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菊音 作者:湿婆之舞(晋江2012-08-31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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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同人)菊音 作者:湿婆之舞(晋江2012-08-31完结)-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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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祭奠?”谷村瞳一点也不适应他现在的表情,疑惑地问。
  
  “是玉木玲人么?”迹部开口问道。
  
  让秀人沉默了片刻,随后道:“Daisy Lavin告诉你的?”
  
  迹部摇头道:“几年前,我曾研究过美国几家知名网球青少年俱乐部选手的球技,铃木菊音所在的那家俱乐部的选手中,有一个叫玉木玲人的家伙和你长得实在太像,让我不得不去注意。后来,看到手冢带回来的那本日记,凭本少爷的智慧,怎么会拼凑不出真相。”
  
  “算了,告诉你们也无妨——反正都结束了。”相川秀人抬起头,望着雪后的灰色天空,轻声开口道:“整个相川家,都是我送给玲人的祭品。”
  
  三岁的时候,他从圣索菲福利院被接回相川家,原本以为终于可以拥有亲情,可等待他的,却是亲生母亲憎恶的眼神和祖父严厉的教导,所有人对他父亲的名字都讳莫如深。尽管如此,秀人也自欺欺人地认为,只要努力,总有一天他会得到渴望的东西。
  
  十二岁起便开始协助打理家族事务,人人都说他是天才,只有秀人自己才明白此中甘苦。
  
  直到十四岁那年,他收到一封来自美国的信件。本来,这封信应该直接交到相川猛手中,但阴差阳错却到了秀人那里。寄信人池田丽香,向相川猛要求一笔数目可观的费用,作为自己的生活费和儿子的抚养费。
  
  祖父情人众多,有一两个私生子并不算什么,但这封信不同之处在于,它同时宣告了一个人的死讯,而那个人的名字,只有秀人在偷偷翻阅家谱的时候看到过,那个陌生的,却又比任何人更接近他的名字:
  
  相川直哉。
  
  至少在家谱上,他是自己的父亲。
  
  就好像打开了潘多拉的匣子,灾难般的真相不受阻挡地蜂拥而出,答案让期待的心情分崩离析。少年的自己,在那一天长大成人,宣判天真的死亡。
  
  他不过是被神惩罚的国王生下的怪物,被关在迷宫之中,永无脱身之日。
  
  美智子,他的母亲,从一开始就不想要这个儿子。
  
  池田丽香想要名正言顺地嫁入相川家,于是与美智子合谋,让她暗中离开福利院,再自己装作孩子的生母。但相川直哉却再也无法忍受相川家的桎梏,想要带着池田丽香私奔到美国去。两人商量以后,最终带走了双胞胎中的弟弟,因为另一个孩子身体虚弱,不好养活。他们计划着,只要有玲人这个筹码在,以后再找相川猛要抚养费,甚至凭借玲人再次入主相川家,也并非难事。
  
  然而这个本来极难活命的孩子却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也许是仰赖相川家的一流医生团队,也许……这就是命运。
  
  “我小时候身体不好,所以才开始学习网球。”秀人说,“虽然是在立海大网球部,但很惭愧,我的球技并不出众,幸村也好,真田也好,他们都是比我更优秀的选手。”说到立海大,他的神色稍微柔和了一些,“因为那封信,我发现了玲人的存在,他简直就像是我期待中的另一个自己,自由、健康、拥有选择梦想的权利,我希望他能代替我,生活在一个光明的世界里。但是——相川家,”秀人说着说着,紧紧地握住拳头,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怒火:“相川家连这样的希望也要夺走。”
  
  ***
  
  “当时,你刚刚在WTF崭露头角,而玲人则作为你的男朋友受到了媒体瞩目。”松岛对菊音道:“相川家本家的势力因为直哉少爷私奔的事情已经受到相当大的打击,各分家都觊觎家主的位置,”松岛冷笑一声:“虽然没有经营的才能,在蝇营狗苟的勾当上,他们倒是不输旁人。”
  
  “我记得,当时日本网球界也有报道这件事,”手冢想起当年无意中看到的新闻标题。
  
  “正是因为这样,分家的人很有可能发现了玲人的存在,而转而想要利用此点来威胁本家,恰恰在这时候,直哉死了,相川猛对池田丽香的容忍基本上也就到了极限,对她要求的医疗费用不予理会。”
  
  “太过分了……玲人再怎么说,再怎么说……也是他的亲孙子啊。”菊音的声音有些颤抖。
  
  “相川猛眼中没有亲情,只有家族利益。”松岛冷漠地说。
  
  手冢皱了皱眉,道:“但是,如你所说,如果相川秀人一直在关注玲人,他不可能会无动于衷吧?”
  
  松岛微愣,忽然叹了口气,道:“的确。秀人少爷,派人去了美国,也和玲人少爷有了接触。但是那时的少爷,的确小看了相川家的力量,相川猛早就察觉到了这件事,然后,他截住了少爷派去的人,并且以他家人的安危威胁,到最后,他失约了。”
  
  记忆力浮现出那个与秀人长相极为相似的少年的脸孔,微笑着说:
  
  “原来……在这个世界上,我还有个哥哥。”
  
  人间最残酷的事情,不是绝望,而是在给人希望后又重新剥夺它。
  
  沉默,压得人喘不过起来。
  
  “这个世上,有太多无奈的事情了。”松岛低下头,说,“丑陋与黑暗,无时无刻不在侵蚀着道德的底线,只有让自己变得更加丑陋和黑暗,才能够击败它们。
                          
作者有话要说:有点少,这章写得挺郁闷的……我还真不喜欢写阴暗面之类的东西。




☆、第 60 章

  “景吾少爷回来了!”
  
  几乎就在迹部景吾和谷村瞳踏入迹部家位于郊区的别墅的同时,手冢和菊音也从屋内走了出来,目光交接,四人都极默契地点了点头,迹部把西装外套随手扔给家里的佣人,解开领结,吩咐道:“我们几个在书房有事要谈,没本少爷的允许,谁也不准打扰!”
  
  碰的一声,隔开书房里外两个世界。
  
  菊音欲言又止,手冢握了握她的手,开口道: “结束了么?”
  
  谷村理了理额发,几乎是有些粗鲁地扯开原本束在头顶的长发,无奈又疲倦地说:“真是累死了。”
  
  菊音咬了咬下唇,道:“抱歉……”
  
  “跟你没有关系。”迹部打断她,冷声道:“这事儿是本少爷自己愿意卷进去的。”
  
  “你别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谷村没好气地说。她本想把菊音拉过来说话,但看到站在一旁的手冢,暗自笑了笑,便没再说什么,又把矛头转向迹部:“你真该好好拿面镜子照照你现在的尊容。”
  
  谷村说这话不是没道理。现在的迹部景吾,远不是平日那副贵公子的模样,一张臭脸黑得就跟真田弦一郎有一拼。
  
  “你不明白……”迹部却突然叹了口气。
  
  “不明白什么?”谷村笑道:“一切不是已经圆满解决了么?我真要对你刮目相看了!”
  
  “小瞳。”菊音打断她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秀人他……”
  
  谷村笑道:“小音音,你真该看看那毒蛇当时的表情——我第一次看到他那张面具一样的脸崩掉。”她指了指迹部,道:“他找我临时借了三百多张记者证,我还以为要做什么,结果居然是要冰帝那帮子家伙和立海大的球员们一起演了场大戏!当然,正选们没参加——不过这家伙的私心我也明白啦,看在事情解决了的份上,姑且原谅他。”
  
  “你是说……”菊音睁大了眼:“到场的,根本不是媒体?”
  
  谷村耸了耸肩。
  
  “松岛与我们合作,在对外发表的时间上稍微做了些手脚。”迹部说,“也许他只是想要赎罪。”
  
  当年,去见玲人的相川家使者,便是松岛。
  
  想起玲人,菊音垂下头,即使今日知道了玲人之死的主因不在自己,她也始终无法释怀。
  
  毕竟,那是她第一次喜欢上的人。
  
  见菊音又沮丧起来,谷村急忙道:
  
  “对了对了,幸村静你记得吧?她也在场,而且真是厉害啊……一上去就直接扇了那毒蛇一耳光,那家伙都呆住了。”
  
  “幸村静?她怎么会在那里?”菊音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问。
  
  “鲜花插在牛粪上呢,那个幸村静,貌似之前是和相川秀人在一起的。”谷村耸了耸肩,道:“虽说有种浪费的感觉,但其实……”她有些小心翼翼地说:“那个家伙,其实本质上……不算坏吧?”
  
  迹部“切”声,道:“浪费本大爷这么多人力物力,他还真是‘不坏’呢。”
  
  谷村噗地笑了出来:“还说呢,明明就是你自己手下留情。你早就发现有不对劲的地方了吧?不然就不会这么布置了。”
  
  迹部撇了她一眼,并不说话,但一直都一言不发的手冢却忽然开口道:“这样子……没问题么?”
  
  迹部嘴角扯出个绝对称不上好看的笑容,道:“本少爷只是讨厌任人摆布。”
  
  手冢还要开口说些什么,突然,书房门被人猛地打开,迹部正要开口呵斥,但看清来人的脸,到嘴边的话却咽了下去。那人有一张和他无比相似的面容,不同的是,他的眼睛远比迹部景吾来得冷酷。他的目光扫过在场众人,微微向谷村瞳点了点头,最后落在迹部景吾的身上。
  
  迹部景吾定了定神,笑道:“父亲大人,您怎么来了?”
  
  “景吾,这是我们的家事,可以让无关人员回避了。”
  
  真是“冰冰”有礼的一句话。
  
  “父亲大人,他们是我的朋友,不是什么‘无关人员’。”迹部上前一步,道。
  
  “我说,无关人员可以回避了。”
  
  迹部抬起头,不甘示弱道:“我也说了,他们是我的朋友。”
  
  男人冷笑一声,道:“是么?就是为了这些‘朋友’,你才做出这样的蠢事来?”
  
  迹部却突然笑起来,耸了耸肩,与他向来维持的优雅高傲的形象相比,此刻竟颇有些街头无赖的架势:“父亲大人,如您所说,自从认识了他们,我干的蠢事就多了,不知您指的是哪件?”
  
  “虽然你是我的儿子,但离你完全掌控迹部财团的力量还有很长一段时间,现在你手上握着的,不过是借来的罢了。”
  
  “这一点,我很清楚。”迹部沉声道。
  
  “好,既然你明白,那为什么不完全击溃相川家?”说罢,他有意无意地看了眼谷村瞳,“我想,谷村集团的力量,尚不足以完全将此事压制下来。”
  
  “和她没有关系。”迹部冷声道:“是我自己做的决定。”
  
  “景吾,你的解释。”
  
  “我们已经让相川家受到了相当的打击。虽然没有经由媒体曝光,但观礼之人众多,经此一事,相川家已是颜面扫地,而对我们最有威胁的相川秀人,也不可能再此后执掌相川家大权,集团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但是潜在的威胁呢?就拿相川秀人来说,以他的手段,未尝没有东山再起的可能……”
  
  迹部景吾不说话。
  
  这些事情,他当然知道。
  
  但是一旦彻底让这些事情曝光,那不光是秀人的人生,连带着菊音,手冢,甚至是谷村,他们的生活都会变得一团乱。
  
  “……妇人之仁!我说过多少次,商场如战场,不择手段才能获取胜利,你这么不成熟,让我不禁怀疑,是否该把集团的未来交到你的手中!”说罢,他叹了口气,道:“……我对你很失望,景吾。上次的比赛也是,你本可以更快取得胜利。”
  
  寂静。
  
  从来没有见过迹部景吾这种样子,也许是因为在同龄人中他太过强大太过优秀,所以没人发现——也许迹部景吾并没有认输,也许沉默也并非代表默认——只是每一个孩子,在面对父母失望的眼神时,总会情不自禁地低下头。
  
  谷村瞳再也看不下去,便要开口打断他的斥责,然而却有一人抢在她的前面。
  
  手冢国光。
  
  “伯父,不管您认同与否,但是——迹部景吾是我尊敬的对手,那一场比赛,我庆幸自己是输在他手中。”手冢一字字道。
  
  迹部的父亲看着他,半眯着眼,像是在辨识这个胆大包天的少年到底是谁,最后他终于想了起来,用几乎是嗤笑的口气说道:“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输家,对吧?很遗憾,失败者的想法,并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以内——”
  
  “手冢,你用不着……”迹部拦住手冢,“没有关系,剩下的事我会处理。”
  
  然而手冢却不理会他,他直视着迹部的父亲,说:“我不知道在您眼中,输赢是什么概念。但是,就算是输,我也要输得有尊严,而不是如今日的相川猛一般。我们的确是小孩子,但是我们懂人生的价值不可用金钱和权力来衡量,亲人,朋友,爱人——”他看向周围的人,向来冷峻的表情柔和起来,“就算是输,我也知道他们会在我身边。”
  
  “今日你的确可以这么说,”站在他对面的男人冷笑道:“十年后呢?二十年以后呢?社会可不会容许天真的想法。”
  
  “就算是天真吧——但不论时间如何流逝,”手冢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道:“不论周围环境如何,在这颗心停止跳动以前,梦想都在那里。如果我放弃,那才是真真正正的输了。”
  
  空气凝结,没有人说话。
  
  半晌,迹部的父亲转向自己的孩子,道:“景吾,今日之事,我始终认为你处理得不妥。”
  
  “父亲大人……”
  
  “……但是,你也许获得了更有价值的东西,如果二十年后仍能保值,担上一点风险,似乎也无所谓。”说话的时候他依旧面无表情,只是语气却放缓下来许多,随即又板起脸道:“景吾,不要成为相川猛,或者我这样的大人啊。”
  
  迹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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