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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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上)-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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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望与将喜欢这味道。   
 
  穿着故意敞开半边的睡袍出来,顿时吓得一愣。   
 
  上次是在荣家,这次是在酒店。   
 
  与亭如鬼魅一般,再次坐在我的床边。   
 
  “你来干嘛?”  我急忙拉好敞开的睡袍,咬着牙问。   
 
  让我害怕的是房中不仅与亭一人,还有几个恶形恶状的男人站在一旁。   
 
  真是该死,为了使今夜彻底完美,居然租了最高的一层单独套间。   
 
  因为想到与将脸皮薄,还是在试了隔音设备后才满意地租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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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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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干嘛?”  与亭尖刻地反问。   
 
  他拍拍我亲自整理的床铺,冷笑着问:  “你以为我来这里干嘛?当然是尝尝你这个妖精的味道。”  他咬牙切齿向我走来。   
 
  我惊得一缩,急忙寻找可以保护自己的武器。   
 
  天啊,与将你在哪里?   
 
  将手中的湿毛巾用力扔在与亭脸上,暂时挡住他的视线,我拔腿就跑。   
 
  旁边有那几个流氓似的大汉,我当然不会蠢得往门口跑。   
 
  只希望可以逃进浴室关上门,争取一点时间报警。   
 
  可是,天不从我愿。   
 
  被抓起扔到软绵绵的床上时,我唯有苦笑。   
 
  今天原来不是黄道吉日,写那本通胜的家伙真应该抓去打靶。   
 
  “贱人!”  与亭居高临下狠狠给我一巴掌,把我打得滚到一边,又立即被他扯了回来。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干的那些事?”   
 
  “你以为我不知道与将天天溜到你的房间里?”   
 
  “你以为我不知道谁害我?”   
 
  “自从你来了,我就没有舒服过一天!”   
 
  “你这个下贱的男妓!”   
 
  他一掌一掌打在脸上。   
 
  我的脸已经肿了,满口鲜血,满眼金星。   
 
  与亭面目狰狞,扯开我的睡袍。   
 
  “与将有什么好?不就陪你上了床?我的功夫也不错。”  他掰开我的双腿,向我压下来:  “我也能让你欲生欲死。”   
 
  他太粗暴,简直把我撕成两半。   
 
  下身痛得几乎麻木。   
 
  我吼叫着挣扎,却引来那几个可怕的旁观者。   
 
  “不!与亭,你这样……”  我有十万句威胁他的话,可惜没有能力说出口。   
 
  我的嘴被另一张嘴堵住,很多手在身上到处乱摸。   
 
  下身前后都是不断的刺痛。   
 
  所有的一切都是粗暴的。   
 
  茫然中,感觉与亭离开我的内部。   
 
  另一个陌生的人立即取代他的位置,捅了进来。   
 
  我耳朵嗡嗡作响,听不见他们的交谈。   
 
  我知道他们在轮奸。   
 
  这样的话,为了不被告发,与亭一定会杀人灭口。   
 
  他会把与将当成替罪羊吗?   
 
  我毫无生气、破烂不堪的身体猛然一震。   
 
  天!我写了纸条给与将,如果与将在我被杀后赶到,那……。。   
 
  “不……不……”  我狂乱地摇头,企图踢开身上的男人。   
 
  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传来。   
 
  我不知道他们对我做了什么,也许已经给了我结束的一刀。   
 
  与将,我善良温厚的与将………。    我眼前一黑,闭上了眼睛。   
 
  “生生……。。生生……。”   
 
  与将的声音把我唤醒。   
 
  我睁开眼睛,也同时唤醒了自己所有的伤口。   
 
  “疼……。”  干涸的喉咙好象烧着一般的疼,我吐出一个字,深深皱眉。   
 
  天使一样的温柔俊脸向我贴过来。   
 
  我的手被与将轻轻握着。   
 
  “生生,你醒了?”  他激动得几乎说不出话,再次开始手足无措。   
 
  即使疼得要命,我还是想笑,结果扯动脸上的伤,立即闷哼一声。   
 
  “怎么,你疼是不是?一定很疼。是我不好,我应该早点回办公室。是我的错,与亭把你给我的纸条夹在文件里,我很晚才看见。都是我,让你吃了这么多的苦………。”  与将不断的道歉,我不知道一个人心里能藏这么多的愧疚。   
 
  “与将…。。”  我勉强说出话来:  “你好疼,你吻吻我吧。”   
 
  他急忙凑上来,小心的吻我。   
 
  其实我的嘴角必定肿得丑陋无比,他只是在小心地轻轻舔着。   
 
  我闭上眼睛,安心睡去。   
 
  原来上帝真的存在。   
 
  与亭要破开我胸膛的时候,与亭终于赶到。   
 
  而且,他不是独自赶到。洁儿告诉他与亭曾经进过办公室,然后急匆匆离开。   
 
  于是,与亭带着一群荣氏的保安赶到。   
 
  发现被轮奸的我,已经奄奄一息。   
 
  荣世伯也赶到现场,他将被与将制住的与亭往死里打,却又恳求与将放与亭一条生路。   
 
  知情的都是荣氏中人,确实可以瞒得住。   
 
  天下太多事情,被金钱掩盖得无影无踪。   
 
  与将不肯,但又无法面对荣家的养育之恩。   
 
  他要等我醒来,由我决定。   
 
  “那么说,与亭的将来,握在我的手里?”   
 
  与将点头。   
 
  我问:  “与将,你希望我怎么做?你想我饶了与亭吗?”   
 
  与将想了很久,咬牙道:  “他这样对我,我真想亲手把他的肉一刀一刀割下来。可是……可是……。”  他温顺的脸上又出现不忍心的神色。   
 
  我叹气。   
 
  我说:  “好吧,让我来决定。”   
 
  荣世伯将消息锁得好紧,我家老头一直以为我过得很好。   
 
  今日精神稍好,我将荣世伯请来。   
 
  “荣世伯,请坐。”  我靠在床边指指沙发。   
 
  他长叹一声,露出老态,坐了下来。   
 
  我摸摸自己的额头。   
 
  “荣世伯,我这道伤,医生说永远都会留下疤痕。”  我淡淡道:  “与亭用两片刀片中间夹了火柴往我脸上划,连世界最顶尖的整容专家也没办法补救。他存心将我毁容再分尸。”   
 
  荣世伯紧张得满头汗,那是他唯一的亲子,怎能不乱了方寸。   
 
  我也是有钱人家的少爷,断不会被他收买。   
 
  告到法庭,与亭这辈子就完了。   
 
  荣家再多的钱,也没有办法。两个豪门之间的法律竞争是平等的,何况这次人证物证都有。   
 
  “生生,是与亭的错,我愿意赔偿一切损失……”   
 
  “荣世伯,你认为可以怎么赔?”  我冷冷道:  “你认为什么样的赔偿可以让我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   
 
  他词穷。   
 
  与亭这样的罪行,一生都要在牢里过。荣家有钱,又有什么用。与亭这样的公子哥儿,一进监狱就算完了。   
 
  看他伤心绝望的模样,我知道时机已到。   
 
  “我可以当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只要荣氏不属于与亭。”  老头子教过,任何事都是可以利用的。伤已经受了,苦头也吃了,与亭坐牢,最多有点心里舒服,怎比真正的利益来得让人高兴?   
 
  荣世伯惊讶地抬头。   
 
  我说:  “签署声明,荣世伯手中所有荣氏股份立即转给长子荣与将,我就当自己逛街遇到流氓,醒过来发现脸上多了道伤,一切和与亭无关。”   
 
  荣世伯沉默。   
 
  这份声明一签,荣家的所有就要尽归养子与将,与亭就会只剩少得可怜的房产和些许存款。   
 
  我安静地看着窗外。   
 
  他必定会接受,他没有选择。   
 
  失去荣氏,总比失去一生要好。如果他爱惜唯一的亲子,就必须签。   
 
  安心地休养几日。   
 
  我躺在床上静静看房中的电视。   
 
  “荣氏董事长荣秉,于今日发表声明,将其名下所有荣氏股票全数转让长子荣与将。荣秉声称,这次转让早在筹划之中,是为了让荣氏集团的决策层年轻化而做准备,一切法律问题也已经………。”   
 
  我微笑,摸摸额头丑陋的伤痕。   
 
  门推开,与将走了进来,坐在我的床边。   
 
  “爸爸把所有的股份转了给我,与亭什么也没得到。”   
 
  “我知道,电视里报道了。”   
 
  我轻轻地回答,昂起头,让他的吻落在额上。   
 
  那道伤疤,我知道与将永远不会嫌弃。   
 
  他是那么温柔善良,那么爱我。   
 
  我身上的伤渐渐好了,除了额上的疤。   
 
  模样变难看了,倒也不在意。反正也不打算再在圈子里诱惑他人,叱咤风云,何必为外表伤心。何况,把头发留长一点,遮住也不是不可以。   
 
  我长得不壮,五官算可以,有道伤疤也不算可怕狰狞。   
 
  如此安慰几番,再无怨言,把额上的伤扔到一边。   
 
  荣世伯告老退休,远远搬到台湾的别墅去。   
 
  与亭离开荣家,走得不知去向。   
 
  荣家已经属于与将。   
 
  属于我的与将。   
 
  一想到这个,我就不禁高兴。   
 
  不过短短数月,发生这么多的事情,想起当日外界漠视与将,说什么荣家长子比不上二子,真真可笑。   
 
  现在与将天天都接许多邀请函,封封显示上流社会跟红顶白的恶劣习惯。   
 
  我打电话给爸爸,告诉他我遇到一件小事故。   
 
  “小事故你会特意的打电话给我?生生,如果遇到事情,你不要瞒我。”  老头的担忧让我有点感动,毕竟,被轮奸真是需要人安慰的遭遇。   
 
  “没什么,就是额头上画了道口子。”   
 
  “什么?你的脸吗?其他地方呢?有没有受伤?……。。”   
 
  感动归感动,老头罗嗦起来真麻烦,哄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劝他不要立即飞来香港。   
 
  挂上电话,想着与将现在不知道正在干什么。   
 
  手往床头柜伸,打算打个电话去问问与将,没想到一个不留意,反而把电话扫到地上。   
 
  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摇头。   
 
  小心地慢慢下床,把电话捡起来。   
 
  幸亏现在已经是与将当家,弄坏了东西也不必不好意思。   
 
  话筒已经摔成几块,这么高的床头柜,不知道是不是也出自与将的设计。   
 
  闲来无事,摆弄这可怜的话筒,一个小零件骨碌骨碌掉到我手上。   
 
  这是什么?   
 
  我拿起来研究。   
 
  看了半天,居然想起一样常在电视里出现的东西…窃听器。   
 
  我对侦探片特别喜爱,也常在家中摆弄这些。豪门中的少爷,哪个没有点特殊的爱好?   
 
  我举着这个,越看越象。   
 
  终于确定这是个窃听器。   
 
  不会吧?   
 
  首先想到可恶的与亭,难道我和与将每夜的甜蜜话,都被他偷听去了?   
 
  变态!   
 
  但回头一想,又觉得不对。   
 
  如果与亭可以听见我的电话,那我和爸爸、干爹的联系,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而被我攻个措手不及?   
 
  荣家已无他人。   
 
  我忽然想到一个可能性,惊出一身冷汗。   
 
  不,不可能!我独自在房中连连摇头。   
 
  紧紧捏着窃听器,我挣扎着下床跑出房间。   
 
  我想扑到与将怀里,听他低沉的声音,那么我再也不会害怕。   
 
  此刻,我真的很怕。   
 
  一生之中不曾如此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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