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神的祭品 [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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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神的祭品 [续]-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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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念祖昏昏沉沉地靠在他怀里,似乎真的要睡着了,不过脑袋还有四分一是清醒的。 
感觉到安修洱停了下来,咿呀一声打开了门。不必多想,他们应该已经回到房间了。 
“大人?”身后响起声音,没听错的话,声音的主人就是他的新侍从,名字好像是叫玛塔,今年才十五岁,个性却挺老成的…… 
张念祖想着想着,意识越来越模糊,快要做起梦来了。 
头顶传来“嘘……”的一声,安修洱对着玛塔低声道: 
“让他睡。” 
玛塔也压低声音: 
“可是裁缝已经等了很久了……” 
“叫他明天再来……你别吵了。”安修洱轻柔地把张念祖放到床上。 
张念祖刚躺下去,就霍地睁开眼。 
“念祖……”安修洱想不到他突然醒来,吓了一跳。 
“什么裁缝?”张念祖边问边慢悠悠地起身,伸了个懒腰。 
安修洱坐到床沿,搂着他亲了一下。 
“你听到了?” 
“我没有完全睡着。”他吐一下舌头。 
“念祖……还想睡吗?” 
“不了,什么事?” 
“没什么大事……只是要给你做新衣服而已。” 
“新衣服?为什么?”张念祖兴趣缺缺地问。他又不是女人,对那些衣服啊饰物啊什么的一点都不在乎。 
安修洱笑道: 
“因为下个星期,你要陪我到‘冥蓝郡’去参加聚会,所以要做几套正式一点的礼服。” 
“参加什么聚会?” 
“是九大郡的领主聚会,每两年一次。” 
“哦……我也可以去?” 
“当然了。”安修洱轻抚他的脸蛋,道:“你可是我的‘正室’呀。” 
正室…… 
这个名词让张念祖百感交集,有点不适应,又有点感动,更多的是害羞。 
“那好吧……” 
张念祖乖乖下床,安修洱挽着他往裁缝量身的客厅走去,玛塔尽忠职守地跟在其后。 
“对了,聚会要做什么的?”张念祖好奇地发问。 
“名义上是交流会,其实主要是联络感情罢了,开开宴会聊聊天之类的。因为‘冥蓝郡’在九个郡里势力比较弱,所以她的领主想举办多一点有影响力的活动,好提升地位……” 
“这样啊,那其他郡的领主全部都会参加咯?” 
“嗯,而且都会携同家眷参加。” 
“那要去几天呀?冥蓝郡好玩吗?” 
“应该逗留三天左右,我之前没怎么游览过,你喜欢的话我可以带你四处逛逛哦……” 
“真的?哇!太好了!还有还有,我想……” 
他们边聊边走,声音很快消失在走廊的尽头了。 
过了一个星期。 
十多辆马车跟上百名护卫组成的车队,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张念祖跟安修洱一起,坐在最大最豪华的马车里。 
要五天的路程才能到达,这段时间是漫长的。 
由于这是张念祖在此地的首次出远门,出发的前一晚,他就算已经跟安修洱火热了几次,还是了无疲惫感,兴奋得彻夜未眠。 
因此在第一天,尽管马车有点颠簸,他还是不堪失眠的折磨,倒在安修洱怀里沉沉睡着了。 
安修洱在每个城市都设备了别馆,一行人休息了一晚,第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第二天. 
他精神饱满地上了车,兴致勃勃地望了几下风景,开始无聊…… 
安修洱见状,很体贴地跟他说话解闷,两人叽里呱啦说了几个小时,开始口渴…… 
不想说话,也无心看风景,安修洱递给他几本有趣的书。 
翻了几下,车子摇摇晃晃地,眼睛看着书本密密麻麻的文字,开始头晕…… 
“哎……”张念祖长叹,无趣地把书丢开。 
“怎么了?”安修洱坐到他身旁,抱着他。 
“好难受……为什么这里的交通这么不方便……”他有气无力地抱怨着。 
想当初跟父母乘火车去陕西,在车上打扑克拉家常,两天一夜一下子就过去了,来到这里咋就那么难熬呢。 
安修洱用拇指揉着他的太阳||||穴,给他提神,温声细语道: 
“放松一点,你只是不适应而已。还有三天,很快就到了。” 
“哎……早知道我昨晚也不睡觉了!至少在车上可以睡过去嘛,不用这么无聊。”他皱着眉,躺在安修洱腿上。 
安修洱点着他的唇,诱惑地说: 
“你觉得无聊的话,我们来做点‘刺激’的事好了……” 
“不要!”张念祖当然知道他指什么事,一口拒绝了。 
“来嘛,有什么关系?”安修洱使出最近常用的“委屈眼神攻击”。 
“哼!最近都太让你称心如意了,看你越来越得寸进尺的样子……绝对不准!”他吼道。 
“哎……”轮到安修洱叹气了,他可怜巴巴地说着:“我真是创世以来最可怜的领主……” 
“呵呵……”张念祖皮笑肉不笑,道:“受不了的话,就把我赶走啊。” 
“我哪敢……”安修洱嘟着嘴把他抱起来,忽然又嬉笑起来,说:“不过我也是创世以来最幸运的领主,因为我得到你这个最宝贵的‘祭品’呀……” 
“肉麻!”张念祖把他下巴撑开,他最抵受不住这种甜言蜜语,感动之余疙瘩也掉了一地。 
安修洱见他这样反而更加有兴头了,搂紧他不断逗弄道: 
“我说真的呀,我的一颗心苍天可鉴,我对你的爱直到海枯石烂永不变更……” 
“啊啊啊啊啊啊!!老套死了!恶心死了!别说了~~~~” 
“为什么呀?我说的每一句都是出自内心的肺腑之言啊……” 
“恶……!!我真的要吐了……” 
“哈哈……” 
车厢里传出一阵阵笑闹跟斗嘴的声音,连赶车的车夫听了也不禁微笑起来。 



这样打打闹闹地,第五天傍晚,他们终于到达目的地——冥蓝郡。 
聚会明天才正式开始,他们入住了冥蓝郡领主安排的高级旅馆,好好休息,洗去旅途的疲惫。 
夜晚。 
沐浴过后,张念祖一身馨香地趴在窗台上,观赏着冥蓝郡都城的夜景。安修洱在外面的小厅接见几个驻守此处的大使,留下他在房里。 
他们住的旅馆设置在领主的城堡附近,由八栋四层楼高的房子组成,每一位领主都占据着一栋,房子之间以幽雅的庭院相连。领主及其家眷在最顶层,其余的随行人员就住在底下三层。 
周围的街道相当繁华,到了晚上还是灯火通明,也能够看到不少逛街的人。 
觉得在窗台看不够过瘾,他转身搬来一张椅子,跑到更靠近大街的阳台上观看。 
一阵轰鸣的马车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只见一队气势浩大的马车群从城外驶了进来,街道上的人纷纷让路。 
那应该也是某个郡领主的车队吧? 
张念祖猜想着。 
果然,车队在旅馆的大门前停下了,旅馆的负责人赶紧领着员工出去迎接——刚才他跟安修洱来到时也一样。 
张念祖站起来,兴致昂然地伸长脖子,心里很好奇是哪个郡的领主。 
最大的那辆马车开了门,侍从搬来小凳子侯在门边。 
一个高壮的男人下了车,由于角度问题,张念祖看不清他的长相,只见到他的头发是黑色的,身材魁梧,年纪应该也很轻。 
他牵着一个娇弱的人儿下来,那人身上裹着高级的绣花纱布,头顶也披着薄薄的白纱,体形样貌都被掩盖住,连性别也看不出来。 
然而…… 
张念祖看着他的身影,却有一种无比熟悉的感觉。 
那位领主搂着他快步走进旅馆,从张念祖视野里消失了。 
他坐回去,思索着——到底在哪里见过那个人呢…… 
想啊……想啊…… 
安修洱推门进来。 
“念祖?怎么了?”他一进门就看到他坐在椅子上,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哎——!!!想不起来!!”张念祖捶着自己的脑袋大喊。 
安修洱被他吓得不轻,还以为他中邪了。他赶忙跑过去抱着他。 
“乖,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张念祖不满于自己的善忘,无奈地撇嘴。 
“对了。”他指向还停在楼下的车队,问:“那是什么郡的?” 
安修洱望了一下车门上的标记,道: 
“那个应该是‘雅达斯郡’的。” 
“雅达斯?没听过……” 
“念祖?你真的没事?那个车队怎么了?” 
“没什么啦……只是看到一个很熟悉的人,可是又想不起来……哎,头好痛。” 
安修洱心疼地抱他入房,道: 
“想不起来就别想了,乖乖睡觉,明天还要早起呢。” 
“好吧……” 
张念祖决定暂时放下这件事,不过心底还是有一大堆挥之不去的疑惑…… 



23



第二天的行程主要是参观都城的建设工程,包括新落成的庙宇、神坛、图书馆等。 
参观团气势庞大,像军队似的。分别有八位领主连同冥蓝郡本身的君主,还有大批家眷跟官员,以及侍从护卫,共一百多人。 
在金碧辉煌的庙宇群里—— 
张念祖吊在安修洱的手臂上,跟在冥蓝郡的领主——一名身材高瘦的中年人后面。其他领主跟家眷也都走在他们附近,边行进边听冥蓝领主跟大臣的介绍,护卫人员则将他们的四周团团围住。 
张念祖无心听那个领主阿伯念叨,眼珠滴溜乱转。他还是很想搞明白昨晚见到的人是谁。 
很快地,他在人群里发现那位“雅达斯”的领主了。 
九位领主都是上了年纪的老头儿,只有安修洱跟“雅达斯”的领主很年轻。而且那名黑色长发男子,看上去年纪比安修洱还要小,应该跟洛迪克差不多,才二十出头。 
由于隔了点距离,而且人潮涌涌,张念祖看不太清楚对方的脸,只觉得他浑身散发着黑暗的冰冷气息,跟安修洱那种高贵的邪气截然不同。 
而且他失望地发现,那个关键的白衣人今天没有来。 
奇怪了,那个人不是他的家眷吗?其他领主都带着正室或者子女来,就这个雅达斯领主标新立异,身边只跟了两个不起眼的随从。 
张念祖的好奇心越来越浓了。 
冥蓝领主介绍完毕之后,大家就在庙里分散参观。 
安修洱跟几位领主聊了起来,谈话内容当然离不国家大事了,张念祖脸上挂着假笑听他们讲,其实心里快闷到抽筋了。 
“嘿……这个不是哈什图大人(首都多拾提亚的领主)吗?”其中一名跟安修洱聊天的男人,对着前面打招呼。 
大伙都回过头去。 
一个蓄着花白长胡子,看起来相当精神抖擞的老人,正挽着他的夫人停在不远处。 
安修洱见了他,眼里有什么晃动了一下,不过他的嘴边依旧是那抹从容的微笑。 
那位哈什图大人向众人微微颔首,凌厉的目光射向安修洱,然后带着鄙夷地看了张念祖一眼。接着,他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那老头干嘛……”张念祖低声咕囔着,向着他的背影做鬼脸。 
安修洱笑了一下,轻描淡写地告诉他: 
“那位就是伊丽斯的父亲。” 
张念祖先是反应不过来,等到他想起他指的是谁之后,身体随即一震。 
伊丽斯…… 
那个原本要成为安修洱正室的女孩…… 
安修洱为了他,把她遣走了,这一举动,当然也惹怒了她那地位崇高的父亲了…… 
内疚与感动充斥着心口。 
张念祖垂下头,一声不吭。 
安修洱用力搂着他,紧扣他肩膀的手指,仿佛宣誓着无言的承诺。 



又过了一天,这一晚,冥蓝领主在自己的城堡里大排筵席,招待各郡的贵宾。 
张念祖跟安修洱盛装出席,他们牵着手早早到场。 
宴会的过程也是很无趣,也不过是喝酒闲聊。 
不过会场的设置很巧妙,中央是一个大型的室内喷泉,喷泉上有一个舞台,乐队就坐在上面演奏。周围十几张大圆桌规律地摆放着,上面的碟子里是美味可口的小吃。场地靠墙的地方还放满长椅子,方便客人随时坐下聊天。 
会场的窗户统一都是落地窗,用浅紫色轻纱覆盖着,场地外面则被幽静的庭院围绕着。 
张念祖在安修洱跟别人谈天说地的时候,就是靠四处张望打发时间的。 



“……有时候啊,老天就是喜欢开玩笑,谁会想到‘乌法诺’英明了一辈子,最后竟然是这种收场呢。” 
“我刚听说的时候也吓了一跳呢,还以为是别人捏造的,直到昨天见了他弟弟我才敢相信。” 
跟安修洱聊天的两名领主长叹着。 
安修洱一挑眉,问道: 
“你们说的是……” 
“啊?安修洱大人还不知道?”其中一个长着菱角胡子的中年男人满脸诧异。 
“我不知道,请问是什么事?” 
“哦,不知道也不奇怪,我也是上个星期才听到的。”另一个地中海的老头儿摸着自己的光头,道:“说到底也是家丑不宜外传啊。” 
“哦?请大人指教。”安修洱不耻下问。 
“其实就是雅达斯领主的事情。”老头子说。 
雅达斯? 
张念祖忽然听到熟悉的名字,注意力马上集中到他们的谈话上。 
“雅达斯的领主怎么了?”安修洱问。 
老头滔滔不绝说了起来: 
“哎……大人也知道的,雅达斯的前任领主有两位儿子,听说今年他就要让位了。本来大家都以为继承人肯定是他的大儿子‘乌法诺’的,可是现在却变成由次子‘费罗狄’继承了。而且,费罗狄夺了位不止,还把乌法诺软禁了。” 
“这是怎么回事?”安修洱发问的同时,张念祖也专注地聆听着。 
长胡子的中年人神秘地压低音量,道: 
“为了‘男人’。” 
“男人?” 
胡子中年人绘声绘色地描述着: 
“详细情况不太清楚,听闻是不久之前,费罗狄得到了一个绝色的美少年,对他迷恋不已。他怕别人把那少年抢走,还特意建了一座城堡把他藏起来。而乌法诺不知怎的见到那美人了,就起了色心,想把他弄到手,结果就兄弟反目啦……” 
美少年?张念祖思量着,难道就是前晚他看到的那个白衣男子? 
中年男子继续道: 
“我见过费罗狄,他一向冷血无情,手段也很残忍。但我知道他原本无意要当领主,只是他年少有为,善于用兵,一直掌控着‘雅达斯’的军权。而乌法诺则擅长经济架构的管理,两兄弟应该互相扶持才对的,如今却为了个男宠搞成这样……哎……我真为他们觉得悲哀……” 
他说着说着,也不禁惋惜地低叹。 
说到这里,地中海老头道: 
“不过,如果你见过那个男宠的话,你就会明白他们的心情了。” 
“此话怎说?”大家的视线又集中在他身上。 
“那个少年啊,确实是美得惊天动地……”老头回忆着,色咪咪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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