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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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女子-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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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试在最后一天结束。然后收拾那些东西,准备回家。    
    小雅收拾了一个箱子,我问他,你是要准备不再来读书了吗?    
    小雅看着我正经的样子,然后笑起来。“不是啊,我的衣服比较多啊,我把他们都带回去,然后慢慢的穿啊。读大学之后第一次过年呢。我已经是大人了。”    
    小雅说这些话的时候我怜爱的看着她,这个女子读大学之后的第一个学期仍然如此可爱和纯真,或许经过一个大学之后他的心会迅速的成长,和任何一个经历过大学历练的孩子一样,成长,势不可挡。    
    寒假里面,我很少和小雅联系,每天一个人做饭,一个人吃。妈妈打来电话,要我过去过年,我拒绝,在电话里面对妈妈说“我已经长大了,可以一个人生活。”    
    妈妈不再坚持什么,挂掉电话之前说“你叔叔的孩子也会回来过年,如果你有时间,就到妈妈家来吃饭。”    
    这个女子,不再对我说我们的家,而对我说妈妈的家。我知道那个家里面不再有我,而我的家里面,不再有我的妈妈。只有我一个人,空荡的房子里面,寂静阴冷。    
    迟暮的QQIP显示始终在武汉,这个女子,一直没有归属感,但是我知道他有一个家,那个家里面有两个人,他们在一起生活,被大把大把的幸福淹没。    
    过年前一天,我接到小雅的电话。    
    “嘉南,你这几天还好吗?”小雅的声音传过来的时候我回想起这个女生的样子。    
    “恩,还好的。”我回答,很想说,小雅,我寂寞了,一个人。始终没有说出来。    
    我们散淡的聊天,一些寒假里面的见闻。我对他说一些书和电影,寒假里面我不停的看一些电影,王家卫和关锦鹏的片子,一样细腻的手法,看的多了让人心疼。    
    我看这些电影,然后确定自己是心疼的,是为了确定自己的心仍然在有力的搏击跳动。    
    “嘉南,爸爸和妈妈他们去了外地过年,我一个人在家。你呢?”小雅最后说出这样的话。    
    “我?一直一个人。”对于这个女子的思念更加明显起来。    
    “那我……”    
    “明天,我来接你。我们两个人过年。”    
    挂掉电话之后,我走到卫生间,对着镜子看自己的脸,回家之后我不再用剃须水,刮掉胡须,那些胡须长出来,生硬在戳在脸上,我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依然棱角鲜明,但是显得苍老。    
    我拿出刀片,慢慢刮掉那些长出来的胡须。留下青青的下巴,触摸起来不再扎人。    
    除夕,街上人不再多。我坐车去小雅家,接他来过年。    
    我站在小雅家楼下打他电话,告诉他我已经到了。小雅从窗口探出头来,叫我上去,我拒绝。    
    半个小时之后,我等待的女生提了箱子,走下楼来。    
    仍然是那个很大的箱子。    
    “你又准备拎着你的衣服出走啊。”我笑着说。    
    “不啊不啊,里面都是过年要用的东西呢?”小雅郑重的说。    
    “哦,原来你是早有预谋和我一起过年吧。”    
    “这个嘛……”小雅的脸变的绯红起来。    
    小雅在我的卧室打开箱子,里面装了很多的衣服,有裙子,外套,大衣,很多美丽的衣服。然后拿出一些书,最后是大包大包的食物,这些食物,够我们两个人吃很久。    
    我们牵着手到楼下超市买很多的食物,菜和调料。晚上的时候,我做很多的菜,一桌子,小雅始终在我身后,看着我做饭的样子,在后面拥抱我。    
    我转过来,对他说。“知道么,我喜欢,做饭给我喜欢的女子吃。看着他们吃饭的样子,觉得心疼。”    
    说这些话的时候我想到在武汉的时候,做饭给缄言和迟暮吃,看着他们吃完我做的那些饭。我没有对他们说,我一直只做饭给我喜欢的人吃。    
    小雅听到我这个话的时候,脸开始变红,然后不再说话,只是抱着我。    
    我和小雅在一起吃我们的年夜饭。时间很长,小雅细嚼慢咽的品尝我做的菜,我看着小雅吃饭的样子,垂着头,脸始终微微发红。不知道是红酒的作用还是因为我的话。    
    饭吃完之后,窗外开始放烟火,我们走到阳台上,看这些焰火盛放着。小雅在烟火盛开的浓烈的时候吻我。之后我听见她在我耳边说,“嘉南,我如此爱你,你知道么。”    
    “小雅,我知道都知道了。”说这些话,我看到小雅的眼睛,小雅看着我的眼神,和迟暮看着缄言的眼神一模一样。    
    烟火散尽,那些刺鼻的味道飘散在空气里面。浓烈的呛人。    
    我和小雅走进屋子,关紧了所有的窗户,开了暖气,靠在沙发上看碟。小雅洗了澡,穿了黄色的睡衣出来,可爱的上面有卡通形象的睡衣。小雅过来,头发湿润着。我抱着他。电视里面放了很老的电影,杜拉斯和阿兰雷内的《广岛之恋》。关于二战,关于广岛的一部电影,属于杜拉斯的亚洲印象。    
    杜拉斯这个法国女人,有浓重的亚洲情节,从《情人》开始,很多的作品里面提到了亚洲,关于中国男人,关于印度女人,关于日本男人。    
    广岛之恋一直是沉重的,但是这样的东西容易让人产生幻觉,我不再和小雅说话,一直沉浸在那种恐怖的气氛之中。    
    是的,经过了很长的时间。他们告诉我,经过了很长很     
           长的时间,不论是冬是夏,圣艾蒂安大教堂都在每天晚     
           上六点响起钟声。有一天,我真的听见了钟声。     
            我记得从前我也曾听见过从前在我们相爱的时候,     
            在我们幸福的时候。     
            我开始看清楚东西了。     
            我记得从前也曾看见过从前在我们相爱的时候,在     
            我们幸福的时候。     
            我记得。     
            我看见了墨水。     
            我看见了白天。     
            我看见我的生命。你的死亡。     
            我的生命在继续着。你的死亡也在继续着。”    
    我听到这些对白,安静的流淌出来,然后瞬间,就占据到我心里面。    
    看完之后我长时间的不说话,沉默着不说一句话。    
    小雅用手抚摸我的头发,我们在沙发上面接吻。长时间的接吻,舌头在一起纠缠的声音在整个房子里面回响着,甜蜜的回响。    
    我带小雅去到妈妈以前的卧室里面,床上铺着格子床罩,妈妈搬出去以后,就再也没有人住过,上面还留了一些妈妈的味道。我对小雅说过晚安,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面。    
    关上房门,躺在床上看佛经,那些书,被我长久的翻阅,书的一角已经起了很多的折子。很多的晚上我弄平他们,然后压在自己的枕头底下。    
    在我翻完一遍的时候小雅在外面敲我的房门,我开了门,小雅走进来,不说一句话,抱着我。    
    我们在卧室的中间长久的拥抱,我嗅到小雅身上的香味,不是香水的味道,是一种自然的香味。    
    我第一次和一个女生睡在一起。小雅的头始终枕在我的胳膊上,两个手环抱着我。我知道,这个女生是爱我的,一直以来,他都在爱我,或许比我爱他要多很多。    
    我们只是接吻,然后拥抱着睡去。    
    新年的一个晚上,我开始做梦。    
    一个女子,站在那里,四周苍白。那个女子,头发顺直,穿了白色的衣服。等着我走近他。我走近之后看到她的样子,如此清楚明确,那个女子的身边突然出现另外一只手,那只手拽住那个女子,消失在我视线中,在我即将走进的时候离开。    
    第一次, 那个女子的容貌清晰起来,是缄言,那个在武汉对我有过微笑的女子。    
    仍然闪烁了猫一样的眼睛对我微笑。    
    我在梦里面醒过来,把小雅的头放在旁边的枕头上,然后起来,走到冰箱,在里面拿了冰水,喝水,大口的往胃里面灌那些液体,得到瞬间的宁静。    
    我和小雅一直这样生活着,白天一起玩乐,做饭,犹如夫妻一般的生活。晚上的时候睡在一起,亲吻,但是并不深入。对于这个女子,我虽然明确他心里面的爱恋,却并不明确自己。我知道我或许仍然在等待,一个猫一样女子的出现。让他瞬间占据我的生活。    
    情人节,我和小雅上街,去外滩,很多的情侣晚上在那里约会,小雅一直快乐的走在我的身边,唱着歌,小雅新学的歌,名字叫《我是如此爱你》。    
    歌里面说,象一个迷失孩子般,遗落在人群。    
    听这歌的时候,我感觉我是被缄言遗落在人群的孩子,离开武汉,就再也没有办法见到他。    
    我突然在情人节的时候,确定到心里面的爱,在缄言那里。    
    从外滩回来,我上网,看到迟暮的QQ亮着。看到个人签名里面的句子,里面写“我知道,你会一直在我身边,没有人可以把你带走。”    
    我没有和迟暮讲话,颓然的下线。似乎这么久以来,我是在等待,等待自己忘记在武汉的生活,因为见过,所以没有隐藏,也没有心里面最初的欲望,可是或许,我等待是,因为的出现,带给他们一点涟漪,然后在他们手足无措的时候走进去,带走缄言,那个猫一样的女子。    
    我没有在小雅面前表现出来,小雅仍然在睡觉之前钻进我的怀里。微笑之后睡去。    
    梦,做梦,仍然做那个梦。    
    半夜的时候突然惊醒,我大声叫了起来“你不要带走他。”    
    惊醒之后看到小雅,睡在我的身边。因为我的叫声惊醒过来。    
    “你怎么了,嘉南?”小雅揉了眼睛问我。    
    “没什么,做了一个梦,梦见有人要带走你,我叫他们不要带走你。”我对这个睡在我身边的女生说。    
    “没有,没有人能带走我”小雅看着我的眼睛。我看着小雅,第一次面对他,升腾出如此强烈的欲望,这些欲望,从我心里面升出手来,让我抓出小雅。缠住小雅。如同是即将溺水的鱼抓住最后的希望。    
    我抱住小雅,然后脱掉小雅的黄色卡通睡衣,他的身体,在我面前展露出来。    
    年轻的身体,尚没有发育完全,犹如是含苞待放的花朵。    
    我缓慢的进入这个女生的身体,摸索着。    
    我第一次了解到自己的欲望原来明显的可怕,会将我自己折磨到窒息。    
    我和小雅,整个晚上一直没有停止,这个女生一直没有说话,也没有叫喊。但是我感受到他身体里面强烈的欲望,和我的一样明显。我知道这个女生的欲望是因为他是真的爱上我,而我的欲望,只是因为我知道这个女生爱我。    
    小雅早上起来之后接到他爸爸的电话。    
    挂掉电话之后小雅说,明天他的爸爸会从外地回来了。他们一直以为小雅是住在他要好同学家里面。    
    明天,小雅会拖着他的箱子,回到他的家里面去。    
    我和小雅的关系,瞬间变的隐秘起来。或许会和缄言迟暮一样,过了犹如夫妻的生活。    
    小雅在第二天拖了箱子回家,回家之前,我疯狂的在小雅身上索取。小雅一直维持着不说话的习惯。我们都如此沉默。我越来越依恋这个年轻女子的身体。    
    小雅离开之后的数天,我一个人睡觉,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喝咖啡。用咖啡壶煮了咖啡豆,蒸汽沸腾出来,散在屋子里面,充满了咖啡的浓烈香气。我看更多的电影,黑暗中独自沉默,然后睡觉,蒙上被子。    
    仍然做梦,这么多天,总是重复一个梦境,那个叫缄言的女子,一直,就这样,不断的出现,占据了我的整个黑夜里面的睡眠。    
    寒假结束,春季学期开始。    
    又是一年春好处,千丝万絮惹春风。    
    十八    
    春天的傍晚,我穿了白色的风衣,玫红色的裤子,从学校外面走进来。    
    穿过一教二楼长长的走廊。教室几乎都空着,很少有人,周二的傍晚,学生已经下课,上晚自习的学生还没有过来,桌椅落寞的摆放着。    
    我走进广播台,看到黑板上写的字,一个女生在上面写,迟暮,你以后要好好的。看着这些话,微笑起来。一些孩子,他们看我的文字,但是甚少出声。我知道对于这些感官,是不需要那么刻意的表现出来的,至少,让他存留在心里就可以了。    
    走进去,找了磁带,开始录音。    
    “我们总是充满的希望的来到一个地方,并且以一种无谓和执着的方式做一番停留。可是生活如同是一场盛宴,即使再美好,也最终会要落幕,到了最后,前路荒凉,剩下我们自己,我们一路前行。之后走到终结点。到了那些终结点的时候我们就再也看不见对方。只见模糊。    
    我始终在想会走到多远的距离去,直到回头再也看不见你们,只是我回头看不见人影会想念你们,想念这些傍晚穿透夜空的声音,那些一起共同度过的无数个三十分钟。只是,亲爱的广播前你的,你会想念我吗,会想念我多久呢。    
    ……    
    那天;坐在公交车上;看到了一个教堂;那是一个基督教的教堂;上面有黑色的十字架;很破落的一幢楼,我所幻想中的教堂应该是有花圃和草地的,应该是有百合花和玫瑰花的,然而这里的教堂没有,连门都显得那样的狭窄。    
        家乡也是有教堂的,有两个,破的那个是天主教堂,新年的时候我在里面听过唱诗,那些厚重的声音在上空长久的回荡着,新的那个教堂独立在江边,有红色的墙和红色的金属大门,是我高中时常一个人去的地方,总觉得那些红的建筑像是莫斯科的红场,但是那里是寂寞的地方,我还是愿意在傍晚,下课以后,独立去的。    
        那个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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