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笑逍遥录(清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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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笑逍遥录(清穿)-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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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面溃败!轻尘恨的牙痒痒,脸皮厚,果然无敌啊!

轻尘一把捞回杯子大喝一口,抬头给他一个大大的笑脸,“既然如此,轻尘就不客气了!只是不知过得几日,轻尘是否还有这个福气享受此等特权!”

胤禛挑挑眉,笑了笑,心里却是乐开了花儿。这女人虽然强的出格,还有个煞人的诨号“辣手胭脂”,对亲近的人却很是纵容,只要不触犯她的底线,她就可以无限制的包容你!一个女人却有一颗男人般宽容的心!胤禛的心像被春风拂过般,泛起一丝柔和。不能着急,慢慢来,带刺的花儿要慢慢的摘!

胤禛正了正脸色沉声问:“具体情况如何?”轻尘白了他一眼,现在知道着急了,早干嘛去了?男人么,果真是为了牡丹香,甘当风流鬼!

“长话短说,李毅坤自称是李自成的孙子,想要整合李自成旧部继续抗,谋反,只是李自成败的太彻底,后期也不得人心,再加上长期来的清剿,李自成旧部已所剩无几。他能够规整的人马只有区区四路,只是鱼龙混杂,难成气候。于是,他就处心积虑投到了黄明麾下。这黄明,是吴三桂属下将军,被潜住苗峒多年。本是替吴三桂梳理西南少数民族事宜,以利于他们统治的,不想吴三桂兵败身死,连个后代都没传下。黄明一方面对吴三桂忠心耿耿,一方面自己也颇有野心。李毅坤投其所好,为他出谋划策招了不少人,如今已是黄明麾下第一人。而那个陈将军,陈丹书,就是李自成的旧部!”

轻尘看了胤禛一眼,脸色凝重,“李毅坤跟黄明商量的计划是:七日后,黄明攻靖州,陈丹书攻茶陵。事成之后各自占城据守,相互呼应。再联合打下衡州。到时候陈丹书奉黄明为主!”

轻尘冷冷一笑,接着道:“而我前天晚上听到的他与一个叫做吴旦先的人商量的计划则是,七日后吴旦先与黄明共同攻下靖州,趁危急之时除掉黄明,黄明没有子女,最亲近的人就是李毅坤,接收他的人马取而代之自是水到渠成。届时,他就拥有了黄明的所有势力,再召集吴三桂的余党,结合李自成的人马,声势自是浩大!”

胤禛忽的一声站了起来,双眼瞳孔蓦然收进,紧紧握住不断颤抖的拳头狠狠的砸了一下桌子。突然望向轻尘冷声问:“他们的位置?”

轻尘莞尔一笑,指指自己的头,“他们分开后,我就跟上了吴旦先,他先是去了陈丹书那里,然后就志得意满的回了老巢。位置,自然在我脑子里!”

胤禛看着她满身的尘土和隐隐可见的黑眼圈,心里划过一丝心疼,感激道:“辛苦你了!”轻尘摇摇头,“我只是不想看见无谓的战争,一群乌合之众,为了自己的私利,受苦的只有百姓罢了!”

胤禛皱皱眉,看着轻尘淡然的表情,眼神有点复杂。“如今的情势已基本明了。山谷的兵力,布防,兵器粮草,主犯的身份都基本明了。对了,那个李家庄失踪的一百多人都在这个谷里。”

轻尘想了想才反映过来,就是来茶陵的路上碰到的那个李老汉,不成想,他的族人居然涉嫌谋反。“那些人是被李毅坤指使人威逼利诱骗进山的,被当成炮灰下山抢掠的时候死了不少,剩下的大部分在洞里做苦力,少部分打杂守山,意志都不坚定。可以策反。”

“恩。”轻尘问:“我们什么时候出去?”

“明天晚上。苏密儿下山待嫁,霍锦娘陪同,我们跟她一起出去。对了,霍锦娘探听到黄明房里有很多秘密,你可以去探探,说不定有意外收获。”

轻尘二话没说站起身就走,却被胤禛一下按住肩膀。轻尘看着胤禛黑的跟锅盖一样的脸疑惑的挑挑眉,被胤禛一下按住眉头。“这么着急去见她?你到底什么时候告诉她?这样的游戏很好玩,还是你?”

轻尘“啪”的一声拍开他的手,看着他陡然睁大的眼睛,没好气哼了一声“神经病!”在胤禛再度变脸之前“嗖”的一声穿窗儿而过,转眼不见了踪影!

胤禛黑着脸握紧拳头,看着屋外漆黑的夜空暗恨不已。有轻功了不起么?会武功了不起么?摸摸通红的手背再加一句:力气大了不起么?总有一天,爷让你收起尖利的爪子逃也逃不掉!哼!



  
第三卷:京师风云起
康熙三十八年春
康熙三十八年 四月初四 江苏太湖

在山顶上远眺,太湖四周群山环抱,白茫茫的湖水无边无垠,和万里蓝天连在一起,真有一种水天一色的画意。湖中星罗棋布的小岛就如一颗颗明珠点缀其中,百绿相间,轻灵秀气。一眼看去碧波万顷,仔细体会又发现太湖风景朝晖夕雨,雾霭晴光,千变万化,融娇艳、神秀于一体,使人心 旷神怡。

“水宿烟雨寒,洞庭霜落微。月明移舟去,夜静梦魂归。 暗觉海风度,萧萧闻雁飞。”一个清浅淡定的女声悠悠响起,清宁悠然的空气划过丝丝波纹。

“错啦!”另一道清脆娇俏的声音立马跟上,这一方宁静被彻底打破。“枉费阿语姐姐苦心栽培啊,姑娘连这么简单的诗都不懂!”

轻尘淡淡瞥了一眼一脸悲痛的小忧,有气无力的说:“又怎么错了?”

小忧立马来了精神,掰着手指数到:“水宿烟雨寒,是说宿在船上,还下着雨。”上下左右看看正色道:“我们明明是在山上,天气很好来着。”见轻尘点点头,继续道:“洞庭霜落微,哪里有霜来着?月明移舟去,夜静梦魂归。就是说在晚上罗,现在明明是白天。暗觉海风度,萧萧闻雁飞。大雁南归,是秋天啊姑娘!”

“啧啧!”小忧摇头晃脑一番,居高临下的俯视坐在地上毫无形象的轻尘,“居然吟个诗都不应景,姑娘啊,再不努力就真成草莽英雄了!”

轻尘瞪着眼睛气呼呼的看了小忧一阵,低下头气急败坏的扯着青草,神色怏怏。

“萧萧闻雁飞,萧萧。。。。。。姑娘不开心么?”一个白色身影缓缓坐到轻尘旁边,声音温婉柔和。

轻尘默默看了一眼莫语。康熙三十七年七月,因为有了充分的准备,那一场动乱很快就被平息了。十三阿哥胤祥在戴铎的辅助下夺了茶陵知州赵国瑄的顶戴,关押待审。有莫言的暗中相助,小忧时不时的提点下,到处乱搅混水的几个家族也都被严加监视,四处煽风点火的那个神秘人也被抓住了,可惜,服毒自尽。

胤禛一出去就立刻跟胤祥秘密调动了周围的兵马,汇合匆忙赶到的靖州知州,连夜分兵突袭“隐龙谷”和另外几处窝点。在底子都被摸了个清清楚楚,又有内应悄悄活动的情况下,直到锒铛入狱,那几个首犯都还云里雾里不知因何溃败。

轻尘带着莫言莫忧捣毁了几个火药库之后就溜之大吉了。茶陵城里有风笑言坐镇,恢复生产只是迟早的事。而她,再不闪人,难道等着被那个冰山男和花痴女一分为二,分拆入腹不成?

只是直到今日,都没有听说案子有什么结果出来。按说两个阿哥亲自出马,查处贪官污吏,一举捣毁几路反贼,又马不停蹄的安抚民心,宣扬天家威仪仁心,该是多大的功劳啊!可是,这样一个铁板钉钉,举国震惊的案子,居然到现在还结不了案!

“姑娘怎得还是放不下?牵涉到那个位置,都是不可避免的。”莫语看着下面热闹的场景,悠悠的说。

呵,轻尘苦笑一下,倘若说不是因为朝堂内部党争剧烈,牵涉太多,你拉我扯又有谁会相信?小小一个茶陵,居然牵涉了四位皇子,两方势力?那个神秘人虽然自尽,但循着蛛丝马迹,抽丝剥茧,他后面的主子赫然就是大阿哥!而茶陵知州,明摆就是索额图的门人!太子党羽逼反民众,大阿哥趁火打劫,落井下石,甚至利用反贼来打击太子党。

皇长子和皇太子都纷纷置民生于不顾,一味牟取私利,打压异己。那么此刻在下面接收万民叩拜的康熙皇帝,该是什么思量呢?想必又是一次震怒后的无奈心软吧,即便对官员,他都是下不去手的。

放眼望去,湖面风平浪静,华丽高大的舟船却是鳞次栉比,一眼看不到尽头。岸上锣鼓喧天,人声鼎沸,排列的整整齐齐,衣着光鲜的御前侍卫和宫女们恭恭敬敬的等候皇帝登船。而一身明黄,英姿勃发的康熙帝仍然在接见百姓,嘘寒问暖。皇恩浩荡,万民臣服,一派政通人和,君民同乐的和谐气象。

轻尘冷冷一笑,谁能想得到为了营造这一气氛,有多少平民无家可居,十几个人挤一个窝棚,有多少流民被赶出城去吃树皮草根,有多少小商小贩连续月余不能摆摊工作养家糊口,有多少。。。道路整洁,房屋整齐,人民衣着干净,安居乐业,就是这么来的!

轻尘霍然起身,越发没有了看下去的兴致。“圣驾弃舟登岸后,把证据悉数送过去,铁证如山,看他办还是不办!”

“是!”莫语应了一声,低头帮她整理衣服。轻尘叹口气:“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海子他娘都已不再怪你,你又何苦自己想不开?”

莫语面上浮起一丝哀痛,“是我的工作没有做好,才让茶陵死了那么多人。即便别人不怪罪,莫语心难自安!”

轻尘摇摇头迈步前行,“照你所说,我的责任岂非更大?责任是鞭笞自己前进的动力,不是时时刻刻压在身上的包袱!阿语,你还是没悟透!实在放不下,就让自己做的更好吧!一味的自怨自责是没有用的!”

气氛一时陷入低迷,莫言依旧不声不响,只有小忧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一张小脸挤眉弄眼,千变万化,看的轻尘和莫语噗哧一声笑出声来,相视一笑,心情开朗了点。

四人正说说笑笑的下山,忽听得隐隐约约的“救命”声断断续续的传来,四人对视一眼,立马飞身跑了过去。到得跟前一看,倒抽了口气,只见一个三十左右的女人像个风筝一样挂在山崖边的一棵大树上。此刻正双手奋力的抓着树根,断断续续的喊着救命,看那样子,怕是挂了有一阵了。

莫言不等轻尘开口,飞掠过去抛起一根绳子缠住她,用力一扯拉了上来。那女子趴在地上喘息半晌,也不答谢,居然又跌跌撞撞的往山崖边跑去。

四人面面相觑,既然要跳崖,还喊救命干嘛?喊着很好玩么?

虽然这样想着,不过小忧还是快手快脚的拉住了那个女人。谁知那女人一被拉住就疯狂的挣扎起来,嘴里连连尖叫着:“不要拉我,不要拉我,药,药,环儿的药!”

几人沉默一会,小忧一下点了她的穴道,声音嘎然而止,那女人红着眼睛看着她们,目露凶光。小忧摸摸鼻子,吐吐舌头,躲到了轻尘后面。

莫语微微一笑,和蔼的看着她,声音温柔和缓,“大姐这样过去很危险的,要是出了什么事,环儿可怎么办?”

那女人慢慢平静下来,眼中泛起泪光点点,神色悲凉无助。轻尘叹了口气,看看崖边,采了一株红色的草药递给她,“是这药吗?”

那女人连忙一把抢过,至若珍宝的藏进怀里,连连说着,“是的是的,谢谢公子谢谢公子!”

“可是,”看着一身粗布,满面风霜的女人,轻尘踌躇了一会,问道:“一棵药是不够的,这种药,药店里到处都是,你为何亲自上山来采?”

女人的眼泪马上流了下来,面色更是凄凉,“我没有钱,他们,他们不给环儿治。”

点点头,轻尘淡淡道:“带我们去吧,在下懂一点医术。”那女人立刻喜极而泣,重重给轻尘磕了三个响头,转身欢天喜地的前面带路了。

轻尘缓缓转头,看向山下浩浩荡荡的送驾队伍,康熙已经骑着高头大马登上龙舟了。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可惜山上,几乎什么都听不到。

  白玉美人
“她死了。”轻尘看着女人满是希翼的双眼,面色有些不忍。

女人眨眨眼睛,依旧渴望的看着她,脸上没有丝毫变化。轻尘垂下眼皮又抬起,盯着女人的眼睛,“她死了,很久了”

女人扯扯嘴角笑了一下,眼皮一翻晕了过去。轻尘转过眼看看外面,艳阳高照,春天的阳光却有些刺眼。默然一会,拉起女人的手把把脉,拿起笔开了一副药方递了出去。

“小忧去抓药,顺便去客栈拿了行李,买副棺材回来。莫言去外面挖坑,莫语照顾她。我出去走走。”轻尘起身走了出去,回头看看一无所有的庙宇,心情复杂,明明很破,却收拾的干干净净,是个渴望家的女人。

小忧回来的时候,女人已经醒了,没有哭闹没有疯癫,安安静静的给女儿梳洗完,换上衣服,入了殓。那是个七八岁的女孩,患了急性肺炎,加上长期营养不良,小小年纪就没撑过这个春天。

等女儿入了土立了碑,女人终于支撑不住昏了过去,醒来后就一直不言不语,不哭不闹。轻尘也不劝解,径自带她上了路,随着康熙南巡的路线慢悠悠的晃荡。

“我叫弄蝶。”轻尘愣了愣,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她。十多天的静养,虽然依旧面黄肌瘦,但已好了很多,起码那红肿的眼眶消了下去,嘴唇也不再干裂。现在看来,是个实实在在的美人胚子。

“我的家乡在桐城,娘家是当地的书香世家,豪门望族。十五岁以前,我一直都是正经的大家闺秀,每日里读书弹琴,扑蝶绣花。直到十五岁那年跟着娘亲参加赏花会,我见到了他。”

她的面色柔和起来,似是陷入美好的回忆当中。顿了好一会才又开口:“然后,我就经常想起他,很想。我求了娘亲带我去上香,求菩萨让我再见他一面,许我个好姻缘。不成想,菩萨真的答应了我。下山的路上,我又见到了他。看到他眼里的喜悦,我很开心。满心期待着他去家里提亲,不成想却无一点音信。思念是那样的折磨,那时候我终于知道了,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终于,偶然的一次出游居然造成了我们的独处,原来,他一直都惦记着我,一直都在府门外徘徊。亲口听见他说有意于我,我是多么激动。不知怎么的居然失了分寸。。。我求他去向爹娘提亲,他却告诉我,他早就定过亲了,对方也是桐城的名门。”

淡淡的阳光透过车窗散了进来,似乎也染上了一丝悲伤,“我很伤心,恨不得死了才好,他一遍遍的告诉我,他跟那个女子只是父母之命,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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