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凯莉的背影，吴戈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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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修行的精髓，当然是自然而然。”
轻云大师说。
我也是这么说的，可她就是不理我。吴戈心里嘀咕。
虽说凯莉是自己带入仙界的，而且仙界众仙不会对此有任何异议，但吴戈觉得凯莉既然要在此学习、修行，带她见见仙界约定俗成的领头人，还是有必要的。
“我听说过，就是说凡事不应该强求。”
凯莉道。
那也不能“强不求”啊？吴戈心里不平地想。
“其实，东方修行之道也没有什么神秘。”轻云大师解说道。“我们追求的是舍弃肉身，实现飞升，所以我们对真气量和修行境界很看重。另外，虽然我们把肉身称为‘皮囊，’但在实现飞升之前，我们还是很看重‘皮囊’的。老话说‘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所以我们比较注重炼体。”
“我听说你们对修行者的资质要求很严？”
凯莉问。
“是这样。”轻云大师啜口茶，微笑道：“资质从来就不是一个什么决定性因素，在修行过程中，其实心性更为重要。资质好，无非修行快。而我们更看重坚持。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修行之法无非就是那么几条，无非看你坚持不坚持得下去。”
凯莉点点头。
“修行之法，戈儿就可以教你。”轻云大师又接着说，“有什么戈儿讲不明白的，你也可以来问我。”
“那我就太感谢大师了。”
凯莉说道。
“没什么。来而不拒，不往教之。这是我们的传统。你愿意来学习，我们很欢迎。”
轻云大师笑道。
“那，学费的问题……？我是说我不是公派来的。”
凯莉试探着说。
“这个不存在。”轻云大师笑道。“我们这里没学校，还是师傅带徒弟的形式……再说现在是戈儿教你，若要谈学费，你跟他谈好了。”
吴戈一阵得意，不禁挺了挺腰。
凯莉瞥了吴戈一眼，抿嘴一笑。
“戈儿，你这趟出国感想如何？过段时间去留学如何。”
轻云大师转向吴戈，问道。
“呃。”
吴戈有些踌躇。说实在的，他现在的气量已经是够足的了，对他来说重要的是应用之道。而巫界的图书馆藏书丰富，对他来说吸引力不小。（尽管他必须赶紧先把拉丁语学好）。再说，虽然凯莉现在是在他身边，但寒假过后，凯莉不是还是要回去么？所以，他倒也想去巫界呆上一段时间。但另一方面，他修行“混沌之体”也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而这项修行，最好还是在仙界进行……
“你现在正在修行‘混沌之体，’正是紧要之时。”轻云大师说，“不如这样，你就不要以正规方式去留学了。我和他们打个招呼，让你不定期前去学习，时间由你自定。你看如何？”
时间自定？那可太好了……
“嗯，也好。还是大师考虑得周到。”
吴戈笑嘻嘻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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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你要先给学费。”
吴戈嬉笑着说。
从轻云大师的住处出来，凯莉就要求吴戈传授她东方修行之法。吴戈则趁机提要求。
凯莉似笑非笑地看着吴戈。
“学费我当然可以给。不过，如果你说的学费是另一回事……我可不喜欢把两件事混在一起。”
“嗯，那就算了……我开玩笑的。”
吴戈知错就改，从善如流。
“那，我们就边走边聊。我顺便带你熟悉一下仙界。”
凯莉看着窘迫的吴戈，忍不住轻吻了他的脸一下。
“行了，先给你第一期的。”
她笑嘻嘻地抚着吴戈的脸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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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莉虽然决定放慢和吴戈的发展速度，但好在象拉拉手、搂搂肩这样的动作不在她的禁止名单之列，所以吴戈还不至于到饥渴难耐的地步。
“这里就是红枫林。”吴戈介绍说，“当初，我的几个师傅让我到这里来试炼，我……”
“嗷”的一声长啸，当初那只把吴戈从大树上逼下来的白虎纵身跃出树林，向吴戈二人飞扑过来。
“你个小病猫，不认得我吗？”吴戈大为光火地喝道，“咪嘛嘘唏……”
“咹德叭哈尔。”
凯莉竖起手指念诵道。白虎先是被吴戈的解气咒吓得刹住脚步，试图逃跑，然后又被凯莉的控兽术控制，犹豫一下之后，摇头摆尾走向凯莉。
“你为什么要杀它？”
凯莉惊讶地看着吴戈问道。
“呃？我不是要杀它，只是吓唬……当初我就是这么把它们吓跑的。”
吴戈收了解气咒，解释道。
白虎在凯莉身边蹲下，温顺得像只小猫。
“吓唬？你为什么不用控兽术呢？”
｜“这个……没学。”吴戈看着蹲在凯莉身边的白虎，有些尴尬。“我说过我是天生气量足，只修行了两、三年。很多东西我都还没来得及学。”
凯莉摇摇头。
“我可真是从未听说过你这样的例子。”她笑着说，随后对白虎说道：
“好了，你自己去玩吧。”
白虎站起身，掉头向红枫林走去。
“哇。”
凯莉尖声叫道。
吴戈：“呃？死猴子，你……啊。”
波波如同一道金黄闪电一般冲向吴戈，一下跃到他的肩头。凯莉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吴戈则被笨重的波波压得向下一沉。
“咯……”
波波发现了凯莉，龇出獠牙长嗥着威胁凯莉。
“波波，那是我朋友。”
吴戈喝道。
波波看看吴戈，停止了嗥叫。
凯莉本来也已经准备好打击波波，救下吴戈，闻言也收了法。
“这只猴子真胖。”
凯莉惊叹道。
波波不满地龇龇牙。
“沃勒意。”
它蹲在吴戈肩头，伸长脖子说。
凯莉目瞪口呆。
“它、它在说话？”
“哼。”
波波昂起脑袋，那副模样就像是在说：
“少见多怪！”
“死猴子，赶快下去。”
吴戈低声喝道。
波波咕哝了两句，不情不愿地从吴戈肩头爬下来。
“你刚才说它叫波波？”
凯莉像是突然开了窍。
“是啊，怎么……？”
“哇，我早听说你们的老祖师养了一只会说话的猴，真是没想到……我得拍几张。”
凯莉手忙脚乱地从手袋里取出数码相机。
“呃，凯莉，有必要么？”
吴戈问。
“当然。我可答应了给那几个女同学带纪念品，这只猴子的照片她们肯定愿意要……波波，你抬抬爪子好么？”
凯莉亲切地说。
波波看着凯莉忙来忙去，懵懂了半天，这会儿总算明白了她要做什么。
“咯。”
它骄傲地叫了一声，抬起自己的爪子。
“太好了。”
波波昂起头，双爪抱胸。
“对，真是酷……”
波波站起身，双爪插腰。
“哇，太帅了。”
“波波，你……”
吴戈站在一边，看得脑门黑线直冒。
这死猴子，还挺会摆造型？谁教它的？哼，哪天非要好好教训它一顿，让它明白修行人必须低调的道理不可……居然敢在凯莉面前抢我的风头，太不像话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一章 作客洞府
“波波，听说你会魔法是不是？施展一个看看。”
凯莉要求道。
波波点点头。
它姿势潇洒地在身前凝出一面单向护身咒。
“哇。”
凯莉忘乎所以地尖叫着，不停按着快门。
“呃，凯莉，那是不可见光，相机拍不下来的。”
倍感冷落的吴戈试图劝说凯莉收手。
波波“呼”的一声，用小搬运术摄取地面的枯枝败叶，在身前组成一个黄褐色的大球。
“哇，这个可以。”
凯莉高兴得两眼放光。
“噶……”
波波得意地叫道。
吴戈面色阴郁地瞪了波波一眼……死猴子，不识相。你给我等着！
直到十几分钟之后，凯莉才意犹未尽地停了下来。
波波窜到凯莉身边，紧挨着凯莉看数码相机里的照片。
“凯莉，咱们再到别处看看吧？”
吴戈拉开波波，蹲到凯莉身边。
“好的，等一会儿……”
凯莉兴致勃勃地说。
波波绕到凯莉另一边，伸长脖子，观赏自己在相机里的“英姿。”
“我带你去看看雪峰山，那里……”
吴戈抓住波波的尾巴，把它拽开。
“好。”
波波坚忍不拔地从二人之间冒出头来。
“还有……”
吴戈按住波波的脑袋，把它推了出去。
“……沁湖的风光也很美。”
波波跳到吴戈背上。
吴戈扭头瞪了波波一眼。
波波浑然不觉，仍然伸长脖子观看相机。
“死猴子，下去！”
吴戈对着背上的波波低喝道。
波波不满地咕哝两句，不过仍然坚持呆在吴戈背上。
凯莉注意到了吴戈的情绪。
“吴，你真是……”她笑着说。“波波，别看了。以后我洗成照片给你一套好吗？”
波波点点头，从吴戈背上跳下来。
“来，我跟波波合个影。”
凯莉把相机递给吴戈，重新蹲下。
看来，波波去了一趟基地增长了不少的见识。听说合影，它立刻紧挨凯莉站着，脸跟凯莉贴得很紧。
凯莉握着波波一只爪子，笑容灿烂。
吴戈使劲瞪着波波，不过波波两眼紧盯镜头，根本不理会吴戈。
吴戈无可奈何地按下快门。
“行了，没你什么事了。回你梨树林去。”吴戈把相机递还凯莉，对波波喝道。“绕着树林跑十圈……不许偷懒，待会儿我要检查的。”
波波悻悻地离去。
“吴，你为什么那么讨厌动物？”凯莉有些不解地问，“波波又没有做错什么。”
“它吃得太多，需要减肥。”吴戈解释道。“谁说我不喜欢动物……我还养了一条小狗呢。”
“是你的灵兽吗？”凯莉感兴趣地问。
“能让我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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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不许乱叫！”
吴戈对着小花凶到。他本不愿意带凯莉来看小花，因为小花是他托付小凤仙照顾的，要看小花，就得来小凤仙的洞府。而她们在仙界之门那里刚刚给吴戈制造过一次不小的麻烦，再让凯莉和她们碰面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凯莉坚持要看看吴戈的“灵兽”，吴戈只好带她过来。
小花不顾吴戈的强烈j挺告，围着凯莉左扑右跳……这个女人身上的味道不对头，一定要把她驱离自己的主人。
“吴，看来你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对待动物。”凯莉无可奈何地摇摇头，随即向小花伸出一只手。
“小花，过来。”她叫道。
小花见凯莉伸手，猛然跃起，对着凯莉的手咬去。不过，在吴戈的怒喝出口之前，它就突然收住动作，伸出舌头舔了舔凯莉的手。
“看见了？”
凯莉笑着对吴戈说。
“呃，这个我没学过。”
吴戈尴尬地说。在如何与动物打交道方面，他今天已经出了两次丑了。
小花围着凯莉打转，嗅着她的鞋，态度十分亲热，看上去完全像是变了一个……呃，变了一只狗。
“它跟我熟悉之后就好了。”
凯莉笑嘻嘻地说。
“咦，小哥哥和小姐姐这么快就来看我们了？”
小凤仙从她的洞府中走出来，笑吟吟地向吴戈二人打招呼。
“呃，我、我来接小花。”
吴戈硬着头皮说。
“小姐姐，到刘妹妹家里坐坐。让妹妹尽尽地主之谊吧。”
小凤仙已经上前挽住了凯莉的胳膊。
“哇，小姐姐过来了。快到屋里来坐。”
凯莉还没来得及说话，吕小小也从洞府里跳了出来。
“好吧……那就打搅你们了。”
凯莉说道。虽说她凭直觉发现吴戈有些不安，不过人家盛情相邀，也不好拒绝……
“小哥哥也来啊。”
“师弟，快点。”
小凤仙和吕小小挽着凯莉款款步向洞府，见吴戈没有跟上来，转头催促道。
“呃？要不……我就算了。”
吴戈踌躇着说。小凤仙的大名他听说过，小凤仙的厉害他也见识过……以前出出丑倒也没什么，但要是在凯莉面前出丑问题就严重了。
再说了，程颖霞跟她们一贯是秤不离砣的，万一进去以后再碰上她，问题恐怕会更严重。
小凤仙掩口而笑。
“小哥哥，刘妹妹这里又不是龙潭虎穴……再说，你舍得撇下小姐姐吗？”
她娇娇地说道。
小凤仙的波波令凯莉心中都不由一荡……之前吴戈跟她解释小凤仙的事，她还有点不信，不过现在她至少是信了七成。
凯莉用求援的目光看着吴戈……她初次到仙界，遇上这样的奇葩神仙的确需要有个熟悉的人在身边壮壮胆。
“那，也好。”
吴戈咬牙说。
没关系，待会儿我就死盯着凯莉，其他人我一概不看。他心想。
小凤仙一贯以娇俏、新潮示人，不过在居住地的选择上，也不免落入习惯思维的窠臼。传统上，神仙一般都被称为“洞仙”，神仙的住地也被称为“洞府”，所以小凤仙的住处还真是在雪峰山外围的一个山洞中。对于小凤仙这样波波的神仙来说，这种居住环境还真是过于粗陋。不过好在程颖霞进仙界后，给小凤仙提了不少建议，小凤仙也自己出仙界考察过很多次，现在她的这个洞府已经装修得很符合现代潮流了。
比如说，现在山洞的入口处就已经装上了一扇木质大门。
“呃，你们这里还有电灯？”
进了大门以后，吴戈惊奇地问。
“那当然。要不然洞里那么黑，人家一个女孩子多害怕啊。”
小凤仙笑道。
那你以前上千年是怎么过的？吴戈心里嘀咕。
“可是，电是哪儿来的……？哦。”
吴戈看着洞壁上的一个法阵……这个法阵居然能把灵气石的能量波波为电能，真是太神奇了。
“这可是李靖哥哥给人家装上的呢。”
小凤仙娇笑着说。
我早该想到。吴戈琢磨。
他们在小凤仙的引导下，穿过一道长廊。
“哇，太豪华了。”
凯莉惊叹道。
他们来到了一个宽阔的空间。一般的山洞，其内部形状怎么都不会是规则的，不过小凤仙已经用各种装修材料把这个空间布置成了一个带穹顶的圆形大厅，厅内灯火通明，各种家具一应俱全。在大厅zhōng yāng偏后的位置，还摆放着一张大床。
波波铺着厚厚的褥子。
褥子上是一床裘皮大被子。
裘皮被子上，是一个美女。
……
吴戈及时回忆起之前确定的战略，把目光从程颖霞身上移开，转投向身边的凯莉。
“程姐姐，先停一下吧。小哥哥和小姐姐来做客了。”
小凤仙对着程颖霞娇呼道。
“嗯，好。”
程颖霞有些勉强地答道。她正在修行，再说她现在也不大希望看见吴戈。
准确地说，是不想看见吴戈跟凯莉在一起。
圆形大厅是一个整体，但利用各种家具有差异的摆放，还是很自然地分出了几个功能区。比如程颖霞刚才修行的地方显然是卧室兼练功房。而他们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