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野红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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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野红伶-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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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为什么突然……」迪米契又在耍什么花样?珠樱摀著胸口,一阵急过一阵的心跳,是喜悦或痛苦,已经分不清。
  「很抱歉,我奉命不能说,请您照吩咐去做就行了。那么,我先告辞了。」不给珠樱任何拒绝的机会,吉力扎迅速离开。
  「这……怎么办?」珠樱不知所措地看著大夥儿。
  谁也无法给她回答。
  第八章
  珠樱紧张地看著四周,进宫後她被人领进内厅,中央布置著温暖的火炉,舒适的地毯与火炉所释放的檀木香气,令整个空间充满柔和的气氛。正前方的一张矮桌上已经放置了两副餐具,以及一个铜制的洗手盆。
  因为小厅里一个人影也没有,珠樱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只好在桌前盘腿坐下。
  唉,也许她不该来的。
  整个下午,珠樱都在犹豫著到底该如何是好,她害怕迪米契,也害怕自己,怕他要是再次引诱她……怕她再也抗拒不了他。
  如果没有意识到自己内心的情感,只要嘴巴上装作强硬,态度再坚定不屈点,一切都不成问题。可是一旦注意到了,她就无法假装她不曾发觉,自己的心早已倾向迪米契。
  在她整理行囊时,不经意掉泪的瞬间,她脑海里浮现的是迪米契的脸,她想的是以後再也见不到他……珠樱不知道,原来她如此脆弱,竟会为了这点小事,就止下住泪水。
  难道你真的想放弃这得来不易的自由,准备将自己锁入另一个监牢里吗?从小在哥哥们的过度保护下所过的日子,那些连决定自己要去什么地方的权利都没有的日子,你还过不怕?还想做谁的附属品吗?我没有,我当然不想!
  那应该怎么做,你就怎么做。绝对不能被他所迷惑,这男人是危险的毒,沾惹上就再也无法甩开。你不想做一个像阿娘一样,仅能依靠著爹爹生存的弱女子,那就要拿出点魄力,坚定地拒绝他!
  拒绝他?我办得到吗?当然办得到,而且一定要办到。
  「对,我一定可以的,我绝对可以拒绝他的。」珠樱努力催眠自己,喃喃地说著。「不管他怎么诱惑我,我一定要秉持初衷。」
  「让你久等了,方才要过来时,有些要务耽搁了。」
  他终於来了。战斗开始。
  迪米契打开内厅的门,在他走进来的那一瞬间,珠樱忽然看儍了眼。平日的他已经够出色了,但今夜的他更上层楼,身著传统亦巴服饰,单纯一色的白袍,映得他一双深邃的绿眸郁郁苍苍。腰系金丝带,链扣一柄小刀,优雅中带点霸气,更凸显他不羁的气质。
  他从容地走到她身旁入座,扬起手,吩咐身後的宫女说:「你们可以开始上菜了,先将酒送上来。」
  迪米契眉宇间的轻松自在,差点让珠樱误以为昨夜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他真能毫不在乎昨天他们所谈及的段家的兄弟们,以及战争的隐忧吗?待宫女送上一壶酒,以及两、三碟开胃小菜後,迪米契执起酒壶,为自己与珠樱斟了一杯酒。
  「喝吧,这可是我们亦巴国的秘藏酒,就连进贡给你们大明皇帝的酒都没有这酒好。」
  珠樱眨眨眼,瞪著眼前的酒杯。
  「难不成你怀疑我会在里面下药不成?」迪米契一笑。「我若要以这种手段得到你,又何必等到今日?」说著,他自己先执起酒杯一饮而尽。
  她犹豫了片刻,伸手拿起那小酒杯,浅尝一口,一股浓冽香甜的酒气扑鼻而来,仿佛生命力都被浓缩在这口酒液之中,迅速地扩展到四肢百骸,暖和了整个身子。
  「如何?是好酒吧!」
  「嗯,好好喝。」珠樱不可思议地看著手中一下子就被喝光的空杯,舔舌,意犹末尽地说。「这是什么做的?果子酒?还是小米酿的酒?」
  「以一种毒性极强的蝎子、蜘蛛及蜥蜴等物,以它们的毒液浸泡特殊米粮,耗时三年才制成的……我们称它为「赌命酒」。虽是人间美味,却得赌命去喝它。」
  他才说完,珠樱脸色一变。「你、你骗我喝下这么可怕的东西!」
  「我也喝了,这不是很公平吗?放心,要死也是咱们一起死。」迪米契愉快地说。「况且不这么做,你不会老实吐露真言的。」
  珠樱放弃跟他论理,将手中的杯子往桌上一放。「再给我一杯酒。」
  「你不是怕死吗?」没料到她竟是这种反应的迪米契,饶富趣味地挑起一眉,她果然永远都能让他见识到「新鲜」事儿。
  「但喝了一杯和喝两杯不都一样吗?我要是不再喝一杯酒压压心头的怒火,现在一定忍不住掐死你了。可是很抱歉,我还不打算为你开杀戒,下地狱呢!」珠樱乾脆自己动手,再倒了杯毒酒,咕噜、咕噜地喝下去。
  抹抹嘴巴,好酒还是好酒,她稍微冷静了一点。「说吧!你想听什么真话?竟非得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我先声明,我还是不会作你的女人,就算你用这种方式逼我也不成。」
  「喔,说得好坚定,你真的那么讨厌我?即使可能明天会死,今天也不愿意作我的女人?」
  「对,我最讨厌、最讨厌你了。什么叫做作我的女人?打从一开始就把女人当成东西来看待,我受了一辈子这种苦头,再也不想来第二次了。我要自由,谁都别想夺走它。」仗著再活也没多少日子,珠樱放胆直言。
  望著她酡红的小脸,迪米契微微一笑。「是吗?但我总觉得你是在意气用事,你躺在我怀中时并没有那么不情愿。」
  「那是……那是你经验比我多……这么说并不公平,说不定我在别的男人怀中也一样会有这种反应啊!」该死!他的话又勾起她羞耻的回忆了。
  「你不会的。」他一口咬定。
  珠樱气愤地起身。「我现在就去外头,见一个亲一个,直到找到比你更厉害的男人为止,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他也起身扣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过来说:「你不会,因为我不会让你有那种机会。光要满足我就够你忙了,你怎么还有机会去找别的男人?你也不必担心自己被夺走自由,因为你连去思索这无聊问题的时间都不会有,懂吗?」
  「我不……唔……」
  珠樱正想抗议他趾高气昂的发言,双唇却被他贪婪地吸吮著,他身经百战的舌尖轻易开启了她丰满湿润的唇办,大胆地长驱直入,与之纠缠。
  「我们亦巴人生活在这块艰辛的土地上,随时都要迎接来自沙漠的挑战,没有时间浪费在漫长的追求上,我知道你的心早已臣服於我,偏偏你的小脑袋瓜子却不认帐,那我也只好使出浑身解数来说服你了。毕竟,咱们都喝了赌命酒,说不定过了今夜就断气,在这之前,你会成为我的人。」
  什么嘛!说来说去还不是同一件事,从头到尾他就是在打这种如意算盘,才将她叫到这里来。她後悔死了,要是知道亦巴会成为她的鬼门关,她就该乖乖听阿金的建议,别到这危险之地来。
  「不要……我不要……」
  「你的身子没有说不要,它已经等待好久,等待著我的疼惜与爱怜……」
  他的手轻易地撩起了她的衣摆,火热坚硬的身躯紧密地贴合她玲珑的曲线,传递著狂野的欲望之火。
  「啊……嗯……」
  珠樱被吻得昏昏沈沈,不明白自己的身子何以泛起阵阵颤抖,他的大掌抚摸著她光滑的小腿时,她整个人都站不住,直往地上倒去,而迪米契便顺势压在她的身上,高大的身躯宛如专为她打造一般,天衣无缝地嵌入她敞开的双腿间。
  那是什么……某种燃烧著热度、不住悸动著,在她腿间蠢蠢欲动的东西,是什么啊?「嗯……讨厌……我不要……」
  他无所不在的唇与舌,让她连思索的空间都没有,珠樱也很明白,这次阿金也不会现身救她了,她该不会就这样被他吃了吧?「没有什么好害怕的,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想疼爱你……」他魅惑沙哑的魔音送入她逐渐软化的意识里。
  疼爱?疼爱……不,这是骗人的,她不信。
  「珠樱,乖,让我好好地爱你。」
  在他的指尖碰触到她早已湿热的花心时,珠樱终於忍不住哭了,她啜泣著说:「不要……你才不是在爱我……这不是爱……你只是想要证明你的魅力无往不利而已……不一定非是我不可……等你做完,还不是要甩了我……我才不要……我讨厌你……讨厌、讨厌……呜呜呜……」
  「你终於肯说实话了,儍宝贝。」
  迪米契突然停下手,他改以双手捧起她哭得一场糊涂的小脸说:「你要是一直都不说出来,我又怎么知道你其实不是讨厌我,只是你太贪心,不是爱你的男人,你就不要?早说就好了!咱们就不必白白绕这么一大圈了。」
  珠樱愣愣地看著他,她万万没想到他愿意在紧要关头停手。
  「我承认我是蛮横了点,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决定要你成为我的女人,但这都怪你不好,谁教你如此抢眼,让我心痒难耐呢?我才觉得冤枉,我逍遥的日子过得好好的,却在遇上某人後,夜夜不得满足地入睡。就算想抱别的女人消消火,却总是在看到与你不同的脸孔後就提不起劲来。害我都快怀疑自己的男性雄风会不会从此消失了呢!」
  对他露骨的说法,珠樱红了红脸,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这个打从一开始就态度傲慢、气焰高张的男人,居然会为了她而失去对其他女人的胃口?她有这么大的本事,迷得倒他吗?「你要是再用那狐媚的表情引诱我,我就不说了,先吃了你。」
  「慢、慢著。」眼看又要被他扑倒在地上,珠樱慌张地说。「你说归说,我为什么要相信你?我都不知道自己有那么大的魅力,谁知你是说真说假?」
  「那么你要我怎么做,你才肯相信我呢?」
  他将问题又丢回给她。
  珠樱的脑袋一片乱糟糟,根本理不出个头绪来。
  迪米契是真心的?他要她,而且只要她?她能相信他吗?要他怎么做,自己才能验证他的真心不是一时的游戏而已?「我、我是打比方喔,比方说我要这座宫中一个女人的影子也没有,除了我和太娘娘以外,这样你也能答应吗?」
  「我可以即刻宣布。」
  「哇,别冲动,我说过只是打个比方而已。」见他就要召人进来,珠樱连忙拉下他的手。太胡来了吧,她是见识过他说风是风的强势手腕,但也没必要做到这种程度,亦巴人也太放纵他们这个主子为所欲为了。
  「你可以出任何难题来测验我的真心,可是」迪米契的绿眸锁住了她。「你要有心理准备,我绝不会放你走,你的自由范围就是我到哪里你也到哪里,绝对不许你离开我身边。这不是条件,而是我对未来的预言。」
  「你就那么狂妄,相信我一定会抛弃自由,选择你?」
  他扯一扯唇角,给她一抹极度自信的笑,说:「不要弄错了,珠樱,你认为自己是自由或是孤单?这两者虽然相似,本质上却截然不同,我希望你好好地想一想。」
  迪米契为她重新整理好衣裳。「来,用餐吧。」
  咦?他……不继续了吗?珠樱还是有点不相信那个口口声声要她作他的女人且蛮不讲理的人,竟然摇身一变成了君子。
  「只要确信你必定会是属於我的,我可以等。」迪米契执起她的小手,在上面烙下炽热的一吻说。「我就让你慢慢思索,该如何考验我的真心。关於你的兄长们,我也不逃避,就让他们来找我。要是他们非得和我一战,才肯将你让给我,那就战吧。」
  珠樱咕哝道:「那是你还不知道他们的厉害。」
  「我很期待他们能令我大开眼界。」迪米契再次为她倒了一杯酒。「顺便一提,关於这壶酒,方才我是顺口胡说的。这酒不但没有毒,还是由神山上摘取最珍贵的药材炼制而成,有祛寒解毒的疗效,你可以安心地喝。它真正的名字不叫「赌命酒」,而是「养命酒」。」
  彻底被他摆了一道。珠樱浑身乏力,庆幸自己捡回一条命。
  「可怜的珠樱姊姊,想必她这会儿要不就被那个王给杀了,要不就是被那个王给欺负了。」小不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希望珠樱姊姊能安然无恙的回来,要不至少也留个全尸。」
  「少随便咒人,行吗?」
  「珠樱?!」
  「珠樱姊姊!」
  大夥儿一看到珠樱回来,立刻围住她,左一句「你没事吧?」右一句「亦巴王没对你怎么样吧?」深怕她吃闷亏的问候接踵而来,教她招架不住,连忙说:「我很好!什么事都没有!」
  「太好了,没事就好。」阿金终於放下心来。
  小不点锦锦则吐吐舌头。「唉呀,真是白操心一场,原来亦巴王不是想杀人灭口啊!害我还向天上的爹娘禀报,说我就快与他们相聚了。」
  「你这乌鸦嘴,就这么想死啊!」珠樱好气又好笑地说。
  「不是嘛,「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为了预防万一,我总得先打点好关节,以方便行事吧!」
  「很遗憾让你爹娘失望了。还是你十分盼望和他们相会,也好,我就助你一臂之力,帮你升天好了。」珠樱假意掐住了锦锦的小脖子,而锦锦也跟著大喊救命,两人打打闹闹地玩了一会儿,才重回正题。
  「亦巴王怎么会放你回来的?」阿金好奇地问。
  「这……」能说「放」她回来吗?应该不算吧!
  「瞧你这副有口难言的样子,该不会你终於让亦巴王得逞了?」
  「没有!你别乱说。我只是答应要想想他是否真心待我,再决定以後该怎么办。现在我和他可还没有任何关系喔。」著慌的解释,让珠樱一下小心说溜了嘴。
  阿金挑高了眉头。「坚持不肯放弃自由的你,能被说服到这种程度,我也挺佩服那亦巴王的,他到底对你使了什么法术啊!」
  「他说自由和孤单是不一样的,要我仔细想想。」
  珠樱撑著下巴叹气说:「以前我从不觉得自己孤单单一人,因为身边都有你们在啊!可是想一想,阿金不可能一辈子都留在「天下第一红」,等你的修练告一段落,你也会回去吧?到时候「天下第一红」只有解散一途,而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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