心虚得说不出话来,她竟然将吉鬼受伤的事情给忘记了,还好他惦记着。她惭愧地抬眼看他,却发现李白和吉鬼的眼神正在打架,不由惊异得脸都歪了。 
  沿着树林和小河间的路一直走了很远的距离,他们穿出树林,前面是正待收成的田野。 
  远处如墨的苍翠群山,在田野与天空之间画出一条带状分割线。 
  唯希兴奋地观望远景,犹如郊游,然后随着李白踏上一条田间路,向着山脉的方向前行。 
  要说李白的家,好像是在四川吧……她再次纳闷,自己竟会莫名其妙地跑到这么一个地方来,也不像科幻小说里,人家还要用时光穿梭机。 
  “这里到底是哪儿?” 
  她禁不住要问。 
  “昌隆,刚刚的那个城镇叫昌隆,过了前方的群山,中原人称之为南蛮之地,那里居住着很多个民族。”他指着远处的山脉。 
  “南蛮啊……”唯希对这个没有具体的认知,都怪自己的历史和地理学得太差。不过此刻,倒是有更加有趣的东西吸引了她。 
  “嗯,是一群思想单纯,毫不造作的人……”李白刚想解释给她听,却发现她兴奋地朝着前面不远处,打铁匠的草屋冲了过去。 
  唯希两眼放射着奇异的光芒,欢快地叫着,“哇,草屋?真的是草……” 
  她蟑螂似的围着那屋子上上下下瞧了个仔细,又绕着屋中的打铁老翁转了一圈,连打铁炉也一并观摩了。 
  那打铁的锵锵声,听起来竟有种熟悉的感觉。 
  她皱着眉头暗自寻思,全然不顾站在一边的李白和那老翁。过了一会,她才觉察到另外两个人盯着她的眼神,好像她是稀有动物一般,于是不好意思地安静下来,偷偷打量了一眼那老翁。 
  他一身粗布衣裳,庞眉皓发连接着他银白色的长胡须,头上盘着发髻,说不出的严肃表情,总让人觉得哪里怪怪的,尤其是那对细长的眼睛,会透射出震慑人的力量。 
  殊不知,老者早就停下了手中的活儿,对唯希做了一番打量。 
  唯希感觉得到,那老者看她的眼神中夹杂着既疑惑,又高兴,还有探寻的复杂味道。 
  她正心有不安,就听见李白说道,“你要的东西,这老头有。” 
  然后她便看见,那老者对正斜睨着他的李白露出孩子似的不满神色,怪异的气氛让她以为他们熟得很。 
  接着,老翁清了清嗓子问道,“这位公子和这位姑娘,可是要打铁铸剑吗?” 
  “我要消炎药……” 
  唯希举起一只手来,不假思索地回答,但马上注意到,另两个人又向她投来了莫名的目光,这才意识到在古代好像没有消炎药这一说。 
  “啊哈哈……不管什么药,反正能医治吉鬼的伤就行……”她傻笑着改口,尴尬的脸上立刻挂起豆大的汗珠。 
  她的说话方式是不是应该注意一下?可是,她那容易脱口而出的冲动,唯希实在没有那个自信能有所改进。 
  “稍等。”老翁说着,转身走到后面的木桌旁,从一个木头盒子里取出个黄纸包和一些布条,然后走到唯希身旁递给她道,“这是止血药粉和包扎用的布,你自己会吗?”他的声音没有起伏。 
  “会,会,没问题……谢谢!” 
  唯希赶紧接过药,老翁那说不出的严肃感,让她看见他就跟见了老师似的,不会都要说会了。 
  坐在长凳上,她用湿布小心翼翼地帮吉鬼擦拭伤口,生怕弄痛了这可怜的小家伙。 
  吉鬼的右前腿上有一道像是利器划伤的伤口,边缘的皮肉绽开,几近伤到骨头。它伏卧在唯希的腿上,乖巧而温顺,只有在上药粉的时候叽咕地叫了一下。 
  “嘘……别怕,会痛说明好得快。”唯希做出噤声的动作,一边抚摸吉鬼的毛发来安慰它。 
  她专心对着吉鬼说话,全没注意站在打铁炉旁边对话的李白与老翁,对她投来的饶有意味的眼神。 
  从老翁那出来,唯希没在李白手中看到那把漂亮的刀,于是问道,“那把刀呢?” 
  “嗯,我让崖虚师傅将它修改修改。” 
  “咦?原来那老爷爷叫崖虚。好奇怪的名字。你们果然很熟。为什么刚才不告诉我?” 
  “他不喜欢有人向他做介绍或是介绍他,若是喜欢,他自己会去认识的。” 
  “哦?那他一定不喜欢我。”唯希悻悻然地噘起嘴。 
  “为什么?” 
  “因为他都没有想要认识我啊……” 
  “……呵呵……”李白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没有回答。 
  “那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我家。不是告诉过你了吗?” 
  “你家不在刚才的镇子里吗?”唯希原以为他们会返回刚才的镇子,但现在看来却不是,他们已经走上另外一个方向了。 
  “家父喜欢住在安静偏僻的地方,所以我家是住在隔壁不远的村子里。” 
  李白斜睨了她一眼,搞不懂她怎么会有这么多问题要问,却又见她张开不怀好意的笑脸戏谑道,“那,如果你现在回家,正巧遇见要和你相亲的姑娘怎么办?” 
  “喂,你的问题多也就罢了,怎么还越来越不上道了?” 
  他终于抗议出声,但却很认真地涨红了脸。 
  这小姑娘居然戏弄他,真是要好好再教育,竟拿这么严肃的事来开他玩笑。 
  他─李白,可是对生活很认真的在追求着,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跟一个父母之命的姑娘牵扯上,还是饶了他吧。 
  唯希在他旁边一个劲地扭着脖子:“哎呀……果然可悲!”她不诚心地感叹着,心里却隐隐窃喜,笑容全都堆在脸上。 
  李白看了,自是心情极度不畅,于是道,“你要是没话说就闭嘴好了,战利品还那么多话!” 
  “谁是战利品呀,欠扁呀你……”唯希举起拳头来,不服气地瞪着他。这家伙铁定比她能损。 
  “欠扁是什么意思?” 
  “不懂了吧?没文化。” 
  “你……” 
  两人吵嚷着进了村子。 
  当他们来到一处院墙外时,李白示意唯希停了下来。 
  想必这里面就是李白的家了。她居然可以参观李白的家?这太有趣了。 
  唯希开心地捂着嘴笑,却见李白用大拇指指着墙壁对她说道,“我们从这里进去。” 
  “什么?这里?”她瞪着眼睛,前看后看,也没从这面墙上找到一扇门。 
  而正当她四下张望时,一只手已将她拦腰提起,整个人凌空飞身上墙了。 
  “哇啊……” 
  一声惊叫过后,她发现自己已经落到了墙的另一边。 
  “别叫。” 
  李白低声警告她,并赶紧用手捂住唯希的嘴,瞪了她一眼。 
  唯希回了他一个抱歉的目光,觉得自己像是在做贼似的,心里不禁偷笑。 
  “你家没有后门吗?干嘛要这样子进来?”她笑问。 
  “后门常有人在,我怎么可能走那里。”李白一边回答,一边探头张望,然后带着唯希闪闪躲躲地穿过厢房往厅堂走去。 
  “奇怪,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走在回廊里,他发现四下里安静得异常,连个走动的人影也没有,心中陡然生出几分警觉。 
  “这还不简单,都出门啦。”唯希却轻松道。 
  李白沉默着。这事有点蹊跷,就算爹娘出门,那其他人呢? 
  正想着,身后突然传来有人跌倒的闷响,接着便是唯希的一声惨叫。 
  他立刻回头望去,只见唯希趴跌在地,正用惊惧的目光瞪着害她跌倒的那个东西。 
  那是一只脚。 
  一具尸体倒在回廊的墙角边,睁着双眼,表情恐怖,显然是在突然受到惊吓后,被人杀死的。 
  唯希紧张得吞咽下一口口水,听见自己喉头发出“咕咚”的声音。 
  落在一边的吉鬼,也对之弓背虎视,喉咙里发出“咕咕”闷音。 
  “死……死人?”迟迟,唯希才低呼。她从来没有见过死人,居然还躺在她面前。 
  李白被这突然的一幕震呆了,意识到家里发生变故,他转身向厅堂飞奔而去。 
  “啊,等等我……” 
  唯希赶快爬起来跟上他。 
  到达厅堂,进门的那一刹那,两人的心同时急速下沉,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惨状。 
  两个仆人倒在门边,嘴角残留着血渍,一地的杯碟碎片零星散布,里面还有两个衣着富贵的中年男女躺倒在地,另有三个仆人瑟缩在墙角。 
  “许伯父,许伯母……” 
  李白向倒在里面的中年男女冲了过去。 
  “许伯母……” 
  他抱着那中年女人的双肩剧烈摇晃着,还心存侥幸地想将她弄醒,可是全然无效,这让他红了眼眶。 
  “少爷?你终于回来了……” 
  这时,一个扎着马尾辫的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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