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笑逍遥录(清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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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笑逍遥录(清穿)-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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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拼命扶着站立不稳的额娘,哭喊着:“不要妹妹,要额娘!”

可是,还是倒下,至此,就没有起来!屋子里的血被姑姑们擦的干干净净,除太医,连宫里其他人都不知道,他们的主子又失去个孩子。没有为什么,可是他知道,英明神武的皇阿玛,亲手打掉自己的孩子,无论是还是那个人,都无法承受。

他,也承受不起。所以,他选择遗忘,可是却偏偏要他记起。

缓缓抬头看向空。那夜,无星无月,雷声轰鸣,道接道的闪电仿佛要把空撕裂般。整个宫里鸦雀无声,除皇贵妃住的主殿。三三两两忙碌的人来来往往,没有人关注他。他也当自己会隐身术,静悄悄的坐在空旷的宫殿那个小小的角落里,愣愣的看着擦的干干净净的地面,刚刚那里,还有滩血,鲜红的恁是刺眼,如同皇额娘流下的那两滴泪,刺痛他的心。

扶着他的手缓缓倒下,:“禛儿,额娘要去睡,又睡不着么,额娘今儿个累,不能哄睡,禛儿是要娶媳妇的人,怎么还要额娘哄,被别个知道,会笑话禛儿的……”

很多,除讲故事,从来没有口气么多话,那么多那么快,不咳嗽才怪呢,可是,为什么会咳血!

满手乌红的血,他擦都擦不掉,也顾不得去擦,只是拼命去捂的嘴,可是还是拼命的咳,拼命的吐,直到昏迷过去,直到软绵绵的倒在他的怀里,空荡荡的宫殿里只留下句话:“比翼连枝当日愿……”

他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也明白的心情,无数个夜晚,他静静的看着的背影,那眼中的寂寥失落从很小的时候就看懂。虽然从来不,从来不唱,只是默默的坐在窗前等,日复日,年复年,终是冷心,失意。于是不再等,不再盼,不再倾心侍奉,甚至不再真心的笑。

除面对他。那温柔慈爱的笑,真心真意的笑,只有他才可以看到。可是现在,他也要看不到。那么多那么红的血,他还是第次看到,却是来自他的额娘。

走的那,自己就跪在面前,的容色苍白,却不减丝美丽,反而更添几分圣洁。

:“禛儿,额娘要走,跟皇阿玛过,要好好待,禛儿不要害怕。”
他好,可是,世上还有比待更好的人吗?

:“禛儿,要娶媳妇,以后就是大人,要象个人样稳重。”
他好,可是他都不想娶媳妇。如果长大的代价就是失去额娘,他可不可以不要长大?

:“禛儿,以后碰到真心喜欢的姑娘,定不要辜负。”
他好,可是,世上还有谁能让他象喜欢皇额娘样喜欢。

:“玄烨,如果有来生,们还是做兄妹吧!”
他好,可是,那个人哭,不停的叫着不好不好。

他没有哭,直到皇额娘入土下葬,他都没有哭。姑姑们拼命在他脸上沾水,嬷嬷使劲用手掐他,他贴身的太监甚至拿洋葱熏他的眼睛,终于,他流泪,可是,他还是没有哭,他不知道为什么,直到他碰上亲生的额娘。

在以前,他见过很多次,可是都没有太大的感觉。总是恭恭敬敬的给额娘行礼,丝不苟的跟他对话,从不多句话,不多做个动作,不多送份礼物。他有时会想,他样多动的性格,怎么会有样个刻板的母亲呢?

直到他看到跟六弟在起,才恍然觉悟,原来自己跟他是不样的。面对六弟时,那慈爱的笑,温柔的言语跟皇额娘对着自己时不是模样的么?他恍惚的觉得,是自己母亲,可也不是。

他不知道他该如何面对,以前出现任何问题,他都可以去问皇额娘,不论多么稀奇古怪,都会笑眯眯的告诉他答案,可是直到皇额娘过世,都没有告诉过自己该怎样面对自己的亲生母亲。可是他都不责怪他,如果是他,也会么做,就像,他不愿意再有个兄弟跟他分享皇额娘,当然,妹妹是可以的。

现在,他终于不用担心个问题,可是皇额娘,走。而他,也要单独面对自己的亲生母亲。既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就什么都不用想吧,他只管认真的请安,规规矩矩的答话,恭恭敬敬的听训话,无非是要做好功课,不要惹怒皇阿玛。

他突然有些烦躁,不知道是因为怀里十四弟震响的哭闹,还是因为的态度。如果是皇额娘,绝不会让他孤零零的站在大厅里;如果是皇额娘,不会让他真正把个安请完;如果是皇额娘,不会念叨半,只叮嘱他最好功课;如果是皇额娘,会,不小心惹怒皇阿玛就来找。

皇额娘,已经去。

所以,当十四弟把满脸的鼻涕擦在他身上时,他怒,不过记凶狠的眼神,就换来十四弟震的哭喊,和责怪不满的眼神,以及对十四弟贴心细致的劝哄。

如果是皇额娘,看都不会看别的孩子眼,只会:“的禛儿么做肯定有理由!”

于是,他毫不犹豫的甩手而去,没有追出来,那晚上,他也没有去请安。他去皇额娘的宫殿,那里,已是空荡荡的没有个人,他哭,哭的很伤心,只有皇额娘个人知道。他不需要哭给别人听。

第二,他得皇阿玛的当众训斥,他“喜怒不定”。他没有什么表情,心里只想起句话:“跟皇阿玛过,要好好待,禛儿不要害怕。”那个人的承诺是可以相信的么?如果可以,又如何总是追忆初见!

兄弟们要么畏惧害怕,要么幸灾乐祸,无不以为他会痛哭流涕的忏悔认错,可是,错他会认,哭,就不必!

从皇额娘走的那起,到见到他亲生的额娘,再到听到“喜怒不定”四个字。他完成从孩童到成人的蜕变,皇额娘子汉长大不能哭,所以,他再也没哭过。

他把眼泪吞进肚子里,也把皇额娘锁进心里。有些人有些事,辈子都不用想起。就象那个夏,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

1 
  破茧重生
收摄起心神,胤禛低下头使劲的按按胸口,深吸口气看看周围。依旧是白茫茫的雾气,却显见的淡不少。他发现,旦从回忆里走出来,就很难再被雾气影响。可是,如果不是皇额娘临死前慈爱的眼神和殷切的嘱咐将他唤醒,他不知道还要在回忆里停留多久。

但是尘儿,眼前又浮现出山洞的那个早晨,刚刚醒来的尘儿眼底那来不及收起的茫然,心痛,歉疚,甚至哀怨……无法想象,深深埋在心底的刺倘若被莫名其妙的雾气全部激发出来……

胤禛猛的握紧拳头更大声的呼唤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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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声越来越急切,可是张半嘴,轻尘也无法发出半声音,胸腔内微弱的气息几乎下秒就会完全消失,只能迷蒙的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无法动弹。刻,竟是无悲无喜。

“尘”朦胧中个身影忽然进入的眼帘,转头的瞬间身体定格下。白雾缭绕下的人影渐渐清晰起来,轻尘看着那若隐若现的面庞,时竟分不清究竟是梦是幻。

尘儿!”胤禛惊呼声疯般冲上前去。想无数种可能,他都没有想到过他的尘儿,他的尘儿居然会被埋进沼泽里!惊恐惧怕瞬间占据他的整个心房。胤禛的脑海里瞬间空白片,只有那个脖子以下深深的陷进泥沼中无力挣扎的人儿。

“小,小心……”轻尘艰难的动着嘴唇,依旧是发不声。只得提心吊胆的看着他。

刚跑几步,胤禛突然觉得脚下软,连忙顺势仆倒在地,看向右腿,已是半的小腿都陷进泥沼。胤禛深吸口气打量起四周,青色的草地上滩滩泥泞的水泊,分不清哪里是草地,哪里是水泽。

混沌的脑子终于清明些。胤禛努力不去看前方努力昂着头气息微弱的轻尘,闭目思考下,整个上身摊平趴在草地上努力拔出右腿,喘息半晌,胤禛颤抖着手指解下腰带,小心的爬过去,奋力把腰带扔向轻尘,大声喊道:“抓紧!快!”

轻尘紧紧的盯着那根腰带,努力伸出手去,可是刚刚够着想要握住的时候,却发现手指僵硬的使不出丝力气。胤禛提到嗓子眼的心差跳出喉咙,顺着那只手木木的看过去,就见着轻尘朝他恍惚的笑笑,那虚弱的喘息,苍白的脸色,无奈又释然的笑……

胤禛的心突然象针扎般的疼,眼眶酸涩的几乎要滴出血来。把丢开腰带,胤禛奋力的爬过去,将左手臂深深扎进泥泞里,右手使劲伸向轻尘。“尘儿,不要放弃,别怕,有呢,定会把拉上来的,尘儿,手给,尘儿!”

当右手终于抓住轻尘的指尖时,胤禛觉得浑身都充满力气,把探出身去紧紧抓住的手,大吼声猛地向后拉,轻尘的上半身终于露出来,胤禛顾不得欢喜,接连使力,终于咬牙将轻尘拉出来。

把抱住那冷冰冰,软绵绵的身体,胤禛悲喜交加的看着空,抽动着嘴唇有种要哭的冲动。压下眼底的酸涩,喘息不定的看向怀里的人,胤禛立时面色变,那紧闭的眼睛,苍白的脸色,乌青的嘴唇,气若游丝的样子……再摸摸那脸,冰的!身子,冰的!连胸口都是冰的!如果不是还有微弱的鼻息,他几乎以为他的尘儿就样去。

把拔出腰间的匕首,胤禛毫不犹豫的割开手腕。

鲜红的血顺着手指流进轻尘的嘴唇,摸摸那逐渐加快的心跳和慢慢红润的脸色,胤禛缓缓露出微笑,终于缓过来!

随意包扎好手腕,胤禛坐在地上,将轻尘紧紧环绕在身前,长长舒口气。转眼却发现眼前的雾气慢慢变成粉红色,雾气越来越淡,粉色的薄雾看起来煞是好看,可是,也恁是诡异。胤禛顺着雾气看向自己的手腕和身前几滴鲜血,搂紧轻尘,心声警惕。

可是无论他怎样闭上眼睛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那红雾还是不停在他眼前游弋飘舞,最终幻化成个人笑盈盈的看着他。

“尘儿!”胤禛脱口而出。

“呵呵”那子娇笑声,脚尖清,张开双臂旋转圈,粉红色的纱裙在微风中飞扬摇曳,衣袂飘飘,秀美无双。“胤禛,还愣着做什么,吉时就要到,该换上喜服去拜堂!”

吉时?喜服?拜堂?他要跟尘儿成亲?怎么么突然!不等他想清楚,身粉色的尘儿下飘到他眼前,红唇轻轻在他脸上下,笑道:“快换衣服,会儿来接。”

胤禛呆呆的摸着脸颊,尘儿第次亲他啊!心底瞬间充盈着喜悦,转头看去,粉衣飘飘的尘儿已是跃出老远,回眸笑,“快!”

胤禛的心突突跳快几下,好美!只是,他的喜服在哪里啊!左右找半,个人影都没有,胤禛直觉得奇怪,难道大家都不知道今他要成亲?还有,为什么是尘儿来接他?不是该新郎骑着高头大马去接新娘的么?

正当他疑惑不已的时候,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突然走过来,后面跟着群丫鬟仆役,手脚麻利的边恭喜他边给他换上大红的喜服。胤禛不由松口气,还好,不用邋里邋遢的去跟尘儿拜堂!

刚刚换好,就听得锣鼓喧,鞭炮齐鸣,身大红喜服的尘儿骑着黑色的骏马从而降,朝他柔柔笑,伸出手道:“胤禛,快上来,们要去拜堂!”

艳若桃李,倾国倾城!刻,胤禛终于明白美到极致,是个什么概念。可是!跨马游街的应该是他啊!还有,新娘子是要坐花轿遮盖头的,怎么就么堂而皇之的出来!

正当他瞠目结舌,暗自纳闷的时候,马上轻尘跃而起,轻飘飘的落在他面前,笑道:“莫非胤禛不想跟尘儿拜堂?”

“怎么会!”他连忙看着斩钉截铁的表明立场。尘儿呵呵低笑,揽着他的腰跃上马背,“那们就快出发吧!”

看着坐在身前身姿曼妙的尘儿,胤禛终于松口气,还好,要是被搂着坐在前面,他还真不知道能不能坚持着走过路。轻轻搂住那纤细的小腰,闻着身上淡淡的香气,胤禛缓缓的勾起嘴角。

震的鞭炮声响起,胤禛抬起头就看见群欢声笑语的人,铺盖地红色的花瓣朝他们撒来。尘儿笑着看他眼,跳下马去,朝他伸出手。又抢他的事做!胤禛咬咬牙拉着的手跳下来,两人刚刚站定,立刻被满的花瓣洗个澡。

尘儿拉着他的手朝前走去,那些人倒是识趣,纷纷避开给他们让出个道来。路畅通无阻的直接就到府门口,没有坐花轿,自然就省遮轿,劝性,下马威 ,射三箭些个过程,但是!那府为何是陌府?不应该是他的贝勒府吗?真是乱套!

可是由不得他反对,就被群人推推嚷嚷的把他们驾到正厅。什么多余的礼节都没有,直接拜完地。次,胤禛可是半都没有不满,那些个多余的礼节可有什么用!拜完地,尘儿就是他的人!

兴高采烈的胤禛认认真真的拜地就急切的盼着早入洞房。还好满屋子的人都十分识趣,什么跨火盆,过马鞍统统省,欢喜地的把他们送进洞房就消失不见。

看着大红的蜡烛,鲜艳的喜字,喜庆的红被褥和眼前粉面桃腮的尘儿,胤禛的心里升起前所未有的满足。禁不住笑着抚上的脸颊,“尘儿,真美!”

“呵”尘儿朝他妩媚笑,胤禛再也把持不住,探头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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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嘴巴剧烈痛,胤禛怒道:“干嘛咬!”
“是扎!不是咬!”
“还不是,咬……”声音越来越低,胤禛呆呆的看着怀里身泥泞,苍白憔悴的尘儿,转头看看四周,薄薄红雾,草地,水泽,满的星星,哪里有什么婚礼,拜堂,洞房花烛,黄粱梦啊!

巨大的落差让胤禛非常失落,神色抑郁会突然叫道:“啊!还没行合卺礼!”

“合卺礼?交杯酒么?要跟谁喝交杯酒?”轻尘倒在他的怀里,有气无力的问道。

“啊!呵,没谁!”任是磨练多年,向来以沉稳著称的四贝勒胤禛,此刻也禁不住老脸红,哼哼着以图蒙混过关。“呃,嘴疼,干嘛扎!”

轻尘半眯着眼睛,哼道:“醒来就看见张猪嘴使劲往脸上凑,推又推不开,跑又跑不动,就只好用针扎!”幸好,还拿得起针!“话,脸怎么那么红?不会发烧吧?”

对啊!都是被诱惑的!该死的红雾!不过,那梦可还真好,要是能多做几次也不错!胤禛笑着看向轻尘,从未见过的虚弱憔悴,想想幻境里那个神采奕奕的尘儿,眼里不由满是怜惜,“好些吗?还冷么?”

轻尘微微睁开眼睛,“不冷,内力好像在恢复。”
胤禛顿下,闷声道:“还是不要恢复的好,有样抱着,给取暖就行!”
“呵呵。人可真坏,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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