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守宫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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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守宫砂-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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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觉有些不解,却也没有问出口,只是默默的任她拉着。相处了几天,她才知道溪儿是善解一人意,没有被宿魅宠出来的骄纵,没有被众人捧出来的高高在上。兴许会有些脾气,但毕竟只是一个小孩子。

一行人刚到花园,便见几人手上拿着纸鸢,一个小男孩沉稳的站在人群最前面,看到珞溪来了,便笑着拿过一个纸鸢:“溪儿,你迟到了呢!”说语的语气,有着宿魅一般的宠溺。

心渺知道,那便是若槢,自她进府以后但不曾见过若槢。

双眸狡黠的一笑:“哥哥,你来早了。”撇娇的拉着若槢的手,怨怪着哥哥的早到。

已经习惯溪儿的小性子,若槢轻轻的说了句:“好了,我们开始吧!溪儿你拿着线,待我……”

听着若槢有条有理的解说着,溪儿也乖乖的听着,直到弄明白了才甜甜的说了一句:“溪儿好喜欢哥哥呢!“

这一句话,听在心渺的卫里十分熟悉,当初这句话她便跟宿魅说过,记得当时他听到这句话时的悸动,虽然闭眼假寐,却也露出从来不曾有过的笑容,真心的笑容。

静静的看着两个孩子开心的玩耍,溪儿喜悦的尖叫声使得周遭的一切失去色彩,高高飞起的纸鸢,像心渺那高飞起的心神,加然身处一切之外,却总是有那么一根线,紧紧的将她与他们相连,即使再高再远,心的某一个角落始终期盼到达地面。

忽然,两个孩子同时使劲,使得风筝向一旁的树上飞去,所有欢呼声噶然而止,随之便是溪儿的一个叹息:“它掉树上了。”那是一颗很高的树,随行的侍女都没有办法弄下来。

看了看掉在树上的风筝,心渺纵身而起,一身雪白有衣衫在阳光的照耀下闪出一圈光芒,像是仙子一般的像天上飞去,随时都有离去的可能。

溪儿紧张的大叫着:“姨姨,不要,不要飞天!”虽然平日里经常看到身旁的侍女动武,却不知怎的总是担心着姨姨的离开。

摇头笑了笑,若槢拉着紧张的溪儿:“傻瓜!她是她要纸鸢取下来!说完头也看向阳光的源头。

果然,只在下一刻,心渺一个飞身而下,将纸鸢交到溪儿手中:”郡主!”

话刚落下,溪儿便张着双臂紧紧的抱着她:“姨姨不要离开,不可以像娘亲一样离开。”声音中带着些微的哽咽,甚是让人不舍。

“没有,奴婢没有离开。”轻拭她脸颊上的泪珠。

惊讶的看着溪儿,若槢不知白衣女子为何会如此得溪儿信任。

抬眸间看到哥哥质疑的眼神,溪儿连忙说道:“哥哥,姨姨很历害的,什么都懂,很像娘亲。”说完骄傲的拉着心渺的手走了过去。

娘亲?他一直不明白的是,他与溪儿为同胞兄妹,为何他有娘亲,而溪儿却没有娘亲,如今却要依赖这位陌生女子:“不像,溪儿的娘亲很历害的,她只会武功而已。”

“谁说的,姨姨懂很多东西的,哥哥不信可以考考姨姨。”认定的人或物,在她眼里便是万能的,即使心渺在她面前除了武功,没有表露过任何能耐,她依旧相信:“姨姨不怕,有溪儿在呢!”

心渺不觉好笑的看着这小丫头,想来平日里众人对她万会的忍让和宠溺,让这小妮子以为自己很强大了。

虽然表面沉稳,但骨子里他还只是一个孩子,五岁的孩子而已:“好,那我问你,当初爹爹给我和溪儿取名若槢和珞溪之时,所为何因?”这个问题,只有他和珞溪发现了,任何人都不曾知道。

一听到这个问题,心渺不觉全身一怔,忘却了所有,只是深深的陷入了回忆。取名?当初她没有说任何话,只是让他将他所有的承诺和誓言用在了这上面:“君似畔之槢,妾若溪之水,槢之长伴,溪便长流!”淡淡的说出口来,那是他们俩爱情的见证,但她从始至终都在背叛自己的承诺,在亵渎两人的誓言。

她的话刚出口,两个孩子便呆住了,没想到她竟然会知道,会说出那段话来。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丝的诡秘,没有任何人惊醒,心渺觉醒在自己的往事之中;两个人都不可思议的望着她,因为那个是隐秘,是爹爹有痛。

一个身影如狂风般卷了过来,不侍众人有任何反应,宿魅的右手已经扣在心渺的喉间,一张脸上满是质疑:“是谁告诉你这句话的?”声音中满是期待,期望能从她的口中探听到一丝丝关于落雪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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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色守宫砂 第79回 '吟风论坛整理'

劲间的力度传来;心渺才知道自己多么粗心,若以她的功力,听到百步外的脚步声绝对不是问题,可分号今宿魅到了面前,她才知道来人了。

看着眼前焦急的他,一时间她不知该如何开口,整个人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

看到爹爹掐着姨姨的脖颈,溪儿急中生智的取出颈间玉佩:“爹爹,你看你看,姨姨是看了玉佩才知道的。”她不知道心渺的那句话对宿魅有多重要,只知道爹爹现在要将姨姨置于死地。

转过头来看着跟前的女儿,宿魅再看了看心渺,仿佛在嫌弃着什么一般,随即松手一开推开,抱起一旁的溪儿:“往后郡主身上贴身物品,任何人不得碰触,否则杀无赦!”此番若不是怕溪儿会伤心,他定不会饶恕她。

满园子随行的人立时噤声,吓得重跪倒在地。

溪儿单手覆在宿魅的脸上,轻轻抚摸:“爹爹,溪儿怕怕!”

一听溪儿怯怯的声音,宿魅慌忙松下脸上紧绷的肌肉:“溪儿不怕,不怕!”手轻扶养着溪小小的背,然后看了一眼旁站着的若槢:“溪儿刚铡在和若槢玩什么呢?“明明一旁侍女手中拿着纸鸢,却为转移女儿的注意力,缓缓的问出。

一改适才可怜兮兮的神情,溪儿甜甜的说:“我在跟哥哥放纸鸢!”说完从宿鬼怀里爬下,拉起若槢的手跑了过来:“爹爹,我们来玩猜中指好不好?”

“不玩!”宿鬼脱口而出。

“无聊!”若槢说的真心话。

父子两人难得的默契,相到看了一眼,自是添了几分好感。

并不是两人不配合溪儿,而是每次只要他们三人在一起,溪儿一定会提议玩这个,绝对不会提其它新鲜的。而且每当她藏手指时,是不允许他们找出她的中指,否则就会一直玩下去;每当她猜他们的中指时,他们不能藏得以假乱真,不然她还是会一直玩下去。

小丫头玩得不亦乐呼,可是苦了他们父子两人不得不在一旁装傻子一样的陪她,原因是溪儿还过单纯,藏手指的人稍稍动手脚,她便猜不出来;她藏手指时又太过明显,一根中指他人一看就猜出。

看着眼的两个男人,溪儿一个跺脚、转身:“不跟你们玩了,我去找娘亲!”然后瘦弱的身子缓缓的走了出去,单薄的让人心怜。

这一动作,虽然溪儿使了上百次,宿魅仍然是心疼得不行,一把将溪儿抱在怀里:“溪儿乖,爹爹陪溪儿玩!”说完向一旁的若槢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他也心甘情愿。

无奈的看着爹爹和妹妹,若槢点了点头:“溪儿,我们很喜欢玩这个的。”说完合右手手掌紧紧包住左手五指,只露出五指的指尖,然后送到溪儿跟前:“溪儿猜猜,哪一根才是我的中指。”

坐在宿魅怀里的溪儿这才重拾笑颜,伸出右手嫩嫩白指,指着若槢被包住的左手指尖,然后左手顶了顶身后的宿魅:“爹爹,你也快些猜。”急切的催促着宿魅。


溪儿刚一猜完,若槢就垮下一张脸来,如此明显凸出的中指,她硬是给猜错了,是她太一根筋还是自己做得还不够明显?

淡笑着摇了摇头,宿魅伸出一指,点住若槢五指中的一指:“我猜这是中指。”

待两人都猜定了,若槢这才缓缓松开右手,露出自己的左手五指,溪儿将小指猜成中指了,宿魅猜对了。

果然,溪儿急声大叫:“爹爹,我怎么猜错了,再来一次。”看着垮下脸的若槢:“哥哥,再来一次。”

“我都在想你是不是故意的,如此明显的中指你怎的硬是没看到呢?”嘴里虽然在抱怨,但右手却也是认命的去包住左手。

“再来一次!”

“再来一次!”

……

差不多十多遍以后,溪儿终于猜对了,笑得犹如那璀璨的星子,一双手紧紧抱着宿魅的脖颈:“爹爹,我们一家人以后都要好好的,开心的在一起。”她喜欢看到哥哥的无夸,喜欢看到爹爹宠自己的笑容。

她的一句话,在宿魅心中泛起无数涟漪,十七,看见了你的孩儿么?傻傻的跟你一样,只为能够看到我和若槢的笑容,她便傻傻的装作一次一次的猜错,而他们父子两人,竟然一直以来都察觉不到溪儿的用心。多么十七式的傻,多么让人温馨的纯。

一旁的心渺在看到父子三人玩得开心时,已是满怀的感动。看到溪儿在一次次的游戏中笑逐颜开、若槢渐渐放下不属于五岁孩子的沉默、宿魅紧绷的身子缓缓松弛下来,她才知道,原来她已经渐渐远离了他们的生活,渐渐的成为一个旁观者,溪儿单纯的笑,不仅仅让宿魅感动,更让若槢也慢慢走了进来。

三人玩到很晚,宿魅这才吩咐下人送若槢回暖心阁,随即抱着溪儿回宠溪轩。

用过明膳,梳洗了一番,便侍弄着溪儿躺下了,溪儿没睡着,她便一直坐在榻旁。

像是想起什么来,溪儿年幸存榻旁的心渺:“姨姨,爹爹平日里都很凶的,所以姨姨不要怕。“想着白日里爹爹凶姨姨,心是城还是有些害怕,害怕姨姨会受不了爸爸的凶而离去。

心渺笑了笑,安慰道:“没事,奴婢不怕。”

放下心来,溪儿却脸旧睡不着,兀自想着什么。

看着双眸闪亮的溪儿,心渺知道许是白天玩得太过,让她意犹未尽了;“郡主快些睡吧?“手轻轻的放在她的额间。

一把抓住她的手移开,溪儿坐了起来:”姨姨,你说爹爹这个时候在做什么?”闪闪发亮的眼眸带着几丝狡黠。

万万没有料到溪儿会问出这个问题:“呃,奴婢也不知道。”在没有她之前,他是夜夜笙歌,有了她之后,他便是专宠她一人。如今,他会是怎样?

连忙从榻上爬下,拉起心渺的手便往外走去:“我们去看看!”古灵精探的样子让人觉着好笑。

知道无法阻止她,心渺随手拉了件披风给她披上。

翱扬轩和宠溪轩距离很近,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一行人便到了翱扬轩。

刚进大厅,在外听候着的紫衣等人连忙迎上前来:“如此认深,郡主怎地过来了?”眼光却有些不自然的瞟了瞟内室。

随着紫衣的眼眸向里间望了一眼:“我来找爹爹。”说完拉着心渺便要往里走去。

众人慌忙不动神色的档在门口:“如此夜深,郡主还是早些歇息吧!爷早早的便就寝了。”无奈的看着郡主,以前她们最头痛的是王爷,因为爷动不动就发怒;后来便是十七小姐,因为十七小姐太容易引起爷的怒火了,一不小心便会殃及她们;如今便是小郡主,不仅仅能让爷发怒,且还是郡主自己豪发无损,周身的人却是遍体鳞伤。

也不反对;溪儿只是听话的往后推了推,却在自己等人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扯开嗓门大声喊道:“爹爹,爹爹,爹爹。”待到听闻里间的动静时,双眸狡黠的一笑:“爹爹,女儿请完安便回宠溪轩了”语气中的落寞让人不容忽视。

顿时满屋子的奴才侍女吓得跪倒在地,天哪!这好比是在刀口舔血啊!时才若是让郡主进去,或许还会比较好一些,如今怕是要担当将郡主阻档在外的罪名了。

身子刚走到门口,宿魅的身影便出现,一把抱起那闯祸的小丫头:“这么晚了怎地还过来?”凌乱的衣衫和青丝,一看便知道适才在做什么。

心渺看了一眼出现在门口的一名黄衣女子,衣衫不整的从里间走出,一双水雾的眼眸尽是欲求不满的通红,却也只是无语的看着宿魅怀里的溪儿。

心下一个抽痛,明知道这一切是不可能发不发生的事情,但看到,心里仍旧会痛。慌忙咬了咬牙,不要想了,再想等下又该痛得无法呼吸了。

得意的看着那名女子,溪儿这才回过头来:“溪儿过来是给爹爹请安的。”无辜的看着宿魅,用手指了指那名女子:“爹爹,那位姨姨怎么那样子看溪儿,怪害怕的。”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可以传到黄衣女子耳里,也回来快一个月了,就召寝了这么一回,偏偏就被郡主碰到。本就愤愤不平的心一听到这句话,顿时吓得跪倒在地,整个王府,谁敢让珞溪郡主看不顺眼哪?即使郡主打断了自己的侍寝,她也没有半分的不满啊!如今听郡主一说,自是吓得不轻,一双红眸裉去,余下的全是惊慌。

自然知道溪儿在搞怪,宿魅却也由着她:“将她拖下去杖责二十。”随即又看了看满屋的奴才侍女:“适才是谁不让郡主进去的?”

一句话,轻轻柔柔,懒懒洋洋,却让满屋的心都提到嗓子口了,皆是连连磕头:“奴婢知错,爷请恕罪!”爷要给郡主至高无上的权利,她们也能无语啊。

“适才是溪儿不愿进去的。”小丫头倒是知道见好便收,毕竟生性也不是残忍之人。

“罢了,个常嘴十下吧!”

所有的人在心里都盛激着郡主的解围,忘却了刚才一切由她而起。

看着如此的宿魅,心渺睁大双眸,溪儿胡闹至此,他不仅不加以责备,反而变本加厉的顺着她,怎么可以将孩子宠成这样?

“我要跟爹爹睡。”溪儿赖在宿魅怀里。

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好!”宿魅抱着溪儿朝另一间房里走去。

“姨姨,你也过来。”连忙开口叫着一旁的心渺。

她这一喊,心渺便是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直到宿魅冷冷的一句“跟上”,她这才提步跟在两人身后。

进得里间,她便被房里的摆设给吓到,依然是当年她离开时的情景,一点一滴都熟稔得可以背后出。房中红红的喜字不曾揭下,高高的红烛没有尽头的燃着,榻间瑰丽的喜被煞是让人浮想翩翩。

看了一眼奇怪的她,宿魅指了指一旁的矮榻:“你在那里睡下。”而后便抱着溪儿上榻。

心又在缓缓的抽痛,连忙背对着他们而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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