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家情事之秀色可餐by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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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家情事之秀色可餐by冬-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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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虎派立足北地,武季思忖,北宫腾龙想必不会不顾忌这个男子的性命安危,因此,一招逼退了北宫腾龙后,手臂一伸,便将那个吓得浑身肥肉颤抖的家伙抓在手里,挟持他为人质朝后门冲去。 

北宫腾龙想拦下武李,却又投鼠忌器,另一边,东方、西门、南郭等三人虽然|穴道被制、无法动弹,可都还能自由说话,因此吵个不休。 

一时之间,小屋里喧嚷了起来…… 

☆ ☆ ☆ 

月上树梢,乐禹闷闷不乐地独坐在房中,拉长耳朵等待仆人来禀报武季的消息。 

晚膳时,乐铩昶派人到处探听武季的行踪,可已经半天过去了,武季却仍然一点消息都没有! 

满怀忧虑的乐禹无心吃睡,纤细的脖子不时拉长,频频望向窗外,脑袋里一直出现种种恐怖的想象,就这样饱受煎熬地挨到近凌晨时分,直到再也受不住了,便抓起披风便推开房门走出去。 

北地的日夜温差极大,太阳升起前的这段时间最为寒冷,因此,乐禹系上了披风带子,快步走向大门。 

一路上,有守夜的小厮上前劝乐禹回房,乐禹不理;来到门口,守门的仆人不肯开门,乐禹就使出吃奶的力气推开旁边小门;门口的守卫立即上前拦阻,乐禹却双手往两边一分,将不敢冒犯美丽少爷的守卫推到一边去。 

「少爷!少爷!」 

闻讯赶来的寿伯瞪大了眼,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年纪大,该退休了,怎么他们这个向来娇怯怯、凄楚楚,比女人还要有女人味的少爷这会儿突然充满气魄了? 

大眼圆瞪、柳眉上挑,虽说看起来像个正在耍脾气的千金大小姐,却也有一股不容违逆侵犯的凛然气势! 

寿伯摆动两只老腿奔到乐禹面前,说道:「少爷,天还没亮,您要上哪儿去?」 

「我到城里转转,去找……武季。」说着,乐禹径自转身欲走。 

「少爷,现在这个时候,根本看不清楚,您怎么找人呢?不如再等多半个时辰,等天大亮了,老奴再派人跟着您一起去找。」 

「不行,我等不了了……」细细的贝齿咬着红唇,「他一定是出事了,不然不会这么久的,我要到他失踪的值班宿房那里去看看!」思及武季可能在那里遭到暗算,乐禹的心就泛起一阵揪痛,眼泪险险掉了下来。 

但他强忍着,武季不喜欢他哭,所以,他不会让自己哭! 

拗不过乐禹的坚持,寿伯皱起一双白眉说道:「那请少爷稍待片刻,老奴立刻帮您备轿,再派两个士兵跟着您。」说完,寿伯径自去安排。 

「坐轿子怎么找人?牵马来吧!」 

闻言,寿伯的眼珠子惊得差点掉出眼眶。 

骑马?!他是看着少爷长大的,少爷向来怕黑、怕比猫大的动物,事实上,有些甚至比猫小的动物,例如老鼠之类的,少爷也会怕。 

出外历练了一趟,果然不同!寿伯的眼眶湿润了,再度为此感受到安慰。 

但其实,乐禹还是怕黑、怕高大的马,可是,他更怕失去武季啊!而对于自己种种的改变,乐禹将一切都归功于「爱情」。 

是爱情给了他无限的勇气! 

在两个士兵的协助下,乐禹跨上马夫精挑细选,脾气最温顺的老马──老到没办法跑得比狗快的马──向着城门而去。 

后来仔细想想,乐禹才发现阙德的言行举止非常可疑,所以,他打算去找阙德问个清楚。 

但是,早在月亮刚升起的时候,跑到地窖里想做掉武季的阙德便发现武季将土墙打破,逃进地道里了,他担心会东窗事发,于是匆匆地捆了包袱,偷溜出城外去了。 

因此,当乐禹来到城门守卫的值班宿房时,阙德早已不见踪影。 

阙德畏罪潜逃的消息在天亮时传到乐铩昶的耳中,乐铩昶随即命人展开搜捕,心中断定武季已遭遇不测,便派人去将乐禹接回府邸。 

巍峨的城墙上,乐禹已忐忑不安的来回找了一圈。 

「少爷,回去吧!您在这儿像只无头苍蝇似的乱找他没用啊!该用早膳了,您要是饿着,教老奴怎么跟将军,还有夫人交代?」寿怕在一旁苦口婆心的励道。 

「我再多看一会儿。」乐禹拉长了脖子极目张望。 

这时,远远地,两个身影出现在地平线上。 

乐禹瞪大双眼,紧张的半个身子已然探出了城墙外,急得身后士兵赶忙扶住他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一边担心他会掉下去、一边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心猿意马。 

「──」乐禹大喊出声。 

前方朝着城门走来的其中一人高举起手挥动。 

乐禹三步并作两步地跨下阶梯,跑出生平最快的速度,「咻──」的一声穿过城门,直朝武季奔去。 

只见武季手上拖着一个人也快速地朝乐禹跑来,后面被拖住的那人差点跟不上,几乎要踉跄摔倒,可脖子上被武季用条带子绑住,为了小命着想,他只得迈开步伐跟上武季。 

一靠近,乐禹才发现那人居然是逃跑的阙德! 

原来阙德趁夜逃出城外,打算去投靠收买他进行走私的猛虎派,谁知走到半路,却不幸遇上武季,武季一拳一脚就把他给摆平了。 

看见久别(?)爱人的脸,乐禹的视线不由得朦胧了起来。 

武李往阙德的头后一砍,阙德立刻昏倒在地,他随即施展轻功,不一会儿就拉近了自己和乐禹的距离。 

展臂接住扑向自己怀里的乐禹,武李双手环紧他的腰,欣喜地转着圈。 

「你没事,太好了!」两人异口同声地跟对方如此说道,并忘情地相拥。 

这一幕,完完整整地落入刚赶至现场的乐铩昶眼中,害得号称威武将军的他也忍不住开始眼皮直跳。 

这……这好象不太对劲啊?!怎么那张倾国倾城的容颜上的表情这么熟悉?好象多年前,他还是个小小的副尉,第一次出征归来时,也有张一模一样的脸曾经那样看着他…… 

「我好担心……」乐禹垂下长长的睫毛,强忍着泪水,不让它们掉落。 

连……连这句话他也听过……乐铩昶的脸皮也开始颤抖。这种表情、这种语气、这种眼神……多年前,他那绝美的娘子也是用这副楚楚可怜的动人表情看他啊!那种流露出无限依恋的神情,还差点把他给融化了呢! 

但现在,看看光着膀子,豪迈威武的武季,再看看俱在那副健壮胸膛上的乐禹,这画面,不就跟当年他和娘子一样的幸福美满吗? 

所以,他实在不应该为此打冷颤的,可是……为什么他的「儿子」要露出污这极能融化男人的表情啊?而且对象他是一个男人?!!! 

乐铩昶的双眼,因震惊而瞪大得彷佛跟中毒的鱼一样凸出!心里则吶喊着── 

不妙、不妙,真不妙啊! 



第七章 

「像!真像啊!」寿伯压低了声音说道。 

「像什么?」乐铩昶也压低声音问,两人正躲在屏风后面偷窥。 

只见乐禹笑靥如花,一双星眸闪动着欣喜的光芒,视线面直的定在武季的脸上,而武季也凝视着乐禹,嘴角挂着一抹轻飘飘、乐陶掏的笑容。 

「就像当年将军和夫人一样,男的威武雄健、女的娇柔婉约,两人鹣鲽情深,站在一起就像幅画似的,让每个人看了心里都冒出四个字 
」寿伯伸出四根手指头,以手势加强语气,「佳偶天成!」说完,一双老眉又揪紧了。 

乐铩昶的脸色更加凝重了。 

儿子向来娘娘腔,这他是知道的,可是……现在那双水盈盈的大眼里,却因为一个男人荡漾着满满的、浓烈的爱意?! 

这……哎呀呀!言行举止像女人就算了,心可不能跟着变成女人,跑去爱上男人呀! 

无论如何,乐禹是他乐家唯一的根苗,是要负起传承乐家香火的重责大任,可不能染上那种坏毛病,要不然,会贻笑天下不说,万一无法为乐家传承后代,那他死后怎么有面目去见乐家的列祖列宗呢? 

看来,他必须采取一些必要手段了! 

乐铩昶握紧拳头下了决定,随即在寿伯耳边说了些话,而后轻咳一声,打断厅内武季和乐禹含情脉脉的相互凝望,一整衣冠,自屏风后走了出去。 

「大将军。」 

「爹。」 

见到乐铩昶出现,武季和乐禹双双站起迎接。 

「坐、坐。」乐铩昶径自在主位上坐下,随即摆摆手,示意他们也坐。 

「爹,我们刚才商量好了,明天就上路回南京。」乐禹说,「有他一个人保护我就够了,爹不用再多派军士跟随。」 

看儿子一脸满足的幸福样,乐铩昶的心头却在滴血啊! 

哪个作父母的不希望子女幸福快乐?更何况,乐禹是他自小宠溺到大的宝贝独子,他更不舍得让乐禹伤心,可是……乐铩昶微叹口气,硬起心肠不看乐禹,径自将目光转向武季。 

「武公子。」 

听乐铩昶改了对他的称呼,与变得较为冷淡的态度,武季不由得一z怔。在他拖着阙德进城、奉上抢回的珍珠时,乐铩昶还着实夸奖感谢了他一番,但现在怎么…… 

只听见乐铩昶继续说道:「此番承蒙公子仗义相助,将犬子护送至此,还为乐家夺回失物,又协助逮捕叛逃的贪渎官吏、揭发走私密道,本官实在不知该如何表达感谢之意。」 

乐铩昶拍了一下手掌,寿伯随即捧着一个罩着红巾的方盘出现。 

「武公子义薄云天,自是施恩不望报,但本将军无可酬谢,唯有备些微薄的金银聊表谢意。」说着,他揭开红巾,只见盘上放着叠成金字塔状的黄金,亮澄澄的金黄|色泽让人看得眼花撩乱。 

看见乐铩昶端出黄金,武季深感受辱,霍地站起,胸膛一挺,问道:「将军此举是何意?」 

握紧了拳头,武季深吸一口气,「行侠仗义,是在下所当为,为乐公子夺回失物也是为履践承诺,岂是贪图这点金银?大将军也太瞧不起人了。」 

「武公子莫要生气,」乐铩昶挣须微笑,「本官绝无此意,只是……受人之恩,不能不报,再说,这次护送犬子返家之事,也不敢再有劳公子了。而这点金银送给武公子当作盘缠在路上花用,还望公子不要嫌微薄。」 

提到盘缠,话中的逐客之意就贝明显了,武季不会听不出来,但是,为什么呢? 

「爹!你这是……」乐禹心急的想插嘴。 

但他话末说完,就听见乐铩昶低喝一声,「来人!」随即从门外闪进两名士兵,对着乐铩昶躬身行礼。 

「送少爷回房。」乐铩昶沉声命令。 

虽说是「送」,但那两名经过寿伯指示的士兵却一左一右地架住乐禹,根本是用「抬」的将乐禹双脚凌空地架离现场。 

「你们想干什么?!」武季的大手搭上其中一名士兵的肩,那名士兵顿时身子好象被定住一般,无法动弹。 

「武公子意图留下犬子,莫非是嫌谢礼太少?」 

乐铩昶的一句话气得武季鼻孔冒烟。 

「这样吧!武公子要多少,尽管开口,木官绝对不吝啬,还请公子高抬贵手,『放过』小儿。」 

话中有话,这下子武季终于明白了。 

颓然地放下制住士兵的手,武季回避了乐禹的视线。 

乐禹拚命挣扎着,一叠声地喊着他爹与武季,喊声愈来愈远。 

光听声音,武季就可以在脑中描摩出那张绝代丽颜上的依依不舍与无限哀凄。 

「武公子,本将军没有对你不敬的意思,只是……往后犬子与您再无任何瓜 

葛,还望公子自重,不送了。」说着,乐铩昶抬指示意,命寿伯将谢礼端到武季的面前,随即起身欲走。 

这时,一道金光自他眼前迅速的飞掠而过,丢势之强,彷如塞外劲风,刮得他脸颊生疼,更有数根灰须遭劲风切断,飘飘落地。 

只听得「」连声响,身后的柱子上瞬间嵌进数十绽金子,金子深陷柱身,与柱面平齐,这功夫让乐锵昶霎时冒出了冷汗。 

一转头,只见武季昂然挺直的背影,正迈开大步朝厅外走去,身后的金子落了一地,方盘摔碎在地毯上,一旁则是寿伯簌簌发抖的双腿。 

☆ ☆ ☆ 

一颗石弹射向树梢,将树枝上两只互理翎毛的鸟儿吓得展翅分飞。 

武季伸手拿过一个绑着冲天辫的顽皮孩子手中的弹弓,沉声说道:「别这样恶作剧,被折散的鸳鸯很可怜。」 

说着,他摸摸吓得目瞪口呆的孩子的头,将弹弓塞回小手中,而后径自迈步向前。 

直到看见武季那高大、沉重的背影远去,孩子才放声嚎啕大哭。 

背后的孩子哭得震天价响,武季的心头也不禁跟着泣血。 

想当初来时,两人并乘一骑,艳阳高照、暖风拂面,无限缱绻缠绵,那是何等的幸福啊!可现在……形单影只,夕阳红光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投往镇北关城门的方向,显得那么孤独寂寥。 

武季垂肩叹气。 

早知道自已和乐禹的恋情定不能见容于世,但他怎么也无法平抚心中对乐禹的不舍。这不能怪乐铩昶,也不能怪乐禹跟自己,毕竟,情之所钟,岂是能任由人控制的? 

独自伫立在夕阳下,前方平野上有株枯了一半的老树,像个在夕阳中哀叹青春不再的老人一般弯着腰,在地面上拉出的影子就跟自己的一样孤独…… 

缓步走到老树旁,只见老树旁残留着另一株树的残干,该是遭狂风暴雨侵袭、雷电霹雳摧折的吧?想必多年以前,这里也是土地树影成双、枝上俪影俩俩,无限幸福美满、快乐安详的吧?可现在…… 

看着眼前的景象,武季觉得彷佛看到了自己老年后的写照。 

武季猛地一拳捶上老树树干,晃得佝偻老树所剩无几的树叶惨遭摧残落地。 

不行!武季在心中对自己喊道,他不可以这样就放弃,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步入跟这株老树一样,独自迎接惨淡夕阳的境地。 

他得为自己争取末来,管他狂风暴雨、雷电霹雳,他都不怕! 

这才是男子汉、这才是大丈夫!哀声叹气不是他该做的,他应该马上去把乐禹抢回来! 

暗暗下了决定,武季原本紧揪的眉心豁然开朗,仰天哈哈一笑,豪气千云的挥出一拳,可怜的老树再次惨遭暴虐,枝干从中折断。 

哼!不能见容于世又如何?他才不管别人说什么呢! 

更何况……他三哥都可以这么干了,凭什么他不行? 

武季挺直脊背,收拾起精神,迈开坚定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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