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鹤为媒:缘定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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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鹤为媒:缘定今生-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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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什么事?”安雪警惕道。
“我告诉你,我母妃来信了,再过几日我便能进京登基了,我要当皇帝了,你知道吗,几日后这大瀚国所有的美人只要我想要都将属于我一个人的了。”李赫大笑着灌着酒,却发现壶里早已空空,抬手掀了壶盖仔细看了片刻,这才将酒壶扔到了一旁,“可惜,唯独你不是。江山美人到底是不可兼得的。还记得城主府中第一次见你,漫天落花下,美人独坐窗前,那样精致的容颜,那样含着优伤的如水眼眸,只一眼,就那一眼,我就再也放不下了。”李赫躺在床上昏昏沉沉似是回忆般地自语着。
安雪趁着这当儿,迅速退到了门口,刚掀起布帘,两个侍卫立即拔刀上前。安雪忙堆了笑脸:“没事,没事,你们忙。”说完赶忙退了回来。
回头见李赫不知何时已经从床上爬起,正向她走来,“你不用躲朕,朕只要你陪一夜,就一夜。”
“你神经病吧你,我警告你躲我远点,再出言不逊本姑娘我可要对你不客气了。”安雪费力地拖着脚链子步步后退。
安雪准备着如何还击,可惜脚链子太笨重了跟本无法施展开来,现在这样面对面和一个男人拼力气的话,她跟本毫无胜算可言。
安雪使劲在跺着脚,试图把脚从铁环里抽出来。这该死的脚链,笨重地让她直想把自己双脚跺下来算了。
“不要浪费力气了,你跟本就逃不掉的。”李赫步步紧逼,“你知道你有武功,不过再怎么样你也不过是一个女流之辈。”眼看着李赫就要近前,安雪忽然想到自己好像学过点穴,只是一直都没找个人练练,也不知道能不能点准。
“来吧,雪儿。”李赫张开又臂正要扑来,她瞅准时机对准他的睡穴闭上眼戳了过去。
李赫登时无声地倒向了她,安雪本能地用手挡了过去,只轻轻一推,一个笨重和落地声响起,安雪这才睁了眼来,只见李赫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地上,试探着踢了踢,就跟死猪一样一动也不动。
安雪这才松了一口气道:“你以为我真怕你呀,我不过是做做样子让你放松警惕罢了。”说着拖着脚链子挪到桌边,慢悠悠地喝了杯茶,听到太子呼声大起,这才起身解了他的穴。
正想喊人把他弄出去,门外忽然传来的争吵声,听声音只觉得熟悉得很。
“……太子殿下,属下有要事禀报……事关太子登基之事,若是耽误了你们担当得起吗?……”
话音未落,来人便闯了进来。一共进来三人。
“太子殿下……”来人一进来便要下跪,抬头却见只有安雪一个立在一旁。
“沐阳哥哥?”安雪惊叫道。
“雪儿?怎么会是你?”林沐阳怔了片刻后才道。
“你是卫雪!雪儿,你看看我,还记得我吗?”走在最前的男子说道。
“你是——常荣叔叔?”一提到这个名字,安雪一下就想到了神女庙里见到的情景。
“是我。”那男子高兴地上前一步,“几年没见,你都长这么大了。”
“你们,你们怎么会在这儿?”安雪想到崖底下的画面不禁退后了一步。
“这事说来话长,以后再跟你细说。太子他人呢,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林沐阳环顾四周,这才看见倒在一旁的太子。
“没有啊,他喝得烂醉,进来后说的一堆胡话,然后便倒在地上不醒人事了。”安雪道。
“这就好。”林沐阳伸了手示意她不要说话,然后喊了几个侍卫把李赫抬了出去,又吩咐了他们不许进来打扰。
侍卫们退下后,林沐阳才道:“我不能在这呆太久,至于太子你不用担心,我会把这事告诉那个雪国人,他便不敢再对你怎么样的。”说完后,并未多做逗留,吩咐了她自己小心后,便退出了帐外。
安雪甚至来不及说上一句话。
这一日正是太子起程回京的日子,天还未亮,安菱忽然回了帐里,二话不说,一把短刀直朝安雪的脖子而来。安雪正要反抗,却见太子李赫带了大队人马跟进了帐里,帐篷里一下来了那么多人,空气立马变得稀薄,她见安菱只是用刀抵住她的喉咙,便不再动弹,静观其变。
“李赫,要我留下,你是想丢下我吧,我可告诉你,没门!”安菱怒吼道。
李赫大声道:“谁说我要丢下你的!要你留下是不想让你涉险,现在正是最关键时候,你这样胡闹是要干什么!快点,把刀……”
话未说完,人群中忽然闪过一道黑影,安雪来未来得及看清来人,那人就已制服了安菱,把她拉向了身后冷声道:“交易已经结束,这姑娘已经是我的人了,你们可别妄想动她一根毫毛。”
安雪闻言猜想这位应该就是要找她的那个雪国人了,她歪头看去,只见那人披着巨大的黑红斗蓬从头包裹到脚面,灯光照在巫师样的尖帽上,投下一片阴影,看不清他的脸,安雪唯一看见的只是他拉她时那只过于苍白的手,在他的无名指上有一个小小的银介指,介指上镶着一圈闪着微蓝的宝石。
李赫陪笑道:“赫连兄,你别见怪,别跟这疯女人一般见识。”
赫连予道:“太子爷,若是因你的家事伤了我的人,那在下不便参与,先告辞了。”
赫连予抬脚要走,满屋侍卫立即围了上来。
李赫冷道:“赫连兄,咱们可是约好了,在下登基之日才能将雪儿姑娘交付于你的。”
赫连予道:“话是如此,不过若是还有此类事情发生,就别怪我不守信用了。”
早晨这一出后,安菱便被太子招去,一直没有回帐里。安雪在帐里坐立不安,想起白日里听闻侍卫私下里谈论着什么太子已接到了香贵妃的飞鸽传书,即日太子便可顺利入京登基。而今晨那一
幕太子看安菱那凌厉如霜的眼神,安菱怕是有危险。
本不想再管她的事,可是事关人命,她不能不管。
安雪偷偷从枕头底下拿出一把钥匙,这是今早那黑衣怪人拉她时顺便塞到她手里的,她试着找开脚链,没想到居然一下打开了。
看来,那人黑衣怪人是想让她找机会偷跑,这个黑衣怪人到底是谁,他到底为何要找她还要查她的身世。安雪想不明白索性不再去想。
她取下脚下的链子放在被子底下。做完这些,正有人来送午饭,安雪趁机点了他的睡穴,脱下那人的侍卫服,把那人拖到床上,用被子盖好。然后迅速换上侍卫服端了食盒顺利地出了帐蓬。
出了帐蓬的安雪喜不自禁。这一切她做得有条不紊,这些日子的苦练算是没有白费了。
安雪只觉一股自信充盈胸口,这样的逃跑就像是真人版的游戏般让她觉得刺激,这会儿走起路来都是昂首挺胸,大摇大罢的。
正走着迎面忽然来了几个大兵,安雪吓得跳到了一旁帐里,这才躲了过去。
再出来时,安雪明显谨慎了不少。
不多时,她便顺利地到了太子帐外,快速寻了一个隐蔽的位置,便把耳朵贴在了帐篷上。
帐篷里有声音传来,却听不大清楚,安雪正想再换个地方看看,一转头眼角忽然瞥见一道寒光向她而来,她迅速一个转身躲了过去,这一回身,她看清了来人,正要反击的手顿时停在了半空。
这一停顿,剑已在喉。
“沐阳哥哥——”安雪不可至信地喊道。
林沐阳的手明显颤了一下,正对她心口的剑移了些位置,却没有放下,“雪儿,回去。”林沐阳生硬地说道。
一队人马经过听到动静,一下围了过来,安雪认得那带头的便是常荣。
林沐阳见了他,忙道,“统领大人。”
常荣看了看安雪,道:“把她送回去看好了。”
安雪恨恨地看了两个男人一眼,哼地一声移开脖子的剑,大步流星而去。
她身后一侍卫上前道:“太子已上马车,大军已经做好准备。”
常荣道:“传令下去,即刻起程。”
“是!”
作者有话要说:
、死牢
时已深秋,整个京城笼罩在秋末冬将至的荒凉萧条中。狂风带着寒意肆虐着卷起满地的枯叶沙尘在街巷里横冲直闯。
百姓们似乎听到了什么风声,家家户户早早地就关了门,熄了火一家子躲进了最安全的地方。
京城的城门此刻大开着,李赫的大军无声无息顺利地进了城门,并以最快的速度向皇宫而去。
大军所向披靡,没有受到任何阻挠。
官道边上胆大的可以从窗子里看见士兵们整齐跑过。
巨大的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的振耳欲聋,有婴儿啼哭的声音,但很快便没了,或许是母亲捂住了他的嘴巴。
大军并未遇上任何阻拦,很快便到达宫门,宫门也是大敞着,大军长驱直入后迅速分散到皇宫各个角落。
太了李赫带着众人直接进了大殿,大殿内支持太子的众多官员早已等候多时。
……
与此同时,安雪等人正在被押往死牢的路上。
地牢漆黑无比,安雪被押进牢房时在几个拐角处一一与其它人分了开来。
到最后,只剩下安雪一人,侍卫们押了她又走了一会儿,这才把她扔进一间牢房,对她说了句:“好好在这呆着”后,拿了唯一的照明用的火把往回走。
火把渐行渐远,安雪只觉得自己像是慢慢溶进了黑暗般,直到周围伸手不见五指。
她抱着巨大的牢门极力想要探出头去,只能看见外面走廊尽头一点点忽明忽暗的火把。四周数不清的木栏在火光的照映下,如地狱般阴深恐怖。
安雪盯着那火把不敢把目光移开,盯得久了恍惚间,那火似乎会自己移动般飘来飘去,渐渐飘成一颗颗血淋淋的人头,人头越来越多,越来越近。
“啊——”安雪忍不住尖叫着跑躲到角落里,尽量把自己缩成一团靠坐在墙上。
“你要吓死人啊!”寂静无声的牢里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安雪寻声望去,见隔壁牢里有一个黑影正在晃动,安雪惊魂未定道,“谁,你是人还是鬼?”
“你说我是人是鬼啊,你这是自作自受,都把钥匙给你了,你还不走,现在后悔了吧。”听他话里的意思,安雪一下猜出了那人是谁,她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挪了一点,心里虽害怕,可嘴上却道:“干嘛要走啊,反正走出这里也还是要落入你的手里,即然都不能自由,在哪里不是一样的。”
赫连予笑道:“怎么可能会一样呢,在我手里至不会要了你的命,在这里你就不怕太子呆会儿就让人杀了你?”
安雪道:“我才不怕呢,这不是有大叔你吗,看你进牢房就跟进自己家一样,我看这小小牢房怕是关不住你的吧,再说,凭你的身手,怎会如此轻易就让人弄进这牢里,我想你若不是为了找机会救我出去,便是确定这牢我们是坐不成的。我说的没错吧?”
赫连予敛了笑,避开了话题道:“大叔?我有那么老吗?”
安雪道:“我其实实在是不想这样称呼你,而且大叔这个称呼也早过时了,不过我看你整日里裹在一件黑红斗蓬里,实在是不能与年轻朝气之类的词搭上关系,所以,只能暂时这么叫你了,除非——”
赫连予道:“除非什么……”
安雪道:“除非你除下斗蓬让我看看——”
赫连予道:“那你还是叫我大叔好了。”
安雪道:“你就那么不愿意让人看见你的长相?莫不是你长得实在太丑了吧?”
“随你怎么想。”赫连予打着哈欠道,“累了一天了,我要睡了。”
“哎,你别睡呀。”安雪急忙挪了过去,“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睡。”
“不然怎么办,现在乌漆抹黑的,等天亮再说吧。”
“哎——”安雪急道。
“又怎么啦。”
“我,有点不习惯这种地方,你能不能不睡觉,陪我说说话。”
“不行,我困了。”赫连予直接了当道。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知道怜香惜玉啊。”
“我这人就这样。”赫连予哈声连连。
“赫连予,赫连予。”安雪喊了两声见没有回应,便放大了音量道,“赫连予,你不会睡了吧。”
“嗯——”赫边予口齿不清道。一会儿低低的鼾声便响了起来。
居然真能睡着。安雪嘀咕。
安雪瞪了一双大眼睛,虽然渐渐适应了黑,能依稀看到牢房内模糊的轮廓。但是,黑暗仍像一块巨大的幕布层层向她压来,压得她越来越喘不过气来。
“赫连予,大叔——你醒醒。”安雪忍不住叫道,“赫连予!”
声音虽不大,但在静得如飘浮在太空中的黑洞般的牢房里声音一下回荡开来,像是谁在黑暗中某个角落里呜咽地重复着她的话般。
“赫连予——”安雪控制不住大叫道。
“干什么呢你,疯丫头!”赫连予一下被吓醒了过来,怒道。
正在这时,安雪只觉得脚面上有一个毛绒绒的东西在爬动。
“啊!”一声刺耳的尖叫伴着一阵跺脚声传来。
这下赫连予是彻底醒了,“疯丫头,你到底有完没完啊?”
“来人啊,我要出去,快放我出去。”安雪拍着牢门不住地叫唤。
“拜托,姑娘,这里是死牢,进得来出不去的地方,进了这里你就是把嗓子喊哑了,你不会有人理你的。”
“那你赶紧想办法带我离开这里,这里就跟黑洞一样,还有老鼠。太可怕了,我受不了了。你要是不带我出去,今晚你也别想再睡了。”安雪仍在不住地跺着脚。
“好,好,我算是服了你了,胆子这么小,就是空有一身武艺也是可惜喽。”赫连予说着,一边摸索着牢门上的铁链,像是在开锁。
“你会开锁?”安雪欣喜道。
赫连予不语。
“这里有没有守卫?”安雪紧张地盯着走廊尽头的微光,生怕有人会发现了。
“不用紧张,不会有人来的。这死牢里的锁又多又难打开,跟本没有人怀疑会有人从这里逃脱的。你安静一点,说不定我能快点打开它。”
“哦。”安雪闻言只好安静下来。
约摸半个时辰后,赫连予还没把锁打开,“不行了,打不开,这皇宫就是和别的地方不一样。这锁还真不是一般的锁。”
“真的打不开了吗,你再试试。”安雪不死心。
“再试也是一样。”
“求你了,大叔,你再想想办法。”安雪带了哭腔喊道。
“打不开,我还能有什么办法,难道给你挖个洞让你钻出去?”赫连予说着,便靠在了门上,“困死我了。”
“赫连予——”
“你个疯丫头,到底有完没完了。”赫连予怒道。
“哇——”安雪索性大哭起来。
“别哭,别哭,我发个信号叫人来帮忙,这样好了吧。”赫连予忙放缓了语气道。
黑暗里赫连予迅速地走到牢门角落,对着顶上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出气口。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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