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王废后,倾世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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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王废后,倾世名相-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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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和它主人在一起吧。”抬眸笑着回红玉一句,凌曦的目光重新投到了书页上,任花雨轻舞,落在肩头,裙上,书页上,待看到被花瓣遮掩住的文字时,她指尖轻抬,捡起那些花瓣,优雅地放置一旁。
  举止间,隐隐流露出一股子上善若水的雅致与淡然。
  长睫微垂下的明眸,冷静而不失沉着,“楚御寒、穆淑敏,我会尽快与你们清算完,便离开这座看似金碧辉煌,实则藏污纳垢的牢笼。”浅浅一句低语,无不彰显出凌曦的自信与果决。
  纤细莹白的指尖,轻轻的放过一张书页,一手端着茶盏继续轻品,好不悠闲自在,无人知晓她此刻心中思虑的是什么,想的又是什么。
  徐风拂面,今日的她,没有着红玉为她挽任何发髻,仅是用一条白色的丝带,将满头乌亮的秀发,束在了脑后。
  三千青丝,随风轻舞,甚是飘逸。
  衬得她倾城容颜,更加绝美如画。
  白嬷嬷遵照贤妃的意思,到晨曦宫这边替其看望凌曦的身体可恢复大好,福贵和琼花收下白嬷嬷带过来的礼品,陪其说了会话,见白嬷嬷没有要走的意思,琼花垂眸想了会,道:“嬷嬷,贵妃娘娘在后花园呢。”
  “贤妃娘娘身子不适,着我过来看看贵妃娘娘,顺便给贵妃娘娘带句话。”白嬷嬷望向琼花,了悟其言语里的意思,便笑着回道。
  琼花与福贵交代了两句,然后与白嬷嬷道:“既然这样,嬷嬷随我去后花园吧。”说着,她就领白嬷嬷走朝凌曦呆的后花园走去。
  两人从长廊尽头一前一后朝凉亭方向行来,看到凌曦坐在花树下的竹椅上,正专注地看着书,琼花顿住脚步,不由道:“嬷嬷,贵妃娘娘正在看书呢,要不……”白嬷嬷跟在她身后顿住脚,抬眼望向凌曦,一时间只觉眼前这情景好熟悉,“有事你先去忙,我在这等会,待贵妃娘娘看完书,我再过去。”忍住眼底涌起的酸涩感,白嬷嬷轻声和琼花说了句。
  考虑到自个手上还有差事没做完,琼花朝白嬷嬷屈膝一礼,“那行,嬷嬷若是没有什么急事,就在这等会。咱们贵妃娘娘喜欢清静,所以晨曦宫的奴才并不多,我手上还有些差事没做完,就不在这陪嬷嬷了。”
  白嬷嬷点了点头,怔在原地,定定地注视着凌曦,琼花疑惑地望了她一会,转身回了晨曦宫。
  延禧宫外,见到凌曦第一面时,白嬷嬷确认凌曦不是她以前的主子转生,因为她家主子待人不会那般淡漠疏离,然,她心里与贤妃一样,还是希望凌曦就是她家主子转生的,希望是希望,终归不能变为现实,可此刻,她看到了什么?
  那身着一袭白裙,样貌与她家主子近乎一模一样的女子,此时不是她家主子,还能是谁?
  主子得美,她一直都知道,尤其是主子喜躺在花树下的竹椅上看书,那神态,要多美就有多美,她的美是清雅的,是脱俗的,恍若天山顶上的雪莲花般高洁。暖阳照耀,那映衬出的侧影,也近乎美到了极致。
  就连那低头轻翻书页的动作,看起来也是别样的美……
  “主子,是你么?”白嬷嬷一刹那间感到心口一滞,不知不觉地移动脚步,慢慢地朝凌曦走近,“主子……”她在心里一遍遍地唤着,唤着那曾经对她极好的女子,唤着眼前活生生出现在那面前的主子。
  琼花领着白嬷嬷在长廊上顿住脚的时候,凌曦便已感知到有人到了这后花园。
  她没有动,亦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静静地翻阅着书页,候着来人出声。
  “主子,主子……”由无声低语,到现在唤出声,白嬷嬷再也抑制不住心底的感情了,她流着泪,一遍遍地唤着凌曦。
  轻合上书页,凌曦抬眸望向白嬷嬷,微启唇,“主子?”缓缓起身,面对白嬷嬷道:“你是贤妃身边的?”凌曦面上表情淡然,问白嬷嬷,“主子,是老奴啊,你不认识老奴了吗?”白嬷嬷以为凌曦不认她,情急之下,眼里的泪,更是落个不停。
  “我不知道你念叨的主子是谁,若是贤妃着你有传话于我,那便说吧。”凌曦语声很淡,她自然认识白嬷嬷,认识这个在宫里多年伺候主子的老嬷嬷,可现在的她,已不是先前的聂凌曦,进而也就不是她嘴里称呼的那个主子。
  清风徐徐,漫天花雨纷飞,凌曦视线由白嬷嬷面上移开,望向不远处追逐着彩蝶玩耍的红玉,嘴角勾起了一抹柔和的笑容。
  “皇后娘娘,老奴知道是你,老奴知道是你啊,你为什么不认老奴?”
  白嬷嬷言语激动,怔怔地望着凌曦,希望凌曦能认她。
  凌曦浅浅一笑,并未立下回她话,良久,才不紧不慢地开口道:“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可是在她的延禧宫坐着呢,我怎么可能是她?”在白嬷嬷面前,凌曦没用本宫自称,她不想在个老人家面前,摆高自个的身份。
  她不是大家闺秀聂凌曦,不是封建王朝下的聂凌曦,她是来自人人平等的现代,而这位老人家当初在晨曦宫伺候她时,很是尽心尽力,她又如何把其当成低jian的奴才?
  倏地,凌曦心底又涌出一声嗤笑。
  这嗤笑是何意,唯有她自个知道。
  “主子,老奴说的皇后娘娘是你啊,那妖女,她不配,她不配做一国之母!”白嬷嬷身形一颤,流着泪,深深地望着凌曦,希望她别再否认自己的身份,凌曦莞尔一笑,不配?穆淑敏配不配做一国之母,干她何事?
  缓缓转过头,凌曦与白嬷嬷视线相对,目光中尽显淡然。
  白嬷嬷在这样一双眸中,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自己的影像。
  那如一弯山涧清泉般的眼睛,是她再熟悉不过的眼神,但这眼神的主人,就是不承认她便是主子。
  怎么办?
  她要怎么办,才能让眼前的主子认她?
  一阵风过,凌曦不由轻眨了眨眸子,启唇道:“皇后就是皇后,贵妃就是贵妃,你千万别再认错人,否则,被他人听去,免不得给你招来祸事。”不轻不重的语气,听在白嬷嬷耳里,却如针扎般难受,凌曦提步朝前走了几步,随手掐起一朵花儿,在指尖慢慢地把玩着,轻盈飘逸的白裙与脑后一头墨色长发,伴风飞扬,“有关废后的事,自我入宫到现,听说过不少,我与她长得样貌相似,呵呵,知道么?这些话,
  听得我耳朵都快要生出茧子了,可我不是她,也不想是她。身为皇后,她保不住自个的孩子,身为女儿,她害得一家人因她满门被斩,身为后宫最为尊贵的女人,却被两个不入流的嫔妃算计,死于非命,这样的她,无疑是被我瞧不起的。”
  说这些话,凌曦知道会刺激到白嬷嬷,但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好让白嬷嬷打消她就是废后,就是她主子的想法。贤妃是个好的,她好好跟在贤妃身边,晚年也能安然太平地度过。
  否则,待她料理完宫中的渣,带这么个老人家四处奔波,定会让其身子吃不消。
  白嬷嬷眼里的泪缓缓止了住,“不许说主子的坏话,主子不似你说得那般不堪,她人很好,她人很好……”不是,眼前的女子不是主子,她如果是,就不会这么轻jian自个,白嬷嬷脸色慢慢发生了变化,“主子的孩子没了,肯定与妖女有关,主子家人遭难,也必是与妖女脱不开干系,至于给主子下毒的李贵人和萧嫔,她们已经得到了报应,贵妃娘娘放心,老奴再也不会认错人了,
  再也不会把贵妃娘娘认作是主子,刚才对贵妃娘娘有所冒犯,实属老奴之过,还请贵妃娘娘降罪!”白嬷嬷说着,便跪在了地上,“你起来吧,我没有怪罪于你。”凌曦徐虚抬手,着白嬷嬷起身“谢贵妃娘娘不罪之恩!”从地上爬起,白嬷嬷又道:“贤妃娘娘关心贵妃娘娘的身体,便着老奴到晨曦宫代她看望贵妃娘娘,既然贵妃娘娘身子已没什么大碍,老奴这便告退,回明粹宫给贤妃娘娘回禀。”
  “贤妃娘娘身子可还好?”凌曦轻颔首,问白嬷嬷。
  “娘娘她,她身子一直就那样,时好时坏,御医说,只要好好服汤药,应该会完全好起来的。”白嬷嬷想说贤妃因思念主子,才致身体每况愈下,一日不如一日,可她刚刚出口已说过,再不会把凌曦认错,认其是聂后,是她以前的主子,因此,她出口之语带了丝迟疑,终了没再凌曦面前,说出心底的话。
  凌曦面色柔和,道:“替我谢谢贤妃,顺便替我传句话给她,心事重,对身体不好,让她多爱惜自己一点。”灿烂夺目的阳光,自花雨中倾洒而下,照在她脸上,给她略显淡漠的神态,添加了分暖意。
  她翩然而立,身处暖阳与漫天花雨中,白嬷嬷突然发现自个有些难以直视她。
  仅数步距离相隔的她们,却无缘由地生出一种触不可及的遥远。
  如此芳华绝代的女子,与她那待人亲和,行事良善的主子,有着好多的不同之处。
  她是傲然的,是睥睨于世的,由她嘴角勾勒出的那一抹弧度,白嬷嬷深觉眼前不远处的女子,在她见过形形色色的女子身上,从来没有发现过如此超然、独特的气质。
  凌曦没有在乎白嬷嬷对她的打量,片刻后,她悠然自若,不紧不慢道:“你去吧!”说完,她便朝红玉走了过去,看到她走来,红玉指尖轻捏着只粉色的彩蝶,迎上前道:“小姐,那位老嬷嬷怎么对着你不时地落泪呢?”小姐刚才与那老嬷嬷之间的对话,她离得远,虽没有听清她们说什么,但那老嬷嬷面上的神态,她看得一清二楚,老嬷嬷不仅对着自家小姐落泪,神态间看起来也很伤心。
  是什么原因,令那老嬷嬷要在自家小姐面前如此失态呢?
  红玉琢磨了好久,都没琢磨出个所以然。
  “有吗?我怎么没发觉呢?”凌曦这话一出,红玉知道她不该再问下去,小姐不想说,自有她的缘由。于是,她转移了话题,将捏在指尖的粉蝶给凌曦看,“小姐,你瞧这只蝴蝶,它太狡猾了,每当我快要捉到它时,它就挥动着翅膀飞得老远,害得我扑捉了它好久,才将它捉住。”红玉满脸带笑,娇声道。
  “放它自在的飞吧,这样才有它的美,可供咱们欣赏不是么?”
  凌曦瞥了眼红玉指尖捏着的粉蝶,微微一笑,语声轻浅说了句。“我听小姐的。”指尖松开,看着粉蝶挥动着翅膀,翩翩飞远,红玉怔然地忘了那粉蝶一会,逐把目光移向凌曦,发现自家小姐的目光,跟她刚才一样,亦望着那飞上空中的粉蝶,怔然出神。
  唇角浮着抹浅笑,那笑容如这春日的阳光般明媚,一双美眸,灿若星辰,这就是她的小姐,是她起初带着目的要跟随在身边,到现在打算永远服侍左右的小姐。
  能伺候在如此美好、风华绝代的主子身边,她感到好幸福。
  突然,红玉脑中跃入一抹白色的身影,那就是,他,是那个叫‘云澜’的男子,有生之年,她可能伺候在他左右?

☆、第089章 :出手(一万+求订阅)

  御书房
  楚御寒今个一整天心情都不怎么好,昨晚宫里、宫外出现的命案,搅得他甚是头疼,他气那胆大妄为之人,在他眼皮子底下竟无所忌惮地犯事。
  春赛的日子没几天就要到,而各国使臣,皆已抵达临安。
  他们若是知晓昨晚发生的事,必会嘲笑他这个云国君主。
  “皇兄,你找我啊?”随着门外声音传入,就见心蕊公主推门,面上有些害怕地跨入御书房内。
  明明她也没做什么事啊,为何要惧怕皇兄呢?
  心蕊公主垂眸走到御案前,不敢抬眼与楚御寒目光对视。
  该死的李贵人,死了便死了,反正又不是她要其死的,更不是她找人动的手。
  不怕,皇兄最疼她了,应该不会对她怎样,这般想着,心蕊公主缓缓抬起头,看向楚御寒,“皇兄,我什么都没做的,你要相信我!”不自觉地,她张开嘴便朝坐在御案后、一脸阴沉的帝王解释道。
  “心蕊,你年岁已经不小,该晓事了,知道么?”心蕊公主语落,楚御寒面上的表情,慢慢变得平和,“你昨个下午有去过冷宫?”
  “嗯,”心蕊公主长睫微微一颤,点头道:“我是去过冷宫,可我什么都没做,是她自个用银簪划花脸的。”什么都没做?李贵人又不是疯婆子,怎会无缘无故地拿银簪往自个脸上划?楚御寒幽幽叹口气,道:“你去冷宫有无做什么,我不想多加过问,我就是想问你,好端端地为何要去冷宫?”已被她贬入冷宫的女人,即便容颜没毁,他也不会回头再去看其一眼。他现在想知道的是,好好一个公主,跑到冷宫那种地方做什么?
  “若不是她给皇嫂下毒,皇嫂就不会死,我找她是为了给皇嫂报仇,可要杀死她,我又害怕,就说要划花她的脸,想着她没了女子最在乎的秀丽容颜,肯定会失了活下去的勇气,谁知,没等我唤玲珑动手,她自个抽下银簪,便朝脸上划去,”心蕊公主愤愤地说着,“看到她那血肉模糊的脸,我很是后怕的,但我没有不管她,我着伺候在冷宫外的小太监,到御医院给她有请御医的。”
  死了活该,若知道昨晚那该死的毒妇,会被人杀死,她才不会踏入冷宫一步呢!
  噼里啪啦朝楚御寒说了自个到冷宫的目的后,心蕊公主心里不由一阵冷笑。
  从小到到,后宫中形形色色的妃嫔,她见过不少,个个为了争chong,无所不用其极。
  她讨厌那些争父皇chong的女人,同样也讨厌争皇兄chong的女人,皇嫂多好,她从没因皇兄对她chong爱有加,便失了为人处事的分寸。
  忽然,心蕊公主问楚御寒,“皇兄,你当初对皇嫂的疼chong,是发自真心,还是说都是你装得?”不外乎她这么问,如果皇兄真心chong爱皇嫂,便不可能其她后位,并将其赶出皇宫,更不可能册封那假惺惺的女人做新皇后。
  真傻,她真的好傻!
  原来她以为的皇兄对皇嫂的chong,全是虚假的,而皇嫂呢,怕是在被眼前的帝王,废除后位,赶出皇宫,身死那刻,才知晓自己活着的时候,有多可悲吧?
  咸涩的泪水,从心蕊公主眼里慢慢滑落下来,她盯视着紧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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