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守宫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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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守宫砂-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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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狂妄。当年若不是溪儿的调剂,恐怕此刻的父皇,依旧只把他当陌路人看待吧?溪儿,那个同精灵一般的人儿,不得不说让人疼爱。
还记得自己问溪儿为何如此做时,溪儿只是笑着说道:“爹爹也是你的爹爹,这是娘亲说的。”对于魅夫人,他的印象不深,只是在父皇当初杀自己时,她出面求情时见过一面。漂亮,却不及他娘亲的美丽,但那样的一个女子,飘飘欲仙,本应是天上才有,却因贪红尘绝恋,终究被罚离开,而如今这名女子,有着她一样的眼眸,他不得不担心父皇会着迷,当年的魅夫人,让父皇差点点死去,如今若是被她人伤害,他是断然不会不管:“父皇再能耐,也会被你妖一样的眼眸迷恋。”这双眼眸,即使当年只见过一次,却仍然记得里面的那汪清泉,如此相似,便是父皇的迷恋。
想不到宿魅如此冷漠残酷的人,倒是有着三个很好的儿女,笑颜绽放:“无需太过紧张,我亦不过是你们娘亲的替身。”她理所当然的认为那个十七,应该是这三个孩子的母亲才是。
十八岁的宿颜笙,一张俏脸,全然承袭了宿魅和浣尘的有点,是格外迷人的翩翩公子,如今被落雪这一笑,反倒有些不自然:“知道就好。”说完便不再说话,只是拂袖进舱。
进宫以后,落雪才知宿魅对十七的宠爱,整个后宫,在十七离开的三年,竟然没有任何嫔妃,哪怕是侍寝的一个宫女也没有,不知当年的魅夫人是何等的风景,竟使得如此的男子迷恋,而她,是幸还是不幸,竟然成为他绝无仅有的替身十七?
那日,宿魅早朝,早早的溪儿三兄妹便到了落雪的凤鸣宫,听到外面来报,落雪亦是不疾不徐的梳洗。
见到一旁宫人迅速的动作,落雪不觉说道:“慌什么?”
“公主可是皇上的心头肉,宫里人可是怠慢不得的。”即使是受皇上宠幸的小姐,她亦不敢因此得罪公主。
出得寝房,便见溪儿在地上她长念佛的蒲团上玩着,看到她出来,连忙起身,一脸正经的说道:“姨娘可算是来了。”虽然是不悦的话语,但那语气中却满是笑容,天使一样的人儿,反倒是惹人心喜。
落雪缓缓的笑道:“让公主久等了。”倒是一个可人儿。
“没有久等,没有,姨娘教教溪儿怎么念佛好……”却听一旁的宿颜笙轻咳了两下,连忙顿了顿声音,转而小大人般的问道:“我们今天来,是哥哥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狐狸精的,姨娘,你是不是?”
这句话一说出,一旁的宿颜笙可算是满脸苍白,溪儿这脑子,怎地如此直白,方才教的一切该是忘了。
但笑不语,落雪只是看了一眼宿颜笙,而后再看了看依旧一脸冷漠的若槢,这两个男孩,宿颜笙比较开朗,若槢反倒是比较沉稳。
“姨娘,你怎么不回答,难不成真的是?”
正要开口,却见外面一声:“皇——上——驾——到!”
却也只能先迎驾了。
“溪儿,你们怎么在这里?”见到三个孩子,宿魅微眯双眸。
干笑了两声,溪儿开口说道:“是笙哥哥说让我来问……”
话没说完,落雪便笑着抢先说道:“公主是来问安的。”溪儿适才的话若说出,恐怕她便真的成狐狸精了。
宿颜笙看了她的笑容,微微的垂下头来。
“娘亲的笑,爹爹,娘亲的笑。”溪儿紧紧抓住宿魅的手,大声的呼道。
见到落雪眼中闪过的意思苦楚,宿魅连声说道:“溪儿,快些去看看,寰宇国送来一些派人送来许多贺礼,该是好玩的。”
一听此话,溪儿便也不再不依不饶,欣喜的说道:“那我去看看了,哥哥们一起好不好?”
三人这才相继离去,宿魅从身后拥着落雪:“溪儿这孩子脾气直,却也不会乱来。”
并没有说话,落雪只是默默的看着窗外几净的天空,云彩飘飘,乘风而去。
这天晚上,宫里举办宴席,说是宴请寰宇国、翔昊国和竺云国的庆贺,朝中文武百官皆是前去,宿魅只是叮嘱落雪在宫中呆着,去去就回。
那种大的宴席,又岂是三言两语能够完了的,落雪便一人在宫里四处走动。
已是春暖花开的季节,往年在古庵的时候,她已经开始和幻儿准备着采花酿酒,自制一些花酒,闲来无事却也附庸风雅的小饮几杯,对于僧女应有的禁忌,她似乎没有遵守什么,如今戒色这一条亦已被宿魅所破。
“一花一世界,一树一菩提,羽落雪,你终究不是佛中之人。”淡淡的一笑,谁有说是呢?终其一生也没有想过会与佛祖挂上钩。
“咦?姨娘,你也在这里?”溪儿清脆的声音传来,在夜里格外悦耳。
暖暖一笑,落雪转身:“溪儿怎地也在?”
“没劲,哥哥们都去宴会了,爹爹不让我去,姨娘难道也是?”
两人了然的相视而笑,她们两人,似乎不用言语,便已经相互吸引,是母女天性使然,她即使忘记了女儿,却仍旧身怀那一份母爱。
轻轻的掌声传来:“好一个良辰美景,佳人有约啊!”一个声音传来,打断落雪的神思:“公主殿下有礼了。”
缓缓转身,却看到那熟悉的脸庞时,神情一个恍惚:“夜哥哥?”那个春风和煦的人,不就是宠溺自己十五年的人儿么?
不约而同呼出声:“舅舅?”落雪和溪儿两人相视而笑。
看了看眼前的两名女性:“难不成真那么像?”并没有因为落雪的误认而不悦,只是缓缓的笑道:“我不是你的夜哥哥,也不是你的舅舅,只是寰宇国的三皇子卿雪尘。”
歉然的一笑:“真是抱歉。”对于这个男子,她并不反感,反倒是多了几分随和,许是与夜哥哥有关吧?
溪儿没有说话,只是拉着落雪的手静静的站在一旁。
“姑娘如何称呼?”虽然上次魅翎皇已经说过,她是他的妻,但看神情,似乎并非如此。
“羽……”想想感觉不对,她本是天心国的公主:“我乃天心国二公主秋朵儿。”
分明听出她有隐瞒,却也不去追问,只是望天空一看,许是皇城同贺魅翎皇征服天心国。
溪儿看着那些烟花兴奋的说道:“好美,姨娘,你看。”
卿雪尘淡笑的看着两人:“不知两位公主有无兴趣与在下一同出宫游玩一番呢?”
一拍即合,无需太多游说两人便同意,落雪本还担心宿魅会动怒,想想今晚有宴席,便也同意。
就这样,三人相携出宫,虽然皇宫把守严谨,却在溪儿的令牌之下,并无任何人阻碍的出的皇宫。
街市之上,一片繁华似景,夜市,落雪不是没有见过,却从来没有见过皇城这般的繁华,灯火在街道两旁高高立起,虽然不如白昼明亮,却也带着浪漫的昏黄。
“溪儿,不要松开姨娘的手。”两人在卿雪尘的相伴之下,四处游玩。
去伊人河关歌舫游船,灯火通明,江枫渔火所对并非愁眠,而是歌声嘹亮,莺莺燕燕;到夜市上观看各种杂技,一人手中一盏灯火,点点星光,不是为了浪漫夜空,而是暖了人心,尽了快意。
看着与商贩们讨价还价的卿雪尘,落雪防腐回到了那个童年,回到了拿着两个铜板陪她逛遍玉翎城大街小巷的哥哥。
卿雪尘拿着两串糖葫芦,首先给了溪儿一支,而后给了落雪一支,便拉着两人的手继续逛着。
暖暖的手,包围着落雪冰凉许久的柔夷,亦保护着溪儿四处观望的双眼。
终于玩得差不多,卿雪尘这才看着附近的一座酒楼:“两位公主可否赏脸陪在下用一顿晚膳呢?”
天色已经不早,若太晚回去,宿魅指不定是怎样的一番波浪,落雪正欲拒绝,溪儿却眨了眨眼:“好吧,本公主就赏你这个脸。”人小鬼大的模样,倒是逗笑了两人。
一把抱起溪儿,卿雪尘笑道;“谢公主赏赐。”
似乎是常客,三人一进酒楼,便让人领进包间。
食物倒是爽口,不若皇宫中的美轮美奂,倒也是小家碧玉。
落雪职大,卿雪尘定是怕她二人用街边食物会不适,整晚买了整个玩的那些看的,硬生生的只给他们买了一串糖葫芦,倒是难得的体贴之人。
为溪儿擦去嘴角的油腻,卿雪尘笑道:“今晚倒是格外尽兴,小公主可否满意在下的陪同呢?”
“嗯,虽然不及父皇,倒也是别有一番风味啊。”
一句话,逗得两人淡笑出声。
“倒是知道给朕躲到这里来。”不见其人,先闻其声,打断了房里的淡笑,蒙上了一层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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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回
抬起头来,落雪便看到一脸阴黑的宿魅已经踢开房门,身子浸入房间,一身白色外衫因为他脚的重踢而向前飞起,带着怒气在空中飘出,随着脚的落地而尘埃落定。
宿颜笙紧随其后,与众侍卫一起走了进来。
顿时不大的包间拥挤了起来,气氛也变得格外诡秘。
溪儿反倒不明就里的奔至宿魅身旁:“爹爹,尘叔叔好好,带我们出来玩呢!”
女儿在场,他也不好怎样,一张脸马上变得柔和,手握着溪儿的小手:“出来怎么也不跟爹爹说一声?溪儿不乖。”
“呀,爹爹,叔叔的手跟爹爹的手一样大,好好。”溪儿低头捧着宿魅的手端详着,而后终于得出结论:“真的,姨娘对不对?刚才叔叔也拉着你的手了。”
这下宿魅再也没有好脸色了,当下紧盯着落雪问道:“哪只手?”
笑着先回溪儿的问话:“对啊,一样大,不过皇上的冰冷一些,三皇子的比较温暖。”落雪倒没有想那么多,只是笑着回道:“左手。”
卿雪尘倒也不怪落雪的单纯,反倒欣赏她的纯净,只是满脸含笑的看看溪儿和落雪。
她这句话无疑是火上浇油,冷冷的下令:“来人,剁了他的右手。”仿若家常便饭一般的出口。
“为什么?”溪儿和落雪不约而同的问道:“不要!”很坚决的声音,显然是对卿雪尘有着很好的印象。
一把拽过落雪的身子,看着卿雪尘那双眼眸,宿魅便觉着碍眼,那样柔和的眼睛,很显然是一身杀气的他学不来的。
宿颜笙此时正在一旁,见侍卫上去拉住卿雪尘,连忙跪道:“父皇,卿雪尘乃寰宇国三皇子,若在我国出事,怕是……”
“朕难不成怕了不成,让寰宇国来打好了,省得将来朕还费事。”虽然是在气头上,但语气不免还是缓和了许多。
落雪正要开口,卿雪尘却抢先说道:“皇上,我都是有一事跟魅翎皇商讨,或许皇上会有兴趣。”魅翎皇这种男人实在不好惹,若是让秋朵儿开口,怕是回宫后她会很为难。
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你且说来听听。”
“关于二公主的,不知可否私下说?”
屏退众人,直至房中只剩下他们两人。
落雪不解的看着关起的房门,竟然是关于自己的事,为何不让她知道,反而让当事人走了出来。
溪儿已经开始犯困了,落雪只得抱着她坐了下来,静静的在外厅里等着,整个酒楼已经被清场,热闹已经不复存在,反而多了几分寂静。
房中的断断续续传来的话语,想要细下了去听,却总是听不真切。
过了许久,门才缓缓打开,宿魅一张脸不再愤怒,反而有着几许期待,在看向落雪的时候,一双眼眸柔和下来。
而卿雪尘仍旧是那副笑容,和煦如风,淡雅似水。
看到他的手臂还在,落雪深深的松下一口气。
单手手抱过落雪怀中的溪儿,一手拉起落雪的手往外走去,宿魅轻声问道:“手酸不酸?”
摇了摇头,落雪偷眼看了看身后的卿雪尘。“赶紧给朕转回来。”一声拉回落雪的视线,紧紧的跟着他走了出去。
望着渐渐消失在酒楼的众人,卿雪尘微微的一个叹息,适才落雪将手中的溪儿自然的放在宿魅手上时,那是一个很平凡的动作,但自然流露出来的那种神情,是对家人的一种依赖,是对恋人的一种信赖,更是心灵上的一种习惯,才能够如此天衣无缝。
回到宫里,宿魅将溪儿交给奶娘以后,便冷着脸看着一旁的落雪:“你可知错?”
“不知道。”愕然的看着他,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正要发怒,却在看到她一脸无辜的表情之后收回:“你今天出宫了。”
“哦,我错了,出宫没跟皇上说,竟然还带上小公主。”
也算是孺子可教:“还有呢?”
不解的看着他:“还有什么?道歉一次还不够么?”眼中的无辜,很明显的让宿魅感觉自己有些无理取闹。
第一次,宿魅发现对一个傻女认真实在不是很理智的行为,随即便转身走向里间,怕自己在一个怒火攻心之下将她掐死。转身之间看到她眸间闪过的一丝亮光,他似乎明白了十七似乎又在用她傻傻的表面糊弄着什么,具体是什么又说不上来。
这几天,因为这件事,宿魅好几天脸色都不好,不若往常一般一下早朝便过来,而是在御书房处理事务到深夜。
而卿雪尘倒是常常来凤鸣宫,她喜欢与卿雪尘在一起,心会放得很开,无需太累,不会很闹,却可以静静的做着想做的事,即使是发呆,他也会那么静静的在身畔守着她发呆。
刚拿起书来,溪儿便从外面一阵风的卷了进来:“姨娘,那晚爹爹没有怪你吧?”
倒是个贴心的孩子:“没有。”她那样一笔道歉,宿魅也不知该说什么。
“姨娘,叔叔怎么那么像舅舅?”小丫头想说便说,却不知道此刻的落雪是秋朵儿,刚从天心国来月临国的人。
那晚自己卿雪尘哥哥时,倒确实有听到溪儿叫他舅舅:“舅舅是谁?”心中似乎有什么在呼唤,在呐喊,却抓不住是什么。
恍然大悟:“是了,是溪儿的舅舅,也就是溪儿娘亲的哥哥。”
手心开始冒汗,紧握了几下拳头再松开;“溪儿的娘亲叫什么?”紧张的盯着溪儿的唇。
“溪儿的娘亲叫羽落雪,也叫雪心渺。”
身子微微的一个轻颤,却不及心中的震撼,原来她真的是十七,真的是这皇宫中的人,可是那五年的记忆去哪里了?为何她成了他的人,空虚的身子,让她感到浑身发冷,失去自己的记忆,残忍的摧残着她本就脆弱的心。
“可是舅舅和姨娘不是死了么?怎么还有跟舅舅一样的人呢?”
似乎在自言自语的话,漫不经心的落入心田,没来得及细想,也就不会深思,待到体会,却是另一种痛彻心扉:“溪儿,你说什么?舅舅怎么了?你姨娘怎么了?”不,不要,沧海桑田,她不要在瞬间体会,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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