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要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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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要淘气-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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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陶想着他总有他自己的道理和考虑,本来话到嘴边想去询问,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欧阳青嵘很显然也没有想到对方会这样说,他不敢去当即答应下来,而是说了要考虑、考虑。
在欧阳青嵘离开了之后,杜陶移了几步,又退了回来。她问付休义:“你是做好了打算了吧?刚刚只是开玩笑或是试探?”
不论是不是恨着郑富郝,以牙还牙后,总归是条人命的问题。这已经不是道德和个人情绪的方面,更是触及到了法律的部分。付休义如果不是有了其他的打算,怎会用这样的事情来开玩笑?
但是没有杜陶想象中的答案,付休义告诉她,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安排。
杜陶本不相信,却从付休义的神色中得知,他并没有开玩笑。
那一刻,带着期盼和星星点点期望的心,冷却到了极点。她想,欧阳青嵘该怎么办。
她失望的对着付休义摇头,后退了几步,转身追了欧阳青嵘而去。她小跑到对方并肩的位置停了下来,陪着他默默的走着。
路经楼道转弯的地方,杜陶抢先一步,拦住欧阳青嵘的去路。
“欧阳,我想知道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还能怎么想?”欧阳青嵘不耐烦的推开挡在他面前的杜陶,“横也是如此,竖也是如此。倒不如去拼上一把!”
“欧阳,你听我说……”杜陶拉回正欲离开的欧阳青嵘,劝阻着,“不要和郑富郝那样去做一些偷偷摸摸的事情。”
欧阳青嵘眼中泛起阴狠,一把将杜陶抵到墙角,狠狠道:“郑富郝做了什么,你倒是很了解!我的事情,你恐怕比我还要清楚!当我是什么?当猴来耍吗?!”
“早些时候就想要告诉你,我只是来监视你的。”杜陶说的坦然。
欧阳青嵘闻言开始笑起来,笑得肩头抖颤。他忽然从笑中狂躁着声音,吼着:“既然是来监视的,就要有个样子!装什么好人!”
“你再这么暴戾下去,是准备如何?”
杜陶只是很平淡的问着,仿佛并没有面对着一个近乎吃人面孔的对方。欧阳青嵘,你需要的是冷静,有些事情必须去面对。
欧阳青嵘捏了杜陶的下巴,眉清目秀的面容已经被扭曲。他看起来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般,陌生而又危险。
“你知不知道,我对你心怀不轨?”他几乎贴上去,在杜陶的侧耳处吐露着危险的气息,“我就是个混蛋的儿子,在这么下去,大不了自己也变成个混蛋罢了。”
浑身一个抖颤,杜陶僵直在那里,动也不敢动上分毫。
他笑得邪魅,用指尖摩挲着杜陶的侧脸,缓缓地,力道不轻不重。他用着嘲讽的语气,不屑着:“你看,你是多么的紧张。连你也怕了我……不,你不是怕了我。”
忽然间,他转变了语气,变得狰狞:“你是怕了我这样的人在身边掉了你的身价!”
“所以你的决定是……”虽然欧阳青嵘没有表明态度,杜陶已经猜到了他的决定,“接受了郑富郝?”
欧阳青嵘悲怆一笑,将额头放在杜陶肩侧,沙哑了嗓音:“又能怎样?他是我的亲生父亲。都说虎毒不食子,他愿意认我这个儿子,我却不愿意认他这样一个父亲。然而我也不能可能去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而且,奶奶的病总是需要一笔不小的费用……”
杜陶不知道该去怎样挽回、怎样劝阻,眼睁睁看着欧阳青嵘松开了她,眼睁睁看着欧阳青嵘向着另一个人生的方向走去。
他们没有注意到,付休义就站在不远的地方。他推了推镜框,将刚刚发生的事情,系数收于眼底。不出所料,欧阳青嵘已经懂得了他的意思,只有杜陶一个人傻傻的脑袋不会转弯。
相信郑富郝的好日子就快要到头了。

69、请帖

自欧阳青嵘离开的日子已经近乎一个月的时间,而这段时间里杜陶没有再看见过欧阳青嵘一次。躺在青绿的草坪上不安分,入了夏季的草坪有些扎人,于是翻了个身侧卧着。她打了个哈欠,有些困意了,迷迷糊糊中看见了付休义。
他这是做什么……
揉了揉眼睛,又接连几个哈欠,她懒洋洋的问道:“找我?”
付休义一直步到杜陶的面前,他半蹲了下来,笑着:“你爸召唤你我过去,说是有要事。”
“找我?”
杜陶一个鲤鱼打挺蹦了起来。她那妖孽老爸从来都是把她放养来着,今天突发了好心情来找她回去,必定没有什么好事情。
忽然间想到前段时间总是会被唠叨了关于她未来的事情,总归是逃不了老生常谈的那几点。
杜陶的家里是个极小的小型别墅,但是从别墅的外观来看还是精致的。既不寒酸,也不奢华,有淡淡的温馨感觉。
驻足在自家的门前,算一算,确实有很久没回来了。她老妈烧得一手好菜,是个美人儿,不过听说早些年和她老爸认识的时候也是副男人的样子。看来她也算是得了她老妈的一半真传。说到她老爸,人到中年却依然妖孽,眼角风情无限。
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身边的付休义,如果付休义摘掉眼镜,也有着迷人的眼角。
她摇了摇头,甩开那些乱七八糟的思想,向着门口走去,每一步都走得挺艰难。进了家门,有点出乎她的意料。
“老爸。”杜陶一看见她父亲,嘴上就和抹了蜜一样,“一段时间没见,你又妖孽了。”
正在看着报纸的杜陶父亲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招呼着:“休义,这边坐过来。淘气去给休义沏点茶。”
杜陶虽然不情愿,但是从了她父亲的话,去了厨房沏了两杯茶端了过来。
本以为是回家吃个便饭,再听了父母的唠叨,现在看来并非如此。找了他们来,或许真的是有什么需要询问、商讨的事情。今天家里有点冷清,她张望了几番,似乎她母亲并不在家。
“老爸,有什么事非得找了我们两个?”杜陶往她父亲所坐的沙发椅靠上那么一斜,啃了一口才从冰箱里摸出来的苹果,吊儿郎当的问道。
付休义捧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他目光透过玻璃杯落在茶几上摆放的几张请帖,并没有说任何的话语。
杜陶父亲引了引身子,将桌上的请帖拿到手里,而后递往杜陶面前:“郑富郝为自己的儿子庆生,还特意邀请了你们两个。也不知怎么,这请帖一并寄到了我这里。我最近忙顾不上那样子的场合,你们两个小辈过去,送上心意也就行了。”
接过对方手中的请帖,杜陶看了眼她父亲,紧接着又看了眼付休义。
这两人的模样简直如出一辙,都是风轻云淡却又从骨子里透着狡黠。就拿她父亲来说,明明悠闲到在家里看报纸的地步,也要找了理由去推脱。看样子付休义也是准备找了什么借口,不愿意沾手这样的场合。
但是转念一想,郑富郝能够请她和付休义,多半是因为欧阳青嵘的关系。
不知道他在郑富郝那里过得好不好?
想到这里,杜陶像付休义挤挤眉,试探他的态度。付休义偏偏只是嘴角轻轻动了动,只是品着他手里的茶了。
喝!都快见底的杯子,你还喝个头!
杜陶知道就算是她跳起来,指着付休义鼻子来骂上一通,他也只会是这样一直默然品茶。撼动不了付休义,那就从别的方面入手。和付休义相处的日子久了,她也懂得该去怎么样的拐弯抹角。
她挠了挠头:“那种场合,我一次也没接触过,要怎么办?”转眼她直勾勾的看了付休义:“老爸,付休义应该会陪着我去吧?我可不想一个人。”
话说到这个份上,就是为了把付休义逼上南墙的。她就不信,付休义会在她父亲面前拒绝了这么个请求。
杜陶说完了,付休义却是一笑,连着杜陶的父亲也笑了起来。
“这丫头,什么时候也学会长了心眼?”杜陶父亲笑着,想着付休义说道,“她这是怕你不陪了她过去。”
付休义眯了眼睛向杜陶投去目光,眼中如同一滩静默的水。杜陶从他的眼中清晰的看到了她自己,涨红了脸的模样有些滑稽。
还真是丢人呢。
那点小伎俩一下子就被两个人戳穿了,果然是火候不够。她暗暗地想着,什么时候有机会得把这项本事给学到了手。
至于付休义,面对请帖的事情,他没有明确表态。
在回学校的路上,杜陶有再次向他确认,他总是说到时候再看。虽然是这样的话语,但是明眼人都是知道他必定会去的。
也不知道车子行了有多久,杜陶忽然间想起了什么。她向付休义征求意见:“我们去看望一下欧阳青嵘的奶奶吧。”
付休义点了点头,在路道的转弯口,打了一个转弯的方向。
杜陶坐在车上,喃喃着:“欧阳青嵘去了郑富郝那里,不知道有没有再去照顾他奶奶。不知道医药费够不够……”
这些全是她自己说给自己听的,心里想着,也没有过多的在意付休义的反应。
忽然间,付休义开口:“你很在意欧阳青嵘?”
“嗯?”
杜陶不知道他这样一问究竟是出于怎么的意图,只觉得这样的问题有些不着边际。她伸了个懒腰,双手交叠垫在脑后:“谁知道呢。也许有点吧,到底欧阳青嵘的事情有些纠结。你不是也表示过,对他很感兴趣吗?”
她头往左手边一转,看着那个正一本正经开车的人。
“越来越滑头了。都已经知道把问题反推给我。”
“你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杜陶斜眼,“我这些还不都是和你学的?”
付休义低笑几声,而后严肃:“郑富郝请了你我过去,小心点为好,当心是个陷阱。”
杜陶一开始听了付休义的话,并不是很在意。郑富郝还不至于挖了陷阱来埋他们,毕竟他们并没有触动郑富郝的利益。突然之间,她脑海中闪出了个念头:“你是不是在查郑富郝?!被他警觉了?”

70、父与子

在得知杜陶要去好好装扮一下的时候,付休义着实有点吃惊。不过看到杜陶穿着好,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他只是稍稍的笑了笑。原来还以为杜陶是要怎样来个装束上的大改变,却没想到她是穿了西装、打了领带。
“怎么样?还看得过去吧。”杜陶坐在车里,对着后视镜来回扯了扯领带的位置,寻找最舒服的松紧程度,“帮了根绳子在脖子上,还真是满不习惯的。”
分明是很习惯了杜陶的作风,但是面对她的衣着和话语,付休义还是有点儿哭笑不得的样子。
到了请帖上指定的地点,两人将车停在地下停车场。步行至迎宾面前,杜陶掏出请帖递了过去。那人拿了请帖翻看,瞅了瞅杜陶,又瞅了瞅请帖,没有要放行的意思。
“有问题?”付休义问道。
迎宾见来客发了问,偶然一惊,连忙解释:“先生,您这里并没有问题。”他知道这些能被邀请而来的人,非富即贵,都多少有头有脸,得罪不得。
付休义不见喜怒的笑着:“这么说,是我身边这位有问题了?”
“这……”迎宾语噎,连半句话语也没能哽上来。
杜陶和付休义对了对眼神,幽然叹了口气。从迎宾的表情里,她也能够猜到对方是为了什么不愿意放行。
和对方好说歹说,对方总是说:请帖上邀请的是位叫做杜陶的女性,先生您显然不是。
先生?
解释了那么多,没想到对方竟然还是坚持着认为她是个男人。
杜陶再次望向付休义,抛去求助的眼神,却只得到付休义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为什么拦着他们?”
远远地响起一个阴狠的斥责声,杜陶与付休义同时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欧阳青嵘一身西装革履的样子出现,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
虽然欧阳青嵘白皙的皮肤在藏青色的西装下衬得愈发的贵族气,虽然此刻的欧阳青嵘显得干练、成熟并且初显叱咤风云的气度,但杜陶总是皱着眉头。与往常日子里见到的不同,觉得这样子的欧阳青嵘总透着一股子的狠劲。
在欧阳青嵘的接引下,杜陶和付休义以上宾的待遇入了场。
环顾四周,这哪里是给欧阳青嵘庆生,更像是郑富郝的一场拉拢和联谊的活动。打了幌子,招摇过市、明目张胆的拉帮结派!
也就是这一刻,杜陶看出来,纵然欧阳青嵘再怎么霸然,都是个被操纵的可怜人。
开始时还有付休义和欧阳青嵘陪着,杜陶并没有太明显的感觉。直到欧阳青嵘因一些事情而暂时被叫走,至于付休义在这样的场合下如鱼得水。杜陶看着付休义和很多人打招呼,每个人的名字他都能够在第一时间叫得出,并总是谦逊、随和、礼貌的笑着。
但是杜陶觉得压抑,她和此般场合格格不入,就如同被上帝抛弃的宠儿一般。
从开始时的陆陆续续到现在的门庭若市,杜陶看了时间,快要到了正式开场的时候。但是她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郑富郝和欧阳青嵘的身影。
这是怎么回事?
杜陶心中疑惑,乘着没有人注意的时候溜到后场,那是郑富郝的住处。
她犹豫的走着,却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找了对方。于其偷偷摸摸不方便行动,不如直接了当找个人来问。
当下想着,也就那样做了。杜陶找个郑富郝手底下的人问道:“请问欧阳青嵘在什么地方?我有要紧的事情要告知对方。你如果怕坏了规矩,我就说自己找过去的,有什么后果我来担着!”
她说的急切,就像是真的一样。那人信了,指了方向给她。
杜陶谢过对方就找寻过去,那里是一道雕花的双面门。她准备敲了门进去,却在下一刻停了下来,侧耳倾听。
屋里除了欧阳青嵘,还有郑富郝。
郑富郝说是通过这次庆生的机会,顺便给欧阳青嵘找寻了合适的对象。欧阳青嵘没有表态,有没有同意倒不可知,但可以确定的是他没有拒绝。郑富郝很满意欧阳青嵘的表现,露出欣慰的神色。这个儿子显然没有让他失望。
就在这个时候,欧阳青嵘带着嘲讽的语气冷笑:“你还真容易知足。”
郑富郝有了一丝不快,问询对方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欧阳青嵘的笑声越发冷了,越发讥嘲:“你认为这是幸福吗?我告诉你,就算你想抢走一起,到头来都是枉然。你并没有真心想认我这么个儿子,我也从没有,也永远不会承认有你这样一个父亲。”
他停了停,继续用尖利的话语直戳对方痛处:“你当年没有竞争过我爸,我妈最终和我爸甜蜜的生活。你眼红,你不甘,于是就做了那么下三滥的事情。只是让你没有想到的是,我爸待我如同亲生。你心生怨恨,一计不成再生一计,百般刁难我爸。我记得那个阴霾密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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