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绝宠倾世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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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绝宠倾世医妃-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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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正天马行空胡思乱想的时候,白若溪已经拿那块布蘸了盐水给他擦洗了伤口。盐水渗入伤口,疼得他心头一颤,牙齿里发出嘶嘶的吸气声。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白若溪已经左手勺子压住箭镞一边,右手剪刀飞快地扎下去。
  轩辕默顿觉一股剧烈的疼痛飞快地穿透四肢百骸,疼得他整个身子都恨不得缩起来。
  牙齿,不由紧紧地咬了下去……
  白若溪手起刀落,飞快熟练地拔出了箭头。
  沾着紫血的箭头果然带有倒刺,这要是猛往外拔的话,很可能把人也给拔死了。
  她这一招,前世里可是用过很多次了。只不过道具有些变化而已。
  轩辕默死死地咬牙撑住,不肯晕过去
  除了疼痛一波波地袭来,他还有震惊不解。跟随他的侍卫们都不敢下手拔这箭镞,生怕里头有倒刺,到时候引发伤口出血不止,命也难保!
  怎么这女人就敢?而且,还真的给拔下来了?
  白若溪可顾不得这些,随手把箭头扔在身后的盘子里,就去挤那伤口。
  务必把毒血清理干净再说。
  约莫过了一刻,伤口已经流出鲜红的血来,白若溪知道差不多了,赶紧拿着勺子压在伤口上,用这种方法来止血。
  轩辕默疼得满头大汗,浑身轻轻地战栗。
  可是他死死地咬着那木棍,隐在宽袖下的双手紧紧地攥着,指甲掐进了掌心,掐出了殷红的血。
  处理完伤口,白若溪又拿盐水擦洗了一遍。
  本来伤口上撒盐够疼的,只是轩辕默已经感受不到哪一种更疼痛了。
  白若溪又撕下他一块里衣,细细地包扎了伤口。这才伸手从他嘴里抽出木棍来,瞄了一眼他惨白的脸色,轻声呢喃了一句,“倒是挺硬气啊,还没疼死过去!”
  轩辕默的嘴角就不可抑制地抽了抽,我也想晕死过去啊,谁让我身子底子太好了呢。
  手里攥着的那枚尖利的飞镖,早就被他扔在了地上。
  这怪胎女人,虽然说话不好听,心地倒是不错!
  

        
第七章 吓跑邻里
  忙活了大半晚上,把那黑衣少年身上的伤口清洗了一遍,拿来针线又给缝上了,白若溪才出了一口气。
  她累得都快要虚脱了,幸亏喝了一碗鸡汤,不然她这副小身板可撑不住了。
  收拾了灶台,她又到爹娘屋里看了看。爹爹李兴倒是并无大碍,不过多休养几日就好了。
  娘的腿可要好好调理了,没有三两个月是不能下床的。
  她转回身去又端了一碗鸡肉喂给爹和娘吃了,这才烧了点儿水端到自己屋里胡乱擦了一下身子。
  累得手指头都不想动了,她好歹爬到炕上,倒头就睡,一觉到天亮!
  睁开眼睛看了看屋顶垂下来的茅草,白若溪意识回笼,裂开嘴苦笑了下,看样子回不去了。
  她没忙着先起来,而是躺那儿伸展开四肢活动了一下,这才披了衣裳起来。
  打来一盆水细细地梳洗了一番,顿觉神清气爽。看来这小身板不运动不行啊。
  她来到灶下,先把鸡汤温上,又端了水送往爹娘屋里,服侍他们洗漱过了,这才回到灶下查看了一下轩辕默的伤势。
  伤口还在往外渗血,他的脸色越发白皙地透明。
  白若溪皱了皱眉,这人失血过多,又中了毒,若是不及时解毒不大补的话,性命还是难保!
  轩辕默听见动静早就醒过来,睁开那双雪亮的眸子,就看到白若溪正蹲那儿托着下巴看着他。
  不过那双眸子似乎没有焦距,好似落在他身上,又好似望着外面,也不知道这怪胎女人想啥呢。
  白若溪想了一阵子,心里已是有了盘算,待要起身时,却对上轩辕默那双晶亮的眸子。那双眸子深若幽幽寒潭,望进去的那一眼,白若溪几乎溺毙在其中。
  她忙别开脸,转身拿了一块打湿的手巾,给他擦了擦脸和手,就去舀鸡汤了。
  轩辕默那双晶亮的眸子一直追随着白若溪的身影,瞧她摇摇晃晃一阵风仿佛就能吹倒了似的,却不言不语,照顾着三个病人,他的心里有了异样的感觉。
  虽然这女人说话总是冲得很,冷冰冰的,但是刚才给他擦脸擦手时,却很是温柔,为他冷漠了许久的心注入了一丝久违的温暖。
  就那么一直看着她忙碌的身影,直到白若溪端着鸡汤转过身来,他赶紧闭上了眸子。
  白若溪不觉有异,也不多话,舀起鸡汤就去喂他。喝不喝是他的事儿,自己只要对得起良心就行。
  又服侍爹娘吃过了,她才端着碗站在厨房门口狼吞虎咽地几口吃完了。
  一只鸡两顿完事,看来她必须出去觅食了,总不能一天到晚光杀鸡吃吧。
  收拾了家里,给爹娘炕头上放好水,白若溪又拜托了隔壁张婶照顾一下,这才扛着锄头拎着瓦罐走了出去。
  出得门来,一直往前走,约莫行了一里地,就有一条杂草丛生的小河。河面上漂浮着一些水草,远远地有牛羊在河边饮水。
  白若溪挽了挽裤脚,拿着锄头在河边捣了几下,找了一个硬实的地方站住了脚,这才去搂河面上叶子如剪刀、开着白色小花的一种水草。
  这种植物叫慈姑,根茎长得像蒜头,含有丰富的淀粉、蛋白质和多种维生素,富含钾、磷、锌等微量元素,对人体机能有调节促进作用。更主要的是,慈姑还具有益菌消炎的作用,更何况它性味甘平,生津润肺,对于没有粮食吃又有三个病号的白若溪一家来说再合适不过了。
  白若溪弓着身子努着劲儿扒拉了半天,身上已经湿透了,这才把一大抱慈姑拖到河边,摘下了根茎放在瓦罐里。
  手正摘着,忽然就觉得触手一片冰凉。
  白若溪打了一个冷战,手一动不动放在那儿,另一只手轻轻地扒拉开深绿色的叶子,就看到手指上正缠着一条黑白斑驳的小蛇。
  呵呵,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啊。
  打小儿就跟着中医世家出身的奶奶上山采药下河捉蛇的白若溪,胆儿大得出奇。若是别的姑娘见了蛇,早就吓得花容失色了。她反倒呵呵笑了起来。
  她掐了一根草棒儿轻轻地戳了戳蛇头,那蛇就吐着芯子来咬。白若溪顺势缩回了手指,麻利地把蛇连叶子一块儿塞进了瓦罐子里。
  又在河边的杂草丛里捉了两只癞蛤蟆,白若溪把瓦罐子挑在锄头上,嘴里哼着小曲儿,晃晃悠悠地朝家里走去。
  进了院门,她找了一个瓷盆,把瓦罐里的东西一股脑儿倒了出来,怕蛇和癞蛤蟆跑了,又找来一个锅盖盖上了盆子。
  这才慢悠悠地洗了手,先到屋里看过了爹娘,谢过了张婶。
  张婶见她从外头回来,裤脚都被打湿了,就问她干什么去了。
  白若溪也不相瞒,说自己到河里够了点儿水草根回来吃。
  张婶知道她家里揭不开锅了,默默地点了点头,安慰着李兴老两口,“等过了晌,让我那大小子上山给你们砍点儿柴禾来。”
  李兴老两口淌眼抹泪地谢过了,白若溪就去送张婶。刚走到院子里,张婶就听到几声低沉的“咕咕”叫声,她有些纳闷地环顾了一下院子,这天干物燥的,没有青蛙蛤蟆呀。哪来的蛤蟆叫啊?
  白若溪见她东张西望,还以为她想找什么东西用呢。忙好心地问道:“张婶,您需要什么吗?”
  她家里倒是有几样趁手的干农活的家伙什儿,想必张婶想借去用用吧?
  她暗地里猜测着,想着张婶心地这么善良,是她家出事儿以来,唯一过了帮衬的邻居,若是人家看上了什么农具,她绝对会大方地借给她用的。
  张婶却摇摇头,狐疑地在院子里寻摸着,“不是,我就是听到蛤蟆叫了。”
  呵呵,原来这样啊。
  白若溪低下身子,当着张婶的面就把那个瓦罐子上的一层绿叶拂开,笑着对张婶道:“婶子没听错,是我才从河边捉来的。”
  张婶就着她的手就看到了黑乎乎的瓦罐子里,两只背上疙疙瘩瘩硕大的蛤蟆正窝在里头,好像呼应白若溪的话一样,还朝着她发出低沉的叫声。
  张婶的脸顿时苍白失色,惊叫连连,“你一个姑娘家,敢捉蛤蟆?”
  像是告诉她仅仅捉蛤蟆不算什么似的,一条黑白花斑小蛇顺着瓦罐的口沿爬了上来,朝她探了探头。
  而白若溪还若无其事地伸出纤细白嫩的手指去拨了拨那蛇头。
  “啊?”张婶再也受不了了,转身就朝篱笆院门跑去。
  白若溪赶紧笑道:“婶子,这些东西都能入药的,没那么吓人!”
  就要追上去跟她解释清楚,却不防步子迈得急了,一脚踢翻了瓦罐子,两只蛤蟆跳了出来。
  张婶回头看了一眼,就见白若溪一脚一个,把那碍事的蛤蟆给踢到角落里。
  张婶脸色惨白地跑出了篱笆院,仿佛身后跟着老虎一样。
  天,这是女人干的事儿吗?
  先前邻居们背地里议论老李家的闺女是个母老虎,她还不服气,说那些邻居欺负人家。如今看来,这岂止母老虎了,简直母夜叉啊。
  这样的闺女,怎么能嫁得出去呢?
  白若溪愣头愣脑地站在那儿,还以为张婶胆小被蛤蟆和蛇给吓跑了呢。
  见人家不理解,她挠了挠头,转回身到厨房里看了看黑衣少年,依然昏睡着,脸色白得吓人。
  白若溪轻叹了口气,拿了菜刀和一根柴禾棍儿就来到了瓷盆边儿上。
  听见脚步声离开了,轩辕默才睁开了眼睛,望着那个一手拎着菜刀、一手拿着木棍的女子,眼角止不住又抽了抽:这女人,又要杀什么?
  

        
第八章 入赘
  白若溪来到院子里蹲下身子,掀开了瓦罐的盖子,用木棍搅了搅水,让蛇游动起来,以此激怒蛇,让蛇胆膨胀起来。
  他默默地注视着她,正在忙活着的白若溪也没注意到。
  等到时辰差不多了,她利索地抄起一边的一块圆木坐了,一把从水里捞出了那条黑蛇,一脚踩住蛇的尾巴,一手掐住了蛇头,另一只手手起刀落,嗤啦一声划开了蛇的腹部,就那么鲜血淋淋地抠出了一个蛇胆来!
  轩辕默闭了闭眼,他不得不承认,刚才这女人取蛇胆的动作优美流畅,若不是干这么血腥的事情,他只觉得这女人的动作美极了。
  这么一个外表柔弱、身子弱柳扶风般的女人,怎么胆子竟然这么大!
  轩辕默心头感到一股深深的震撼传来,潋滟的眸子闪过一丝晦暗难辨的光芒。
  可还没等他惊艳完毕,白若溪接下来的举动更是让他差点儿惊掉了下巴颏子。
  白若溪先把蛇胆放锅里蒸上了,接着一手拿了根针,一手淋淋沥沥地捏了一只蛤蟆,不声不响地用针刺开蛤蟆身上的糙疙瘩……
  天,这女人在干什么?
  又是取蛇胆又是刺蛤蟆的,还有什么她不敢做的?
  不会是饿极了,连蛇和蛤蟆都敢吃吧?
  轩辕默只觉得头皮发麻,倒不是害怕这些东西,历经生死又身负武功的他,自然不会怕蛇和蛤蟆的,他只是觉得这女人异于常人,绝对是个怪胎!
  堂屋里,李兴和白氏两个正唉声叹气。
  昨儿赵寡妇的挑衅,让老两口的心一下子坠入谷底了。
  白氏叹了一口气,埋怨老伴儿,“都是你无能,害得连个寡妇都能欺上门来,让闺女受这个冤枉气!”
  李兴自然不乐意了,反唇相讥,“你怎么不说说你自己啊?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让老李家连个撑门户的人都没有!”
  白氏被他噎得够呛,一口气堵在胸口,差点儿没有倒过气儿来,憋得一张老脸通红,半天才哭哭啼啼地捶打着大腿叫道:“我不好你当初别上门求娶啊,要不是我可怜你,你就打一辈子光棍吧,如今贪心不足还想要儿子?想要儿子你找人生去啊?”
  李兴说了那话心里就有些后悔了,这能怪自己老婆子吗?人家跟他一辈子辛辛苦苦的,到头来什么都没有赚着反而还挨骂?
  他暗骂了自己两声,一见老婆子憋得喘不过气儿来,连忙低声下气地赔礼道歉哄了好半天,白氏才算好转。
  两人面面相觑不由又叹气起来,白氏撑着炕沿往外探了探头,见白若溪正在灶下忙活着,就小声商量着李兴,“刚才赵寡妇那般侮辱闺女,还是我们两个老的过错,不该把陌生的男人往家里背……”
  “当初不是看着他要死了吗?不忍心就那么丢下他不管……”李兴瓮声瓮气地接过话茬,话语里也是满满的无奈。
  “不行的话还是把他送走吧,留在家里总归对闺女名声不好!”白氏小心翼翼地建议道。
  厨房里,砂锅内正咕嘟咕嘟炖着蛇胆,白若溪忙活着取蟾身上的毒液,压根儿听不到堂屋里的谈话声。


        
第九章 尴尬的提亲
  白氏刚才说得入神,也不知道张婶子什么时候来的,到底听没听到……
  只是人已经站到门口了,白氏只好勉强笑道:“又让她张婶子破费了,我们真是过意不去啊。”
  张婶子低了头淡淡地说道,“都是邻居,大家日子过得都不容易,相帮着也是该当的!”却不多说别的。
  白氏有些尴尬,和李兴对视了一眼,想着既然被撞破,不如索性挑明了算了,也好听听张婶子的想法。
  她咽了口唾沫,陪笑道:“张婶子啊,你们家铁牛儿也老大不小了,该定亲事了。你看,你家不大宽裕,又有两个小子,铁牛儿他爹又没了,若是从外边聘一房媳妇,光聘礼就不下五两银子,你一个寡妇家哪里弄这么多的银子?”
  张婶子的面色红了红,始终低着头,白氏说完,她却猛然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地望着白氏,一字一句地说道,“就算是我家铁牛儿娶不上媳妇,我家也不娶一个病秧子、一个母老虎!”
  她一张圆胖脸,一双大大的眼睛瞪得圆圆的,让人一眼看去就知道内心坚强不可撼动!
  白氏和李兴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先前还眉飞色舞的白氏只觉得一下子接受不了,本来还上扬着的眉毛慢慢地塌了下来,上翘的嘴角也慢慢地抿紧了。
  两个人尴尬万分地对视了一眼,白氏咽了口唾沫,勉强陪笑道:“看她婶子说的,我家溪儿就是身子弱了些,哪里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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