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滋病离我们有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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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滋病离我们有多远-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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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新用尖刀在阿萍眼前一晃:“我不是问你这些!少嗦,你究竟有没有病?”    
    “病?没有哇!”    
    “没有?你没有病那又是谁给我传染上那玩意儿的?”    
    “我怎么知道呢?你在外面不是还有相好的吗?”    
    “胡说!”阿新显然被激怒了,“我跟你时间最长,不是你是谁?!”    
    阿萍看见阿新真的发怒了,她知道阿新发怒后的结果是什么,她清楚地记得曾经为一件小事阿新被激怒时的情景。那时阿新像头狮子,对她又踢又打,而且见东西就砸,一直要等他折腾够了他才肯住手。这一次的事情又绝非小事,阿萍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有艾滋病没有,就算有,谁传染给谁说得清吗?但是眼前的首要任务是尽量控制住阿新的情绪,阿萍非常清楚自己性命的劲敌,此刻不是什么艾滋病,而是阿新手里的那柄尖刀!    
    “阿新,我求求你了,就算我们是露水夫妻吧,也看在我阿萍对你的一片痴情上,听我把话说完。”    
    阿新的怒火仍在心头燃烧:“好!你说!”    
    阿萍使出女性特有的温柔手腕,摩挲着阿新的肩膀,阿新警惕地挪了挪身子:“别来这一套,你要说就说吧!”    
    阿萍想了想,语气由软变硬:“阿新,你也算得上一条汉子了,我也是一个既能跪着生又能站着死的女人,你刚才不是说过要让我死个明白吗?”    
    阿新乜斜了阿萍一眼:“是呀!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尽管说!”


第十二章 包的毒花养的祸追杀阿萍(2)

    “阿新我问你,你怎么知道你是患的艾滋病?”    
    “化验单不是你亲自取回来的吗?上面写得一清二楚,血检呈阳性!”    
    “那我又如何知道我有没有得艾滋病?”    
    “做血检呗!”    
    “对了,我至今都没有做过血检,你怎么就知道我得了艾滋病?而且还断定是我把艾滋病传染给你的呢?更为荒唐的是,你不问青红皂白就拿刀来——,哎!我说阿新,这是你一贯办事的风格吗?”    
    几句话把阿新说得哑口无言:“那……那你说该咋办?”    
    “咋办?好办!做血检,而且连同你在布吉和龙岗的那两个小情人。”    
    “好吧。”阿新收起了那柄尖刀。    
    阿萍终于从死神手里把命夺了回来。对于第一回合的胜利,阿萍丝毫不感觉到高兴,只是长长地出了一口粗气。她需要考虑的是下一个回合自己怎么出手:是去医院血检?还是利用机会一逃了之?对于自己沾没沾上艾滋病,阿萍是提心吊胆的,既然艾滋病可以通过性传染,就算不是自己传染给阿新的艾滋病,但他的艾滋病就不会传染给我吗?万一血检结论证实自己确实得了艾滋病,后果不堪设想啊!与其那样丢人现眼被人牵制,倒不如一方面蒙住阿新,一方面另谋生路。    
    拿定主意后,阿萍开始琢磨脱离阿新的种种可能。    
    阿新的怒火得到了控制,但却没有得到根本上的缓解。他让阿萍起床,收拾打扮完后,随他直接去广州血检。一路上空气显得沉闷而紧张,为了打破僵局,阿新对阿萍说:“不是我不相信你,其实这也是对你负责。”    
    阿萍压根儿没听清楚阿新说的什么,她在怅望窗外一闪而过的路牌和楼房,仍在琢磨逃脱之计。    
    几个小时的奔波,一直到进了医院,阿萍仍然没有琢磨出一个完全之策来,看来血检是势在必行了。    
    “阿新,我去一下厕所好吗?”阿萍说。    
    “去吧!”望着阿萍的背影,阿新也跟了过去。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阿萍进了厕所后才发现,原来这家医院的厕所可以两面进出。阿萍甚至来不及方便,就从厕所另一端的出口溜了出去,然后拐弯抹角,穿过院区,从医院的一个偏门出去,立即汇入了大街上的人流之中。    
    阿新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女厕所门口,约摸十多分钟时间,仍不见阿萍出来。阿新有些急了,心里恨恨地嘀咕道:“这臭婊子,老子看你还耍什么花招!”    
    半个小时过去了,仍不见阿萍的影子。    
    阿新急了,一打听,才知这个厕所是两端进出,而另一端连接着另一病区,他根本无法知道。    
    阿新上当了,怒火又开始在胸中蔓延:“找到臭婊子,老子非把她撕成八瓣不可!”    
    可是到哪儿去找她呢?阿新一脸茫然。    
    他驱车在医院周遭的几条街道上转悠了两圈之后,忽然记起阿萍有一个朋友在天河小区住,她曾经带他去过那儿,没准她就藏到她那个朋友那里了。    
    到了天河,找到阿萍朋友住的那个小区,他忘记了门牌号数,只记得有个26什么的。于是他向保安打听,保安想了想:“哦,你说的是26栋是吧?”    
    “对对!是26栋。”    
    “你去办公室找26栋的物业管理员问一问吧。”    
    阿新来到办公室,他告诉26栋的物业管理员他要找的人是什么模样,而且特别点明她是湖南嘉禾的人。    
    管理员一听就明白他要找的人是谁了:“哦,你说的是小周子啊,她去了妇管所了。”    
    那个小周子不在这里住了,阿萍当然就不可能再躲到这里了。    
    折腾了大半天,阿新感觉有些累了,来到一家餐馆,胡乱吃了一点东西,决定驾车直接杀回深圳。    
    到二奶村,天已黑了。街道上冷冷清清的,一些窗口亮着灯光,一些窗口黑灯瞎火,时不时有麻将声传出窗口,让人感觉到二奶村还活着。    
    阿新锁车,上楼,开门,进屋,几乎在一分钟内完成了上述所有动作。    
    进门一看,屋内空无一人。    
    打开衣橱箱柜,所有的东西已被席卷一空,只有阿萍极尽媚态的笑还挂在床头墙上。    
    阿新怒吼着一刀朝那媚笑扎去,只听得玻璃稀哩哗啦的碎响,阿萍的脸角划了一道口子,但那笑却依然妩媚与粲然。    
    餐桌上压着一页纸,上面是阿萍要对阿新说的话:    
    “阿新:    
    “我不得不离你而去了,因为我知道无论如何我的面前都将是死路一条。假如血检我被证明患有艾滋病,你会认为是我传染给了你,你会把我杀掉;假如血检说明我现在还没有感染上艾滋病,早晚你也会将它传染给我的。所以我只有一走了之。    
    “阿新,此时此刻我感触最深的就是,我们这些当‘二奶’的人,命运对她们是多么的不公平!有时我也想,我一样有手,一样有脑,一样有青春,为什么当初要选择这样一条不归路呢?廉价地出卖自己的青春与灵肉,也许就应该得到报应。那你呢阿新,你有钱,可以买欢买笑,可以包二奶、三奶、四奶,最终包出了什么?不是包出了艾滋病吗?难道这不是报应又是什么?!    
    “看了这个留言,我想你肯定会怒火冲天,甚至更有可能来追杀我。但我要告诉你,一切都是徒劳的,也许你找到我时,我已不在人世了!不过我还想问你一句:你为什么死盯着我?不去问问你的阿秀和宁儿,难道她们就干净得一尘不染?难道她们就不可能让你染上艾滋病?”    
    阿新越看越气愤,后来干脆将那页纸撕得粉碎。


第十二章 包的毒花养的祸再惹祸端

    阿萍从阿新的眼皮底下逃走,本来就让阿新愤怒不已了,阿萍的留言条则更是火上浇油,在阿新的心头扎了一刀。    
    阿新知道阿萍的为人处事,更知道阿萍的精明,现在要找到阿萍来出憋在心头的这口恶气,是难上加难了。怎么办?阿新决定先去布吉,再去龙岗,找阿秀和宁儿算账。    
    阿秀是一个东北姑娘,据她说她家在佳木斯,父亲曾是个伐木工人,后来下岗,在佳木斯近郊办了一家木杂店,经营一些木制手工玩意儿,时不时利用曾经在林场的老关系做一两笔木材生意。初中毕业后,阿秀进城当学徒学理发,后来随师傅张姐到佛山开店。初到佛山那会儿,理发店人生地不熟,打不开局面,生意很冷淡。后来张姐终于悟出了其他发廊、理发店火爆的缘由来,那就是大多数发廊、理发店不仅理发,背地里还搞异性按摩甚至嫖娼。于是张姐也找来几个东北女子,干起了理发之外的营生。    
    本来阿秀是张姐理发的一个很好的帮手,但是耳濡目染,看见姐妹们利用自己的青春和身体一个个都穿金戴银富了起来,心里着实痒了几回。但她毕竟没干过那事儿,害怕,心里没底儿,只好眼睁睁看见肥水往他人田里流去。    
    阿秀心里的变化,没有逃过张姐那一双锐利的眼睛,一天深夜打烊后,张姐关切地问阿秀:“钱够花吗?”    
    阿秀点了点头:“还行!”    
    “没给家里寄点儿?”张姐又问。    
    这一问打开了阿秀的话匣子:“给家里寄什么呀寄?我都还不够花呢!你看人家,身上穿的是名牌,手上戴的是名牌,脸上抹的是名牌,而咱们呢,穿的戴的抹的,连个牌名儿都没有,指不定是什么伪劣产品,哎——!”    
    张姐叹了口气:“有什么办法呢?人家是干那份活儿挣那份钱呀!只要你愿意下海,凭阿秀你这模样儿,一月两月还不捞个三万五万的?”    
    几句话又把阿秀的心给搔痒了,但她吐出嘴边的话却是南辕北辙:“哎呀张姐,我也不眼红别人,我妈说过,人还是清贫一点儿好。”    
    如果阿秀真的照她妈的话去做,守住自己那一份天真和清贫,以后发展的故事就没有她的份儿了,可是她没有做到,经过生活三漂两洗的她也做不到。    
    一天夜里,张姐把理完了发、捶完了背的阿新介绍到阿秀面前:“阿秀,对新哥好一点,新哥可是个有良心的男人。”说完,张姐飘然而去。    
    窄窄的房间里空气凝固了,阿秀甚至不敢抬头看这位新哥一眼。    
    阿新是个老鬼,自然懂得打开僵局的手段,他从皮夹里胡乱抽出几张百元大钞塞到阿秀手里,阿秀想接而不敢接:“不!不不!我——”    
    阿新也不含糊,又从皮夹里抽出几张百元大钞票,合在一起,塞进阿秀的胸口里,趁势将阿秀压在自己身下……    
    那一夜阿秀不知道自己是幸福还是痛苦,酸甜苦辣各种滋味混在一起涌上心口,兜里的钱是鼓了起来,可是她又老觉得自己失去了什么。夜半她未入眠,想来想去终于想通了,正如一桩买卖,你不愿意付出又怎么能够得到呢?    
    阿新走后好长一段时间里,阿秀都没有去接客,说准确点,是张姐没有安排阿秀接客:“阿秀,你等着吧,新哥说月底他来接你。”    
    “接我去哪儿?”    
    “新哥那天临走时告诉过我,说他要包你。阿秀,你这可是瞎猫逮着了个死耗子,发财的机会到了!”    
    当阿新在布吉附近购买了一套房子之后,把阿秀接了过来,阿秀从此便过起了悠然自得的“二奶”生活。    
    阿新与阿秀有约在先,每月阿新给阿秀一万块钱,阿秀在五年之内不得谈朋友,当然更不得红杏出墙。    
    前半年阿新和阿秀还是相安无事的,一切都按约进行。后来因为阿新又在东莞上了一个项目,时间忙不过来,到布吉幽会的时间也相应少了一些,特别是有一两个月,阿新付给阿秀的“生活费”总要晚上个三天五天的,阿秀电话里一个劲儿催,钱未到手心里不踏实。    
    阿秀从每天忙十五六个小时到每天闲十五六个小时,小日子过得无忧无虑,但却无奈无聊,平日里没人跟她说话,她也不敢出外招惹是非,闲得实在无聊时,便招呼几个邻居打打麻将,聊一聊家常。    
    再后来,阿秀终于耐不住寂寞,在迪厅里结识了一个小白脸,违反了她与阿新的约定而红杏出墙。    
    小白脸是当地一个烂仔,他看中阿秀的不光是隔三差五同她鬼混,主要是看中她兜里的几个钱。阿秀却天真地把自己未来的希望寄托在小白脸身上,希望有一天能够名正言顺地嫁给小白脸。所以,阿秀从阿新那里要来的钱,有相当一部分交给了小白脸。    
    这一切,阿新自然蒙在鼓里。    
    阿新从阿萍那里出来,油门一轰,直奔布吉而去。    
    就在快要到阿秀住的那个小区时,前面急驰而来一辆摩托,第六感官让阿新觉得摩托车后座的那个女子非常面熟。是阿秀,对,是阿秀!    
    “这个臭娘们儿,真还给我玩起了这一套!”阿新无名之火油然而生,方向盘一拐,直朝那辆摩托车追去。    
    追到一个岔路口,阿新停了下来,因为前面那辆摩托拐进绿化区小道后也熄了火,停了下来。    
    阿新从后车厢里取出那柄尖刀,插在袖管里,倒提在手上,蹑手蹑脚朝两个黑影摸索而去。    
    夜静得出奇,两个黑影的甜言蜜语在阿新的耳朵里似乎放大了许多倍。没错,肯定是阿秀!    
    阿新弯着腰朝两个黑影摸过去,他把那柄尖刀从袖管里抽了出来,提在手上。快要靠近时,阿新一下扑过去,大喊一声:“阿秀,你这个臭婊子!”话落刀出,阿秀惨叫一声倒了下去。趁小白脸扶救阿秀时,阿新又是一刀刺去,小白脸“呀”地一声不再吭气了。    
    阿新在草地上擦了擦尖刀上的血迹,跑回小车旁,把刀扔进后车厢里,一溜烟消失在南国的夜幕中。    
    阿新驾着车如同一个醉汉一样在公路上扭着屁股狂奔,他的目的地是龙岗,他要报复的下一个目标是宁儿。    
    宁儿是一个四川妹子,聪颖,乖巧,嘴角一对小酒窝常常斟满笑意,小鸟依人的味道,谁见了似乎眼睛都会为之一亮。    
    阿新三个“二奶”中,看上去宁儿最年轻,实际上她年龄最大,今年满打满算25岁了,而且已婚,在老家四川三台有一个不满两岁的孩子。这一切宁儿自踏上南下的火车那一刻起,就已彻底忘记,对谁也没有提及,虽不敢说自己是处女,但她未婚却是广深两地熟悉她的人尽人皆知的事,这一点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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