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嫡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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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嫡妻- 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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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渴望。
他的唇,缓缓从她的唇角游离出去,最终落在她的眉眼上,掠过她浓密而倔强的眉梢,时而温柔时而果断的眼眸,最终到了她鲜红欲滴的红唇,每一日听这一张嘴叫唤无数次“七爷”,仿佛也组成了他们生活的一部分。
她只觉得整个身子已经浸透在油锅之中,越来越热,热的无法熄灭,他在她的脖颈上时而咬,时而啄,时而吻,他温热的手掌在她的身上煽风点火,令她欲罢不能,跟随着他,前往这个世上的任何一地。
不知今夜的慕容烨为何迟迟不知收敛跟克制,要了她一回又一回,仿佛今夜便是他们融为一体的最后一个晚上,他不知疲倦地抚弄她,撩拨她,他眼神的火热蔓延到了她身上每一个角落,温柔又癫狂地将自己彻底埋入了她的身体。
他的这种癫狂,令韶灵唯有紧紧抱住他结实如雕刻般的身子,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随波逐流,予取予求。
慕容烨放肆地趴在她白皙柔软的娇躯之上,他近乎放肆地打量着不着寸缕的韶灵,那双比女人更美丽魅惑人心的黑眸,扫向她的胸口,如墨玉般的眉蹙起。那道疤痕,梗在心口之上,每回跟韶灵欢爱,他总是无法压抑淡淡的不忍。他轻而易举就能取人性命,却因为心爱女人身上的一道陈年旧疤迟迟无法介怀。触及她眉眼处的疲惫和慵懒,他心怀愧疚,道歉的话语含在舌间,几乎就要脱口而出——
但他最终还是没说,他是直接而露骨的男人,他想要她,越来越想要她,他贪恋跟她毫无距离毫无间隙的融合,他不隐瞒自己的欲望跟情感,想要用这个方式,让她明确自己的心。
他的吻,准确地落在她的剑伤上,薄唇缓缓移动,激起她心中的巨浪,韶灵一个激灵,蓦地推开他,坐起身来,胡乱地披上一件白色里衣,遮住自己的身体。
慕容烨静默不语,坐在一旁看她慌乱的动作。
她的困意和懒怠,一瞬间全部褪去,恢复了往日的冷静,欢爱过后绯红的双颊,也徐徐恢复了白皙。她没料到慕容烨情动时候会做出这个举动,心口一震,表面却不动声色。
“爷碰了那里,你还会觉得疼?”慕容烨蹙眉问道。
“不疼,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只是不习惯——”韶灵轻轻一笑,笑容却不达眼底。她亦无法明白,即便是慕容烨这么亲近的人,触碰了她的伤口,她还是无法忍耐。
当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吗?!
“那些山贼都被处刑了,你别怕了。”慕容烨的黑眸之中注入了几分暖意和温柔,他一拉帐幔,将韶灵整个人圈在床上,扳过她的身子,他低声告慰。
“我没怕。”韶灵苦苦一笑,被他抱在怀中,依靠在他的肩膀,他在自己面前鲜少流露出暴戾的一面,但若是告诉别人慕容烨竟然如此温柔宠溺,兴许也无人相信。
“还嘴硬。”慕容烨重重叹了一口气,伸手覆上她的面颊,赤裸着上身,久久地抱着她,仿佛是在安抚一个做了噩梦的孩子。
韶灵撇了撇嘴角,垂下长睫,半闭着眼,若在外面,不管慕容烨饮食起居方面有多少刁钻苛刻的癖好,她都会一一记牢,体贴包容,但在私底下,慕容烨的心思入微,极其敏锐,但凡她有半点灰心沮丧,他都能安抚她,宛若兄长般关怀她。
两人久久地抱着,只是到了最后,这个体贴的拥抱又渐渐变了味道。只因慕容烨的炽热,抵住了她的身子,她急忙睁开眼,似笑非笑地看着慕容烨。
“是它自己不听话,怪不得爷。”慕容烨笑道,将自己撇的很清。
“还嘴硬。”韶灵鹦鹉学舌,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如今总该知道了,要爷忍耐这么多年多艰难。”慕容烨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说的格外认真。
韶灵笑而不语,她身为医者,自然不会对男女房事一无所知。男人跟女子有所不同,情欲汹涌而来,往往很难压制,对房事的需求也超过女子。
“我只知道,纵欲对七爷的身体不好。”韶灵唇畔的笑意更深,真心劝慰。
慕容烨无言以对,唯有以长指轻点她的眉心,跟她一道躺下,他半阖着眼,手却在锦被下摸到她的左手,跟她十指相扣。
烛光浅浅的光芒,落在白色帐幔上,韶灵迷迷糊糊地望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他的脸上一闪而过的愁绪,却映入了她的眼底深处。
……
“小韶,你来了——”将军府的正门口,宋乘风负手而立,不远处走来一个白衣红裙的女子,眼熟的很,他扬唇一笑,匆匆走下台阶去迎她。
韶灵扫了他一眼,眉目有笑,嗓音清亮:“答应宋大哥的事,我怎么会食言?宋大哥等了我很久吗?”
“刚从宫里下早朝,顺便等你一起进去。”宋乘风爽朗地笑,大手正欲揽住她的肩膀,但手落在半空,最终还是悄无声息地落下。
他习惯了将她当成是自己的小兄弟,自己的知己,但她如今以女子身示人,他不能坏了她的名声。
“将军府真是气派啊,宋大哥,比你在西关的那小院子强多了。”韶灵望着他无声落下的手,心中了然,但脸上的笑容不变,一边走入府内,一边环顾四周,感慨万千。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宋乘风大言不惭,踏着步子,直直越过天井,走向正堂。
“宋大哥,你如今可是皇帝器重的臣子,整个朝廷的老臣们对你都该刮目相看——”韶灵跟在他的步子后,笑着说道,神色从容。
宋乘风突地停下脚步,面色冷凝。上次匆匆一别,甚至来不及询问韶灵为何会进宫,她身为女子,却对朝廷的事如此清楚,难道真的跟皇族有什么牵连?!
“想着你不知哪一天突然会出现在将军府的门前,我早就让人准备了上等的美酒,上好的龙井,屈指一算,也算在京城白等了你一年。要不是去了阜城,还不知猴年马月才能见到你,你可是比皇上还难见着。”宋乘风压下心中的狐疑,笑着调侃她,仿佛两人之间,又跟大漠的那些时日毫无忌惮。
“我不是不想见宋大哥,只是觉得还不是时机,你可别再怪我了,我这不是来了吗?”韶灵笑着讨饶。
宋乘风低低哼了一声,转过脸去,推开正堂大门。
韶灵皱了皱鼻子,嗅闻着,狐疑地问:“你的好酒好茶好菜呢?我怎么没闻到味儿?”
“今天我们还多了一个酒友,酒桌上一定更热闹。”宋乘风不曾回头,本该笃定的话,却令韶灵心中徒生不安和忐忑。
她面色一沉,意兴阑珊。“我可不跟不相熟的人喝酒。”
宋乘风低叱一声,一把抓住她的臂膀,眉宇之间染上几分微薄的怒意。“来都来了,怎么还临阵逃脱?要在我的军营里,逃兵一律当斩,明知道我最看不过这种胆小鼠辈,你还要惹我生气?”
韶灵苦苦一笑,唯有跟着宋乘风踏入正堂之中,正狐疑到底是什么人让宋乘风大费周章,为她引荐,眼角余光瞥到那坐在碎玉圆桌旁的白色身影。
他就那么静静地坐在那儿,宛若天山山顶的皑皑白雪,清冷又高洁。
韶灵唇角的笑,一下子消失无踪,她止步不前,朝着宋乘风问,嗓音冷的像是结了冰。“我跟宋大哥喝酒,既然是酒友,在酒桌上喝茶的人不是最讨厌最扫兴吗?”
“对对,你要是不喝酒,我们就不带你了。”宋乘风呵呵一笑,打着圆场。
“我喝。”一脸沉静的白袍男人,唇边扬起很浅很淡的笑容,他从容淡定的神态,仿佛哪怕桌上酒壶中盛满的是鸩毒,他也会眉头不皱,一饮而尽。
……
023 侯爷挽回
宋乘风不曾告知自己,她只当是到将军府做客,谁曾想,风兰息竟然到了京城。
世袭的侯爷,若没有不同寻常的大事,是不该离开自己的封地,韶灵揣摩着,自己知道的宫中大事,就是太后的寿辰。
她佯装无事发生的坦然,坐在宋乘风旁边的位子,眼看着将军府的婢女端着热菜热汤上来,三人径自沉默着,不发一语。
酒桌上的气氛,尴尬了许多。
“风兰息,你是为了张太后的寿辰来京城送寿礼的吧,有没有想好要送她老人家什么珍奇宝物了?”宋乘风扬声问道,中气十足的嗓音落在韶灵的耳畔,简直振聋发聩。
韶灵捂着耳朵,不满地瞪了宋乘风一眼,总共才三人在场,何必故作大声,说的院子里都听得到?这摆明了不安好心,要引起她的注意来。
“我不太懂得这送礼的门道,在这方面没有天赋,不知怎么选送礼物,才能讨人欢心……”风兰息的目光,若有若无地飘到了韶灵的身上,仿佛这些话,是特意说给她听得。“小韶,你有这么多奇思妙想,不如你给我出个主意。”
韶灵微微一怔,眼波深沉,在阜城的半年,风兰息自始至终只对她直呼其名,宋乘风倒是素来喊得亲近,风兰息此刻的一声“小韶”,竟然令她无法自处。
他终究,还是把她当成是韶灵。仿佛她的身上,没有令他怀念的过去。兴许当不成故人,也不用做敌人,至少风兰息对她毫无敌意,更不曾伤害过她——不知为何,她竟然大大松了一口气,不必用宫琉璃的身份为难自己,也不必再为难风兰息。
既然他们毫无缘分,就该断的彻底。
她的目光无声落下,他腰际的那一枚白玉腰佩,依旧悬在腰带上,紧紧贴着白雪般的丝绸外袍,安静地刺痛了她的眼眸。她急忙避开视线,见宋乘风主动将空酒杯凑了过来,便笑吟吟给他倒了一杯。
“送寿礼一事,关乎侯爷的前途,送的好则前途不可限量,赏赐繁多,送的不好,也许就此结了梁子。我看事态紧要,还是侯爷自己做主较好,不用假手于人,免得日后埋怨,心生恨意。”韶灵神色自如地夹了一口菜,丢下这一番话,细细咀嚼品味,颇有几分事不关己,毫不在意的意思。
“小韶,既然风兰息都拜托你了,你怎么好意思拒绝人家?”宋乘风半开玩笑地说。
“不是谁拜托我做事,我就非要答应吧,宋大哥。这样的话,我岂不是要忙的无暇自顾?”韶灵不看风兰息此刻的神情,淡淡一笑,话锋一转,说的更是理所应当。“再说了,我不知太后娘娘的喜恶,此事于我而言,一样毫无把握,我不该揽下来,为侯爷添麻烦。”
风兰息闻言,唇畔隐含的笑容依旧不曾消失,他很有耐心地听着韶灵的话,对于宋乘风投来的目光,也只是回以一笑。
“小韶,你别急着回绝,众人拾柴火焰高,我们一道想想法子。张太后上回给我指了一门婚事,虽然婚事黄了,但我还是要感激张太后的美意,送一份贺礼,你帮我想想,顺便帮风兰息解决燃眉之急,我们这些大男人,哪里有你懂得女人们的心思?”宋乘风打了个圆场,将风兰息面前的酒杯斟满,跟他使了个眼色,怂恿道。“不管此事成不成,我们三人难得聚一聚,大家干了这杯。”
韶灵轻轻瞥了风兰息一眼,发觉他也在看她,兴许从一进屋,他就不曾将视线从她的身上移开。他看她的眼神,素来都是淡淡的,温和的,从容的,今日的风兰息,却跟往日不太一样,他的目光之中,藏匿着炽热的火苗,连着笑容,风雅而迷人。他的注视,并不如慕容烨那么邪肆张狂,任性为之,更多的是欣赏和爱慕。
她沉默着喝了一杯,风兰息举高酒杯,一口饮下,也不曾拖沓。
“风兰息,你可不知道,在大漠的时候,小韶就为我鞍前马后,身边的几个都是有勇无谋的家伙,一有什么事,为我出谋划策最多的人就是她了。她要是男人,在军营中便是军师,你若真心要她帮你,可不能少了谢礼,光说不做。”宋乘风几杯酒下肚,眼睛有神,滔滔不绝地说道。
韶灵不难察觉宋乘风的用意,他定是察觉自己跟风兰息之间的决裂,费心要化解,毕竟他夹在两人中间,很是为难。
她却不知该说什么好,自从在阜城不告而别之后,她唯一一回在一品鲜见着风兰息,也避而不见,或许……她早已释怀了。
她不想再介入风兰息的生活,也不想风兰息再插足她的命运,他们也许还能见面,还是说话,但却做不到平静地谈笑风生。
想起午后还要去静安王府为御塬澈医治,韶灵并不贪杯,只喝了两杯酒,便不再碰手边的青瓷酒杯。
风兰息沉静地望着她的酒杯,不难看出她的心不在焉,宋乘风一杯接着一杯地敬酒,他并不推却,却是出乎意料地喝了七八杯酒。白皙的俊脸上,透露着些许醺然的微红颜色,令他看来愈发神态风雅。
“你怎么魂不守舍的?到了京城,反而酒量都没了?还是将军府的酒,不合你的胃口?”就算是在大漠,大坛酒火辣烈性,韶灵也能喝下一两壶酒,酒量虽称不上千杯不醉,却也不比男人逊色。宋乘风笑着调侃,见韶灵笑而不答,他径自做主,朝着身后站着的婢女吩咐。“去把玉壶酒端来。”
“宋大哥,喝完这壶酒就够了,我来将军府,主要是看看你,不是贪图美酒来的。”韶灵笑着婉拒,对着正欲离开的婢女摇了摇头,示意她别再跑一趟。
宋乘风俊眉微蹙,意兴阑珊地说。“你不捧场,将军府的酒水都没了滋味,它们在地窖埋了一整年,就为了等你来,何时开封,赢得你一声称赞。”
“都怪我,宋大哥盛情美意,我扫兴了。近年我不太喝酒了,自然不如过去那么贪杯嗜酒——”韶灵神色淡淡。
听到韶灵说最近不太喝酒了,风兰息的心陡然一沉,她曾经对自己坦诚,并非天生贪爱美酒,只是每回胸口疼痛孤单的时候,才会以酒为友。但如今……。是谁代替了美酒,在她的身边抚慰她,消除了她的寂寥?!
“往后我会常常来将军府的,不过今日时辰不早了,我该走了。”用完了午膳,韶灵笑着说,主动起身离开。
“风兰息很多年没来京城了,若是没有要紧的事,小韶,你领着他逛逛京城如何?”宋乘风一下抓住她的皓腕,不让她过快溜走,语气近乎请求。“我下午还要跟几个年轻的官吏见个面,把客人搁在将军府,不能尽地主之谊,实在惭愧。”
韶灵冷淡地回眸看了风兰息一眼,他的眼瞳眼色原本就比常人浅淡,不知为何,此刻竟如秋水般沉敛柔和,看的她心中惊痛。
“若你有要紧的事,别为了我耽搁,我一个人也能去走动走动。”风兰息的嗓音淡然,仿佛已然从她的表情中,得到了答案。
不相干的人,绝不会影响她,韶灵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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