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者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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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者无敌-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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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也是点到为止。
然,小山是何等聪明,对方说了这么多,意图已经十分清楚了,然,他不明白的是自己有何利用价值,身为阶下囚的自己能为户部侍郎做什么。
然,小山同时也明白,无论对方要求自己做什么,他现在可选择的余地都并不大了。谢翠予说的对,他的父亲和柳叔生死未卜地在倭寇的贼船上,这也许是唯一能救他们的机会了。
小山郑重一揖,道:“请谢大人指教。”
谢翠予笑道:“蓝公子果真是个聪明人。指教谈不上,不过我确实也有法子让你们一家拜托罪名重获新生。而且也不要蓝公子你特别做些什么。”
这怎么可能?谢翠予若这么好心肠,那么这京兆尹大牢里的几百号人还不够他闲来超度的,小山道:“谢大人若真能帮我蓝家度过此劫,我蓝小山定当图报。”
谢翠予道:“不错,知恩图报,人品也是说得过去的。”
小山道:“只是不知道大人如何能救出我父,洗脱罪名?”
谢翠予道:“此事不便说明,我只告诉你,此次东征的监军乃是当今皇上的幼弟,匂王爷,而本官凑巧教了小王爷读了几年书而已。而且我听说蓝公子同匂王爷有同窗之谊,此事倒也好办。”
小山忙正色道:“还请谢大人从中周旋,我蓝家……”
谢翠予制止道:“明人不说暗话,我既然找上你,自然是有所图谋,然,我所图的只是日后蓝公子仕途坦荡,你能够顾念这一段旧情,你我共同辅佐匂王而已。”
小山疑惑不语。
谢翠予叹道:“匂王有心要为当今皇上分忧,做出一番大事业来,然,苦于手中无可用之人,我身为他的幕僚长自然要为他网罗天下人才。蓝公子你就是这样的人才。”
这话听上去是如此的甜美真挚,小山此时也无法探究真假,只得抓住这一线生机,感激不已。
谢翠予起身执手笑道:“蓝公子不必客气,你我以后就是自己人了——你昨夜里睡的还好吧?”这话说得蹊跷,然,小山是很聪明的,惊道:“原来是谢大人吗?!”
谢翠予微笑点头道:“我昨天听说你下了狱便十分担心,担心你在牢中受到欺凌,故而同这里的典狱长打了招呼,希望你没有受许多苦楚。”
小山此刻是真的很感激了,不管是真是假,他暂时得以保全了自己的菊都要感谢这个人的及时保护。
谢翠予略关照了几句就揍了。
而下午的时候他家小厮长青才哭咧咧找来,给送了点衣服吃喝啥的进来,然后是他爷爷也派了人来,可是也都不可能有什么法子把他从这里捞出来。
在铁窗后的小山四十五度望天上一掠而过的飞鸟,怅然立秋。
几千里之外,兰楼城中央集团军大营,另有一人以同样的角度瞭望着蓝天飞鸟,他伟岸的身躯看上去是那么地骁勇善战,那么地坚定执着!他就是西北军一个普通的将领——濑叔汾。
稍晚一些时候,濑叔汾将装着两只鸣叫得十分好听的美丽夜莺的鸟笼子交给信使,道:“告诉我爹和道士伯伯,我再有一个月便会随军班师回京,毋念;这个鸟是给我妹妹慕白的。”
 
34、番外——经典爱情故事是怎样的?1 。。。

古道,西风,叶孤城
叶孤城,不是一个人。
叶孤城,是座城池。
叶孤城,是座死的城池,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里水源枯竭,人民离散,传说,他已荒废千年。叶孤城,如他的名字那般——一叶孤城绝世独立。
从叶孤城上路,跟随驼队悠闲无虞的步伐向东走三天三夜便出了这大漠,再往东三百里便是帝国西北第一大城兰楼,而从此地向西南二百里则是当年西北屯兵的重镇叶碎。叶孤城在这些巍巍大城之外的某地无言地枯萎着,正如这沙漠中的胡杨林,千年不死,死后千年不倒,倒后千年不朽,叶孤城沙色的残垣断壁中海残存着昔日繁华富庶的记忆。
然而若说叶孤城完全地灭绝人迹并不正确,事实上这里仍旧有一口咸水井,虽不足以为人喝,然,横跨大陆商队必备之沙漠地图上仍旧标注此处为饮牲畜之地,偶尔,清扬的驼铃声也会由远及近由近及远,年复一年,岁月安好,如此千年。
连绵广袤的沙海里出现一队淄衣人马,一行五人,在沙漠中以不同寻常的速度纵马奔跑着。
在这样的沙海中,骑马并狂奔的就只有两种人——官兵铁骑或者魔教铁骑。(其实还有别的可能性,比如孔雀城的悍匪啥的,此处乃为了装酷B而采用的修辞手法,同例“南三北狗”。)
此时已是入冬,即便是沙漠也只有紫外线比较强烈而已,这一行人的黑衣之外更是套了毛皮马甲毛领毛帽子啥的,都是黑色,且身形魁伟,在马背上跑起来大风烈烈,毛团都昂扬着,看着很DIAO啥的。
这一行人马不停蹄,在翻上沙丘又翻下沙丘,上下翻飞地直至叶孤城才勒紧缰绳,只听怒马嘶鸣,傲娇着停下了。
五个人训练有素,只见他们极干练地将马带到饮牲口点,放心大胆地让这些畜生们补充失去的水分,而趁这个空荡他们也摘下各自系在腰间的羊皮水袋,小口小口地滋润起自己拿干涸的喉咙。
略微喘息之后,其中一个年轻人用低沉的声音道:“弟兄们加把劲,天黑之前我们务必要到达五十里外的孔雀城,接下来的路必定不好走。”
他既说的一口流利的中原话,甚至还带点京城腔调,看来这几人多半是帝国西北铁骑了,而这说话之人就是个头目。
果真,另一人附和道:“校尉大人,弟兄们能跟着你干活心里都敞亮着呢,没说的,你让干啥就干啥!”
那青年校尉沉声道:“此次我们从叶碎去兰楼联络撤兵事宜,关系重大,不可大意。”
一行人纷纷抱拳遵命啥的。
突然,那青年浓眉一皱,耳朵微微动了动,制止住自己的弟兄,低声道:“有人来了,不知道什么来头,弟兄们,就地掩护!”
这些人跟着校尉一些日子后对他过人的胆识和超凡的武艺都十分信赖,俗话说:跟着校尉走,顿顿有啤酒啥的。
于是,剩下四人不敢大意,牵起自己的马匹躲进叶孤城的残垣之内,离饮马处一段距离居高临下地伏击观察。
一炷香时间之后,东方的沙丘之上果真来了几匹骆驼,以不满的速度小腹奔跑着,(不知道是人有意为之,还是骆驼渴了找水喝。)
然,这还不算完,几乎同一时间,西边的地平线上也出现了一小队人马,十来个人,七八杆枪,也都穿了些毛皮披挂,毛团也纷纷昂扬着。
校尉的副手用眼神咨询着领导,在这千古洪荒之地,这两队人有备而来,看来事情不简单,是走私?是火并?还是狙击?
一切都透着蹊跷。
青年校尉十分沉着,示意手下静观其变。
那驼队先到了饮水井,好整以暇地等着另一方的到来。
只见马上之人俱彪悍,有的头巾遮面只露出眼睛;有的露着一脑袋的刺青,上面没有头发;有的留个阴阳头;有的光着半个膀子,也不管天寒地冻的,不知道他火力到底有多壮。
这帮人的来路十分不明,校尉他们在西域也呆了一段时间,各族人民都有了个大致的印象,然,对这一群奇装异服的汉子却一无所知,只有一点是明确的——他们并非中原人士,乃是少数民族中的少数。
事情更加耐人寻味,校尉伏低身体,眼睛里透着热光。
当对方终于在十米之外停下之时,两方的领队互相上前,又密谋了些什么——距离太远听不清,以至于校尉他们听不清。
之后便见驼队首领一挥手,他的人从骆驼背上的小笼屉里拖出一个人形来,仔细一看,果真是个人,而且还是个女人。
那女子百般挣扎,被硬揪着丢到马队首领脚下。
马队首领摸下巴歪着脑袋打量一番,然后又蹲下去摸女子的脸蛋啊头发啊,态度很玩味地在验货,最后索性拔出塞住女子嘴巴的布团,一声惊慌的女高音飘荡在沙漠上空——“救命啊~~~”
两队人马都纷纷笑了,仿佛很欣赏女人惊恐挣扎的状态。
然,那驼队的首领却低骂一声,一抬手,他那一方的人立刻静下来,对方也随即意识到不对。
首领侧耳听了听,脑袋渐渐向可疑的方向歪过去,正是青年校尉他们藏身的断垣。
而校尉他们正设法安抚那被刚刚的尖叫惊吓了的马匹,马儿不安地踢踏着,不时打着喷嚏。
而驼队和马队都发现了这里可能有人的事实,纷纷抽刀提枪就要杀上来。
然,在此之前,藏身之人竟主动献身了。
事后很多年,当场的许多人仍旧记得青年校尉那挺身而出的英姿。
他是突然出现在城墙之上的,想必是用了某种功夫,或者仅仅是野生的本能,总之他一跃跳上墙头,用低沉而充满男性荷尔蒙的声音朗声道:“吾乃中央帝国西北集团军铁骑营,奉上峰命令往叶碎执行军令,低调行军不为扰民,尔等且自退散。”
大风将他的声音无限地吹散扩大开去,那庄严神圣不可侵犯的宣告仿佛撒满天地洪荒,不明武装分子被震惊了。
他们握着武器不敢上前。
最先说话的反而是那被贩卖的女子,她大声叫道:“救我!我是兰楼城主的女儿,救我我爹必有……”话未说完便被重又塞上布帕。
那驼队的成员仿佛对校尉他们十分憎恨,BIAJIBIAJI地用奇怪的语言对首领说着啥,即便不知道具体内容,从他们的眼神和神态上看,大概是“头儿,别跟他们废话,干死他们灭口吧!”
然,那首领深深地看着校尉,又抬手制止了手下的激愤。
而马队的首领则神情严肃地用带有地方口音的官话喊道:“吾等乃大孔雀城城主帐下人,此次乃是奉少主之命接着女子回去,和中央军井水不犯河水。各位轻便。”他并不因为校尉他们官兵的身份而恭敬起来,实在是因为天高皇帝远,帝国为了用最少的代价稳定西北边陲就要用孔雀城这样的城邦国,故,孔雀城人民并不以属国自居。
而校尉他们撞破了一桩不甚光明的人口买卖,本来凭借着自己官方的身份可以执一下法啥的,然,在这化外之地,以五人血肉之躯对抗十数人凶恶的武装,并没有胜算,因此,对他们来说此刻最明智的策略是——一边装B一边装傻,撤!
校尉他们的人从残垣中现身,他们表情严肃,各自牵着自己的马匹,走下缓坡,从手都放在武器上的马队和驼队成员附近路过,打算按照本来的预定继续赶路了。
那姑娘就被押着跪在地上,口不能言,呜呜噎噎,对每一个人投以求助的目光,又眼见着这几个和她操同一种语言的国人木然而去,她眼里的希望变成了绝望,凝成泪一颗颗落下。
在她那模糊的视野里,一个伟岸的身影定格了,那校尉走了数丈之地,却停下脚步,他的下属对他低声道:“大人,不可意气用事!我们此行是有重要使命的,要以大局为重……”
校尉道:“对不起。”将缰绳交给属下,决然转身,又走了回去。
驼队和马队本来略松的那口气又提了起来,紧张地注视着这个外来人口。
校尉边走边把手按在刀把上,沉声道:“你们,放开那姑娘。”
驼队的刺面人提到就要砍上去,然,被他的老大一把拦住,狠声骂了句,老实了,然,仍旧刻骨仇恨地盯着校尉。
马队人马最多,首领不服略一示意属下,当下就有两个提枪刺过去,要命的打法。
然,那校尉也做好了充分的战斗准备,手腕一翻,步伐未停,从那甲乙二人身边路过之后,二人才发现自己的枪杆子纷纷折了。
敌人大为震惊,高度紧张起来,马队的人摆好阵型将他团团围住,校尉俨然成为一个标准大陆投资搭台港台演员主演的八点档武侠剧的主角,一个人单挑一群杂兵,但每次杂兵都很有道德的一个个上去挨打,等着挨打的其他杂兵就在后边晃啊晃……于是校尉分而击之,不一会就将马队给收拾了,按照他的那个速度,驼队也不在话下,然,驼队并未出手。
马队首领软语道:“这位大人,你是部队的,我也是,只不过是不同部分的,然,同在皇帝的共同领导之下,凭什么你说放人我就要放?这个女子是我们少主找了好久才找到的美人,要送给城主做生日礼物的,干系重大,还请大人高抬贵手,让我等回去复命交差。”
校尉已经打倒杂兵,一手持刀,一手拉起姑娘,道:“她是被拐卖的。不能交给你。”
马队打不过他,只得眼睁睁看他把人弄走,马队首领在他身后露出一个标准饮恨的表情。
校尉的属下对于他的节外生枝无可奈何,一行人纵马一气跑出老远,方停下,那副手道:“大人,我们如今带上一个姑娘,这么大的负担如何按时赶到叶碎?”
校尉看了看此时正缩在他怀里发抖的姑娘,她听了这话,抬起头哭道:“不要丢下我,我……我可以不吃饭不喝水,我可以减肥,我很轻的,真的!”
校尉叹了口气道:“兵分两路,你们继续上路赶往叶碎,按时传达军令;我送她回叶碎。”
副手阻止道:“大人不可!你回程也许会遇到追兵,传闻孔雀城主勇武,为人也心狠手辣,连自己的亲哥哥也不放过,囚禁了十几年……”
饶是他BLABLA劝说很久,校尉心意已决,还是带着刚救下的姑娘,返身踏上归途。
古道,西风,怒马
夕阳西下,只见马尾巴和屁股……以及一个伟岸的身影。
姑娘连日来受尽惊吓,如今好容易获救,抓住这救赎的稻草依赖不已。
她本是养在深闺人未识的闺阁小姐,何曾这样和异性亲密接触过?偷偷地瞄一眼那恩人,那浓烈的眉毛,那刚毅的线条,那严肃的表情,还有体贴宽阔的胸膛……小姐的一颗心儿微微地乱跳了。
“多谢救命之恩。”她说。
校尉摇头,“我们先活着到兰楼再说。”
“敢问恩人大名?”
校尉想了想,道:“我姓濑。”
姑娘的脸红了,“濑大哥——我可以这样叫你吗?——濑大哥,我爹……和我一定会好好感谢你的。”
校尉道:“不必。我只是不能见他们这样糟蹋一个姑娘而已。”
他说的好像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情,然,姑娘的心里知道,他是英雄,只有英雄才能在这样的故事中,说出这样雄伟的话。

35、番外——经典爱情故事是怎样的?2 。。。

夜晚的大漠宛如女人,她神秘、娴静、优雅、富于曲线、而略有点X冷淡。
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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