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之下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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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斗士之下黄泉-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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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想到这儿,外界一个小小的动静惊动了他。
又来了。老夏在心里咕哝一下。
睡梦中的冥王猝然睁开眼睛,只见停滞在他脸颊上的手飞快地抽了回去。老夏没说什么,慢慢从床上坐了起来。果不其然,那只手的主人此刻正跪在床边,一副听候发落的服罪模样。
“天贵星古利弗昂的米诺斯——”
跪伏在地的米诺斯背脊一僵,头压得更低了。
“你最近的胆子越来越大了。”冥王的质问十分有力,沉如巨石的压迫感更是令人难以呼吸。
米诺斯仍然不声不响屏息以待,他已有觉悟,冒犯冥王是何等大罪,轻则除名重则致死。只要不是死亡惩罚,别的他不在乎,不是他米诺斯贪生怕死,只是他不想离开冥王身侧,不想离开……
“再扰老子睡觉老子咬死你!”
没等米诺斯反应过来,老夏眼睛一闭倒回床上,没多少工夫又梦游去了。
许久许久,房间内再无其他动静。
米诺斯面无表情地慢慢站起身,立在床边看着床上的人良久,突然,他猛一抬眼,毫无预警地朝空无一人的墙角看去,少顷便收回了目光,轻轻走到不远处的椅子上坐下。坐下后的米诺斯眼神仍旧不离沉睡中的冥王,他不声不响的注视着,默默的注视着。
此时此刻,一直守在墙角的巴德浑身那个难受啊,但是走又走不得,憋得他直想“穿墙而过”。
身为哈迪斯的第一贴身保镖,无论冥王身在何处,他都会不离身边紧紧跟随。这是他的职责。因此,当他发现某人(米诺斯)有“谋害”冥王的嫌疑,当然会在第一时间现身,保镖不就应该如此嘛。可惜对方不这么想。
巴德泪:老大,我还没出手呐,甚至连影子都没露出来,您老就别再拿这么强的威压恐吓我了,以后一旦发现是您“图谋不轨”,绝对会在第一时间帮你把门关好……
呜呜呜,我容易嘛我……

ACT?28无差别抢人计划①

夏黄泉在城堡内的小树林里缓缓前行,透过斑驳的树影,依稀可以看见远处被仆人们精心修剪过的绒毯似的草坪,还有鲜红的石南,艳蓝的绣球,紫玫瑰和各色美人蕉……林中,枝条茂盛的榉树居高临下,庇护着低矮的橡树和翘曲的榆树。此外,成片的灌木林和藤花架交错摇曳,互相依偎缠绕在一起。
老夏摸了摸鼻梁,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夏的气息。
有钱就是好啊,如果冥界能……这厮八成又在天马行空了。
“兰斯少——”
“别来烦我。”
那仆人一噎,霎时噤声,微微欠身退离。
一个星期前,摩根?海因斯坦召集家族内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开了一次秘密会议,那之后海因斯坦家族的继承人被找到的消息不胫而走。德国上流社会仿若一口要热不热的油锅被陡然浇进一勺凉水,瞬间炸开了。一时间,全国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听见关于兰斯?海因斯坦这个失而复得孙子的小道消息,荒诞不经的流言四起,说什么的都有,条条离谱。
轻轻扇了下翅膀却制造出了暴风源头的夏黄泉此刻正心安理得地住在人间仙境般的海因斯坦城堡里,一边享受着腐败堕落的贵族生活,一边折磨着“亲戚”们的神经。
老头下过严令,任何人不得以任何形式理由见他的宝贝金孙,违令者吊销头衔(就是赶出家族)。这条命令听起来很无稽——既然人都已经回来了,哪有一辈子躲着不见的道理,虽说如此却无人敢明目张胆地反抗摩根的威信,众海因斯坦们捶胸顿足却不敢言明。
人的张力是无限的,创造力更是层出不穷的。既然明着不行咱们就暗着来。族长的眼线不可能一天24小时都能盯准他的宝贝疙瘩吧?!
之后,古怪的事情接二连三地发生了——
据说,×××?海因斯坦少爷一夜之间雄风不再。
据说,×××?海因斯坦小姐把自己锁在衣柜里,几天几夜不肯出来,而且吃喝拉撒都赖在里面。
据说,族长胞姐的外孙女无论见谁第一句话都是见鬼。
据说,族长堂兄的亲侄子不管见谁都会扑上去脱对方的裤子。
据说,族里某位德高望重的长老突然喜欢上了夜泳运动。
据说,族里另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老一夕之间生活不能自理——尿床频率逐日增高。
据说,……
无数个据说过去后,乍然间,海因斯坦家族升华了。
老夏发现,亲戚们大老远看见他就绕开走,更甚者尖叫着掩面逃离。仿佛他患上了人畜避走的麻风病,他们不再像之前狗熊卯蜂蜜似的凑上来套近乎。
米诺斯满意了。
老夏清净了。
摩根放心了。
只有巴德躲在犄角旮旯里咬着手指忿忿不平:这种程度就罢手了?
“兰斯少爷。”仆人的呼喊声又一次传来,正YY得兴致勃发的老夏不耐烦地扭头看去,却发现这名仆人并非先前来的那位,根据制服能判断出眼前这位男仆的身份不高(仆人也分三六九等),他身后不远处站着一群八九岁模样的儿童。这些孩子缩着小脖子,一脸好奇地打量四周,好似初出巢穴的雏鸟,眼中流露出对外面世界的不安和些微的戒备。
有一个例外,站在人群最末的男孩仿佛根本不在意周围是冰原火海还是阳春白雪,他只关注他身旁的小女孩,那女孩柔弱地依偎在男孩身侧,脸上却隐约透露出灰败的死亡之色。那男孩不厌其烦地低头和她反复说着什么,女孩眼中的害怕之色正渐渐散去……
老夏心中的某根弦被触动了,他立刻挥开这种令自己不快的情绪,照理说它应该已经被埋得很深很深了。
夏黄泉叫住了转身离开的仆人,那一刹那他为自己的举动感到生气。不过终究他还是遵照意志开了口,“那些小孩是怎么回事?”
那名仆人立即回答,“他们是城堡新买的门童。”
“女孩也是?”
“那些女孩签的是死契。”
老夏明白了,女孩们是被海因斯坦家族买断的“清扫工具”——终身制奴仆,一辈子翻不了身。一般说来这样的小女孩会被有针对性的培养成某位小姐的贴身女佣,当然,前提条件是小女孩本身具备被培养的资格。
神灵造人随性,成果参差不一。
资格并非人人都有,比如那男孩身旁一脸病容的小丫头。
夏黄泉右手食指一点,“那丫头怎么看都是一脚快跨进棺材里的,你是怎么办事的,这种病歪歪的都弄进来,死在家里多晦气。”
老夏这话残酷之极,仿佛生怕那些娃娃听不到似的,故意扯着嗓门喊。不止孩子们闻之色变,就连那仆人都面容一僵,有些不知所措。
那病弱女孩不能自抑地颤抖起来,原本已渐渐开怀的笑脸此刻却一片煞白,一双嘴唇也是毫无血色青得发紫。她低下脑袋深深埋进身旁男孩的臂弯内,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获得生的勇气。
至于那男孩,老夏想,这小子一定非常想冲过来痛殴自己一拳。但是他没有。光这样就足够让老夏另眼相看了。
说明这男孩不是无眼色的头脑发热型,不止压抑住了自己的怒火,甚至做到眨眼间摆低姿态,怯懦得不敢假以颜色。这可是个十岁不到的孩子——人才啊,稀缺形人才。
求贤若渴的冥王眼冒绿光,当下拍板,一定要把这小子弄到冥界去。

★ ★ ★ ★ ★ ★ ★

“怎么样?”
巴德兴趣缺缺的说:“属下认为他就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小孩。”他不懂那小子出色在什么地方,观察了整整一天,除了老实本分基本上看不出别的,巴德甚至觉得那小呆瓜缺乏男子气概有点孬。
莫非冥王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你呢?”夏黄泉转而看向另一人。
米诺斯斩钉截铁地说:“假日时日必成大器。”
老夏笑了,好!他要听得就是这句!
角落里的巴德立马挤眉弄眼一通怪腔。
身为冥王的夏黄泉怎能看不出他那点弯弯肠子,“巴德,这小子以后就归你管了,该怎么教你自个儿心里有数。”
巴德闻言脸一下子拉得老长,带徒弟啊,他讨厌被外力拘束。无奈此乃冥王命令,他自然不能有二话。
第二天一大早,夏黄泉在巴德的嚷嚷声中醒来,那一时刻,老夏真想端把AK47毙了他。
“陛下!那小子看得见我!他看得见我!”巴德兴奋异常地冲老夏叫道。
夏老板手一指,萎靡地合上眼睛,嘴里含含糊糊地说:“小米,告诉咱们巴德先生。”
巴德一听,满脸期待地转向米诺斯。“老大?”
米诺斯也不藏着掖着,直言道,“冥斗士的隐身之法对他毫无作用。”
巴德惊喜道,“真的?”
“真的。”
“这么说这就是陛下看重他的原因?”
米诺斯没有回答,隔了几秒后才道,“多闭眼有助于保护视力。”
还未睡着的老夏乐了。
巴德不是白痴自然听出了歧义,他嘴里嘟囔道,“老大肯定是嫉妒,我知道,因为老大眼红我收了奥路菲做小弟,他却连根毛都没捞着……”
“巴德!”
巴德陡然一惊,然后发现喝叫自己的不是米诺斯而是冥王,不知何时冥王已经坐了起来,此刻正目光灼灼地瞪着自己。巴德心下立马突突起来。
“陛下?”他小心翼翼地开口。
“你刚刚说那小子叫什么?”
闻言巴德怔了怔,大概是没想到夏黄泉会问这个。
“回禀陛下,他叫奥路菲。”
老夏长长吐出一口气,身子往后一仰倒回床上。
“巴德,那小子不能给你做徒弟了。”夏黄泉盯着天花板上一朵雕刻得惟妙惟肖的玫瑰花,续道,“本王下次一定补一个给你。”
巴德诚惶诚恐地连连称是。心中虽有疑惑,却不敢明着表现出来。他承受不起冥王的歉意,即便是淡得几乎无法辨析也足以令他受宠若惊好一阵子。
与巴德翻涌的内心类似,老夏心中也是激流涌动躁动不止。
如果此奥路菲就是彼奥路菲,那么老夏的拐带计划就不能再进行下去了。奥路菲是天琴星座的白银圣斗士,雅典娜座下的在编人员之一,不是没主的萝卜。
要不干脆做点好事,把人直接领去圣域?
夏黄泉无不遗憾地想:多么好的大白萝卜,白白便宜雅典娜了……他突然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眼睛——如果,他是说如果,奥路菲真成了圣斗士,那么两百年以后呢?他会在哪儿?
答案很明显。
即便再强悍的圣斗士也经不住岁月的冲刷。
但是冥斗士可以。
谁让老子正好是冥王,又正好比你早出来两百年呢。夏黄泉笑呵呵美滋滋地闭上眼,心满意足地想:雅典娜啊雅典娜,要怪就怪你生不逢时吧。
既然如此,本大王就不客气了!

ACT?29无差别抢人计划②

“小蓝毛,本少爷渴了!”
“小蓝毛,给本少爷端杯茶来。”
“小蓝毛,拿本书过来。”
“小蓝毛,……”
看着在房间内来来去去忙进忙出的奥路菲,巴德即便同情也只能送上精神祝福:哈迪斯大人玩弄人的手段向来形式多样化,怎么耍怎么开心他怎么来,总之,未免殃及池鱼祸及我这个无缘师傅,小蓝毛你就认了吧。
此时的巴德已离开窝藏多日的犄角旮旯,正大光明地站在夏黄泉身旁。他认为,反正奥路菲已识破自己的身法,没有必要再猫下去自欺欺人了,至于普通人类,根本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小蓝毛,跟本少爷出去散步。”大声甩下这句话,兰斯少爷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房间里已然气喘吁吁的奥路菲呆了一呆,无奈只得放下好不容易找齐的一大叠厚皮书,急急忙忙奔了出去。
夏黄泉站在一个由青石筑起的圆形水池旁,一朵朵形态各异的莲花漂浮在碧波间,姿态万千芬芳吐蕊,煞是婉约动人美不胜收。
“莲花这东西不好养。”
奥路菲听后眨了下眼,依旧颔首低眉。
老夏见之便笑了一笑,随手掏出一根雪茄,他慢条斯理地把烟卷搁在鼻下嗅了嗅,然后才续道,“是不是很不以为然,认为本少爷在惺惺作态不懂装懂?”
奥路菲不动声色,头却压的更低了。
“小蓝毛,女人似花这句话有没有听过?”
奥路菲摇了摇脑袋,始终低首而立一动未动。
“也对,料想你也没听过。”老夏顺手捞起一朵盛开的白莲,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地折断花茎,把花在奥路菲的鼻子底下晃了晃。“怎么样?香不香?”
奥路菲眼中的不以为然愈发浓烈了:如此昂贵的莲花说摘就摘,不是有钱人的惺惺作态还会是什么?
见小蓝毛不为所动,夏黄泉倒也不急,他慢悠悠地转开视线,顺着花房半敞的门望出去,期间视野无阻,可以一直望见后花园小山坡上的一颗老槐树。此刻槐树下正立着一个小女孩。
“那小丫头好像特别招动物喜欢,对了,她叫啥来着,尤莉迪斯?”
毕竟只是个十岁不到的娃娃,随便一个俗套的抛砖引玉就立马中招了。奥路菲迅速朝老夏目光所指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女孩的一头金发在青天白日下尤为醒目。她身边环绕着几只活泼伶俐的杜宾幼犬,看女孩兴高采烈的欢乐样,俨然一幅美满和乐的景象。
奥路菲的目光瞬间变得柔和起来,看得一旁的老夏啧啧称奇,一个劲敌感叹:男人啊……(PS:十岁都没有,根本称不上男人==||)
“这女人啊就像花一样,花开易见落难寻。”
奥路菲闻之面容一僵。
老夏仿若浑然不知,频繁晃悠手里已经被他摧残得花瓣尽落的白莲花。“明媚鲜艳又能维持几度春秋呢?我记得那丫头好像身体很不好吧,每天光药就要灌下好几种,啧啧啧,真是可怜可叹呐。”
奥路菲的小脸已经灰得不能再灰,败得不能再败了。夏黄泉这一席话完全戳到了痛脚,刺痛了他的心扉。
“她会好的,只要、只要我努力赚钱,就能把她治好!”虽然一开始有些犹豫,奥路菲说话时的眼神重新变得坚定。
“多少年?”
男孩一怔。
老夏继续逼问,“凭你现在的门童薪水,还要让她等上多少年才能完全康复?”
男孩面色一白低下头去,“早晚有一天……”他再度抬起头,神情变得毅然。“一定会有那么一天的,不会很久!”
夏黄泉轻轻一笑,“如果不是本身,而是来自外界的威胁,你又能什么?”鬼使神差一般,夏黄泉这边话音刚落,山坡那边的女孩便毫无征兆地倒了下去,即使隔得距离较远,也能从其肢体语言上看出她无以名状的痛苦。
女孩倒下的瞬间奥路菲便冲了出去,可惜终究没能离开——双脚仿佛被灌了铅一般令他寸步难行。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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