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美国中情局的二十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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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美国中情局的二十二年-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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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系亲属知道他与中情局的关系。
    对我妻子来说最困难的事就是当别人问起他丈夫某个晚上在干什么或在什么地
方时,她却一点都不知道。
    我们结婚初期在东京生活时,这并不算什么大问题。但当一个美国朋友在纽约
问我妻子时却是一个难以回避的问题。
    对一个美国妻子来说,不知道丈夫晚上在哪儿就意味着其婚姻要么有麻烦,要
么丈夫在四处游荡对妻子不闻不问。
    因此原因,从我们一开始在纽约生活时,我妻子就远离社交圈,因此她的英文
水平提高不大。因我是一名非官方掩护的间谍,所以我们很少有关系极为密切的美
国朋友。我们大多数朋友都是日本人。日本妻子对不知道其丈夫晚卜到底在干什么
都习以为常。“我不知道”几乎是一种专门的足以应付询问的答复。
    对大多数男人来说,吃饭和性是他们最重要的两件事。(事实上,相当部分人
的职业与这两种本能的生物需求有关)。为满足这两种基本需求,以某种方式拼命
赚钱,是一个人不得不时时刻刻考虑的事情。但光有钱还不能满足所有需求,尤其
是性。因此,对情报官来说,知道如何得到一个“愿意”和他有性交往的女人是一
个不公开的但却是真实的职业需求。事实上,为“目标”介绍(使用“提供”或
“拉皮条”等词听起来太猥琐了)一个女人比给他钱更能迎合他。使用这种“常规
疗法”可以达到各种目的。
    我对此认识很深,如果必要,我会试着准备一些“自觉自愿”的女人,以便可
随时派上用场。尽管我自己实际上从没有用到这种方法,但在美国我还是能介绍几
个来自某著名学府、漂亮、打扮人时。举止优雅的女学生。
    我有个特工,他对以前一位情报官在某个晚上介绍给他的一个金发学生一直念
念不忘。每当谈起此事,就好像这是他一生中最为珍贵的经历一样。自然,他一直
缠住我,要我为他再提供一个“金发学生”。
    当然,介绍认识女性伙伴对目标或特工都没有什么限制。高官和有影响的人对
此亦同样持欣赏态度,这是个全世界都认同的事实。
    为此原因,在了解了很多地方之后,我在纽约某处找到了一个地方,这是曼哈
顿中区的一个真正时尚的妓院。
    和一个同事一起打扮成商人模样,我喜欢这种方式.因为这对行动十分有用。
我尤其喜欢碰巧是来自西印度群岛的、漂亮的黑皮肤女人、我的同事也将黑皮肤女
人作为首选目标。像往常一样,我对她非常友好并很快与其进行了相互信赖的交谈、
我对她有许多联合国外交官的顾客并不感到吃惊。
    在日本,为培养某些“目标”,我到过几个非一般人可以出人的高级按摩室,
这些场所是专门用来迎合电影明星和相扑高手以及那此怕因丑闻而退出公众场合的
顾客。这些按摩室非常昂贵,而且非常谨慎。其中摆设令人眼花绽乱,有些装饰十
分时髦,有些是后宫武士或信佛的尼姑的肖像。按摩室中的年轻女人绝对漂亮,干
净,有礼而且健康。她们的服务还用说吗?
    我和一个同事在秘密接头时提起这些豪华的按摩室,他对此相当了解而且还去
过按摩室。所以当我说:“她用香皂把我全身每一处都洗擦了一遍,我的意思是说
下巴以下全身的任何地方。”他对此并不觉得吃惊。
    我亲爱的同事十分狡猾地问:“那又如何?”
    “就像杂技演员用她的阴毛刷遍你身体的每一个部位。”
    我在总部工作过一年,在此期间,我对一个朋友谈起此事。不久,他得到一个
去日本作临时外派旅行的机会。自然地,他问我在哪儿可以找到这样的地方。我十
分乐意地写下了这间按摩室的名字,画了地图,告诉了那些女孩的名字,甚至告之
他在日本应找哪种出租车司机。
    我朋友回来后,我问他在那儿玩得怎样,他回答说:“我太喜欢那地方了,我
担心我老婆发现你画给我的地图等,所以我将这些东西放在总部保险箱里,而我忘
了将它们带出来。”
    与在国外或在军队任职一样,对中情局的情报官员的妻子们来说,一个非常头
疼的事就是不停地搬家。而搬家对没有官方身份的间谍们来说尤其讨厌,因为他们
没有在国外可以利用的大使馆或军事基地,也没有固定的居住区。特别不能使用前
任腾出的居所,因为要尽量避免在非官方掩护的间谍之间有任何可能的联系。他们
必须自己找地方,并得到情报站的许可。
    再到一个地方作一次旅行要2 年以后,但视情况可以缩短时间。如果要想使调
动做得更有技巧些,在回到同一个城市之前,在别处作了短期驻留。有些情报员需
在一个城市呆5 年多,有些要断断续续地呆上10年之久。
    这通常是因为情报员对这个国家、其语言和人民已十分熟悉,有助于他更好地
开展工作。然而,假设一个情报员平均每2 -3 年搬一次家,加上在真正住下来之
前的一些诸如汽车旅馆的临时住所。这意味着妻子将独自承担几乎所有家务事,因
为情报员本人必须在到达后不久就开始执行任务,有时他还身在别处。
    就我而言,我在22年里搬了14次家,其中10次是实打实地搬家。我和搬家公司
商讨事情,而在到了一个新居后,我妻子和子要做大部分工作。如摆放家具,清洁
房间并将所有东西放好等。在我们真正能邀请客人到我们干干净净、井井有条的家
中吃饭时起码要花上3 个月时间。
    我们的情况相对来说还算好的,我知道有一家在20年里搬了20次家!
    尽管局里支负除了搬家保险费和工人的小费外所有的开支,但在搬家过程中仍
有一些可见或不可见的损失。如搬错了东西,打破、损坏了东西或丢失一些家具,
或丢失棒球卡(对我们的儿子来说是无价之宝),遗留在美国的已生锈的手枪(我
的心爱之物),已经丢失的但没有注意到的东西等等。
    作为一名非官方掩护的情报员,在国外,如果你在草草指定的地区和由中情局
支付的规定房租价格之间有选择的自由的话,选择原则应与职业房产经纪人的相同,
即:位置,位置,还是位置。
    你应该选择一个交通、工作、学校、邮局、医院、杂货店等都方便的地方。然
后考虑诸如邻居、景色和安静与否等条件。
    这些听起来很奇怪,但至少它是很实用的。如果你对工作和职业很认真,你还
应该仔细考虑哪些是你应最优先考虑的事。位置可影响你的机动性、心理状态、进
取精神等,而这些反过来将影响你的工作表现。
    我不同意一些情报员将住所选在“可爱而宁静”的郊区的观点,因为这会使你
要花一个多小时才能到达你开展工作的地方。只要简单地算一算,你就知道,你一
天只过了22个小时,而不是24小时,也就是一年中只过了329 天或者说是12年中你
只过了*年。
    如果那个地方是安全的或者你花在工作上的时间长一些,噪音和环境就不算什
么。当然,这可能会为你的家庭带来一些不便。但有中情局非常大方的津贴,你不
可能住在类似贫民窟那样的地方。只要不是住在城市中那些与你格格不人的地区就
行,因为这些地区往往犯罪率较高。有些国家,这样的地方还可能会受到恐怖分子
的攻击。我相信一点,就是,要有个能和睦相处的邻居。
    我认识一个情报官,他选择住在政府办公地、官邸和受到严密保护的政府要人
中间。这不仅给家庭日常生活或闲来散步带来不便,而且这些地方经常是群众游行
集会,装甲车,大炮,突击和空袭的首要目标。你很容易碰到政变或反叛等的事件。
    位置和安全性绝对是应优先考虑的事。如果可能的话,你最好先去咨询一下保
险公司或以前曾在那儿生活过的同事,选一个犯罪和恐怖分子较少的地方。
    我自己曾经在罗马住过,当时罗马是个不太平的地方,犯罪和恐怖分子十分猖
撅。但我发现那时还算安全,这只算是我的运气好而已。
    纵使是在罗马,有两次我们都亲眼看见在我们所住的地方有持手枪和手提机关
枪的安全人员在实施逮捕行动。行动进行得十分平静,我甚至一点都没意识到。每
次都是妻子拉我的手臂,我才注意到我旁边的人正持枪瞄准“嫌疑犯”。
    后来,我们住的大楼曾受到宪兵一天24小时的武装保卫,那是后话。
    我总是单独决定选择我们的居所,常常事先都不与妻子商量。我们不喜欢单住,
一般都是住在公寓里。我随身总是带着指南针、地图和前面提到的所需的各种居住
条件的清单。在作出决定之前,我会从光线到飞机噪音对那个地方进行仔细地研究,
经常在白天和夜晚去查探情况。我不怎么考虑室内情况(部分原因是对此我们没有
太多的选择余地)。我知道妻子最想要的是什么,所以我尤其注意厨房设备和布置,
有时甚至要测试一下厨房的风扇。
    只有一次在罗马,我愚蠢地实施了所谓的“家庭民主”:和妻子商量。自然,
我们发生了不可避免的争执。我妻子希望去著名的帕里奥利山地区居住。对此我非
常恼怒,我问她:“你真的希望在深夜,可能天又在下雨的情况下,在铺着光滑的
鹅卵石和布满狗粪的山上街道上我走得更快些吗?你想我滑倒在地,一头撞死,然
后你为我清扫粘满狗粪的尸体吗?还有个小问题,在这样的街道上,停车场不可能
很近。请可怜可怜那些可能和我有同样遭遇的客人吧。”
    最后还是我赢了。我们在罗马一个可爱的小花园前住下来。妻子非常满意,在
罗马期间她一直都过得很开心。
    顺便提一句,这个地方离尼碌皇帝墓很近,大约只有一英里左右。当时臭名昭
著的皇帝一般都葬在远离罗马的郊区,由于城市的扩大,才使得荒凉的郊区成为繁
华的居民区。
    在像罗马这样的城市,偷窃是非常普遍的。一个高明的门卫就显得十分伟大。
感谢我们的门卫夫妇,我们所住的大楼在22年里,包括我们住在那儿的4 年里,从
没有发生一起失窃案。然而,门卫的警惕性意味着我白天和夜晚的活动也受到监视。
这对我们这些非官方掩护的间谍,在非正常时间穿着不同的衣服外出十分不便。
    在国外为中情局工作所遇到的一个主要问题是,你要使你的小孩从一种教育制
度转到另一种教育制度。教育体制的不同可以通过进人美国人的学校或国际学校来
得到补偿。但是,因为你是非官方掩护的间谍,你就没有机会和其它有官方身份掩
护的间谍或真正的美国大使馆官员进行正常的交往。你的孩子就可能没有机会和其
他的美国孩子交朋友。就我而言,因为大都把我们当作亚洲人而不是美国人,因此,
一般说来,我们与美国人交往得不多。
    更为重要的是,每2 -3 年一次的搬家,孩子就不可能与其他孩子从小发展成
长期的友谊。这种生活方式对我儿于的影响使我很难过。他小时候的好朋友都离他
很远,或者中断了联系。他现在的好朋友都是在我退休并定居下来后才遇到并结识
的。
    我们的儿于是家中唯一的孩子,孤独大概一直是他最困难的体验。我们当父母
的尽力去做他的朋友,但这当然不太合适。儿子养成了独自学习和玩耍的习惯,对
一个孩子来说,他远远没有得到他应该得到的东西。
    你在国外生活,纵使你也是一名非官方掩护的情报官。如果与你的朋友和邻居
分别,基于同样的原因,你亦会觉得孤独。因为在经过一两次旅行之后,很可能你
再也不会见到他们了。在非官方掩护的情报人员中,有多少朋友我能再见到他们?
非常非常少。
    在你安全回到美国之前,由于对职业的考虑和关注胜过你和同事之间的友谊,
因此,在国外,彼此之间也不会与你有正常的交往。就是在美国国内,非官方掩护
的情报员朋友遍布全国,除非你们碰巧都在华盛顿区或同一时间在同一城市,否则
聚在一起是十分困难的。
    到一个你不熟悉的国家之前,要像一般的旅游者一样,带上大量可以防止你平
时易患的病的药品。有些国家可能没有这样的药品,即使有,其价格也会高得离谱。
    在日本,我就买不到在美国随处可见的普通抗酸剂。同样的药品,在日本就需
要处方,而且价格要高5 倍多。
    如果可能的话,在出国之前,要从你的医生那儿得到你要去的地方的医生、牙
医或专家的名字。这为我到罗马执行任务少了许多麻烦,节省了大量金钱。对孩子
来说,没有医疗保险的牙齿护理,在哪儿都会相当昂贵。
    不管是否有官方掩护的中情局人员的妻子,和一般外交人员的妻子一样,肯定
都会将烹调作为社交活动的一部分。就我而言,因为职业要求,我妻子经常要准备
主餐。当然,只有用我的真名时才这样。
    我深深地感谢我的妻子和子的烹调技术,而且只要我稍稍叮嘱一下,她就会很
乐意地应我所求,马上着手张罗。
    数年来,我们邀请了众多的客人,甚至20年前,她就因做得一手漂亮的中国菜
而得到中国外交官和记者的赞赏。常常在谈到中国烹调时,她还能进行一些粗略的
评论。
    现在,和子已收集了30多本烹凋书和20多本厚厚的可供选择的菜谱。每次她都
要详细地记下主餐的菜谱和客人的爱好,这已成了她的习惯。许多中国人都建议她
去开烹调课或开家中国餐馆。
    炒菜,烘烤或开三明治宴会等是非常有用的技术,这可使你的生活更加愉悦,
同时亦可使你丈夫更好地工作。真是一箭双雕。
    和其它技巧一样,社交也是非常需要的,它可以通过实践和训练来提高,和子
对此了解不多。丰富的经历,加上你的幽默和一些适当的玩笑,你在任何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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