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美国中情局的二十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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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美国中情局的二十二年-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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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名人”作为顾问,但“名人”通常不会对重要的事情做认真细致的调查。
    我不得不飞回华盛顿去对那两家日本公司进行秘密调查,甚至还去了伦敦的警
察刑事厅,但没得到什么对对方不利的东西。我随后返回了东京。
    我的雇主毫不留情地强求胜利的机会,任何机会。我不得不直言相告:“我不
去进行恐吓,并非我想不出残忍的方法,我熟知这类手段,但是我也想得出,作为
你的对手,当15亿美元的生意处于成败关键的时候,他们极有可能在他们的权力与
能力范围内做出任何事情来保护他们的利益,并且如果有必要,他们会毁了你。
    “我毫不怀疑这两家公司的董事长和社长是非常令人尊敬的,但是在要失去15
亿美元的时候,任何人毫无顾忌地采用一些令人难以想象的手段都不是让人吃惊的
事。
    “只需花50万美元就可以从美国雇佣几名顶级杀手到东京来杀你,忽视这种可
能性是天真的。在纽约只需3000美元就可雇到一名职业杀手,50万美元可以用最安
全的联络手段完成一次完美的犯罪。我希望当杀手来完成他们的任务时我不会站在
你身边,因为我不想和你一块死。”
    这次明确而有力的警告的确起了作用,他与我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我知道他
有意不理我。我呆在旅馆里无事可做。他没有遵守为我提供住所及分派其他任务的
诺言。
    我开始感到在东京的生活极为压抑。
    我开始收到一些含混的信息,微妙地暗示日本人同样很能干。
    我关心的是我的收人,而不是他们可能采取的暴力行动。毕竟他和他的手下不
会像我过去所见的中东恐怖分于那样残忍无情。
    我没有告诉过他,一旦某个人成了中情局的雇员,他与中情局的联系就不会轻
易断开。
    中情局的退休人员会得到一份他许多年前签署的“秘密协议”的施乐复印件,
提醒他那份将一直要带进坟墓的或更久远些的誓言。
    这种联系的继续是有其实际原因的。
    如果我将为一个半敌对的国家工作,我必须向中情局或联邦调查局为我的行为
作出解释,他们将会饶有兴趣地听我的故事。在你为中情局工作及以后的时间内,
宪法第一和第五修正案有时会被置之不顾。
    如果我认为我哪怕有最小的可能会神秘地死去或消失,我都会像一直所做的那
样将装有详细资料的信封封在另一个信封内寄给调查部门。这是我能拥有的最佳保
单,我不想不明不白地死去。
    中情局将会去调查我是否因为出卖美国为敌人服务而被干掉并且被毁尸灭迹了。
    如果情况果真如此,中情局就会采取措施以防止可能的灾难性后果。
    单为这一条,中情局就会了解我失踪或死亡的真正原因。除非一个人因为长期
的、明显致命的疾病死去,否则中情局都会一直探寻到底。
    坦率地说,一位前中情局情报官不可能在自杀后不招致一场调查。
    对这次在东京的倒霉的雇佣,我已经寄出了那封装着有关信息的信,以便如果
我受到任何伤害时,那些封在信封里的信息可以被传给合适的人,然后转到诸如中
情局或联邦调查局这样的部门。那些信息会在瞬间传遍全世界。
    换言之,我已经确证了我的最新保单。
    我早已熟知的谍报工作有悠久的历史,中情局对过去几千年来这方面的技巧做
过彻底的研究。我对这门职业知之甚详。我是一位出名能干的情报官,毫无疑问,
我无愧于中情局的声誉,并且是它最好的情报官之一。
    在旅馆里俊等使我患上了高血压和哮喘,我以前不太在意的糖尿病也突然加剧,
接着我得了严重的胃病,一切都表明我压抑的心情。
    一天晚上,就在我预定去一家医院住院检查我的糖尿病之前7 个小时,我突然
觉得很疼痛,情况很危险,我不得不被救护车送进另一家医院。
    我住了三周院。看起来一切都已得到控制。
    但是,我的老板以我向他“隐瞒”了已患有严重疾病为由(在雇佣我之前,他
从未询问过我的健康状况)
    ,单方面撕毁了我们的协议,切断了我与他的公司的联系,并违约拒付了两个
月的薪水。
    我从未患过严重的糖尿病。在得过两次胰腺炎之后,我的胰腺功能衰竭到以前
的一半,但我仍然在超过10年的时间里毫无问题地享受各种糖类食物。
    很明显,我的令人不快的雇佣使我的糖尿病和其他疾病恶化了,而我的雇主却
责备我隐瞒本来不良的健康状况!
    我索取我应得的薪水,却得到了他的代表将以法律手段对付我的恐吓。
    如果他们懂法律的话,他们就应该知道,因为撕毁合约(合约并未包含有关健
康的条款)受到法律制裁的是他们,而不是我。
    他们话中有话地对我进行身体伤害的威胁。他不懂法律,但是很明显,他们一
直都肆无忌惮,而且从未受过惩罚。
    作为一个精明的商人,我的老板可以被认为在他这个档次的富豪中也是杰出的,
这是他所以能敛得其巨额财富的原因。
    可是他的想象力达到了谍报界熟知的“肮脏的技巧”的水平了吗?他是否想过
他家乡下的雨会含有检测不到的杀虫剂或致癌物?会有神秘出现的难以杀灭的害虫?
或是他所依赖的经济机构突然出了问题?
    我想他不会。
    我向我的前任大主管为我介绍的一位东京律师咨询。中情局是对法律事件最敏
感的组织。
    许多中情局情报官都是律师,其他大部分人对法津的了解也足够他们用了。我
熟知法律,我不需要向律师咨询如何签文件和合同。
    如我所料,律师告诉我,没有任何原告可以对我采取行动。
    他同意我的看法,即如果在美国的话,我可以控告我的雇主,并要求数百万美
元的赔偿。
    但是律师建议我说,与匪徒和强盗头子斗毫无意义。
    “带上你的东西回家去吧!”
    我听从了律师的建议。我的阅历足以使我相信那些品质下流卑劣的人不会永远
得胜的,迟早正义会惩罚他们。如果人间和社会的正义没有惩罚他们,上帝也会惩
罚他们的。
    我的预见将被证明是正确的。
    为三个超级富豪工作过,每次都以失望告终,并且巧合的是每个老板都欠我两
个月薪水,我不可能不认识到我这几次经历中的一个共通的教训。
    我们都知道,有钱、一大笔钱无疑是非常有用的。钱可以提供达到目标的工具
与手段;非比寻常多的钱可以达到非同一般的目标。但是,预料之中或意料之外的
病痛常常使那些巨富们无法获得真正的快乐。谁说人生是不公平的?
    我继续在日本找工作,但是在经济面临衰退的日本,我没有取得任何实质性的
结果。我不得不返回美国,精疲力竭却又怒气冲天。
    我独自一人在东京呆了六个月。在这段困难的日子里,支撑着我的是我的宗教
信仰和我的家庭。我的妻子和儿子为我的健康与失望而焦虑。而今他们热情地拥抱
我,欢迎我的归来。
    我参加了不少集会,想找个工作。但是美国也正处在衰退之中,只是政府不承
认而已。极少有公司会提供新的职位或聘请顾问。
    我加入了一个新成立的奇特的咨询公司。公司由100 多名联邦政府退休高官组
成,大部分人来自国务院及其下属机构,也有一些中情局退休的高级职员,还有40
多名前任大使或代理大使。
    使这家公司声名显赫的是它的那些大部分都在世界各地呆过许多年的社员们。
他们不仅会说大家熟知的几种外语,还会说许多稀奇古怪的语言。他们还认识他们
所驻扎过的国家的领导人和有影响力的人物。公司吹嘘说,它的社员的累计服务经
历达到了2000年。
    这家公司在中介谈判、调解等方面将是非常有效率的。在为美国公司培训驻外
人员,或为那些想与美国做生意或是通过该公司的外交事务专家引介与第三国做生
意的外国公司服务方面,也是极为出色的。
    但是现在是经济不景气的时期,缓慢的启动和耗掉的时间多少减少了它的优势。
    正如时间可以愈合创伤一样,时间也会消磨印象。
    经朋友介绍,我开始努力学习,以获取期货交易商/经纪人执照。这是一个全
新的领域,我决定花些时间自学有关的东西。
    但是,就在我刚刚获得执照之后,我懊恼地认识到这是一项极为冒险的投资。
即使是最能于的交易商,在不考虑“理论”、“基本法则”和“趋势”的情况下,
也无法有把握地预测市场的变化。
    我回想起我在欧洲的时候,当时金融专家与经济学家都解释和预测飙升的美元
会在第二天或近期内如何变化,但在我的记忆中,没人,绝对没有一个人能持续地
准确预测美元的走势。
    我之所以清楚地记得这件事,是因为作为一名“国际商务咨询顾问”,我常常
被问到这个问题。我也确曾追随过那些多变的分析,也有过自己的看法。但是,我
的遭遇和别的“权威”没什么两样。
    我打过牌,并且也以此赌钱。不论何时,只要附近有赌场我都会去。我学会了
玩几种赌场常见的游戏。我很清楚在每场游戏中赌场“卡”掉了多少百分比的钱。
大部分时间里我都在输。输得并不多,因为我知道赌场得到的钱会使你无论如何在
玩上一段较长的时间之后都会输。少输一些可以使我在输钱之后不会觉得受到伤害
或欺骗。
    因此,如果结果是如此的难以预料的话,我看不出拿出本金的百分之二十至百
分之二十四五作为期货交易手续费进行期货交易有什么意义。
    为了对你已有的商品或你将有的商品进行保值或防止价格变化的风险,你也许
需要期货交易市场。
    但是通过“投资”到期货市场来迅速获利对大多数人来说肯定不是个好主意。
我猜只有极少数人能在通过期货市场积聚了大量财富后富有地死去,并幸福地吹着
口哨越过天堂的大门。
    我不会在头脑清醒的情况下向朋友推荐这种“投资”,除非清楚地知道它的可
怕风险和不利之处。
    为什么不到赌场去闭上眼睛把筹码押在轮盘赌桌的红色或黑色标记上,或是任
何一个奇数或偶数上呢?至少机会基本上平等,而且可能获得的利润也相当高。
    我毫无遗憾地抛弃了期货交易。
    1995年,英格兰马克利银行因为其一名职员在日本的股票指数交易中损失了14
亿美元而倒闭,接着日本大和银行纽约分行的总经理因为十多年的秘密交易导致门
亿美元的赤字而被捕。
    这些犯人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吗?他们当然会认为自己没有做错,毕竟他们都是
专家。
    转自军事书库   
   我在美国中情局的二十二年        
                       后记
    为我的家人写这本书对我来说是个崭新的经历,我感到很愉快。
    我思索,形成自己的想法,斟酌词汇与句子表达;我长时间地沉浸在幻想和回
忆中。这是对我整整一生的回顾。写这本书也是我实现自我完善的过程——反省过
去的缺憾,治愈过去的创伤。
    不管怎么说,像我对家人保证的那样,我写下了我这一生中所做的事情,而其
中许多事情他们以前是根本不知道的。
    起初,我妻子不断地抱怨我又整天呆在家里,打扰了她的“清静”,侵犯了她
的“领地”。
    但是,她的这个老习惯也在逐渐消失,因为我们都已学会“顺服神的旨意”。
    转自军事书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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