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闺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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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闺秀-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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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下已经有个付姨太太仗着有儿子嚣张得不得了,自己使了好些计谋才让她消停下来,可不能再出第二个付氏跟自己过不去。

原本打算悄悄将咏兰的肚子处理掉,谁知道居然捅到老太太这儿来了呢?幸好,听老太太的口气,似乎没有十分责怪她的意思。

“唉……我一把老骨头,管不了那么多啦,只想好好过几天安生日子。”老太太扶着大丫头含露的手,缓缓站起身来,斜了楚氏一眼,“这是你们那房的事儿,你这当太太的,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是。”楚氏听了这话,就像吃下了定心丸,连忙笑着躬身,“请母亲放心,媳妇会处理妥当的,不让您操心。”

说罢,她当着老太太的面,对身边的丫环咏梅吩咐道,“还愣着做什么,快扶兰姨太太起身。”

兰姨太太?

咏梅愣了愣,很快明白她的意思,连忙上前扶起咏兰,脸上堆起笑容,“恭喜姨太太!”

咏兰颤巍巍的站起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直到咏梅在她耳边悄悄说了句“还不快谢恩”,她才反应过来,给老太太和楚氏分别磕了头,“奴婢谢老太太恩典、谢太太恩典!”

“起来吧。”楚氏笑意盈盈,“是我没说清楚,倒让你白白受了回惊吓……改天去给三姑娘陪个不是,这事儿就过去了罢。”

“奴婢遵命。”咏兰连连应承,“太太说的清楚了,只是奴婢愚笨,没能领会太太的意思。奴婢今后一定更全心全意的伺候老爷和太太……”

“好了,你如今有了身子,就安心养胎吧,我身边也不缺伺候的人。”楚氏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你如今身份不同了,就先搬到我北堂的西厢住下吧,回头我再给你挑两个伶俐丫头伺候着。”

“多谢太太……奴婢岂敢与太太同住?”咏兰心里一惊,忙作出诚惶诚恐的模样,“奴婢身份低微,住在太太的院子里,那实在是折煞奴婢了!”

“难道你怕我害你不成?”楚氏见咏兰变了脸色,冷笑一声,“也罢,你就去与付姨太太做个伴儿吧。”

“你们听说了么?咱们太太抬举咏兰做姨太太了……”三姑娘的院子里,奶娘在屋外眉飞色舞、唾沫横飞的说着,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付姨太太那是什么人啊?兰姨太太和她同居一个院子,想必又有好戏看了,嘿嘿……”

莞娴听了,只是微微一笑。



入夜,月如玉钩,冷清的悬挂在黑绒似的天幕上,寒凄的月华泛着如水的星芒,微风如轻纱般拂过,留下一阵极淡的桂花香。

苏畴裕轻轻推开梨院的门,瞧见一个素色衣裳的女子,坐在清冷的台阶上,借着淡淡的月光在做着绣活儿。她脂粉未施,清瘦的面颊在月色下愈发显得苍白柔弱了。

听见开门声,她抬起头,小嘴微张,剪水双瞳里闪过一丝惊讶。撇下绣绷,她站起身,走到他跟前盈盈一拜,“给老爷请安……”

“霓裳。”苏二老爷扶起她,只觉得她的手腕冰凉,便皱了皱眉,“夜深露重,怎么还在外头,也不早点歇息……还穿得这么单薄,底下人呢?怎么不给你加件衣裳。”

“没事儿。”付氏用帕子掩着口,轻咳了两声,“夜深人静,正好赶些活儿。”

“我的女人,什么时候沦落到要靠绣工维持生计了?!”他有些恼怒,一脚踢开她的绣绷,扯着她进屋,“连个灯也不点?”

“妾身病了一场,身边又没了银子打点……那些下人最是跟红顶白的,见我如此,便也懒惰了。”她借着月光,摸出火石点了灯。屋子里亮堂起来,跳跃的火光映在她星眸中,好似露珠点点。

“霓裳……”想起她往日的飞扬神采,再看到她如今落魄清冷的模样,他不由得心里一酸,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原是我负了你。”

“郎君……”她在他怀里呜咽起来,肩头轻轻颤动着,“你知道,无论你如何……我都不会怪你的。只要你还记得我,我即便是荆钗布裙、粗茶淡饭,也是甘之若饴的。”

“霓裳!”听了这话,他不禁动容,将她搂得更紧了,“我当然记得你、心里当然有你的……”

“有你这句话,妾身就死而无憾了。”她从他怀中钻出头来,给他一个凄楚的微笑,“您是来看兰妹妹的吧?她在东厢住着,我带您去……”

“不!我就来看你。”他摇摇头,“我今夜哪儿也不去,就在这儿陪你。”

“那怎么成呢?咳咳……”她咳嗽两声,展开帕子,见素白的帕子上绽开了几朵血色花瓣,触目惊心。

“霓裳,你这是……?!”他大惊,紧紧握住她纤细而冰冷的手,“你且先躺下歇息,我这就差人去请大夫!”

说着他怒气冲冲的吼了一声,“你怎么说也是我苏某人的妻妾,怎么这般受人冷落……那些奴才,欺人太甚!”

“您千万别生气……”她从他身后搂住他的腰身,将脸蛋紧紧贴在他背上,“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只希望我去了后,看在我跟了您七年的份上,善待我一双儿女,督促明磊用功的念书,再给瑞娴找个好婆家……”

“我不许你这么说!”他的声音哽住了,回头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你会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我这几个月,手上也存了近千两银子,明日就拿来给你保管吧。你什么也别想,什么也别做,只管养好身子便成……我不会让你受人欺辱的!”

“郎君……”她哭倒在他怀中。

第二日,苏二老爷果然差人送来了一千两的银票,还有近百两的现银。

付氏轻轻拍了拍银票,将它们收入柜中,稳妥的上了锁。

苏畴裕啊苏畴裕,你骗我一次,我也哄你一回。舌尖在唇边轻轻舔了舔,似乎还留存着昨夜咬破嘴唇的血腥味道……她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上回她一时冲动,为了岩氏遗留的嫁妆与他撕破了脸,之后想起来也甚是懊悔。……银子没了可以再争回来,他的心若是跑远了,只怕她这一辈子都不得翻身。

后来,听说楚氏给他纳了新人,他更不记得自己了吧?

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他不来,她也只能等。

正好韬光养晦。

老天没让她等太久,那个通房丫头有孕了。

楚氏让她搬来和自己同住,是想看她们鹬蚌相争,她好坐收渔翁之利么?

可她偏偏不想遂二太太的意。

她冷笑着,对镜细细的梳妆,又换了一身紫绡翠纹衣裳,然后款步姗姗的朝东厢走去。

东厢里,咏兰姨太太身着簇新的碧霞云纹琵琶衿上裳、撒花如意月裙,挽了个同心髻,头上规规矩矩的戴着几朵蝴蝶珠花。

她正坐在八仙桌边吃零嘴儿,见了付氏,连忙起身见礼,“付姨太太,您来了……”

“妹妹何必多礼。”她亲昵的拉着咏兰的手,在一侧的黄花梨卷纹圆凳上坐下,“你我都是老爷的妾室,不如姐妹相称吧。”

“那怎么成?奴婢是贱妾身份,比不得您出身良家……”咏兰说着,便要站起身来,不敢与她同坐。

“妹妹哪里的话,咱们都是伺候老爷的人,就不必计较那些有的没的了。”她作势又轻咳了两声,“莫非你嫌弃我这病怏怏的身子晦气,唉……”

“不是不是!”咏兰连忙摆手,垂下头笑道,“既然您不嫌弃,我就唤您一声姐姐了。”

“嗳,这才对嘛……好妹妹。你有了身子,可要多休息,吃好喝好,若是有啥想吃的,只管跟姐姐说……””付氏笑盈盈的拉着她坐下来闲话家常,听说她想吃酸的,又立即吩咐翠云去给她买糖醋杏子、盐渍梅子。

咏兰感动得热泪盈眶,“姐姐,您待我真好,我原来跟着太太时,还说了许多您的坏话……”

“过去的事儿就别提了……你也是身不由己,我知道的,不怪你。”付氏状似宽慰的拍拍她的手背,微笑着说道,“咱们以后就是好姐妹了……”

反被聪明误

正所谓小别胜新婚,苏学士与付氏隔了几月后再见面,感情好得如同蜜里调油一般。

他是忆及旧情,对她怜爱包容;她则是心有所求,对他曲意奉承。两个人都各自让步,过去的一点龃龉也就烟消云散。付氏不似过去那般任性妄为,撒娇弄痴也是点到即止,苏畴裕好久没吃到这一口,如今偶尔被她小虐一下,他倒是心里舒爽,只当是闺房情趣了。

连着半个多月,苏学士几乎夜夜宿在梨院,就连楚氏再找个丫环伺候他的提议,他都婉言谢绝了。而付氏呢,也没有仗着重获老爷的专宠就飞扬跋扈,反而善解人意的让他时不时去东厢陪陪咏兰,这不但让咏兰感激万分,她自己也更得他的心了。

这还不止呢,据奶娘说,她听梨院看门的老姚媳妇说,老姚媳妇又是听兰姨太太屋里的小玉说的:老爷与两位姨太太经常大被同眠,左拥右抱、乐不可支,难怪他在梨院里流连忘返了……

这话莞娴没听全,因为实在是不宜让未出阁的姑娘听见,后面的话就被召玉一番笑骂给打断了。

奶娘转而又失望的感叹:“还以为有好戏看呢,谁知道付姨太太居然转了性子?唉……”

如今一团和气的,正是无趣啊。

“这事儿还没完呢……您就等着看戏吧。”莞娴微微一笑,随口插了一句嘴。

“嘎?”奶娘转头瞧着她,“姑娘,您怎么知道?”

她愣了愣,自觉失言了,便浅笑答道,“啊……我也就是随便说说而已。”

奶娘原本在廊下和人闲聊的,这会儿站起身进屋,还顺手把门关上了,脸色变得郑重起来,“姑娘,虽然老奴没念过书、也没啥见识,可也在大户人家混了十几年了,您那日对兰姨太太说的话……”

“哦?”奶娘听出了她的意思?

莞娴心里咯噔一下,脸上的笑容凝住了。

“姑娘……您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对您啊,比对我自家儿女还了解多些呢。”奶娘轻叹了一声,慈爱的望着她,“我总觉得,您自打到了苏府啊,就变了许多。”

“……是、是吗?”她的嘴角抽动了两下,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在南疆时,大部分下人都是老爹衙门里的仆役,签的是活契。后来他们要从南疆回京,便有许多不愿意跟来的。他们走时也就是带了贴身伺候的下人,以及几房粗使老家人罢了。

就连召香和召玉,也是在她遇刺之后才买的……她原来的丫环在云河口遭遇河匪时走失,也不知是死了还是逃了,她老爹当时也没有心力去追究,便给她在路上又另买了婢子。

只有奶娘,是自从她出生后便一直伺候左右,从南疆到京城,也是一路跟着……难道,她瞧出三姑娘的皮囊里,是一个陌生的灵魂?

望着奶娘饱经风霜的脸和殷殷关切的眼神,她实在是想不出什么说辞来替自己圆过去,便低头呐呐说道:“自从遇刺的事后,回到京城……我,就不是原来的我了。”

“唉,我的姑娘,可怜的姑娘啊……”听了这话,奶娘一把将她搂在怀中,豆大的泪珠沿着她眼角的鱼尾纹滚落,“我知道您的苦……小小年纪,就受了这么重的伤,差点就熬不过去……好不容易才好了,老爷又要续娶。

咱们南疆常说:宁要讨饭的娘、不要做官的爹……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啊……

亲娘没了,外祖家离得又远,身边也没个能给您撑腰的……这府里住的,虽说都是您嫡亲的长辈亲人,可有谁会心疼您多点儿?您身边除了咱们这些下人,也没个知冷知热的……

想起您在南疆时天真活泼的样儿,再瞧瞧您如今沉默寡言的模样,奶娘是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啊……若是男孩儿还好,现在受些冷落苦楚,只要发奋些,将来还有个出头之日,可您一个小女儿家的……不得不小心在意,也难怪处处谨慎,心思也变得这般曲折……”

奶娘一边哭一边诉说着,倒弄得莞娴不好意思起来。

她完全误解了好不好?

可这话又不好跟她解释,于是只能默认了,含笑安慰道:“外公虽离得远,可舅舅们每年总会上京一两次的,又不是一辈子见不着,他们还给我捎了许多珍奇玩意儿呢,您在南疆也没见过吧?太太虽然与我不亲近,可也没有短我的衣食,我有什么不满足的?老太太也疼我啊,还有姐姐们陪我识字、绣花……您瞧,我这不是过得好好的么?”

“可是……您这个样儿……”奶娘抹抹泪,以为她是在安慰自己,心里更难受了,执意认为她这没娘的孩子很可怜,她的改变都是苏府的主子们逼出来的……

召玉和召香一直在旁边做活儿,听了她们这番话,不禁也红了眼圈。召玉还好,召香却也跟着奶娘抽泣了起来。

“唉,嬷嬷,您这是干嘛啊……”召玉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上前拉了拉奶娘,“咱们姑娘身子弱,这会儿才好些了,您又惹她不痛快。”

“是、是!”奶娘赶紧擦干眼泪,自打了一下嘴巴,笑了起来,“瞧我这破嘴!姑娘千万别往心里去……”

“啊……舅爷,您怎么来了?”屋外忽然传来顺三媳妇的声音。

“大白天的,怎么就关上门了?”楚承瑛问道,“三姑娘在么?” 。800xiaoshuo。

“在呢。”召香连忙应了一声,过去开门。

楚承瑛站在院子里,身后还跟着个花白胡须,身着锦衣、头戴小帽的老头儿,他们后面则是个小厮模样的少年,背着漆木小箱子。

他点点头,大步走进屋里,扫了她们一眼,见众人脸上带着泪痕,不禁微微皱起眉,“怎么了?”

“啊……舅舅您来了。”莞娴赶紧笑着上前,对他行了一礼,“没啥事儿……只是我刚才有些头晕罢了,现在已经没事了。”

“正好我带了大夫过来……我上回答应过你的,这是余太医。”

他对身边的老头儿拱了拱手,“余大人,我这外甥女儿,麻烦您给她诊诊脉。”

余太医答应了一声,示意莞娴躺到榻上,他坐在旁边,让小厮拿出小枕头,然后给她把脉。

莞娴倒也不怕他诊出什么来,就大方的将手腕递了上去。

“嗯……”过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他才松开手指,抚着胡须沉吟起来。

“怎么样?”楚承瑛在一旁问道。

“小侯爷,这位小姑娘的身子倒是没有大碍,只是原本受过重伤,身体尚且虚弱些罢了。也不需开什么方子,平日里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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