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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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业-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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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事情,还是李景明自己站了出来,把他这些年贪下的钱财的事情说了出来,大家这才没有话说。
也因此,对于李景易,赵氏是恨的牙咬咬的。
“李景易?他又来干嘛?那事情不是都说清楚了,人家李景明都没嚷嚷,就他瞎起哄的,还不是看李家墨坊现在生意转好了,也想从里面分一杯羹。”郑氏气哼哼的道,她维护贞娘的很,凡是征对贞娘的,她便看不过眼。
“你说的这杯羹太小了,人家还看不上眼呢,人家现在盯着的是另外一杯大羹。”赵氏气哼哼的道。
“这说的什么,我都听糊涂了,什么小羹大羹的?”郑氏叫赵氏说的莫名其妙。
“人家李景易说了,说贞娘一个人在南京支撑着太不容易,李家人不能让一个姑娘担这么重的担子,所以,他们也要帮着分当分当,那李景易不是个秀才吗?这些年乡试也考不中,他呀,是想由李家嫡宗这边帮他捐个举人功名,到时,再让贞娘求求公主府那边,直接派个差当当呢。”赵氏颇有些讽刺的意味道。
“这,他也想的出来?”郑氏颇有些不可思议的道。找这主意的才是失心疯了呢。
“若是依着我的性子,我便直接打了出去,也就是公公,还顾着一点同宗的面子。”赵氏颇不乐意的道。
“你不方便去打,我去打。”就在这时,厨房外面传来一道气冲冲的男声。那声音似乎有些陌生,但又似乎十分的熟悉,赵氏不由的站了起来,看着贞娘正陪着一个人过来。
“娘,你看看是谁回来了?”贞娘指着李景福笑嘻嘻的道。
六斤嫂没见李景福,因此这会儿只是有些好奇,但没觉得别的,只是那郑氏,却是见过李景福的,这会儿已惊的目瞪口呆。
而赵氏,先是一愣,随后还有些迷瞪瞪的问了声:“你这挨千刀的,你没死啊?”
“没死。”李景福憨憨的道,这时候跟李大郎的表情很象。
只是他话音刚落,赵氏眼中那泪就狂涌而出,随后就抄起竹丫子扫帚,朝着李景福挨头挨脸的一顿打。
“我打你这个害人精,我打你这个不省心的,我打你这个缺心肝的,活的好好的也不知道给家里来封信啊……”赵氏边打边哭骂着。
“嗯,是我错了。”李景福喃喃的,也就那么傻傻的站着,由着赵氏打,脸上还带着傻傻的笑容。完全就是一副欠揍的样子啊。
至于这句认错的话,赵氏是再熟悉不过了,以前,每回李景福出去赌,或是喝酒什么的被赵氏打骂,他都是这么认错的。
而这时听来,却是那么的真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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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李景易的心思

“娘……你这是干啥?”贞娘连忙上去拉,娘亲手里的竹丫扫帚扫到老爹的脸上,划出一道道的血痕。
“弟妹,弟妹,这是干嘛,快放手,二弟好不容易回来了,这是大喜事啊。”郑氏也连忙拉着。
赵氏这才甩了扫把,抹了一把泪,却是冲着贞娘吼:“还不去给你爹准备热水。”
“是,遵令。”贞娘又刻笑嘻嘻的道,娘亲和老爹这完全是打是亲骂是爱的节奏啊。
“我说景福媳妇儿,这又咋啦,大过年的也不安生。”另一边,一直等不到热水的吴氏走了过来,远远的就听到赵氏的叫骂,上得前,便皱着眉头问,只是那眼一看到李景福,整个人晃了晃。
贞娘正在边上准备去打水,连忙的丢下水桶,扶着吴氏,却是欢喜的道:“奶奶,是爹,是爹回来了,爹没死。”
而李景福这时卟嗵一声跪在了吴氏面前,叫了声:“娘,儿子让你担心了。”
“是景福?没错是景福。”吴氏此时亦是泪眼婆娑,上前紧紧的拉着李景福的胳膊,随后也不知哪来的劲道,便大声的喊着:“景福啊,你想死娘了……”
这一声喊 ,立刻就惊动了厅上的李老爷子。
也不知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情,李老爷子便急慌慌的过来,那李景易也跟着。
而接下来,自是一团的乱,只是每个人都喜翻了心。
“景福回来就好,恭喜金水叔一家团聚,我就不打扰,先告辞 了。”一边李景易虽然是打着心思来的,只是事情才开始谈,李老爷子却跟他装糊涂。他本待打开天窗说亮话的,不成想。这边一声尖叫,死了近两年的李景福回来了,见到这情形,李景易也明白,天大的事情。今天都谈不了了,只得先告辞。
由着六斤嫂送出门。
李景福扫了李景易背影一眼,这位远房堂兄弟自持着秀才相公的身份,那以前是从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更别说登门了,这会儿居然上了自家门,这本就让他十分的好奇。再加上自家怎么突然的搬回了祖宅,等等,总之,似乎他离开这两年。这家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变得他心里都有些没底了。
“爹,热水准备好了。你先洗洗吧,我一会儿带着喜哥儿去门口放两窜炮仗。”贞娘这时上前道。爹回来了,这是喜事,再加上又是过小年,这鞭炮自是要放的。
“好咧。”李景福点点头,一边赵氏早就从屋里整理出李景福以前的换洗衣物出来,李景福接过换洗衣物。才想起什么似的,从怀里拿出一只布袋子塞在赵氏的手里。
“什么东西?”赵氏端着那布袋子,还有挺沉的,便好奇的打开一看。
“妈呀,怎么这么多的金豆子?”入目全是黄澄澄的,赵氏惊的有些目瞪口呆。连忙跟烫手山芋似的将那袋子丢给了一边的吴氏,吴氏握着那一袋的金豆子,也是傻眼。
“哪来的,当初我是让你不混个人样别回来,可你若是为着这个去做那歹人,那爹现在就把你送衙门去。”李老头这时瞪着李景福,在他想来,这么多的金豆子,除了打劫,又哪能赚的出来。
“爹,你儿子我是有些浑蛋,可也不至于做那杀人劫财的勾当,这金子来路正当的。是我在地北挖金得的,具体的等我先洗好澡再出来跟爹娘说说。”李景福解释道。说着,便捧了换洗衣服进了厨房边上的洗澡间。
赵氏微红着脸跟着他身后进去。
而这边众人听得原来是挖金得的,再加上当初李景福出事也在北地,这倒是说的过去的。
不过,就算是这样,李家人还是有些神思晃忽的。
实在是金子太晃眼了。
贞娘倒是有些讶然,罗文谦在北地挖金发迹,自家老爹也是这般,倒是不知两人是否相识,想着,却又摇摇头,想来是不相识的了,要不然,在南京,罗文谦岂有不跟自己说爹的事情。
贞娘如此,脑子里就开始跑火车。
不一会儿,李景福洗好澡出来,又吃了一碗热腾腾的云吞面下肚,这厮才抹了嘴巴,几人回屋里坐下,贞娘冲了热茶,两杯热茶下肚,李景福才满足的叹息,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啊。
之后才一五一十的把当年的事情说了说。
当年,商队遇上鞑子后,李景福自不能幸免,只不过他命比较大,竟是当场没有死透,后来一只挖金队路过,正好救了他,而等李景福真正醒过来时已经差不多一个月后了。
而挖金队历来都是衙门要打击的对象,也因此,李景福虽然被挖金队救了,挖金队自不会去衙门里报,再加上后来,尸体被狼啊什么的吃光,因此,衙门里竟不晓得还有人活着。
而李景福养好伤后,本是打算回家的,只是他到底是一个生人,挖金队的怕他把他们挖金的地点泄露出去,自是要防着他,不准他走的,直到李景福也开始跟大家一样挖金,几次打斗也拼了死命,才取得了大家的信任,算是一个槽里刨食了。这才不防着他了,只是那时,李景福却想在金矿上混出个人样了,于是才让人带了信回家后,仍留在矿上。结果信在路上又出了岔子。
之后,李景福便一直在金矿上挖金,因着他识些字,最后倒也混成一个管事的,手下掌着几个挖金的汉子,当起了把爷来。而那一袋金豆子便是这两年积攒下来的。
听得李景福说出这样,李家一家人都唏嘘不已啊,虽然金矿上许多事情李景福一直没有细说,但想来是吃了大苦的。
不过,终归,如今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爹,那你干嘛弄成这样回来啊?”贞娘这时好奇的问道。
“北地乱着呢,这一路来土匪啊什么的又多,那路上的行人。但凡一身光鲜的,哪一个不是带着一大队的家丁和保镖。就你爹这样的单人,又带着这一袋的金子,不这般打扮,能不能安全到家都不好说。”李景福道,世道不太平啊。
“嗯。到底思虑也算是周全一点了。”李老掌柜难得的表扬了李景福一句,把李景福乐的嘿嘿傻笑。
“对了,咱家怎么好好的搬回了祖宅?”这时,李景福才问起一肚子的疑问,实在是家里如今的光景跟他离开时大不相同了,这中间的变化李景福不可能不好奇的。
众人乐了,于是便由着贞娘主述。其他人夹杂着,把这两年的事情细细的说了说。
李家这差不多两年的事情,真说起来可谓惊心动魄,听得李景福也是一阵的动容。尤其是最后,听得贞娘在南京的一翻作为,又争取到了公主府制墨供奉的位置。李景福都不敢相信,这是自家那贪吃的丫头吗?
好一会儿,才感叹的拍了一下贞娘的肩:“丫头,出息了,比爹出息,爹没用。”
李景福是颇有一些的感概啊,他揣着金子回来。本打算着买回墨坊里原来的属于八房的股份的,可如今,一切早就妥妥的了,他是欣慰之余,倒是有那么点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的失落感。
自家老爹这话,贞娘自是不好接的,于是就是抿着嘴笑。
倒是一边赵氏横了李景福一眼:“什么有用没用的,没你哪来的她,毛病真是。”
立时的,众人不由的乐了。
“对了,景易是怎么回事啊?”这时,李景福这才皱着眉头问。
李老掌柜的这才又把李景易谋求族里出面为他捐官,还要想走公主府的路子的事情说了说,一边吴氏也有些没好气的点了句:“这景易,真是越来越不象话了,以前他瞧不上我们,咱们且不说,单是这回,李景明一家回来,他便在背后窜掇起几个族里的老人闹事情,还是景明自己说了他自己的错这才平息了事情。这事还没过多久呢,如今倒好,居然还想着族里扶持他起来?还不就是看着如今族里只有他一个秀才,也不想想,这些年来,他可曾为墨坊出过一点力,别说出力了,便是只言片语的好话也不曾说过,平日里更是嫌弃李家铜臭味,跟咱们这边李氏都不太往来,如此,凭什么花全族之力扶持他呀?”
吴氏一惯的好脾气,这会儿说起李景易却是恨恨的咬牙,实在是李景易前段时间逼人太甚,更何况要将一个秀才靠捐资进官场,那花费可不是一点两点啊,真真是要费全族之物力人力的,李景易还不配。
“我看不如给爹捐个官儿。”一边喜哥儿插着嘴道,如今他跟佑哥儿一起在李家的私塾里读书,族学里还有一些年岁效大的,年年中不了府试,那读书的心渐淡了,便琢磨起一些歪门斜道来,谈的最多的就是捐功名捐官的事情,这小子人活络,倒也听得不少,这会儿便出着主意。
“爹哪成啊,连个秀才也不是,那官场的道道也半点摸不着,这不是拿钱去打水漂嘛。臭小子,少胡说。”李景福瞪着喜哥儿。
喜哥儿伸了伸舌头便不说话了。
李老掌柜的沉吟着,其实,商场总也离不了官场的支持,李家历来也是要培养扶持一些读书人的,就为着能给家族,给墨坊撑把力,其实本来族里的李景易是个好人选的,毕竟他有功名在身,只是他的私心太重了,人品不行,有着王进财的前车之鉴,李家自不可能再扶持起一只白眼狼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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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皇帝驾崩

“其实,我这里倒有个好人选。”这时,李景福突然的道。
“谁?”李老爷子好奇的问。
“六伯家的春花妹夫。”李景福道,李家六房有三个闺女,大闺女李春花,二闺女李夏花,三闺女就是招赘的李金花,因着李六老爷子之前的两个幼子都没能活过百日,所以,尽管是六房,但这大闺女春花的反倒比李景福还要小上两岁。
“你说是姚千山?你见着他了?”李老掌柜道。
这姚千川,当年就是李家私塾的教书先生,当年七哥看中他的才华,便帮春花保的媒,只可惜这位姚秀才才华是有,但时运不济,屡次乡试不中,后来被当时的县太爷看中,便给县太爷当了师爷,后来县太爷调到了别处去了,姚千川带着春花也就跟了去了,这一走就是十多年。
而姚千山跟的那位东翁也是三年一换的,据说中间还挂了几年的职,如此,这些年来,初时还有些音讯,可后来几年,音讯就断了。六哥每每提起这个大闺女,也是挂心的很。
“嗯,我在山西遇上的,山西秦家有我一个朋友,我路过时就去走了走,正好碰上山西秦家请他吃酒呢,似乎秦家那边颇看重他的能力,也想帮着他捐个官,不过,被千山妹夫拒绝了,千山那东翁病逝在按察使司的佥事的位上了,他一家要帮着东翁夫人一起扶棺回乡,另外,听千山的意思,也是要回来了,想来过年的时候应该能过来,到时不防跟他谈谈。”李景福道。
当初救他的那支挖金队其实就是秦家的,不过这种关系却是不能说出来的。而对于姚千山,秦家似乎颇为看重,想来也是个有本事的。
再想着贞娘一个闺女。在南京一个人没个帮衬怎么行,千山是个有本事的,尤其对官场的道道熟,若是再能捐个官,那倒也能帮着李家撑撑腰,减轻一下贞娘的压力。
“那等他回来了再说吧。”李老掌柜的点点头,心下倒想着。那知县当年对姚千山算是有着知遇之恩的,如今那知县病故。千山为着帮他扶棺回乡,竟是拒经绝了秦家欲为他捐官的好事,想来是个知恩义的。
另外,怕也是个有主见,不愿受人左右的人。如此,姚千山既有些风骨,又知恩义,又有主见,当年七哥没看走眼,等他回来到是可以跟他好好谈谈。看看他的意思。毕竟这种事情也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
贞娘在边上听着,对这姚千山倒也有一份好奇,春花大姑是嫁出去的女儿,族谱上自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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