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王废后,倾世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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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王废后,倾世名相-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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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如一只苟延残喘的丧家之犬,伏在地上,悲声哀嚎着,然而,他不在乎,一点都不在乎,只要她能够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他什么都可以不在乎。手上的伤口崩裂,肩上的伤口亦崩裂,殷红的血,自那些伤口处涌出,滴落在他的发上,滴落在冰凉的地砖上,他无动于衷,始终无动于衷。
  楚御寒很痛,身痛,心更痛,突然,他伏在地上的身躯蜷缩在一起,喉中发出暗咽的声响,他哭了,是的,他哭了,他的哭声如他身上散发出的悲绝气息一般,凄凉至极。
  “全错了,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以为是,都是他多疑,是他刚愎自用,全错了!”他揪扯着自己的头发,自地上缓缓爬起,然后摇摇晃晃地站立在夜风中,“皇上!”宫里传出的轰鸣声,宫外自然能听得到。
  比之那些朝堂上的大臣,晚间不能轻易入宫,楚御枫这个庸王却不存在任何问题。
  骑马赶至宫门口,扔下马缰,敲开宫门,亮出代表身份的玉牌,他很是顺利地进了宫,望着冲天的火光,他运起轻功,一路飘至晨曦宫这边,随之身形缓缓降落,在楚御寒身旁站稳,“皇上!”发生什么事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楚御枫现下对晨曦宫变为废墟,心下满是不解。
  “六弟,她没了,她没了啊!”楚御寒眼神悲痛,望向楚御枫,喃喃道:“六弟,她是聂后,她是聂后啊,可她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就这么来了又走了,六弟,带我去找她,好不好?你带我去找她好不好,她不可能就这么死了,不可能……”由楚御寒嘴里说出的话语中,楚御枫渐渐知晓了一件事,那就是,曦贵妃是聂后,宫殿变为废墟,而曦贵妃已葬身其中,登时,他身形一个踉跄,向后退出数步。
  “皇兄,曦贵妃……她,她是皇嫂,她真得是皇嫂……”
  站稳身形,楚御枫声音暗哑问楚御寒。
  “她是,她真得是,我没骗你,六弟,我没有骗你,你看,这有她写给我的信,你看,你看……”将手中沾满血迹的信纸递给楚御枫,楚御寒眸中的泪水渐渐止住,眸色变得凌厉起来,“朕要给她报仇,朕要给她报仇,就凭她一个弱女子,怎会将一座宫殿变成现在这般模样,肯定是刺客,肯定是潜入宫的刺客,将她与这宫殿一起毁了,肯定是这样,没错,肯定是这样……”他似是说给楚御枫听,又似是说给他自己听。
  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即便不想活,也没这么大的能耐将自个与这宫殿一起毁灭。
  她心性善良,娴雅端庄,没有那么厉害的手段,她没有!
  借着皎洁的月色,楚御枫朝信纸上粗略看了一眼,就语气上分辨,曦贵妃与聂后是同一个人的可能性极大,顷刻间,他身形僵住,满心伤感起来,为何不在那日见到她时,好好分辨一番?楚御枫怨怪自个,怨怪自个在宫道上那日碰到凌曦,没对其好好地加以分辨,就断定凌曦不是聂后,不是他一直以来埋藏在心底的那个女子。
  良久,他深吸口凉气,沙哑道:“皇兄,你说她会不会被刺客劫持,并不在晨曦宫?”
  楚御寒听到他这话,神色一怔,低下头,一阵猛烈的咳嗽后,才慢慢抬起头,道:“对,她不可能就这么死了,她那么命大,五年前都没有死去,今夜肯定也没有死去,她被刺客劫走了,对,一定是这样!”说完,他挂着血丝的唇角牵动,似乎是在笑,又似乎是在哭。
  羸弱的身体,在风中摇摇晃晃,他强撑着自己不要摔倒,抬起手,将散乱的长发拢到脑后。
  动作极为认真,宛若爱人此刻就站在眼前,他不想让其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
  “皇兄,你……”
  楚御枫的目光,满是愕然,璟王为了她,墨发变白,而他的皇兄,此刻双鬓竟也染上了霜色。
  他们对她,真得爱到骨子里了么?
  那他呢?他也喜欢她,也爱她,他的心现下也痛到了极致,然,与他们相比,他的爱是不是算不得什么?
  “朕没事,朕要找到她,无论找多久,朕都要找到她!”
  轻轻摆了摆手,楚御寒转身,慢慢步下台阶。
  可是,他忽然间又顿住脚步,回过头望向那传出噼里啪啦轻响的宫殿,眼神怔愣,问楚御枫,“六弟,你说朕是不是自欺欺人啊?她与人无冤无仇,怎会被人劫走?”他的声音里流露出一丝一缕的悲哀,“她恨朕,所以才用如此决绝的方式,给朕重重一击!她恨朕,她恨朕……”目光收回,他继续朝前走,隐约间,他看到一袭白衣的她,站在他眼前不远处,望着他巧笑嫣然,“皇上,处理政务要紧,可您也得顾着自个的龙体不是……”
  她就是那么的贴心,每当他熬夜批阅奏折,她就会端着亲自熬制好的羹汤,给他送到御书房来。
  伤痛的泪犹如断线般落下,滴在他染满灰尘与血迹的龙袍上。
  “皇上!”李荣躬身上前,扶起楚御寒坐上一旁的御辇,与候在一旁的御医道:“去乾清宫,给皇上重新包扎伤口。”语落,他跟在御辇一侧走着,边走边抬起袖子抹泪。
  白烟袅袅,楚御枫站在原地,眼神伤痛,注视着那被火焰吞没的宫殿,喃喃道:“你是她,为何我唤你,你却不予承认?你不会就这么匆匆的来,又匆匆的离开,是不是?”
  御辇离去,楚御枫过了良久,缓缓转身,带着一身的哀伤,也渐行走远。这时,一道纤细的身影,由一颗粗壮的花树下走出,望向那已不见踪影的步辇,泪水滴滴滑落而下,“他喜欢聂后,喜欢那如莲般的女子,呵呵,他不喜欢我了,或者说,他从来没有喜欢过我……”
  他喜欢的人一直是聂后,那魔鬼有与她说起过,说他喜欢的女子是聂后,却不自知,“曦贵妃?曦贵妃就是聂后么?我该怎么办?他不喜欢我了,我该怎么办?”
  从花树后走出的身影,正是在延禧宫养伤的穆淑敏,今夜宫里发生这么大的事,加之她听到宫人说皇上被刺客刺伤,便坐着步辇先赶至御书房,却没见到爱人的身影,随后,她到了晨曦宫这边,看到楚御寒发疯般的嘶喊,她没有上前,而是挥退宫人,藏身在一棵花树后面。
  “寒,你不喜欢敏儿,那敏儿接下来的路要如何走?”穆淑敏神色哀伤,心中暗忖,“爹和娘现在被你下令各州郡缉拿,我就只剩下你了,你却不再喜欢我,我的心好难过,寒,我的心好难过哦……”

☆、111:有了

  “小姐,咱们现在应该离临安城好远了吧?”
  那晚飘出皇宫,凌曦一行人呆在红玉租住的小院,大约过去多半个月时间,才雇了辆马车,经过一番乔装打扮,出临安前往朝国。
  红玉挑开车窗上的竹帘,朝外瞟了眼,放下帘子,转向凌曦问道。
  “走走停停,咱们出城已有近十天,自然是距离临安越来越远了。
  凌曦半眯着眼靠在车厢上,语声轻浅回其一句。
  这时,坐在一旁的白嬷嬷突然道:“小姐,老奴看你的气色这两天不怎么好,像是特别累似的,你不会是身体不舒服吧?”应凌曦要求,不管是白嬷嬷,亦或是红玉、木棉两个,一致改口唤她小姐。
  主子,娘娘什么的,都已成为过去,她不愿再提及。
  缓缓睁开眼,凌曦抬手捏了捏眉心,淡淡道:“或许是因为赶路有些急,我最近时常犯困。”
  听到她这话,红玉眼珠子转了转,接着身形凑近白嬷嬷,在其耳边小小声嘀咕了两句,就见白嬷嬷脸上的表情一会惊讶,一会又变得欣喜异常,然后,她给红玉递了个眼色,红玉满脸乐呵地盯着凌曦瞧了一会,娇笑着道:“小姐,你该不会是有了吧!”
  她不是问,而是极为肯定道。
  凌曦一怔,望向白嬷嬷,见其点了点头,不由垂眸朝自己平坦的腹部看去,“我有了?”她有了璟的宝宝?她真得有了璟的宝宝?白嬷嬷笑着道:“小姐,红玉刚才都告诉我了,以老奴看,你多半是有小少爷了!”
  璟王对主子的心,由其五年前身上发生的每件事,不难看出。
  他喜欢主子,并且深爱主子。
  为主子更是白了一头墨发,温润如玉的性子也发生了巨变。
  五年后,他与主子因缘际会,再次遇到一起,续接上他们错失的姻缘,心下单这么想想,她就忍不住双眼泛起湿意。
  “嬷嬷,你怎么了?”木棉在白嬷嬷身旁坐着,见白嬷嬷眼里涌出泪花,不由拽其衣襟问道。
  “嬷嬷高兴,嬷嬷心里高兴啊,咱们小姐怀上小少爷了!”
  白嬷嬷抬袖在眼角擦拭了下,语带欣喜,回木棉一句。
  小姐有小少爷了?木棉眼里登时生出不解之色。
  难道小姐腹中有了皇上的血脉?
  “别瞎想,小姐才不会给宫里那位生孩子呢!”红玉在木棉肩上拍了拍,语气里满是对楚御寒的不屑。
  “那小姐她,她……”
  木棉绞着手指,小声问红玉,但话一出口,她瞬间觉得自个不该多嘴,以免失了分寸,于是,嘴里的话打住,她慢慢地垂下了头,红玉看她一眼,没有说话,白嬷嬷拉过她的手,慈和一笑,道:“傻丫头,嬷嬷是怎么教你的?”
  “主子的事,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还有不该听的不听。”木棉小声回道。
  白嬷嬷在她手背上拍了拍,道:“既然心里都明白,就该晓得分寸。”
  “嗯。”木棉点了点头。
  “嬷嬷,不必难为木棉,等咱们到了下个落脚点,你就把我的事告诉她吧。”凌曦眉眼抬起,看向白嬷嬷道。
  “小姐,这……”白嬷嬷声音里有些迟疑。
  凌曦微微一笑,“她是个老实的,知道个一二,没得什么。”白嬷嬷点头嗯了声,木棉抬起头,却道:“小姐,不用的,奴婢不用嬷嬷告诉奴婢些什么,奴婢只知道,小少爷是小姐的宝宝,是奴婢的小主子就行。”主子肯定有她的难处,否则,嬷嬷不会问她奴婢的本分是什么,她相信,到她该知道的时候,不用嬷嬷多说,主子自然会告知她。
  “你是个好的,我知道。”凌曦言语温和,赞木棉一句,接着,她问白嬷嬷,“嬷嬷,我真得是有了?”
  白嬷嬷道:“小姐若是不能确认,等会咱们到前面的城镇上歇脚,请个大夫瞧瞧就晓得了。”
  “小姐,咱们听嬷嬷的,请个大夫给你瞧瞧吧,若真有了的话,咱可千万不能再这么急着赶路了。”红玉眨巴着眼睛,脸上表情甚是认真,“小姐,你听到我说得话了没?”见凌曦嘴角挂着浅笑,愣怔着不说话,红玉嘴巴噘得老高,一脸的郁闷。
  “听到了听到了,”凌曦抬手在红玉额头上轻点一下,道:“你说,他要是知道我有宝宝了,会高兴么?”
  红玉咧嘴一笑,“当然会高兴啦!”倏地,她嘴角上的笑容一滞,支支吾吾道:“小姐,那也得他先想起现在的你啊,要不然,我看有些悬乎。”从凌曦嘴里,红玉知道那俊美无双,气势凛然的朝国璟王,记起了五年前的她家主子,却把五年后的她家主子给忘记得一干二净。
  一想到这些,红玉心里没来由得就生气。
  干什么嘛?这璟王到底在玩什么东东?
  非得如此折磨她家小姐。
  嘴角泛起抹苦笑,凌曦幽幽道:“你说得也对,他如今不记得我,又怎会知道我有他的宝宝而心生高兴。”璟,我会想法子让你记起我的,也会想法子让你知道我就是你心里的那个曦儿!凌曦眸中划过一抹坚定之色,心下告诉自个。
  夕阳余晖逐渐收拢,凌曦主仆乘坐的马车,终于到了就近的一个镇子上,给车夫付过银钱,凌曦便将其打发离去,这一路上,她们已经换过不下三辆马车,为的就是不暴露行踪。
  雾国皇宫,北堂鸣住的寝宫里面,不时传出男子的轻吟之声。
  “嗯……嗯……,鸣,不要……不要……这样……”
  百里醉的声音像是要哭出来一样。
  “怎么样?嗯?”
  北堂鸣略带些情*欲的声音在内殿响起。
  “鸣,别这样好么?”百里醉躺在宽畅的龙chong上,求北堂鸣。
  他不是别人,正是北堂鸣带到云国去的那个妖娆男子,是那个在穆淑敏面前,与北堂鸣上演活*春*宫的妖娆妩媚男。
  没听到北堂鸣吭声,百里醉想瞪其一眼,但在欲*望侵蚀下,他的眼神一点效果都没有,反倒显得是在勾*引北堂鸣快些动作。
  身上一丝*不挂,就那么裸*露在北堂鸣面前,而北堂鸣并未有什么激烈的行为,只是眼神炽热,盯着他打量,然后修长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触碰着他的物件。感到北堂鸣炽热的目光,将他从上到下细细地在打量,百里醉不由全身轻颤,垂在身侧的双手抓紧床上的被褥,身上红晕满满。
  “鸣,别看,别看了!”他感到好羞耻,想要将身体蜷缩起来,不让北堂鸣再那样打量自个。然,北堂鸣怎能随他的意,“醉,昨晚你可是在上面呢,当时答应我,今夜一切我说了算。”邪魅至极的话语,自北堂鸣嘴里一字一字吐出。
  看百里醉的样子,差不多是是时候了,北堂鸣倏地扯开腰间的锦带,接着大掌一挥,龙床周围的帷幔掉落了下来。
  “怎样?感觉怎样?醉,你说,我喜欢听你说。”
  北堂鸣边动作,边柔声问百里醉。
  “鸣,你……你很可恶……知不知道……”百里醉觉得自己此刻宛若汪洋中的一条船,起起伏伏,任他怎样努力,也靠不到岸边,他说出口的话,有着浓浓的哭音,“呵呵,你不就喜欢我可恶么?”北堂鸣戏虐一笑,动作并未停下。
  愉悦的感觉,如潮水般一波一波袭来,百里醉一个没忍住,嘴里发出了羞人的声音。
  “别忍着,醉……”
  北堂鸣额上汗水滴落,笑着道。
  一番畅快淋漓的征战结束后,北堂鸣躺在百里醉身侧,缓缓道:“与你在一起的感觉真得很好。”
  “哄人呢吧,”百里醉哼唧一声,带着尚未散去的余韵,侧转过身不再理北堂鸣,“哄你作甚,唐婉那个女人,是有一手,可你比她,一点也不差。”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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