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三江商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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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三江商女-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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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去,在那一片槐树的浓荫下。
她不能,也不会放弃。
“说说你的条件吧,齐睿白,你对皇位志在必得,那么,需要我做什么?”
“在晏北寒心中,你比岳家重要的多,我留你要挟他比拿他要挟你更有用,你最好的用途便是乖乖留在我的身边。”齐睿白拉着她的手,紧紧压在孕育着生命的小腹上。
“岳家不是只有晏北寒一个人,他固然愿意为我付出一切,但他更知道,为了岳家,我也能舍弃一切。”岳小舟冷笑说道。
“郎情妾意,说得真好。”齐睿白眼中笑意更盛,手却捏住岳小舟的脖颈,将她掼在墙上,狠狠吻了上去。
挣扎,撕咬,抓挠,压制。
“嘶啦”一声,肩头冰冷地抵在墙上,衣衫尽碎。岳小舟喑哑的喉咙哭喊出声,两只手用尽全力撕扯着齐睿白,紧接着就被按上头顶,再动不得分毫。
她心中屈辱至极,没有想到齐睿白会疯狂至此。如果被齐睿白侮辱,不如一死了之,岳家今后就交给晏北寒,还少去被自己威胁的牵挂。
屋门突然打开。
“王爷!不好了,京中传来……”邝真予话未说完便愣住,愕然地看着眼前香|艳的一幕。
齐睿白从岳小舟脖颈间抬起头,冷冷地问:“什么事?”
“淮王没有走水路。”邝真予低声说道。
齐睿白的眸色瞬间暗沉,情|欲退去,只剩阴森,“将叶子昀的消息散布出去,要快。”
“是。”
邝真予和邵千帆齐声回答。
叶子昀是齐睿轩唯一的软肋,他恐怕还以为自己的妻子正安全地回京吧。得到一丝喘|息的岳小舟闭上眼。北寒……她不敢想象晏北寒得知自己落入齐睿白手中的情形,不,不只是她,还有她腹中的孩子……
她的孩子还未来到世间就要受这么多的磨难……
墙壁冰冷,没了齐睿白的禁锢,她软软地跌坐在地,跌坐在衣衫的碎片之上。
至少,她要给晏北寒创造时间,即便她受制于人,也不能毫无作为,只是拖累。
她也需要理清眼前一切的思路,齐睿白究竟如何布局,邵千帆又是何时背叛,她急需知道这些,来为自己求生做打算。
岳小舟抬眼,齐睿白的背影映入眼帘,越过他的背影,邵千帆已经站起身。两人目光想擦稍纵即逝,她扯出一个他最经常挂在脸上的挪揄的笑。
忽然,她想到一件可以给自己时间也给晏北寒时间的拖延方法。
那是她从前不愿做也不会做的事,生死关头,这样无用的原则不过只是笑话。
齐睿白已经走到门前,身后突然传来一阵低低的笑。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会和晏北寒生气?”
他回过头,看着岳小舟狼狈的模样。
她颓然无力地坐在地上倚靠墙面,上身只剩月白抹|胸蔽体,其余衣衫则零落地围绕着她。一张俏脸苍白如纸,雪|白|莹|润的香|肩脖颈上遍布红痕,乌发凌乱散落其上,旖旎诱|人。红唇上血迹依然斑驳,甚至蹭到唇外,像是氤氲开的口脂。
这样的她绽开一个凄迷的笑意,在遍布泪痕的脸上。
齐睿白再挪不开视线。
爱恨交织的折磨被怜惜侵蚀,他隔了好一会儿,才听见仿佛已经不属于自己的声音。
“哦?是什么?”
“送走叶子昀那天,她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你可以问邵千帆。”
“你以为我真的关心她说了什么?”齐睿白根本不看邵千帆,一双黑瞳只落在岳小舟身上。
岳小舟觉得最后一丝力气即将消散,眩晕感再次袭来,她必须抓紧时间,说出最关键的话,一击制胜。
“我和晏北寒大闹一场的原因不是别的,是因为你,齐睿白,是你……”
她带着笑,彻底晕阙。
、素手翻覆雨(上)
梦里一切都变得漫长。
漂浮的人影与她擦身而过;她想要拉住的最后都成了虚无。
绝望而又无助。
“小舟……”她听见爹爹的声音忽远忽近,想要回答;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好黑。四周浓浓都是暗沉的雾气,她什么也抓不住;看不到。
她是又死了吗?这次……再也回不去了吧……
一丝光亮渐渐晕染开来,先是星点;再是大片;岳小舟恍惚之间睁开眼;身上的疼痛立刻告诉她依旧活着的真相。
她马上又闭上眼睛。
不知道有没有人在监视她,又或者齐睿白就在房间里;她需要时间理清思路;不如假装还在沉睡最为稳妥。
脑海中的混乱渐渐散去,岳小舟躺在床上;将一切同那匹报信快马联系起来。
皇上驾崩,齐睿轩离开三川想要控制局势,齐睿白显然是在京中有所安排才稳坐三川,更迫不及待的想要稳固云谷三城势力以及夺取岳家。如果消息再迟一点来……恐怕就不是自己被劫持那么简单了。
岳小舟哭笑不得,不知道是否应该庆幸自己没有逃出狮口。
至于去船厂送叶子昀的事,她不认为这其中只有邵千帆一人是齐睿白的棋子,她和晏北寒中转的库仓恐怕是唯一的漏洞,再加上之前岳家库仓存放贡品的事,何子屏想来也干净不到哪里去。
但这样说来,邵千帆是从河匪处回来才被齐睿白收入麾下的,否则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要是及时到了齐睿白耳中,死个十次八次也够了。
想到邵千帆,岳小舟心头忽然就烦乱起来,果然他云谷城的托辞只是个借口?还是他为了接近齐睿白复仇将自己出卖?
似乎这些都不再重要,与她同生共死过的男人,她就当真的死了也好。
至于她好不容易稳住的齐睿白……
只能搏一搏当年的事叶子昀没有诓骗她了。
想起齐睿白魔怔的样子岳小舟就觉得浑身发冷,她一直小心行事却还是低估他的野心能力,如果弑父弑君这种事他都能做得出来,即便自己紧握住当年的纠葛,又是否真能保命,而且……还是两条命。
齐睿轩急于回帝京,岳小舟不知道这做法是对是错,可她心中隐隐有些怀疑,齐睿白将叶子昀的消息放出,是在逼齐睿轩在江山美人之间作抉择的话,又何必在乎他是陆路还是水路?或者叶子昀只是后招,他得知齐睿轩没有按照他的安排,便只好提前?
不,没有这么简单。
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想法,岳小舟觉得自己呼吸都快了起来,难道……这才是齐睿白的最终计划?他诡异的神情和超前的安排不是因为比别人率先知道消息,而是这一切都是他一手安排!
要是这样,岳家还有希望!
可是终究齐睿轩才是最重要的角色,他如果不知道,自己明白的再清楚又能怎样?
难道坐以待毙?
晏北寒恐怕还不知道自己被劫持的消息,但发觉自己失踪后,以他的智谋一定能想出是齐睿白所为,再加上联系不到齐睿轩,事情的一来二去他大概就会知晓,这样一来,自己也不算是孤军奋战。
想到晏北寒,想到岳家,岳小舟心底一下子堆满了希望和力量,头绪理清,现在最重要的是联系外界,只要能抢在齐睿白前,胜败还有一搏。
岳小舟缓缓睁开了眼,四肢虽然酸软但还能动,屋内干净整洁,陈设简单精致,她心中一动,这大概就是齐睿白的房间。
一个熟悉的背影闯入视线,岳小舟一愣,怎么是他?
“邝大人?”她强撑起身体,本以为睁眼便会简单齐睿白,却没想到邝真予一个人站在桌子前像是在思索什么。
“你醒了啊,”邝真予急忙回过身,“喝点水?”
如果是邝真予,事情或许好办一些,不过齐睿白为什么要离开城守府?叶子昀的消息他已交代手下去传,那他自己是做什么?
岳小舟一面点头,一面在心中暗想。邝真予将水送到她唇边,被她一滴不剩全都喝光。
“多谢。”她点头道。
“还需要什么?”
“我……我想找个大夫……齐睿白身边的就行。”岳小舟表明自己不是耍花样。
“你不舒服?”邝真予有点犹豫。
岳小舟使出杀手锏,低垂下头,喏喏说道:“之前从马车上摔下来,不知道腹中的孩子受没受到影响……”
“孩……孩子?!”邝真予及其不冷静地瞪圆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岳小舟。
“你不知道?”岳小舟也假装惊讶,虽然她早料到齐睿白没有告诉任何人,“我以为齐睿白告诉你了……”
岳小舟简单把之前的事说了一下,看着邝真予眉头越皱越紧,还不忘再补充,“之前叫大夫来给我诊脉也是齐睿白的意思,你不用担心,孩子没了他反而少个把柄,到时候你更麻烦。”
邝真予忽然问道:“晏北寒知道这件事吗?”
岳小舟心中一沉,“只有齐睿白和你知晓,我还没有来得及回府……”
“大夫的事我还能做主,”邝真予说道,“不过我劝你还是最好老实点,别再想像以前一样以为自己能螳臂当车。”
邝真予不笑的样子岳小舟几乎没见过,当然她也不会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只点了点头。他是三川城城守,非紧急或皇命不能出城,难道,齐睿白已经离开三川?想着想着,岳小舟见他走到门口,却突然停住回头。
“其实刚刚我并没有在想是否应该叫大夫,”邝真予又露出了笑容,缓缓说道,“我只是在想,明明知道你有身孕,王爷还……真是让我有些意外。”
说完他便离开了。
岳小舟没时间揣摩他的心思,她再次躺平,闭上眼,只等大夫。
大夫还是那个大夫,见到岳小舟也没有意外,按照规矩搭绢诊脉,隔了好一会儿才说:“似乎……胎相不是很稳。”
岳小舟暗自苦笑,折腾这么一趟,能稳就怪了,她心里也不是不急,且也恰到好处的表露了出来,“那……我该如何是好?”
“我告诉你些安胎调养的方法……”大夫未等说完,岳小舟故作难堪,瞥了站在旁边的邝真予一眼。他笑了笑,懂了她的意思,转身离开房间。
大夫也是老大夫,没有少见多怪,嘱咐了一些安胎调养的方法,又让岳小舟安心,说会给她开药。
趁着邝真予不在,岳小舟一把握住了大夫的手,泫然欲泣,“大夫,求你帮帮我!”
大夫吓得站了起来,连忙想要甩开她,却被岳小舟扣着胳膊扣的死死的,急道:“我可不敢与府外的人私相授受!使不得!使不得!”
岳小舟不敢说自己演技一流,但一想委屈的事,眼泪说来就来,哭得分外可怜,“我并不是想让大夫涉险,而是实在逼不得已!大夫,我之所以受到王爷宠爱有了这个孩子,是因为有几分貌似岳家当家大小姐的缘故,可是王爷身边的随侍都是他从帝京带来的人,其中还有王妃的侍女跟随,这孩子若是没有你的庇护,是断断生不下来的!我只求大夫能亲自替我买药,亲自熬煮,不经别人的手!别的我绝不奢求!”
这谎话岳小舟自己都差点信了,大夫自然相当动容,仔细一想要是这孩子平安降生自然也有自己的一份功劳,更何况根本不是什么大事,于是便装作勉为其难答应下来。
计谋得逞,岳小舟忍住兴奋,哭得愈发伤心,大夫不断安慰她让她放宽心才能养好胎,这时门突然打开,齐睿白竟走了进来。
岳小舟的心瞬间便提到了嗓子眼,哭泣放虽自如,收却收不回去了。她是真心不想在齐睿白面前哭得梨花带雨,太过示弱,但他回来的时间实在巧合。
而且大夫千万不要说漏了,否则齐睿白很容易就会想到她用这个心思来做什么。
大夫是城守府齐睿白从帝京带来的人,他亲自去买安胎药,岳小舟不信不惹人起疑,再加上,三川城最好的药铺正是常年给岳家诊脉,父亲的世交骆爷爷所开,岳小舟身体自小都是他打理,脉案特别,一看便知。
齐睿白只是问了大夫几句问题,丝毫没涉及抓药的事,直到大夫如获大赦走出房间,屋内只剩岳小舟和齐睿白两人,她反倒松了口气。
但表面上,岳小舟还是泪雨涟涟,她索性不强忍着,也不顾是不是示弱,就当是博得同情,为之前的铺垫做延续。
她撒谎说自己和晏北寒吵架是因为齐睿白,刚好能对上邵千帆的证词,但愿齐睿白在对她失去从前的感觉之后,会因为这句话有所触动,倒不是为了自己好过一点,而是能拖延时间。她不知道晏北寒会怎么安排,但至少对岳家下手的时间少一些,准备就更充裕一些。
齐睿白走到床边前,岳小舟心思已转了几个来回,比打出的哭膈还要多。
“没说完的话现在可以说了。”齐睿白坐下后和她保持一定距离。
岳小舟看在眼里也明白了,他摆明不相信自己之前的说辞,但是却还想听?想听就好!
她调整心态,压下所有厌恶,准备打一场用虚伪当致命武器的硬仗。
、素手翻覆雨(下)
岳小舟哭着露出冷笑;“你想听,我却不想说了。再者说,你都问过邵千帆;又何苦再听我说一次?”
欲擒故纵;不能太急,否则齐睿白会看出她的不安。
“我没有问他;”齐睿白淡淡说道,“叶子昀到底说了什么?”
没有问?岳小舟半信半疑将头偏向一边;倔强地一眼不看他。
屋内只剩下她哭泣余韵的哭膈声。
岳小舟的眼泪三分假七分真,小时候哭得急了总有父亲安慰;之后每每痛哭不止都有晏北寒陪伴;他的手法力无边;轻轻抚过她因为哭泣躁动起伏的背脊,就将所有痛苦都抚平消弭。然而现在,他不在身边,她唯有自己坚强。
“她说了当年宫里的事?”齐睿白看着她,双眸幽深无底。
“她说得属实?”岳小舟反问。
齐睿白涩涩一笑,“眼下再恨不逢君未嫁时似乎有些晚了。”眼神阴冷地掠过她依旧平坦的小腹。
在这样逼人的注视下,岳小舟本能蜷身,呈现出保护腹中孩子的姿态,“当年你离开时对我说的话完全相反,为什么突然变了主意?”
“在我的心里,你一直是未来我唯一的正妻,”齐睿白伸手扳住她的肩,“离开三川前之所以说要你做侧妃,是想看看在让我能够舍弃皇位的女人心中究竟是我重要还是岳家重要。”
他似笑非笑,深沉的眸色里却涌动着滔天暗潮,继续说道:“我不想欺骗你,直到现在仍然不想,当年我一直坚持娶你为妻不惜触怒父皇却在最后时刻放弃并不是因为别的,是我自己有一天梦到离开时你冰冷的脸,你说你永远不会离开三川,不会放弃岳家,不会做我身边的莺莺燕燕。我从梦里惊醒,眼前都是你面无表情却美极了的脸,我想伸手摸一摸,才想起你永远不会离开三川,陪我回到帝京。所以,第二日我找到父皇,答应他婚事依照他的安排。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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