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家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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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府家大小姐-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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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玉合

  
  话音甫落,唐玉的吻已落下,不似之前温柔,多了霸道。
  原本只是扶揽着初晴腰间的手臂收紧,再收紧,恨不得把她箍进身体里。
  初晴颤抖着推他,软绵绵没有力道,落手处是他的胸膛,坚实,滚烫,她惊了一跳,手滑下来,因撤不开身,只能贴着他皮肤一路向下,纤纤玉指从心口抚到腰腹侧面,倒成了半推半就、欲拒还迎的姿态。
  唐玉抱着她再向上托一托,自己置身在她腿心,再进一分,她就真正成为他的。
  初晴心慌意乱,不是不愿意把自己交给他,阴错阳差的误会已经澄清,一切便如回到冬节那夜一般,心心相印、互许终身的两个人,再怎样亲近也不过分。
  只是中间到底隔着上千个日夜,他变得不大一样,少了从前的温润体贴,多出几分蛮横强硬,叫她觉着陌生。
  再说她,那时是年纪幼小,尚未解事,皆因无知才能无畏,现在人长大,晓事了,清楚明白他要做什么,怎么可能丝毫不慌、不乱、不推、不拒。
  他察觉到她的抗拒,然而憋闷了多年的郁气,如今正在兴头儿上,急待纾解,竟容不得半点拒绝,用力将她压在池壁上,便要硬闯……
  到底是砂砾岩石构建的粗粝之地,她娇嫩的肌肤蹭上去,磨破了皮儿,又浸在水里沙着,火烧火燎的痛。
  初晴哀叫出声,眼泪落珠儿似的淌出来。
  唐玉停下来,拧着眉看她,他还没进去,她就哭成这样,到底是不愿意么?可扁着嘴喊疼是个怎么意思?他知道女子第一次会疼,问题是还没成事儿呢……
  他怕自己适才太莽撞伤着了她,泡在水里又不便于查看,于是把她抱到岸上。扯过大氅推开铺好,将她放上去躺下,探手掰她合闭的双腿。
  初晴连忙阻止道:“在背上。”
  唐玉将她翻个身,细细看去,只零零星星、薄薄起了一层皮儿,连血丝儿都没见着半点。
  “没事。”他只得道,不然还能怎么说?
  她却不依饶:“刚才明明疼得不行,还泡在水里……”
  有人疼,有人爱,终归是不一样。
  小时练功崴断了腿脚,五年前成片背给鞭得血肉模糊,月前中了金蚕蛊……她哼都没哼过一声,更别提唧唧歪歪哭一场这种无用之事。
  现时这样,不过是娇给那个会疼惜的人看。
  唐玉将她拉起,抱坐到自己腿上:“是我不好……”
  他从竹舍来时便立心要罚她,打算好了今夜说什么也不放过。结果,现在听她一直叫疼,虽说看着不像有事,到底还是心软了。
  月色下,她凝脂般的肌肤染上一层银晖,皎洁如玉。
  他轻轻地抚摸,爱不释手。
  最终还是停下,重重叹口气,随手扯过一件衣裳将她包裹起来,眼不见,心不烦。
  初晴小心翼翼地往外侧挪了一挪,自以为不大露痕迹。
  唐玉伸臂一捞,便把她捞回来,拘在怀里胸前搂好。不能动真格儿的,还不让抱着么?
  初晴面颊贴在他胸口,听着他心跳有力如鼓,小唐玉热烘烘贴在她腿根……
  抱着便抱着吧,贴再紧她也没事,难受得还是他。这人喜欢自我折磨,那就随他去吧。
  静一阵,终究有些担心,迟疑着叫他:“唐玉……”
  “嗯?”他哑声应她。
  “……你……难受么?”
  唐玉笑起来:“难受……你肯帮我么?”
  她惶惶地抬起头来,扫他一眼,觉着那笑直透着不怀好意,忙又低下头去,心底里挣扎片刻,几不可见地点了一下头。
  他到底是看见了,拉过她手便向下探……
  月亮将将从云彩后面露出半个头来,此刻羞得又躲了回去……
  @@
  清晨小鸟闹枝头,婉转啼鸣不肯休。
  两人醒来时还缠在一处儿,唐玉背靠一棵大树半坐着,初晴乖乖巧巧地依偎在他怀里前,里衣倒是全胡乱穿起来了,荒郊野地,不怕叫人撞见,怕着凉。
  起先谁也不愿动,都贪恋这一刻无声的暖意。
  后来,初晴觉着腿隐隐发麻,扭动着起身,结果没站稳,一下子又摔回唐玉身上。
  他问明白怎么回事,伸出手来,一下一下轻轻给她捏腿。
  她舒服极了,闭着眼享受,小猫儿撒娇似的在他胸前蹭来蹭去。
  “今日启程回肃州可好?”唐玉在她头顶问道。
  小猫儿停下动作,还是闭着眼,不说话。
  这是不愿意呢,他很明白。
  这一问不过是试探。
  唐玉知道她找到这里来,定是有她的原因。
  他才不信什么她对慕容雪一见难忘的鬼扯,这小猫儿张口就来的谎话他又不是没见识过。
  又煮饭,又交换剑法,想方设法的非得要留在竹舍,目的到底是什么?
  唐玉猜不透。
  到底她从哪里习来的玄天剑法?究竟背后有没有和二十年前之事相关连的人物?
  他的母亲也死在那场祸事里,他虽不如慕容雪那般将报仇视为人生唯一目标,终究也还是希望知道真相。
  湖心岛上,她的出现,倒似将多年来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迷局揭开一角,可那时他认出她来,难以自控地偏了心,信她所说一切都是巧合。
  这回她缠上慕容雪,足以说明她确实谋划着什么。
  只是,直接问,她未必愿答。
  如果强逼着她说个一二三,她扯出谎话匡他,那也没有意思,而且没有任何意义。
  倒不如试探着,她若愿意主动告诉他,他便听着,如不损及表弟,他便帮她。若她不愿说,他便等着,反正她身上秘密多得很,也不差这一桩。
  “回去,我们就成亲。”
  唐玉这般说,是真情,也是诱惑。
  端看她要怎么选。
  点了头,便回家去成亲。不点头,昨晚计划下的请君入瓮,还是得引她入局。反正有他在旁边看着,绝不叫她有半点危险便是。
  初晴已睁开双眼,低着头,揉捏着衣角,还是没有说话。
  他收回手来,枕在脑后,故意叹气道:“都说人长大了,心思便同从前不一样,如今不愿意嫁给我了,是么?”
  初晴猛地抬头,眼睛里噙着浅浅一汪泪,撇嘴低声说:“不是的。”
  他一个人,感受分裂成两半,一半欣喜她的心意不变,一半心疼她受了委屈,倒似忘了这委屈是他给的……
  不再说话,只是将人揽回怀里,一下一下地抚弄安慰。
  “唐玉,”她叫他,脸贴在他胸前,惴惴不安地开口,“有件事,不知道你会不会相信我。”
  “且说来听听,嗯?”他应她。
  初晴仰起脸来,眼圈虽然还微微红着,泪倒是已不见了。
  她怔怔地看了他好一阵,突然间下了极大的决心,爬起来到池边捡起他的折扇,又到了自己那一堆衣裙里,翻出随身的荷包。
  唐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动作,只见她拿着两件事物回到他身边,蜷着腿坐下,把折扇递在他手里,跟着从荷包里掏出一块半圆型碧色玉佩,同他扇下坠着的那块对拼起来,战战兢兢地举到他眼前。
作者有话要说:  hamburgerger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5…01…21 20:13:24
  非常感谢,你是第一个投我霸王票的人,也就是说,我的第一次献给你啦(*^__^*) 嘻嘻……扑倒,虎摸O(∩_∩)O
  ps,码这章时发现我还颇有些肉的天分,哈哈哈,可惜现在不能写o(╯□╰)o

  ☆、难定夺

  两块半圆的玉佩合璧出一片圆圆满满。
  唐玉接过,拿在手中细细打量,那本就是玉中极品,此时在晨光照耀之下更显清透莹润,如同朝露滴翠,玉上精工雕琢的鸾凤纹路,严丝合缝,拼接无暇。
  是何人才能拥有另半边玉佩,他自五岁起便清楚明白。
  她伤重时曾问过,慕容雪是否有,但是慕容雪并没有,玉佩在她这里,这代表了什么?
  万般揣测推敲过的秘密,如今只隔着最后一层窗户纸,眼看着便要捅破揭盅,却因为与从前猜测大相径庭,叫人惊讶得不敢相信。
  见他拧着眉,眯着眼,神色阴晴不定,初晴不用问,大致也猜得出他想些什么。
  她已经决定要把秘密都告诉他,只因不想说谎骗他。
  为什么不肯跟他回肃州?
  为什么非得跟着慕容雪?
  从前尽可以胡乱掰扯各种理由,那都是对着不相干的人,便是满嘴跑骆驼,牛皮吹上九重天,也根本没什么大不了。
  可现在不一样了,他是她要嫁的人,两个人说好的。
  为什么不肯立刻跟他回去成亲,偏要跟着另一个男人不肯撒手,若说不出个正经道理,连她自己这一关都不过去。
  初晴本欲挽住唐玉手臂,伸出手去,又停在半途,终究觉得不够严肃,于是收回来,只盘起腿,在一旁稳稳坐正了,轻声道:“我不知道你从慕容雪和德叔那里听来的事情是怎样的,我这里有个不尽相同的版本,你且听上一听。”
  “好。”唐玉也坐起来,学她一样盘起腿,端端正正坐着,跟她面对着面,膝盖抵着膝盖,不知情的还以为两人对着打坐练功。
  “二十年前,天启三年,六月初五。那一夜,灾祸从天而降,国公府里头,好多人还在睡梦里就不明不白的丢了性命。府里头每一个都是血性之人,拼尽全力也要与施行屠杀者顽抗到最后一刻。不过,有一个人得例外,那是镇国公慕容逸的妻子唐枫。她当时有孕在身,已八个多月,慕容逸安排她从密道离开避祸。他们夫妻成亲多年,感情深厚,皆知此时一别,只怕从此天人永隔,外面是血染的修罗场,没有时间依依话别。慕容逸只交代妻子,照顾好自己,保护好孩子,有孩子在,国公府未来才有希望……”
  初晴垂下眼帘,回忆着母亲信上内容,徐徐道来:“唐枫一路被追杀,身边保护她的仆从、侍卫一个接一个被杀,还没能出湖心岛,就已经死干净了……唐枫自己也跌进沧浪湖里。你也去过湖心岛,知道那片湖有多大,便是寻常好水性的汉子,都未必能自己游出来,何况一个大着肚子的孕妇。唐枫不识水性,只想着这一次是死定了,要辜负夫君的嘱托……但也好,一家人也许能在黄泉路上相会,谁也不会孤单无伴。不过,到底是命不该绝,醒来时见到的不是鬼门关、奈何桥,而是在盛泽乡间的一家医庐,身边躺着刚刚生下来的孩子——是个女孩儿。唐枫本就受了重伤,自知命不久矣,将她能记得的慕容家祖传剑法招式一一画出,又留了信写明女儿身世……”
  她哽咽一下,不忍再往下说,便省略道:“将唐枫从湖水中救出来的是一位游侠,名叫辰夙。唐枫往生之后,辰夙收养了她的女儿。到这女孩开蒙之后,便将唐枫留下的书信与物件全部交予。这女孩长到二十岁的时候,有一天路过盛泽城,突发奇想,打算去国公府游览一番。不成想,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她在那一天,在本应是自己家的地方,遇到一个人。跟她一样会慕容家的玄天剑法,拿着她父亲慕容逸随身的宝剑,言之凿凿,自称是国公府唯一后人,生在二十年前六月初五夜间,是慕容逸与唐枫的孩子……”
  “唐玉,那个女孩就是我,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和他……我和慕容雪,终归应有一个人说的不是实情。我暗地里观察过他好多天,除了练剑他什么也不做,连我自己都没有他那般坚定决绝的报仇雪恨之心,怎么看都不像作假。所以,我想,怕是得从德叔身上才能找到此事症结。我之前误会你,才不告而别,不过到慕容雪这里来就是为了查这件事情,现在我还不想离开,也是这个原因。”
  终于说完了,除了两人身世一节,其余都不是新鲜事。
  只是不知唐玉信她几成?
  唐玉相信她,相信她说的都是她所知道的事情,但,这些究竟是不是最终的实情一时间恐怕难以定论。
  初晴到底是什么身份于他唐玉无碍。
  她若真是他指腹为婚的人,那最好。
  就算不是,他还是要娶的,四年前就决定了。
  至于初晴对德叔的怀疑,还有暗中查探的计划,这其实同他和慕容雪对她的计划异曲同工。
  唐玉想到此处,自然而然看向她,正迎上她忐忑不安的目光。
  他索性扯直她盘起的双腿,一手伸在她腿窝下面,一手搂住她腰,将人打横抱起,放到自己腿上坐好,这才开口,试着问道:“交给我去查,好不好?”
  初晴极快地摇头道:“可这是我的事情……”
  说到一半忽然敏感起来:“你是不是不相信?”
  “不是,你没必要骗我,但他们也是有凭有据,不像作假。”他答得更快,给她信心,也说出自己的疑惑,“没有证据,我不相信。同样,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也不能随便怀疑。”
  这便是说,他现在两边都信,也等于两边都不信。
  他们各执一词,同样有自己的人证与物证。
  然而,最有发言权的唐枫,能不需调查便做定夺的唐枫,已过世多年,红粉佳人化作一捧黄土,再也不可能说出她当日生下的孩子究竟是谁。
  初晴手指拽着他敞开的衣襟上,犹犹豫豫地问道:“那你的意思是?”
  唐玉倒是答得斩钉截铁:“要查,而且要查个清楚明白。”
  冒充身份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冒充的目的,是背后的图谋。
  明知有隐忧,却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坐以待毙,任人鱼肉,不是他唐玉的作风。
  “嗯。唐玉,我说这些,是因为不想攒谎话匡你,毕竟我们要成亲……”初晴下巴倚在他肩上,想起自己最应该强调的,“以前,有时候我不想说真话,就胡乱编些理由,以后保证不会了,对你不会。”
  唐玉听到自是开心不已,这是他要的——她最坦诚的对待,也意味着最完全的信任。
  他心中情动,在她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柔声道:“我知道。所以你只要记着,你是我唐玉的妻子。不管未来查到什么,这个身份都不会因之而改变。”
  得了这样的保证,初晴从决定说出身世时便悬起的一颗心终于落回肚里。
  她将自己的秘密合盘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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