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性福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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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性福手册-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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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夜枫甩了两下脑袋,双手撑地,慢慢坐起身,“大妹子可否借个灯笼,这边路太黑,一不留神就摔倒了。”说到这儿,神情微痛苦地瞅了瞅身下,“实在是忍不得了,还望大妹子帮个忙。”

方才本就忍得不行,如今又经了这么一摔,就更加……洛清鸢自然也明白他此时的痛楚。但是,给他个照明灯笼是不可能的,且不说他是住在另一边的东厢房,届时被人瞧见了那是有口说不清,就算是照实同旁人说了,这可信度也低了些。

洛清鸢一双黑亮的眸子在周围扫视一圈,无料这院子里的丫鬟嬷嬷们打扫得太过干净,连根干树枝都没瞧见。

“喂,你去折根树枝来。”洛清鸢看了看软趴趴坐在地上的席夜枫道。

席夜枫含糊地嗯了一声,忍住下~身的不适,到最近的一棵树下折了一根下来递给她,话中带着不解,“大妹子要这个作甚?”

洛清鸢语气轻快,“自然是带你去净房,这条路我走了好多次,虽是夜晚也不至于像你一样绊倒。”边说边把树枝的另一头递给他,“握好了,跟紧我。”

席夜枫眼中闪过讶异,随即那眼眸子一弯,笑意盈盈,只是隐在了黑暗中,旁人无从察觉。

“大妹子,你小心些,莫要摔倒了。”席夜枫拽住那树枝一头,摇晃着身子跟在她后面,时不时嘱咐一两句,他的目光看过去,正好落在那被丝绢拢住的一头秀发上,另一只手缓缓抬起一些,想探过去抚摸几下,更恨不得将她一整头黑发头捧在手心里,细细闻着。不知不觉中,他的身子竟逾过那树枝的两尺距离,与她的后背越靠越近。微微俯身,鼻尖几斤贴上那一头乌黑长发。

洛清鸢猛然驻足,席夜枫差点一嘴巴磕在她的脑袋上,身子往前颠了两颠,单臂划了划船才站稳。

洛清鸢回头看他,他的眼似乎还是迷糊地半阖着,脚步轻浮,似踩在云尖儿上,那身上的酒味不淡反浓。“前面就是净房了,自己解决了问题就回厢房去,不要再出来瞎晃荡了。”

见她就要走,席夜枫忙拽了拽那树枝,“难道你这就走了?”

洛清鸢被他拉得微微一踉跄,听他这话不由瞪了瞪眼,“你当自己天王老子呢,我一个大姑娘家的还要伺候你方便?合该让你憋死算了!”见他一张俊脸在月光下透着不正常的绯红,显然是忍得太久了,不由怒斥一声道:“你也是个死脑子,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直接找个旮旯角解决就是,若搁在荒郊野外你还准备活活憋死么?”

说完这话,洛清鸢立即后悔了,这些话哪该是一个大家闺秀能说的,偷偷瞥她一眼,见无神甚异常,才稍稍放下心来。还好,如今这人只是一个醉鬼。跟醉鬼说话的好处就是,可以比以前肆无忌惮许多。

“自个儿进去,我先回去了。”洛清鸢说完,丢了树枝一端,瞅着他道:“好生拿着这树枝,当成拐杖也好。”想了想还是道:“你住的那处东厢房前的灯笼是今个儿新挂出来的,回去的时候别再走错了。”该说的都说完后,洛清鸢便再无停顿地走了。

借着月辉,席夜枫看着那窈窕的背影逐渐变小,直到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不知从何时起,嘴角那抹笑就一直没有消下去,随手从先前那树枝上摘了一片叶子下来,悠哉地含在嘴里吹了两个低沉的哨音,这才不急不忙地走进净房。

洛清鸢回了自己的阁楼,退了外衣继续躺回床上,可闭着眼睛翻来覆去了好久也睡不着,总觉得自己的脑袋好似也变得昏呼呼的,低头在自己胳膊上嗅了嗅,又拾起一小绺发丝置于鼻尖闻了闻。她的身上似乎也带了那种甘冽浓郁的陈年桂花酒味道,许久都挥散不去。

作者有话要说:不行,瞌睡鸟。。这章就暂时少点儿吧。。囧感谢扔地雷的妹纸贇子_yoka扔了一个地雷,木子影扔了一个地雷




、两件大事

“洛大人,昨日多有叨扰,我这便回去了。若有机会,下次再来寻大人吃酒。”席夜枫朝朝洛尹峰略一抱拳,朗笑道。此时的他身姿挺拔而立,就像是一株修竹直挺挺迎风扎根于那处,风吹不动,只有那衣摆来回打几个波,便似那翠绿的竹叶儿簌簌飘落。

洛尹峰昨夜头一次开怀大饮,到这会儿头还有些发昏,见他如此客气,忙也笑道:“随时欢迎将军前来,我这陈年桂花酿都替将军留着。”

“哈哈……不用了,怎敢再劳烦洛大人,若下次再来,我定会亲自带两坛子酒酿而来。”席夜枫笑道。正逢府中家丁牵了破风前来,席夜枫一把接过缰绳,看着破风精神奕奕的样子,知道这伙计一晚上被照顾得不错,不由朝那家丁谢了句。那家丁惶恐,连连回道,都是小人的本分。

洛尹峰亲自送了席夜枫出门,看他驾马奔驰而去,远远望着那逐渐变小的影子,街道上的灰尘被卷起一大片又慢慢落下,待到变得跟以前一样清明时,人同马已经不见了踪迹。洛尹峰不由感叹两句,真是个豪气冲天的好男儿,忠勇侯好福气啊,竟生得这样一个出息了得的嫡子。不知怎的,就想起了刘节度使家的公子刘明昊,洛尹峰从鼻子里翕出一串热气,闷叹了一声。说来,刘明昊那孩子应该在定远将军的手下做事,连定远将军都说这几日闲,那孩子却没能想到上门拜访一下。这刘明昊虽是个出息的孩子,但他毕竟了解不深,也不知鸢姐儿嫁过去到底是对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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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昨个儿晚上没有睡好么,怎么眼下有两道青痕?”雪梨先前还未觉,这会儿给洛清鸢梳发的时候才看清那眼下的两抹青黑,显然是晚上没有睡足。

洛清鸢伸手在眼底揉了揉,随口道:“昨夜做噩梦了,梦到个登徒子缠着我,我跟他周旋许久,结果一醒来便成了这副样子。”

雪梨听完,呵呵笑了两声,“姑娘的梦好生有趣。别的不梦到,却梦到个登徒子,依我看来,姑娘怕是好事将近了。”朝门帘处瞅了两眼,凑到她耳边低声道:“不瞒姑娘,我从满玉姐姐那儿探得一二,老爷有好几次都去见了老太太,谈的是私事,连满玉都被遣退了下去。姑娘觉得,老爷单独见老太太……会是何事?”

洛清鸢瞄她一眼,见她目光幽幽闪动,心中会意,面上只是一笑,“老太太见识广,父亲去请教一些事有何奇怪。”

雪梨知晓她已明白,只是没有点破,也未再继续问,给她梳妆完毕后开始准备收拾床褥。孰料才走到床榻跟前,雪梨便感觉脚下踩到了一个硬物,硌得她脚底板难受。雪梨迅速移开绣花鞋,鞋底一块小石子显露了出来。咦了一声后,雪梨弯腰拾起那石子儿,“姑娘,屋里好端端的怎么冒出块石子儿来了?”

洛清鸢一只手还捋着鬓前垂下的一绺微微打了弯儿的头发,听闻这话,那动作倏然一顿,几乎是下意识地朝正对着床榻的窗户看了两眼。“哦,那小石子是我路上随便捡的,瞧着好看就拿回来了。”洛清鸢干笑两声解释道。

“姑娘说……好看?”雪梨的音调转了几个弯儿,然后盯着手心那小石子瞅了好半天,并未发现什么特别的,就是块普通的石头而已。雪梨还欲再打量一番,洛清鸢不知何时已经移了过来,动作敏捷地将她手心里摊着的那石子儿一拿,攥进自己手中,一本正经道:“你这么看是看不出来的,这个石头上有石魂,要用心去交流才能明白这石头的……不同之处。我也是无意中才发现这么一块。行了,你去忙吧。”

雪梨被她说得一愣,哦了一声后开始收拾床褥。心里却在嘀咕:石魂?石头里面也有魂魄。难不成昨个晚上看到的黑影就是石头里面藏着的魂儿?想到这儿,雪梨不由打了个寒颤。

“姑娘,你捡这东西回来作何?姑娘不觉得有种阴森森的感觉么?”整理得差不多后,雪梨候在洛清鸢身边,眼睛偶尔朝她攥紧的手看一两眼,对昨夜看到的那高大影子还是心有余悸。

“你这丫头懂什么,这个石头吸取天地之精华,吞吐天地之灵气,有镇宅之用。我寻来不易,还想着要不要给父亲送去,好放在他书房里呢。”洛清鸢淡淡道,随手桌上拿了一本书看了起来。

雪梨霎时顿住,看着那本书,惊道:“姑娘,你……你不是最烦这本女诫么?今个儿怎的主动看了起来?”

洛清鸢低头一看,脸色变幻莫测,忙不迭道:“快出嫁的姑娘了,自然要多读一些女诫和内训,以后做了人妇才好管理这内务之事,也能善解夫君孝敬婆婆,叫人找不出半点儿茬。”

“……姑娘说得极对。”雪梨无从反驳,只是心里诧异,今日的姑娘乖巧得似变了个人。
“对了姑娘,今早我来的时候恰巧碰到莹珠几个丫鬟,说那定远将军一早便离开了,老爷还亲自送了他出门。”

“同我说这个作甚?”洛清鸢几乎是立马回道,口气有点儿生硬。

雪梨两瓣小唇儿翕了翕,“我……我这不是顺道说了一句么,姑娘怎么跟那定远将军有仇似的。”

“……我只是觉得一个姑娘家的,不好背后议论一个大男人。”洛清鸢呐呐道,感觉手心里攥着的那块小石子不仅硌手还十分灼烫。

雪梨听她这般说,不由捂嘴一笑,“姑娘该是知道的,我嘴巴严实,姑娘跟我说过的话我何曾跟别人说过。再说了,不过是酒饱饭足之余的闲话,那定远将军还能将隔空听到这些话,然后将姑娘吃了不成?”

洛清鸢沉默,似是漫不经心地吐了一句,“他的酒可醒了?”

雪梨反应了几瞬才回过神来,“当然是酒醒了,听下人说,整个人精神着呢,所以这一大早的便辞了府邸离开了。”

洛清鸢听了这话,微微垂头,取出针线和昨日还差封合的扇套,没有再说话只,认真做起了手中的活儿。

“姑娘,我去厨房取些热水,也好给姑娘泡杯茶水喝。”雪梨低声说了一句。

洛清鸢嗯了一声,听见那脚步声越来越远后,才缓缓抬了头,不由舒了一口气。摊开手心,露出里面的石子儿,洛清鸢被灼到一般连忙松开,那石子儿便一下落到地上,打了几个滚儿,最终躲在了角落里。瞅了那石子儿两眼,洛清鸢心里暗骂一句:醉鬼!左右看两眼,忙弯腰捡了起来,打开那窗户探出脑袋迅速环视一周,趁着四下无人,胳膊大力一挥,将手中的石子扔出老远。看着那小石子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最终没入一片园子里后,洛清鸢紧绷着的心这才放松起来。

正要坐回去,似乎想起什么,洛清鸢忙去查探那窗子,几乎是将窗棂上糊着的所有窗纸都一一查了个遍,确定没有什么被石子砸破的小洞后,缓缓吁了口气。只是,心中又难免疑惑,以石子击窗,未透过窗纸却能飞入屋内,那这石子便是击在了窗棂或者窗框上,且速度必须极快,力道得足够狠。那个醉鬼就算是晚上迷糊不清的状况下也能做到,洛清鸢不得不赞一声他的功夫极高。想到什么后,洛清鸢皱了皱眉,或者说,这个人根本就没醉?想起当时席夜枫那副呆萌迷糊样儿,洛清鸢摇摇头,若不是喝醉了,哪能变成那样,与前次见到的那温和却严正的男子完全扯不到一块去。

“姑娘。”洛清鸢正盯着手中的扇套发呆,忽闻有人叫她,回头一看却是吴嬷嬷。

“雪梨那丫头又去哪了,怎么没在跟前伺候着?这丫头,一天到晚做事都没个分寸!”吴嬷嬷数落两句。

“吴嬷嬷就放过那丫头吧,她可怕着你呢。方才是去了厨房取热水,有我在啊,她偷不了懒的。”洛清鸢笑道。

吴嬷嬷展颜道,“这丫头就是被姑娘给宠坏了,在外头倒也有规有矩,就是在姑娘你跟前没个正经,姑娘平儿莫再继续纵容这丫头了。”说罢,又走近了几分,“我是来跟姑娘说一声,太太正有事找姑娘,让我唤你过去一趟。”顺道低头打量了几眼洛清鸢手中的扇套,笑得眯了眼,“姑娘就是手巧,什么东西都是一学就会。这扇套做得极为精致,上面绣着的鸳鸯也很有神韵。”

洛清鸢乐道,“还得多谢了太太,在京都的时候太太专门请了刺绣老师来,让我和大姐一起学习。那刺绣老师也是个极有耐心的,我就算是个铁杵也能磨成绣花针了,呵呵……”说着,已将那东西放置在了一边,整了整着装,跟在了吴嬷嬷身后。

“姑娘,吴嬷嬷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的性子嬷嬷也知道几分,说句不好听的,嬷嬷我知道你是个野性子,这么多年只是一直憋着。”吴嬷嬷走在一边,叹气道。

洛清鸢微感诧异,眸子垂了垂,“我以后会更加收敛些。”

吴嬷嬷气得笑了,“嬷嬷看起来就这么不近人情?”

“看起来的确像。”洛清鸢嘟囔一句。

“姑娘在嬷嬷眼里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我也只是希望姑娘以后嫁个好人家。”说到这儿,吴嬷嬷面露愁绪。“我那庶出的外孙女跟姑娘很像,只是后来,唉……”

洛清鸢知道这事,吴嬷嬷那外孙女长得美,性子也极为伶俐。后来这孙女嫁入了高门,只可惜却是个妾室,后来不知怎的,就折腾没了。吴嬷嬷为此伤心叹气了好长一段时日。“我宁可当初她嫁的是个平民百姓。”这句话吴嬷嬷不知道叹息地说了多少次。

“今个儿嬷嬷不是跟你说这事。”吴嬷嬷收起愁绪,慈笑道,“嬷嬷是要提醒你,一会儿太太找你许是要说一件你巴不得的好事,姑娘听后可莫要因为激动失态了。”

好事?洛清鸢兴趣盎然,嘴角一翘,“嬷嬷放心,真是什么天大的好事我也会好生忍着,听嬷嬷方才的言外之意,合着我这些年的规矩都跟白学了似的,你还放心不下?”

吴嬷嬷笑笑,“嬷嬷自然是放心姑娘的。”

两人相随着到了太太的朱月阁,江氏看见门口出现那娇俏的女子,忙招了招手,“鸢丫头,过来坐。”

“正想着等会儿到朱月阁给太太请安呢,没想到太太便唤吴嬷嬷来喊我了。”洛清鸢笑着道。走到江氏一边的小杌子边坐下。

江氏拉着她闲扯了许久,最后特意说了两件大事。

听完江氏说的着两件事,洛清鸢一时没回过神来,有些怔愣。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妹纸们。。今天更挺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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