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之下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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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斗士之下黄泉-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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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
米诺斯哽咽,乖巧地点头。
泪水柔和了淡漠,驱散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酷气息,白皙的五官泛出粉色的光华,珊瑚色的唇瓣微微颤动,潮湿的银眸流光溢彩,如此风光可谓蛊惑人心,令人目眩神迷。
老夏的色心很捧场地澎湃了。他努力再努力,压抑再压抑地频频克制井喷般的猥琐思潮,而被子下裤子里,某根旗杆正高歌猛进,大唱义勇军进行曲——亲、亲一下脸应该没事吧?外国人不是一见面就亲来亲去么,这是礼仪的一种。不是性骚扰,更不是对青少年的不轨行为。这老男人拼命给自己找借口,还不就是为了无后顾之忧地猥亵人美少年。
夏黄泉咽了咽喉咙,心一横,眼一闭,冲小米白嫩的脸吧唧就是一口。然后还一脸圣人样地咳了咳嗓子,轻轻推开人家。其实是怕再抱下去就城门失火了。
银星似的眼睛眨了眨,米诺斯面无表情地微微欠身,退了出去。
老夏掀开被子,看到仍在高唱凯歌的红旗,无奈苦笑,天晓得,他还从没这么憋屈过。
门外,向来以冷静自持示人的米诺斯竟无端撞墙,甚至频频追尾。据目击者称,肇事者目光涣散,神情呆滞,而且喜怒不定,面色潮红……

★ ★ ★ ★ ★ ★ ★

“情况大致就是如此。”路拿单膝点地,有条不紊地汇报完了审判庭目前的状况。
夏黄泉根本没让他跪,不等自己说啥,他就扑通一下自个儿跪了。奴性坚强,完全是自发的。拨开这点小毛小病不谈,这位新就职的审判长逻辑清晰口齿伶俐,对他喜好的揣摩非常到位,知道哪些是重点,哪些不该拿出来废话。总之,老夏满意极了。
“审判长对手头的工作怎么看?”
冲至嘴边的言论被路拿硬生生地吞了回去,且不安地动了动。
也是个谨小慎微的主啊。夏黄泉思忖,老子有这么可怕吗?
“本王准你畅所欲言。”
路拿在措辞上下了番工夫,觉得无任何不妥后,说:“臣觉得不对劲。”
“为何?”
“一直没有亡灵进入审判庭。”路拿的困惑很明显,他的表情一目了然。地上不可能没有死人,除非人类突破生命极限,变得长生不老了。这个可能性几乎为负值。
“审判长大人,你会非常忙碌的。”
路拿更不解了,微微抬眼看向上座。
上座之人扬了扬眉毛,白瓷般的精致面容泛出淡淡笑纹,蔚蓝眼眸内同样布满笑意,那是一种看好戏的姿态。他并不给出正面答案,只道,“等天魔星从对岸回来,你就知道了。”
冥王都这么说了,他还能怎么办?路拿欠身,退下了。
等他一出去,夏黄泉像瘫烂泥一样软在椅子上。多年不摆架子,没坚持一会儿就顶不住了。老脸一拉,抬脚踹了下一直杵他椅子边上的法埃同,“靠你祖宗的,老子脸上开花啦,瞅屁瞅?”
法埃同撇嘴,“我祖宗不就是你祖宗。”
老夏一噎。
法埃同冷眼旁观了许久,发现此人确实同印象中的形象相去甚远。他没有那个荣幸觐见从前的陛下,但从母亲和族人的诸多描述中能拼凑出地狱尊者的大致模样。傲慢、冷酷、张扬,为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与正直无缘,善心就更谈不上了。与此同时,他也可以优雅、温文,内敛,甚至风度翩翩,到底是何面貌要看陛下当时的心情而定。
如果冥王是如斯霸主。他更喜欢眼前这位,因为真实,不是高高在上令人畏惧的冥王哈迪斯,而是玩世不恭,行止随性却又气势逼人的“人类”夏黄泉。
法埃同手随心动,剑眉一挑,粗厚的大手一下掐住老夏的下颚,摩挲两下,指尖的触感细腻。他说:“可惜这水灵模样了,配你一个大老粗实在糟蹋。”
水灵?!老夏吐血。
没等他张口,那边又道,“都说冥王异常珍惜爱护自己的身体,不轻易示人。瞧你小细胳膊小细腿的,确实该好好保重。”据传冥王哈迪斯的眼眸深邃如海,宁静致远,望上一眼就会身陷其中无法自拔。现在看来,它们确实透着海洋的蓝色,但和传说不尽相同,与大海无关,而是一团蓝色的冷火,艳极生寒,一种悖离相斥的美。
嘲笑老子自恋?!夏黄泉拍案而起,怒不可遏,“娘的!老子座下有一百零八位斗士,凭什么非得冲第一个?!不然要那么多护卫做什么?直接做独角大仙好了!”
“陛下?发生什么事了?”许是听见了骚动,门外立刻响起守卫的焦急询问。
老夏脸一冷,答道,“有刺客。”
大门霍地开启,忧心忡忡的米诺斯打头阵,身后跟着一群孔武威猛的提坦斗士。
找了一圈没发现异动,众人莫名。
夏黄泉拉长脸,指着适才还在偷笑的法埃同,阴森道,“此人刚才欲行刺本王,杀了他。”
众人呆若木鸡,包括“刺客”本身。
除了米诺斯。
法埃同背后一寒,骤然察觉从米诺斯身上迸射而出的铺天盖地的杀气,慌忙道,“不对,不是,我没有……冤枉啊……”真叫他百口莫辩。
老夏身形微动,坐回椅子上,翘起二郎腿,道,“冤枉你怎么了,这是冥界,我的话就是法令。其实光凭你刚才的言论,已具备体验七炼狱绝伦精妙的资格了,仁兄莫非真想试上一试?”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我道歉!我再也不敢了!”脚底抹油之余,不忘鬼哭狼嚎。
戏看够了,老夏制止了米诺斯。
法埃同夸张地连连哀号,在仆从的簇拥下退离——压惊去了。
夏黄泉不动声色,冷眼看他们离去,慢慢弭平如鲠在喉般的不适。刚才他看得分明,米诺斯根本没有法埃同表现得那样具有杀伤力。如果他愿意,他能轻易干掉小米,甚至眨眼威逼到自己。这近在咫尺的,明晃晃的危迫让他不快。
神话时代的契约还在,提坦一族也安分守己至今。如果哪一天他们心存二心,有了岐念……他的确从没有想过提防提坦,但那份信任是建立在前任族长还健在的基础上的。
如今的提坦还能够信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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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看我不顺眼呐。”长老厅内,法埃同一边点雪茄一边不在意地说。仿佛想到了什么,忽然间笑了起来。
这冷不丁一句让长老们傻眼,随即又被他莫名其妙的笑容弄得一个头两个大。
“您在同我们开玩笑?”小心翼翼地探口风。
“也许是,也许不是。”
长老们心下大定,他们已经习惯现任族长的处事手段了,虽然常令他们摸不着头脑,却从没让提坦真正面临过危险,可以说是一位比较合格的族长。也只能说比较,如果他能收敛点言行,不那么放浪随性就更好了。
对法埃同知根知底点的长老好言劝道,“不要顶撞他,凡事顺着毛摸,他毕竟是冥王。”
法埃同叼着雪茄,咧嘴一笑。
这个无声的笑容让众长老的头皮一阵发麻。

ACT?19死神来了

古曼觉得自己倒霉透了,从部门经理沦为一看大门的,这事放到谁身上都平衡不了。如今的第一狱已不是当初他作威作福那会儿了,第一狱的狱守由冥王亲自指派,别看人家年轻,却是个软硬都不吃的主。做起事来雷厉风行,一言一行有凭有据进退有度,根本挑不出错。
这还不算什么。真正让古曼惊愕的是,审判长从头至尾只看了一遍黑卷,独独一遍而已,居然就记下了整部书的内容。这项“残酷”事实让他放弃了打小报告的想法,安分守己地继续做“保安”。
古曼现在是第一狱的向导兼审判长助手,负责带领经由引渡者送过河的亡灵进入审判庭,接受审判长的审判继而定罪。自从七个地狱的大门重新开启,阿格龙河水上涨以来,地狱里的亡灵数量高歌猛进一路长红,仿佛一夕之间地上的人全死光了一般。
一批又一批的亡灵从河对岸摆渡过来,引渡者的船几乎都要撑破了,审判庭的门口更是排起了长龙,这番“热闹”景象在浩淼阴森的冥界里简直称得上奇观了。
更何况对岸还有很多没资格过河的。
松软的眼皮频繁朝下耷拉,古曼强打精神,无奈眼皮不听话,当他差一点因为瞌睡而掉到河里去,他告诉自己不能再这样了。
一阵茫然的呆楞后,古曼从后腰的小口袋里掏出一根烟卷,寒冷的阴风从地狱深处的山谷里吹来,瑟得古曼一个激灵。拖着疲惫的身躯,他躲到审判庭外靠近山谷的最边缘处,因为此地离大门较远,再加上地势低矮,不仅亡灵,就连审判长都甚少涉足。
左顾右盼好一会儿,确定四野无人,古曼急切又哆嗦地点上了烟,猛吸了好几口,觉得移位的五脏六腑终于挪回来了。
急于吞云吐雾的古曼好像突然长了胆子,骂骂咧咧地发起了牢骚。他仔细问候了一遍所有人,包括冥王本人,言辞中怨怼极深,更有甚者某些字词难听之极。尼古丁助长了不满情绪,并将它们无限制的放大,古曼越骂越来劲,声音也越来越响,直到他痛苦地捂着喉咙,口鼻冒血抽搐痉挛倒地之前,仍在慷慨激昂地发表演说。
寒气从体内迸发出来,牙齿激烈地打颤,喉咙口像被绳子捆住般窒息,古曼的呼吸短促尖细,细密得仿佛随时都会断气。耳朵里好像被塞了一只漏气的风箱,嗡嗡作响。嘴巴里甜甜咸咸的,鼻孔如一只关不住的水龙头,一个劲地往外冒血水。
原本习以为常的山峦如今瞧来格外狰狞,凌厉的山峰像一把把朝天直刺的刀口,从阿格龙河上吹来的风在刀口间凛冽回转,风声被锐利的峰峦割裂,发出撕心裂肺的狂啸。
瘫在地上的古曼的眼睛陡然暴睁,几乎连呼吸都忘记了。
从山峦间信步走来一个人,黑色的斗篷包裹着他。灰白色的长发披散在肩膀上,过长的留海遮盖了他的脸,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无情的弧线。明明来去如风形单影只,却让亲眼所见之人胆寒不已。古曼从他身上感到一股若有似无的杀气,淡淡的,却如影随形仿若天成,如同一把雪亮的镰刀,锋芒毕露。
恐惧折磨着古曼,就连内脏都抽痛不已。
然后,他看到了审判长。应该在审判庭忙的昏天黑地的审判长此刻却单膝跪在那黑衣人身前,低头说着什么。
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审判长忽然回头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彻如冰雪。
他知道,自己要倒霉了。

★ ★ ★ ★ ★ ★ ★

达拿都斯忐忑不安地坐在椅子上,期间还绕着房间兜了好几个圈子。此情此景引来随侍在侧的许多提坦族战士的侧目。
终于,大门开了,伴随纷沓的脚步进来一拨人。
达拿都斯好像一瞬间忘记了该恪守的礼仪,傻乎乎地,一眨不眨地盯着为首的人。直到那人走进房间,来到他面前,并与他面对面对视。有人轻轻咳了一下,他才猛然醒过神来。
令人闻风丧胆的死神也有瞠目结舌的窘迫时刻。达拿都斯张了张嘴,下一秒就被老夏用力搂抱住了。冥王陛下原本打算非常爷们地拍肩膀,鉴于身高连人肩膀都不及,最后只能悲摧地改拍为搂。
“兄弟,看到你真是太好了。”夏黄泉不吝惜他的激动,用热切的行动诠释着。
达拿都斯彻底石化了。
老夏察觉不对,推开他仰脸仔细一瞧,然后奇怪道,“他怎么了?”
“吓着了。”法埃同分析道,“地狱之人向来比较含蓄,尤其是神祗。”
“狗屁!”老夏嗤之以鼻。
达拿都斯哆嗦了一下,眼睛瞪得滚圆,像是十分吃惊。
老夏皱眉,“这又怎么啦?”
“都说了,地狱之人比较含蓄。太人性化,他接受不了。”
老夏眯下眼,抽了抽嘴角:“算了,那就按流程来吧。”
这还不好办。法埃同咳了咳嗓子,佯怒喝道,“大胆!死神达拿都斯,还不见驾?!”
嗖地一下,眼前陡然一空,退一步发现,人已经跪下了。
见状,老夏唏嘘不已。

★ ★ ★ ★ ★ ★ ★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憋了老半天,达拿都斯终于理顺了思绪。可以想见,眼前的冥王带给他的冲击力是多么巨大。记忆中的冷漠形象太过深刻,要不是亲眼所见,他会认为眼前人乃包装精良的西贝货。
夏黄泉不擅长讲古,他说故事容易跑题。但他需要给出一个答复,不仅为了坚守冥界三十年的达拿都斯等忠诚卫士,更为了选择与他同一阵线的新的追随者。他应该对他们有一个交待。
“这是我和雅典娜一块演的一场戏。”
此话一出,全场震惊。
最先受不了的自然是冥王的忠实拥护者,雅典娜的忠实唾弃着——死神。他呆了一会儿,才道,“您、您能说的再具体点吗?”
“其实事情说简单也很简单。就是三十年前,我和雅典娜同时发现,我们两方都有人准备反水。”
“反水?”
“就是叛徒。当然,这些反叛因子都是隐性的,表征并不明显。他们本想借着三十年前的天地圣战一石二鸟,我和雅典娜便决定顺藤摸瓜,照着他们的剧本演。众所周知,上次大战打得确实非常激烈,两方皆死伤惨重,但是我们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虽然把我打进了轮回有些出人意表,好在未酿成大祸,我想雅典娜肯定十分恼火。”那妮子的自尊心可是相当的高昂。
“那……现在那些叛徒。”
老夏对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效果不是很明显嘛。”
达拿都斯为之一凛。
“达拿都斯,”夏黄泉看着浑身僵硬的死神,一字一顿的说:“他人如何我不管,对我来说,死神就是死神。”
死神眼内精光乍现,某种思绪在脑中逐渐形成。当他抬起头直视冥王时,老夏看到他面上的动容和果决,没有丝毫犹豫在里头。
夏黄泉说:“你需要多长时间。”
达拿都斯回答,“肯定用不了三十年。”第一狱动静这么大,即使整座叹息城睡死过去,这会应该也察觉到变化了吧。
直到很久以后,与夏黄泉彻底混熟了,达拿都斯问他:身为地狱统治者,直接冲到叹息城不就完了么,放眼整个地狱,根本没有人能拦得住他,干么非要绕弯路?
夏老板说:因为无聊。
试想,人家花了三十年时间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一步,他轻轻松松就把人一锅端了,这不是太无聊了嘛。再说,七个地狱直到叹息城分别有人把手,不用他自己派人,何乐而不为呢。
其实当时老夏的工作重心不在这上面,叹息城什么的,根本就没在意。况且他非常清楚,在这个冥界中,无论他人再怎么翻腾,都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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