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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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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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尔同整个公司的学习活动联系起来。1994年,鲍勃·尼尔森和财务工作团队完成了一份报告,报告分析了GE应该怎样做才能在20世纪末之前成为一家年销售额1;000亿美元、利润总额100亿美元的公司。当时,GE的年销售额为600亿美元。税后盈利是54亿美元。      
  我很喜欢这个目标。1995年2月份,在克罗顿维尔的一个管理课程班上,我鼓励他们为实现1;000亿美元的目标拿出更多新的主意。班上的一部分人为了评估GE在哪些方面做得比较好,与我们10家企业的高级管理人员进行了面谈。另外有一部分人去走访主要用户,听听他们对我们的发展前景有什么看法。第三部分人则访问处于高增长中的公司主管人员,看看他们那里有没有值得我们学习的经验。      
  然而,有讽刺意味的是,最好的一个理念并不是来自任何一家公司—它来自宾夕法尼亚州卡莱尔(Carlisle)的美国陆军军事学院(U。S。 Army War College)。当时,我们在克罗顿维尔开设的是4周的BMC课程班,该班的负责人是蒂姆·理查兹(Tim Richards)。他起草了一个计划,把我们的课程与陆军军事学院上校们的课程合并。他了解到,军队的战略使命发生了重大转变,从过去对付冷战转变成适应新的世界形势。在新形势下,美国军队要准备应付数十场来自世界遥远地方的小规模武装冲突。      
  蒂姆认为这种课程合并是个很好的交流机会。“有时,恰恰是那些无意中得到的想法最后发挥了巨大作用。”他说道。      
  在4天的访问中,一位上校告诉班上的学员,我们“数一数二”的市场战略可能会对我们有阻碍作用,压抑我们的成长机遇。他说GE有众多的高智商管理人员,这些人足以聪明到把他们的市场定义得非常狭窄,狭窄得他们可以稳稳当当地保持住“数一数二”的位置。      
  像通常一样,这个班把他们在克罗顿维尔的学习体会和各项意见向1995年6月的公司管理会议做了汇报。当时我刚做完心脏手术,正在恢复身体,因此我没有听到他们的汇报。直到9月份,该班上的几个学员来到费尔菲尔德,我才从他们口中了解到这些内容。      
  学员们制作了8个示意图,其中一个图的内容就来自那位上校敏锐的洞察力,该图演示了如何重新定义市场份额。在图上,学员们推荐了一个“思维定式变革”的方案。他们认为,我们需要对现行产品市场全部重新定义,从而使得没有一家企业的市场份额超过10%。这将迫使每一个人以全新的态度看待他们的企业。这是一次极重要的拓展思维的实践,也是我们在拓展市场方面的一个重大突破。      
  在将近15年里,我一直不断地强调在每一个市场上占据“数一数二”位置的必要性。现在,这个学习班的学员却在告诉我,我的基本理念之一阻碍了我们的进步。      
  我告诉他们:“我喜欢你们的想法!”坦白地说,我也喜欢他们把自己的想法展示到我面前时流露出的那份自信。      
  这才是最好的无边界行为。      
  在一个定义狭窄的市场上占据很高的份额,这样一件事给人的感觉应当是不错的,而且从图表上看,自己似乎也蛮伟大的。但是,学员们是对的:我们被现行的战略束缚住了。这再次证明,任何官僚主义都会把你所追求的任何美好事情统统搞砸。      
  我接受了他们的思想,而且,两周以后,在10月上旬的高级管理年度会议上,我把他们的思想融进了我的总结发言中(见下页)。      
  “要做到这一点,你们必须睁开自己的双眼,盯住每一个发展机遇。也许,我们对‘数一数二’或者‘整顿、出售或者关闭’的强调束缚了你们的思维,限制了你们的视野。”      
  我要求每一个公司都要重新定义他们的市场范围,给出一到两页的“崭新思考”,并在11月份的第二次业务计划回顾会议上把它们提交上来。      
  通过这种更广阔的市场视野,我们改变了自己的成长速度,也再次坚定了自己的决心,使我们更加雄心勃勃地在服务领域进行扩张。1981年,GE自己给出的“市场定义范围”是1;150亿美元;今天,我们进入的“市场定义范围”是1万亿美元,这给我们提供了更大的成长空间。举例来说,在医疗系统方面,我们过去衡量市场份额只考虑诊断造影设备市场,现在我们则用整个医疗诊断设备市场来衡量,包括所有的服务设备、放射线医疗技术以及医院信息系统。      
  电力系统公司过去把它的服务业务主要看做是供应备用设备以及利用GE的技术进行修理。按照这种定义,我们在价值27亿美元的市场中占据了63%的份额。这个结果看起来相当好—简直是太好了。但是,如果我们重新定义市场,把整个的发电厂维修都包括进来,那么电力系统公司将只在170亿美元的市场中占据10%的份额。      
  如果你继续把市场定义的范围扩大,把燃料、动力、存货、资产管理以及金融服务都包括进来,那么,你所处市场的潜在价值就有1;700亿美元之巨。我们在其中拥有的份额仅仅是1%到5%。      
  又一次,重新定义市场的行动打开了我们的眼界,点燃了我们的雄心。      
  在此后的5年里,GE的主营业务增长速度翻了一番,尽管业务种类还是那些,但都注入了新的活力。我们的营业收入从1995年的700亿美元增长到了2000年的1;300亿美元。导致GE成功发展的因素有很多,但是,这一新的思维方式无疑发挥了极其重要的作用。我由衷地喜欢这个故事:我们向克罗顿维尔的学习班提出挑战,而他们最终在宾夕法尼亚陆军军事学院的上校军官那里发现了这个伟大的理念。      
  这是最好的无边界行为。我们的员工真正是在“找一个更好的办法”,而且正是它使得GE与世界上其他公司相区别开来。你可以用成果来衡量这一点。我们的营业利润率从1992年的11。5%增长到了2000年创记录的18。9%。在我们的工业部门,我们的流动资本周转率从4。4提高到了2000年的24,这也是创历史记录的数字。我们的营业收入达到1;300亿美元,净收入为130亿美元。      
  无边界的理念帮助我们很多平凡的人做出了绝不平凡的事业。      
第十四章:深潜    
  作为董事长有很多好处。      
  我最喜欢利用的好处之一就是可以挑选一个自己感兴趣的具体问题,然后对此作我称之为“深潜”的运动。这实际上就是认准一种你认为你能带来变化的挑战—一种看来有乐趣的挑战—并把自己的职务地位抛到脑后。不过,有人可能有理由将此称为“捣乱”。      
  我经常这样做—当然只是在公司范围内的每一个地方。      
  我总是跟着感觉走,感觉告诉我要介入的每一件事—从X射线管的质量到优质工业金钢石—我都介入。一旦决定介入,我就一个猛子扎下去开始深潜。我一直坚持这样做,直到我担任这项职务的最后几天。      
  我的最后一次深潜是在2001年5月份介入CNBC事件。      
  在退隐两年之后,卢·多布斯(Lou Dobbs)又回到CNN做《货币之线》栏目的主持人。对于我们的CNBC在晚上6:30到7:30时间档推出的《商务中心》栏目来说,他的复出是一个潜在的威胁。在多布斯离开《货币之线》后的两年里,我们的共同主持人罗恩·因萨纳(Ron Insana)和苏·埃雷拉(Sue Herera)的收视率一直看涨。4月底,苏给我打了个电话,问我能否发一个电子邮件来鼓舞一下他们团队的士气,为迎战多布斯5月14日的复出作好准备。      
  CNBC一直是我非常喜爱的一个项目。苏·埃雷拉从她来到CNBC的第一天起就成为了我们的顶梁柱。她给GE和我们的妇女栏目带来很大的帮助。我一直把她看做自己的朋友。由于CNN要重用多布斯,她取消了自己家庭的休假计划,全力以赴应付这项挑战。      
  “苏,不用发电子邮件了,我为什么不能亲自到你们的工作室与你的团队见面呢?”      
  “好,就这样吧。”她说。      
  在一周的时间里,我一直坐在CNBC的新泽西工作室中,吃着饼干,喝着汽水,与罗恩、苏以及他们15人左右的团队成员一起考虑着几十个应对方案。对我来说,感觉上好像又回到了10年前的“群策群力”会议上。团队提出一个方案,即把节目延长,并在下午6点钟开播,这样可以比《货币之线》提前30分钟。我喜欢这个方案,也喜欢他们提出的其他几个想法。      
  在我离开会场的时候,我答应给他们再额外拨付200万美元以加强节目的推广宣传工作。在返程的车上,我给安迪·莱克打了个电话。安迪那天已经被任命为NBC的总裁。我问他能否在多布斯复出的那天早上把苏和罗恩请到《今日》栏目里与观众见面。然后,我又同NBC运动节目总裁迪克·埃伯索尔(Dick Ebersol)通了电话,他同意在周末的NBA季后赛中播出《商务中心》的节目预告。      
  那周的最后一天,NBC的所有人—从电脑制图到布景设计—都参加到大讨论中来了。      
  多布斯的复出无疑会夺走一部分观众,但我们绝不会让他轻易做到这一点。这将是一场持久战—但我们要赢得第一场战斗的胜利。      
  那天快结束的时候,我的继任者杰夫·伊梅尔特打电话来跟我闲聊,我向他坦白承认我又在CNBC当起“项目经理”来了。杰夫曾经在GE的塑料和医疗设备部门工作过,这段经历使他了解我究竟是怎样的一只害虫。      
  “杰夫,我可以向你保证,这是我今天惟一的一次捣乱。我能够‘捣乱’的日子不多了,只剩下两个多月。到那时候你就可以摆脱我了。”      
  感谢上帝让我写这本书,它使我在工作交接过程的大部分时间里没有给杰夫捣乱。      
  杰夫和我在星期天晚上一起出发前往东京,因此我没能现场观看他们栏目的首播情况。CNBC的团队每天都给我发一个电子邮件,让我随时了解他们的工作情况。星期一,多布斯复出的第一个晚上,《商务中心》与他打了个平手。到星期四,《商务中心》的收视率就明显地高多了。幸运的是,我在星期五下午5点半的时候从东京赶回了家,正好能够赶上收看当周的最后一次节目。      
  罗恩和苏的主持非常精彩。他们的团队赋予了这个栏目以新的生命。我为他们感到高兴。他们赢得了第一场较量。真是太棒了!      
  在过去的许多年里,我进行过数以百计的“深潜”。这些“深潜”并不都很成功,而且我的很多想法一直没有被采纳。对于我来说,我的满足和乐趣在于参与员工们的工作,和他们融合在一起,一起兴奋,一起就解决问题的正确方向展开争论。      
  除了我的董事长头衔,我认为我之所以能够“顺利地完成深潜”,是因为员工们相信我是在全力帮助他们。尽管我们各自解决问题的方式有所不同,但我们解决问题的共同目标是一样的。他们知道,如果我的想法被丢在一边,我不会因此感到不愉快。(原书编辑注:你没不满才怪呢!)      
  另一个我经常“捣乱”的地方是GE医疗设备公司。以这种或那种的方式,我介入这家企业已经有28年了。我喜欢这家企业的技术、员工和用户。与医疗设备公司的员工在一起工作给人的感觉很特别。在1970年代和1980年代初期,我是CT扫描仪和MRI设备的“实际项目经理”。      
  1990年代初期,我喜欢上了另一个项目,即超声波成像技术。在这项无侵扰无辐射的技术领域,GE是个落后者。但我确信我们会做得更多。      
  1992年初,我玩笑般地成了非正式的“项目经理”。为提高产品的竞争力,我们曾打算收购一家公司,终因交易价格太高而放弃。此后我们就开始了自己进行技术开发的努力。我告诉医疗设备公司的CEO约翰·特兰尼(John Trani),抛开正常的报告程序,所有的项目报告直接提交给他。约翰喜欢成果,并靠组建可靠的能够攻克任何技术难关的小组获得成果。      
  这个技术攻关团队是在一座老式的生产大楼里组建起来的,我们将这座大楼修饰一新,让他们觉得自己是胜利者。公司的研究试验室为这个项目提供了很多格外优越的条件。该项目经理退休后,我们决定到GE外部,在整个超声波技术行业里寻找一个人接替这个位置。我亲自对候选人进行面试,向他们介绍我们在超声波技术方面的发展意向。很多技术专家对我们表示疑问,因为我们的起步较晚。      
  我们找到了奥马尔·伊什拉克(Omar Ishrak),他是孟加拉人,是一位天生搞超声波研究的人。他曾经为我们的一家主要竞争对手工作过。我们所有人都认为他就是我们所需要的人,最后聘用了他。      
  我们投身于竞争。我确保奥马尔得到了很多的帮助和尊重。每次我去密尔沃基巡看我们的医疗设备部门,我总要抽出很大一部分时间接见奥马尔和他的超声波研究团队,尽管那时他们还只是整个业务部门的很小一部分。      
  我成了奥马尔最大的啦啦队长。他雇用非常优秀的员工,很多来自他们的技术圈子,其余的是GE的老员工。我们从1996年的一无所有一跃而成为2000年的行业第一,创建了一家盈利能力极高的企业。我们年收入增长速度达20%至30%,今天这家公司的年收入已经超过5亿美元。奥马尔现在已经是公司的高级管理人员,我从他的成功中得到的快乐与他一样多。      
  在医疗设备部门的另一次深潜与GE的X射线仪和CT扫描仪所用的射线管质量有关。事情的开始是在1993年。当时我在几个城市巡访GE用户。我们的医疗设备用户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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