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倚天之还君明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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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倚天之还君明蛛-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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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睛望去,便见林间隐约剑光闪动,于是蛛儿便纵身跃于树间,静静观察。

而如今情形似乎是昆仑派小规模对战天鹰教,双方皆有十余名弟子、教众,此时昆仑派动手是一对年轻男女,观之皆是人品风流。天鹰教则是两名少年郎,因是背对着,蛛儿一时也未看清他二人容貌。

不过,两方战况互有胜负,倒是哪方都讨不走太大便宜。

其实若论及两家实力,昆仑派弟子众多,但武功却是一代不如一代了,不过倒也没有完全没落,仍是跻身于武林六大门派之一。 昆仑派“两仪剑法”成名垂数百年,也算是天下有名剑法之一。

而天鹰教虽是今数十年方才崛起,也算不得甚么名门正派,可是其声望势力早已不容小觑。殷家皆是习得一身刚猛功夫,精擅鹰爪擒拿手,其锋锐处可随意拗断铁棍,若中人骨骼,当即可断。

“何姑娘,你又何苦步步紧逼,弄到刀剑相向地步?”天鹰教中对战一名玄衣少年说道,一面又挡住了红衣女子攻势。

“哼!尔等魔教分支,定不可姑息!”红衣女子脸上仍有稚气,却是一味摆出大义凌然之气,倒是不禁有些好笑,蛛儿便是忍不住牵起了唇角。

而在那四人对战中三言两语间,蛛儿已是明了,今日双方交战正是昆仑何氏夫妇独女何娉婷和大弟子陆子为,还有天鹰教两位少主,殷文和殷武,玄灰两色倒是将两人衬出几分沉稳,言谈间也算颇为老道了。

蛛儿不禁莞尔,数年未见,那两人竟也变得如斯出息了。

俗语道,血浓于水,倘若一个人能够拥有兄弟姐妹话,那便是其生来福气。他们会是最珍贵童年玩伴,也会成为长大后最可靠依赖。

可是,蛛儿同殷文、殷武两兄弟呢,没有共同美好童年记忆,而且其实连兄妹都算不上了吧,她并不姓殷。只是,要比陌路人熟悉些罢了,可是再次见到他们心下喜悦还是更多一些。

蛛儿唯恐久久不归,会引胡夏担心,又看下面战况也无甚大事,那两兄弟又似是微占上风。

只见那殷文、殷武倒也不多攻那何娉婷,只一心对付武功更强陆子为,招招紧逼,只待时机便可一举击败那二人。

蛛儿正准备悄然离开,而且寻思着一会儿回去后要尽快起程,而且可绕行过这片树林。

却是在此时,翩然而至两人,一男一女。而那些昆仑派众,见之皆是神情一震,纷纷拜见掌门及掌门夫人。

再看那二人年纪也不甚老,皆是身着黄衫,神情亦甚是飘逸,气象冲和,俨然是名门正派一代宗主架势。

正是何太冲与斑淑娴,这二人既是夫妇又是同门,早年间,何太冲便是得其师姐斑淑娴之助,方夺得掌门人之位,后亦因而取其为妻。

何氏夫妇同门学艺,将两仪剑法从小练到老,精熟无比,威力自与方才那两小儿犹如天壤之别。

如今形势已呈一边倒趋势,殷文殷武如何堪敌此二人,而昆仑派却也未免显得以大欺小,一派掌门竟是要欺侮两名后生少年郎。

而相斗正酣之时,已有一顶软轿徐徐而来,停在了不远处。见此倚强凌弱情形,轿中张无忌则是怒吼一声,道:“可恶!”

站在树上蛛儿尚未看清其手法,便见两道寒芒闪现,直奔何氏夫妇二人后颈飞去,力道十足。同行胡夏则是在寻到蛛儿身影后,便又恢复了一贯温润神态。

那何氏夫妇也绝非等闲,在寒芒近至寸余时候,忙转身去避,可是,仍是不可避免浅浅划下了道血痕。

“呀!”虽是伤得不重,那二人却是不约而同尖叫,然后惊得四下去寻。

这时昆仑弟子中有人朝着高处蛛儿一指,忙道:“师傅,你看!”

何太冲闻言,一纵身间便已到了蛛儿近前,一跃便是丈余,不得不说着昆仑派轻功还很是了得。

“刚刚发暗器是你?”何太冲敛眉问道。

“不是。”蛛儿简短答道,却也是实情,发暗器可是那张无忌,怎生就要误解自己呢。

“巧言令色!”这时,斑斓娴却是未再缀语便提剑攻来,又道:“你这妖女,和天鹰教是何关系?”

蛛儿面前剑光一闪,胡夏便已纵身闪至蛛儿身前,以剑相挡。这时,何太冲也立马加入战局,联手使出两仪剑法。

然而,一回合下来,何氏夫妇便明了对方实力,立时小心应战不敢再拖大。

他二人凝聚真气于剑尖,手腕一抖,立时剑光暴长,如是旁人一瞬间便就要被伤到七八处要害了。可胡夏启是寻常对手,手中顿时频频挽出剑花,护得滴水不露。

然后,便又转守为攻,游走于两人间仍是游刃有余,可是,若想要取胜也是不易,需得在百招以后。

“爹!娘!”就在缠斗之间,身后又是响起何娉婷呼救声。

原来,那厢也又打了起来,殷文、殷武也似是尽了全力,而且蛛儿看得分明,其中自是有着张无忌在暗中以暗器相助,方令胜负渐明。

而何娉婷与陆子为只得且战且退,大有不敌之意,故而连声向父母求救。

何氏夫妇这一生就这一个宝贝女儿,自是万般宠爱,如今见其身陷险静,都是不禁神色一凝。

电光火石间,何太冲一剑东劈复又西转,斜回而前,一时间也顾不得许多,只得强攻,一人勉强阻住了胡夏攻势。斑斓娴自是心领神会,一□时机便急忙奔去救女。

那当头一剑,包含着无限怒意心惊,直奔殷文眉心,蛛儿未及细想,便欲出手。可与此同时,林中已是跃入一道青影,待见清来人,蛛儿便收了手,心下一松却又是一紧。

殷无福,来人竟是福叔,依旧是一身青袍,脸上神情如故,冷冽无情,恐怕也只有小殷离可以让他露出难得慈爱神情。

一招,福叔便化解了危机。可是,如今他发间却是已见银丝,虽仍健壮如夕,可仍是看出岁月痕迹,蛛儿不禁心头感慨,又是喜悦又是心酸,几欲跃下树去,却终是没有上前。

趁着乱势,蛛儿只使了个眼色,胡夏便会意朝林外而去,软轿则也在不知不觉间抬出了树林。

渐渐地,他们便将打斗声抛到了身后,下午行程又恢复了以往平静。可是,蛛儿总觉得胡夏虽未曾说过什么,可眼中却已是透着了然。

《重生倚天之还君明“蛛”》 第四十回

忌日,乃亲亡之日。

四月初八,便是张无忌父母,张翠山与殷素素夫妻忌日。

六年前,就是在这武当山上,张真人百岁寿宴上,这夫妻二人在武林群雄面前被逼横刀自刎,那是何等悲壮一幕。

谴责炎凉世态;但是肯这么出来指责一声又有谁?当时,武当众侠中又有谁敢为了他二人与全武林为敌?

蛛儿虽是未曾见到当时情景,也未见过这对夫妇,可心中对他们却是一直含着分敬佩,神思已久。这世间之人,有几人可如他们这般情义两全。

这一日,一早起来天就阴沉沉,还零星下着雨点,似也在凭吊哀念。而张无忌则是自清早起床便没有再言语,眉宇间皆是深深没落。

试想随着岁月流逝,或许很多事情都可以被时间慢慢消磨掉记忆,从而淡忘,可是,有些记忆却是永远无法抹掉,丧亲之痛犹如切肤。何况张无忌是眼睁睁见到自己父母双双死去,一吸之间便成了孤儿。

见张无忌这般情景,蛛儿和胡夏也未曾多言,只默默陪着他上山,心中也是理解他此时心情。

因而,这三人自日出前便开始登山,一径赶路,中途也未曾休息过片刻。大约仅过了一个时辰左右,他们便来到了武当山后山,那有一处空旷竹林,竹影绰绰。

清风拂过,带着一丝清爽萧索。

一行人沿着一条小路蜿蜒而过,行至尽头方觉豁然开朗,正为背山望水之所在。举目四望,便可见到一穴墓地,上书着武当张翠山殷素素之墓。

当初武当七侠,如今已变成了五侠。张翠山死了,愈岱岩废了,全身瘫痪。而天鹰教也自是另有一番天地。

想当年武当七侠是何等意气风发,天鹰教紫薇堂主又是如何恣意嚣张,一双璧人,皆为人中龙凤,到头来也是仅余一培黄土,墓碑一尊,蛛儿心中不由得一阵唏嘘。

然而,他们死不仅仅是殉情,也是为了一个义字,二人足担得起一句情深义重。

蛛儿猜想张翠山死时,殷素素一定没有哭,因为她是那样骄傲,可是她那时眼光一定更加令人心酸,清凉无悔,且透着一股决绝。

还有就是她对无忌说那一句,记住在场每一个人脸,就是他们逼死了爹娘,记得报仇。

那一刻殷素素不再是冰火岛上贤妻慈母,在那些名门正派步步紧逼下,她已是又变作了那恣意行事妖女。

而张无忌也确是记住了,有仇不报非君子,谁言冤家宜解不宜结?那是因为所言之人没有经历过痛,才会说得轻松。

三日前,遇到何氏夫妇,便是当年逼迫张翠山夫妇武林人士之一,张无忌自是记得他们模样。

而原本他是想要取这二人性命,可是,后来他同蛛儿讲当他见那对夫妻待女儿倒也至诚时候,向他们寻仇心方淡了,只因那二人也全非一无是处,而且他也不愿世间再多出一名孤儿。

这就是张无忌,怀着一颗复仇之心,却未被仇恨蒙住眼睛,实乃可幸。

而当蛛儿等人刚刚准备好冥纸,薄酒等物,便听到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步伐沉稳有力,应是习武之人。

“咱们先避一避。”张无忌一顿后,便说道。

此时天色尚早,想必来人也是前来祭奠张翠山夫妇。而蛛儿与胡夏对视一眼,仍是遵从了张无忌意愿,躲至了一尊巨石之后。

过了不大功夫,便见走来一名仙风道骨老者,口中还悠悠吟道:“无根树,花正幽,贪恋荣华谁肯休。浮生事,苦海舟,荡来飘去不自由。无岸无边难泊系,常在鱼龙险处游。肯回首,是岸头,莫待风波坏了舟。”

他手中持一酒壶,面目可亲,双目炯炯有神,带着看透世间繁华淡然睿智,虽平淡冲和,却又似可洞察人心。

而其身后还跟着名青年,那人年纪需在二十五岁左右,青衣儒衫,俊眉修目,好不潇洒。

老者方一站定,紧接着便是一阵笑声,复又道:“是谁在石后?可莫与老道躲猫猫?”

闻言,石后三人不禁面面相觑,只见张无忌悄悄摇了摇头。于是,蛛儿和胡夏便一同走了出去。而他们则是也已猜出来人便是张真人,其身后那名青年,更与蛛儿乃是旧时,那人便是七侠莫声谷。

两厢静立片刻,胡夏便率先行礼,言语间更是进退得宜,大家风范,泱泱之风油然而生。

他只道二人是路径此处,寻得这溪水处方灌满了水囊,所幸也就在那石后休息片刻,再行赶路。

胡夏一番话可谓是滴水不漏,张真人也是未曾怀疑。而其眉宇间神采和蔼非常,已是带着几分仙气,气度恢廓,竟是与后生晚辈聊起天来。

而一侧莫声谷,则是一脸肃容前去打扫张五侠夫妇墓地,先是细细拔过地上野草。而此时再细细看来,方注意到那墓碑上字迹仍是清晰朱红色,想来每年都是有人前来苗红,隧也令人感到几分安慰,毕竟是有人记得,念着他们。

待一切停备妥当,张真人则是踱至墓前,轻轻抚了抚碑文,这时脸上神态才似了凡人,染上了喜怒哀乐之色。

不过,也就一盏茶功夫,张真人便已恢复了常色,倒是莫声谷一直眼含愧疚,默默在墓前倾诉,声音亦是不大,让人听不真切。

蛛儿不由得想起,当年张无忌就是在莫声谷手中被金花婆婆掠走,想来他这几年也是心怀愧疚。

其实关于张真人事迹,在武林中传闻很多,据说他年轻时也是热血青年,嫉恶如仇,在游方四海十年间,足迹遍布江湖。一心想驱除蒙古鞑子,直到襄阳沦陷,郭靖夫妇殉难,他也不曾向蒙古皇帝称臣。

如今年事已高,张三丰更是德高望重,不论名门正派,还是旁门左道,都尊他为武林泰山北斗。

而蛛儿虽然年幼,身量也尚不足,可眉宇间神色偶尔却已是盛极,而其性子又偏生好强,坚韧不拔,自然中便流露出一股顶天立地傲气,是名有着独立人格和心性女子。

张三丰见之,也是目露喜爱之色,不禁又多言了几句。

不过,其间也不过匆匆数言,于是,那师徒二人便离开了。

良久,张无忌方自石后出来,眼中流露出深深孺慕之思,目光久久望着张真人离去那条小径,却是早已没了其人踪影。

“早些出来岂不更好?”蛛儿不禁轻叹一句,有些不解张无忌心思。

“我一个男子汉大丈夫,不能自立门户,如今却去依傍太师傅,没来由自己讨羞辱。我又不是没得手脚,难道非依靠别人不可?我又何必向人低声下气,寄人篱下?”

“武当山上你要瞧谁眼色?”蛛儿不禁好奇问道,想那武当七侠交情颇深,可谓情同手足。蛛儿虽未见过旁人,却知殷梨亭与莫声谷二人对张五侠可谓是情谊深厚。

闻言,张无忌却是眼神一黯,也没有立时答话,顿了一下,方道:“外面世界天高海阔,那是何等逍遥自在?待我来日有所作为再亲自来拜会太师傅他老人家。”

蛛儿暗自琢磨着张无忌方才所言,似是幼时在这武当山上有过什么不好事情发生过。细细想来,他说莫不是宋青书?

想当年张无忌十二岁时候随父母回到中原,再到武当山,便是父母双亡之时。而那时宋青书已是十六岁挺秀青年,在武当第三代中也是个中姣姣。

而无忌到来,想来免不得要受他奚落,欺侮。蛛儿想想也觉得张无忌所言在理,好男儿志在四方,此际若是急于与真人相认,恐就真要留在这武当山上了。

时下,张无忌方开始认认真真祭奠父母,蛛儿和胡夏则是避讳一旁。过了好大功夫,张无忌方唤了那二人一声,于是三人隧又下了山。

三人心情却已与来时不同,带着分释然轻松。一路上倒也有说有笑,待到了山脚下,也不过晌午刚过,先简单吃过饭,蛛儿他们替张无忌寻了家忠厚老实农户安顿下来。

常言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短短数日相处,却也生出了几分情谊,蛛儿留下了足够药物,又细细嘱咐,方和张无忌告别,又与胡夏踏上了去往王盘山路途。

自此而去,约莫两三日光景便可抵达。

《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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